
第19章 意外发现
回到白家庄园的白雪雄兴奋的把夺回箱子的经过告诉了他的父亲,白拓笑眯眯的样子像是很满意,却又露出忧郁之色,白雪雄说:“爸,你是在担心龙翔不会善罢甘休?”
白拓说:“被警察抓住的几个混混儿,不肯供出这次绑架的主谋,钱是小事,贼心不死竟然追到高速上,龙秋这孩子也是多灾多难呀。”
白雪雄说:“日后我会时刻小心的,没想到这小子能有这样的身手,爸,你把他调教的真好。”
白拓说:“今天我有件事要跟你交代,不管有一天我在不在你都把龙秋当成白家的一员来看待,他不是任何人的工具,只是一个跟我们白家有着不解之缘的亲人。”
白雪雄问:“不解之缘?爸,我一直很奇怪,你对龙秋好我没有意见,只是把百分之二的财产以馈赠的方式交给他,我还真是不解呀。难道这里面真有着不为人知的秘密,我从来都没有听你说过。”
白拓说:“你会知道的,把他当成半个儿子来看吧,他跟洛美若是做不成情侣就把他当儿子,若是他们有了感情你就给他们完婚。”
白雪雄不可思议的笑道:“您还真的要遵守那个约定呀,我跟龙泽没有完成的约定,到了这一辈儿还要继续?”
白拓说:“不是为了约定,是为了让我安心,记住我今天说过的话,换个角度讲你跟你的女儿真是让人头痛,没准儿龙秋是唯一可以走进她心里的人,对他好你不会吃亏的。”
白雪雄说:“爸,你这什么逻辑呀,我记住你今天说的话了。”
洛美叫道:“爷爷,快来,哥哥的伤口疼的厉害,怎么办?”
躺在床上的龙秋说:“不要叫,我没事。”
洛美解开他的衣服一看伤口发炎了,医生在给他换敷料,洛美第一次看到哥哥这么痛苦。白拓来了之后就说:“从今天开始任何人不许打扰秋子静养,天气太热搞不好会感染的,还有空调要开温度的适中,孩子,你得尽快好起来。”
接下来的时间整个白家庄园都围着龙秋打转,白拓焦虑的心情始终无法彻底平静,他本想让一切恢复平静,可是这个暑假发生了太多事,努力使一切回归原样的他再一次感到力不从心。洛美不再贪玩,每天做完自己的事就是陪着龙秋闲聊、散步,这样的日子相对过的快些,龙秋伤口两次才完好的愈合,只是以后的日子陷入了迷茫,所有的疑惑都压在心头,可是现在白家庄园里的人没有一个会告诉他是为什么,从小就被送进白家长大的他早就知道天上从来就不无缘无故的掉馅饼,可是自己一眨眼的功夫就拥有了白家这么多的财产,那些人这么可能会不恨,如果真的如爷爷说外婆在白氏集团奋斗过,那么直接问爷爷不就可以了吗?
一天,龙秋的舅舅来探望,一进门就看到洛美的奶奶孙雨霏,每次看到洛美的奶奶他都有一种亲切的感觉,他确定龙秋养在白家以前他们是没有见过面的,可是这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在他心头萦绕了将近十年,就在今天他看到洛美的奶奶后终于说出了心中疑惑,江云说:“每次见到你就像是似曾见过面的熟人。”
孙雨霏说:“你的外甥是我的养孙,我们自然就是亲戚,这还用说。”
可是江云不这么认为她说:“我年轻的时候是不是见过面,而且是非常小的时候。”
孙雨霏微笑了,江云看着年近九旬的她看上去只有六十剁岁,年轻时应该是一个漂亮的人,但是这张脸他回忆过无数遍都没有印象,孙雨霏的笑容足以证明他年轻的时候时见过面的,她说:“你说小时候认识的那就是,甭管什么时候认识的,现在我们是亲戚。”
江云心想自己还真蠢,说的都是些什么话,当他听说龙秋的伤口再次裂开后就来到三楼的阳台上探望自己的外甥,躺在凉椅上睡意朦胧的龙秋感到有人触摸自己的脸就睁开眼睛一看是舅舅,他在庆幸自己前几天的疑惑是否能在舅舅这儿解开,今天舅舅就来了,他想起身叫道:“舅舅,你来了,坐,陪我坐会儿。”
江云看着憔悴了许多的龙秋就问:“你病的这么严重这么也不跟舅舅说一声。”
龙秋笑笑说:“怕你担心呀。”
江云关切的问:“你伤口怎么样,疼的厉害吗?”说着就解开龙秋的衣服看他的伤口,当解开龙秋的衣扣后才知道伤口被绷带包的很严实,也没有血迹,他小心翼翼的又给龙秋系上扣子,龙秋开始了解开疑惑的问话:“你跟外公早年接触过白家的酿酒产业吗?”
江云半开玩笑的回答说:“接触过,他们酿酒的全部流程我都有参与而且那酿酒的秘方也是我们家的。”
龙秋松了一口气说:“是吗?你们为什么没有一直待在白氏,反而要去做普通的上班族?”
江云捏了捏龙秋的脸说:“傻孩子,怎么可能?白家的产业岂是我们这些普通人能够经营的,你这孩子还真逗。”
龙秋的心立刻又陷入了迷茫,到这里还问不出个所以然来,这些疑惑可真是无解了,既然舅舅说参与过白家的造酒业,可是爷爷为什么说这些产业是外婆跟外公一起创建起来的,真是令人不解,还是爷爷为了在众人面前有个合理的说辞,好让我以合理的名义继承这百分之二的产业,可是这样的理由也太牵强了吧。要么是舅舅在说谎,不像啊。他不好再问什么了只能说一些让舅舅开心的事了。
在二楼阳台的白拓夫妇已经料到了龙秋的舅舅来了以后会出现什么样的事情,他们坐在二楼就等着江云离开后,去解除龙秋内心的疑惑,就是不知道龙秋问题会延伸到那个地步。
因为平时也不是能天天见到舅舅,龙秋希望舅舅能留在这里吃午饭,于是热情的白洛美就跑前跑后的安排厨房里的菜色,外面很热,白家的房子里却很凉快,冷气把所有的闷热都吹走了,江云难得在这炎热的夏天享受一顿凉爽的午餐,餐桌上洛美开开心心的吃着饭菜,而且时不时的还给他夹菜,也许是出于高兴洛美不小心把饭菜弄到自己脸上了,逗的龙秋格格直笑。
孙雨霏拿着餐巾纸一边帮她擦嘴一边说:“你真是的,都这么大姑娘了不能讲究一些吗?你这样将来谁取你呀。”
看到孙雨霏给洛美擦嘴的动作表情江云心头一惊,脱口而出:“你是谁?”
龙秋和洛美诧异的看着舅舅,洛美立即说:“舅舅,我是洛美呀,有什么不对的吗。”
江云立刻回过神来说:“是啊,长的这么漂亮的人到底是谁呀。”
龙秋接着说:“白家最小的母老虎洛美。”
在坐的人全都哈哈大笑,洛美说:“哥,你嘲笑我。”
愉快的一顿饭结束后,江云怀着疑惑重重的心情离开了,他惊魂不定的想着那个熟悉面孔,可是那张面孔早就在人群里消失了,只不过是碰巧给孩子擦嘴的姿势一样罢了,没什么大不了的,是自己想太多了。
在江云离开白家庄园以后白拓跟孙雨霏把龙秋带到自己的书房,然后从锁着的小柜子里取出一个盒子,龙秋见奶奶又从那个盒子里取出一个绿色的翡翠胸针,他在白家长大好东西也见过不少,可是这么精致小巧的东西以前都没见过,他惊奇的看着这个小东西,孙雨霏说:“别看这东西小,现在市场上可是不好找。”
龙秋问:“这是谁的胸针,好别致呀。”
白拓凝重的说:“是你妈妈的东西。”
龙秋疑惑:“妈妈的东西这么会在这里?”
孙雨霏说:“告诉奶奶,你在白家庄园的日子了爷爷跟奶奶对你好吗?”
龙秋惊慌道:“那还用说,我是不是做错什么了?您为什么这么问?”
孙雨霏重复道:“回答奶奶的问话。”
龙秋说:“你们是把我当做亲孙子看待的,从我刚来到这里就知道了。”
孙雨霏说:“既然是这样,为什么不相信我们。”
龙秋说:“我没有….奶奶我要是没做错什么您就别这么吓我了,我要是做错了什么,您告诉我,我可以改,要么你打我一顿也成。”
白拓看着严肃的老伴儿就劝道:“老太婆,你太严肃了会吓到孩子的。”
孙雨霏说:“那就好,你能答应我以后不许在向任何人询问你内心的疑惑,那是你胡思乱想的思维方式,记住你继承白家的产业是理所应当的,因为那本来就属于你。”
白拓说:“孩子,让你知道一些事情在我们看来还是早了点,是为了不让你胡思乱想才告诉你实情的,不管你有没有心理准备这都是你必须面对的。”
龙秋一句话也说不出了,只见奶奶把胸针拿给自己说:“确切的说,这东西属于你的外婆,还没来得及传到你妈妈手里她就离开人世了。”
龙秋问:“外婆?她的东西怎么会保存在这里?外婆全部的存款恐怕也抵不上这个胸针吧!”
白拓一字一字的说:“听着,是你的亲外婆,你妈妈的亲生母亲。”
龙秋迷过来了,此时房间里时间像是静止了,世上所有的声音都消失了,他的脑海里只剩下爷爷的那句话:“你妈妈的亲生母亲。”
孙雨菲拉着他的手安抚他坐在椅子上,此时的龙秋全身失去了知觉像个木偶一样,看着发呆的龙秋白拓叹了一口气说:“答应你的奶奶,以后不许再向你现在的舅舅或者是外婆询问你内心的疑惑,我们说你外婆和外公参与过白氏的企业,是你的亲外婆,确切的说不是他们参与了酒厂的创业过程,白家的酿酒产业全部都是他们一手创建的,包括酿酒的秘方都是你外婆捉摸出来的,心安理得的接受这份财产,不要再去追问为什么,做得到吗?”
一时间龙秋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先前他心中的疑惑全部想通了,他看着闪闪发亮的胸针意外的自语道:“外婆的胸针吗?好漂亮的胸针,拥有这个胸针的外婆很美吧,跟妈妈一样美吗?”
这个暑假他是第二次流眼泪,原来是这么一回事呀,可是爷爷和奶奶跟自己的亲外婆是很好的朋友吗?自己这些年在白家有着得宠的地位也是因为自己的亲外婆吗?可是又有更多的疑惑出来了,但是总算是明白自己能继承白家产业的原因了。孙雨霏看着一时还无法接受这的龙秋发着愣,他把胸针放回盒子里,然后放在龙秋手里对她老伴而说:“让孩子自己待会儿吧,我们先出去。”
绝望,龙秋无比的绝望,对自己不亲也不热的外婆竟然是妈妈的养母,龙秋虽然在十一岁时就明白外婆要做自己监护人的动机,可是以前他总是认为那是人的本性无可厚非,舅舅和小姨在年幼时从不曾来白家庄园来看过自己,那些曾经的亲人,他们根本就是假的,因为自己一直把他们当亲人所以才不至于彻底断绝来往,可是现在所有幻像是被真实拆穿了,自己除了父亲和雪儿再没有别的亲人,孤独,彷徨,这世上除了对金钱的渴望,人们的眼中再无其他生活的动力,突然觉得身体很冷,他坐在白拓书房的角落卷成一团,浑身上下出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大热天的他竟然感到了冷,他回忆着妈妈离开的那一幕,妈妈握着他的手说:“跟谁在一起生活我都不放心哪,妈妈这一生过的没有价值,希望你的人生有意义。”
妈妈用瘦弱的手抚摸着自己的脸,慢慢的合上了双眼,进入那样的状态后再没有醒来,妈妈像是从睡梦中离去的一样,此时的龙秋回想着这一切的时候,自言自语的说:“不要,我不要你的财产,我不要,我只要你活着,只要你活着,不要……不要!”他发疯似的抱着自己的头喊叫着,正要去客厅的洛美经过爷爷的房间听到了龙秋的叫声,立刻闯了进去看见蹲在墙角的缩成一团的龙秋,她第一次看见哥哥这么可怜的样子,而且像是受了什么刺激。
龙秋还在自言自语:“不要睡过去,不要睡,不要丢下我一个人,啊——!”崩溃的龙秋终于承受不住大脑深处的记忆。
洛美抱着龙秋大声喊:“哥,你怎么了?哥,醒醒,你又想到什么了?”
她拼命的摇晃着龙秋,沉寂在回忆中的龙秋被洛美拽回了现实,他失落的看着自己的妹妹的说:“爷爷为什么要把我带回来抚养,要是随妈妈去了一切就都结束了。”
洛美惊慌的说:“哥,你平时不说傻话的,你怎么了?我们刚刚继承了爷爷的产业你就成了这个样子,你到底哪里不舒服,我带你去看医生!”
被记忆折磨的魂不附体的龙秋目光痴呆只说了两个字:“我想妈妈了。”
白洛美无所是从就大声叫道:“爷爷、奶奶你们快来!哥哥不好了。”
白拓跟他的妻子上楼来看见龙秋煞白的面孔他们吃了一惊,龙秋问白拓:“把我带回来抚养,就是让我再一次感受绝望吗?”
白拓抚摸龙秋的额头说:“不,我从龙家把你带出来不是为了让你感受绝望,是为了让你更好的活下去。”
龙秋感受到白拓手上的温暖,在那一刻仿佛把全身的寒冷逐渐赶走,自己的身体恢复了知觉,看着白拓那双深深邃眼睛竟然哭出声来,孙雨霏看他不在沉寂在痛苦里就松了一口气就说:“好好的活着才对得起你妈,你妈在天上看着你开心的度过每一天她就会安心的露出微笑,不要让你妈妈失望孩子,除了你妈妈,你还有我们哪,跟我们在一起待了八年了,我们也是你的亲人呀”她把龙秋拥揽在怀里,龙秋失声大哭,孙雨霏说:“哭吧,哭出来就舒服了。”
躺在床上全身酥软的龙秋看着守在床头的白拓就说:“爷爷,我没事了,你不用看着我,回去歇着吧。”
白拓说:“不要绝望,那不是你应该用的字眼,好好回想一下我把你从龙家带出来的那一幕,想想你当时有那么多人抢夺你的抚养权,为什么你偏偏愿意跟我这个老头子走。”
龙秋的的大脑再一次浮现了当时的情景,那是一个阴雨连绵的天气,来送葬的人有很多,人们的脸上的表情就像是那灰色的天空一样让人琢磨不透,年幼的龙秋穿着白色的孝衣跪在他妈妈的墓前没有哭泣,只是不吭声的跪在那里,任雨水冲走自己内心的悲伤,那时的龙秋就知道这个世界好冷呀,冷的所有人都像是从北极的雪地里走出来的一般,他们你心里充满了对金钱的欲望,不董事的龙秋在大人的摆弄下,体面地送走了他的妈妈。当人们从墓地回到龙家以后就开始了无休止的争吵,所有跟龙秋有血缘关系的人都企图把他的监护权弄到手,那天上的雨一刻都没有停止,当所有人都在因为龙秋的监护权在吵闹不休的时候,龙秋就缩着身体躲在墙角里接受着雨水的淋漓,他讨厌那些亲戚也憎恨自己的爸爸,每一个来接他的人都是为了妈妈的遗产,年幼的他心里一片空白,只是被雨水淋漓着,这时一个有皱纹的手伸到他面前,他抬头一看是一个陌生的老头,他微笑着说:“孩子,你愿意跟我走吗?”
龙秋当时就跟着了魔一样的竟然信任起这个完全陌生的老人来,他把自己冰凉的小手伸到那个大而温暖的手里,龙秋被他拉起来,接着这个老人说要带龙秋走,十八岁时再送他回龙家,那片噪杂的场景才有了一份肃静,龙泽不愿意让龙秋跟任何人走,但是他清楚明白的知道儿子是不会选择跟他在一起生活的,他外婆家的每一个大人都想把龙秋据为己有,目的是再明显不过,可是只有十一岁的孩子像是一颗“宝珠”被众人撕破脸的争抢,十一岁的他看透了人心,他们这些亲戚伤害他幼小的心灵,当众人都伸着脖子盼望着龙秋能选择跟他们走时,龙秋却一把拉住了白拓的手,龙泽看上去还比较放心,从那时起白拓把龙秋带回了白家庄园,他见到了愿意照顾他的白家奶奶,和得了抑郁症的妹妹白洛美,他拉住白拓的手只是出于一种莫名奇妙的信任,结果却被带进豪华的庄园,在那里他自由自在的生活了六年,陪伴得着抑郁症的白洛美,享受着阳光般的生活,换言之如果他当时不跟白拓走,那么他将会带着对人生的厌恶继续自己的生命,在那拨亲戚里根本就不存在他相信的人,奇怪的是他相信白拓,那相信不是与生俱来的而是因为某种东西牵绊,正是因为有了这种牵绊龙秋在白家庄园成了名副其实的孙少爷,尽管眼前的一切还还是疑云重重,但是拨云见天的那一刻不会太远了,龙秋问:“爷爷,你跟我外婆是什么关系?我妈妈知道她不是我现在外婆的亲生女儿吗?现在的外婆跟我的请外婆一点关系都没有吗?”
白拓笑笑,笑得很神秘,龙秋从他的笑容里看出他再也问不出什么了,白拓说:“放下你心中的疑惑吧,你外婆的日志在我们这里,总有一天你会知道一切的,相信我和你的奶奶,你是最有资格白氏酒业的人,你不认为自己是白氏集团的一员吗?”
躺在床上的龙秋说:“我当然是。”说完这句话心里出现了那个不同寻常的面孔——景灏的脸,他内心在祈祷:“快开学吧,我想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