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晚餐时间
伴随正在冒着热气的卷心菜蘑菇汤被克拉拉端上餐桌，这场众人期盼已久的晚宴终于开始。
“来，干杯。”
莫克早有准备，很快举起酒杯庆贺。
“——干杯。”
克拉拉随手解下围裙放置到一旁矮桌上，也跟着举起酒杯：“杰罗姆，你来讲，我们第一杯敬什么？
“敬友谊。”
“好，那就敬友谊——”克拉拉点点头，一口气将杯子中的黑啤酒一饮而尽：“我的年纪比你们两个大。所以，我干了，你们随意。”
话虽如此，不过今天始终是一个值得庆贺的日子。
杰罗姆将酒杯中的黑啤酒一饮而尽。
莫克不胜酒力，但他也硬咬着牙，一口气把杯子中的黑啤酒喝干净。
“第二杯，敬什么？”
克拉拉帮杰罗姆重新倒满酒，又为莫克倒了半杯，一只手扶着餐桌边沿，下半身也随之悠闲倾斜的靠在餐桌边沿，转头望向杰罗姆。
“敬成功。”
“好，敬成功——”
克拉拉再次把杯子中的黑啤酒一饮而尽。
由于早年经常在酒馆中帮父母干活缘故，克拉拉近来已经极少喝酒，可这方面“天赋”还是保留下来。
莫克就不太行了。
他举起酒杯，可最终还是只勉强喝下“半杯的半杯”。
“最后一杯，敬什么？”
克拉拉再度给自己和杰罗姆倒满酒，问道。
“敬未来。”
“未来啊……”克拉拉似乎想到了什么，只见她若有所思重复一句，这才正式举起酒杯：“好，那就让我们敬未来。”
二人各自把杯子中的黑啤酒一饮而尽。
莫克则小小的喝上一口。
三杯酒喝完，如此也意味着晚餐前该走的流程已经走完。
克拉拉重新坐回到椅子上，为自己倒入小半杯黑啤酒：“好了，开始吧。”
“接下来喝酒的事情你们适量就可以，”克拉拉道：“不过，杰罗姆，整整一年了，我记得你当初刚刚来到这里时，身材可是要比现在强壮的多。”
杰罗姆正准备叉起一块洋葱肉饼，听到这不由一愣：“有吗？”
“当然有。”
克拉拉叉起一块驯鹿肉，身体惬意后仰，两腿则放松地向前伸去：“虽说那个时候我们还不认识，但当初你给我留下的印象还是蛮深刻的；至少我之前在这座村子里，还从没见过像你那样看起来又年轻，又有力气的巫师学徒。”
“可惜我没有妹妹什么的，而你又已经有艾妮斯了——”
说起这个，杰罗姆顿时有些脸红。
“那个，克拉拉，我想请你帮我一个忙……”
“什么？”
“帮我为艾妮斯写一封信。我的意思是，以我的名义。”
和大部分来自普通家庭的孩子一样，杰罗姆不识字。
这点莫克也一样。
魔法卷轴中的文字大部分以古精灵语编写。
于是这也导致杰罗姆和莫克在词汇量积累方面寥寥无几，但却认识“不少”……古精灵语。
当初派吉可没少为这事调侃杰罗姆，称他哪怕回家后当不成杂耍师，伪装成一位学者也可以。
毕竟古精灵语这种语言可不是谁都能掌握的。
巫师之旅每走一步都是门槛。
天赋是，财富是，能否熟练运用古精灵语也是。
只不过有些人轻松就可以跨越，于是便认为它们不算门槛。
“写信？行，交给我吧。”克拉拉拍拍胸脯，保证道：“等咱们吃完晚餐，莫克也回家后，你直接留在我这里，说着我写就行。”
克拉拉的父母也是平民，可酒馆却是一处总有人汇聚的地方。
她就是在这种情景下，慢慢通过积累掌握了一些文字。
虽然不多，可拿来写信至少完全没问题。
以后还是得慢慢自学一下语言才行……想着，杰罗姆不禁缩了缩脖子，有些不好意思开口：“谢谢。”
他还是有点不太习惯让一位异性帮自己写信，哪怕这个人是克拉拉。
可惜莫克的识字水平和他差不多，故而只能交给克拉拉来做。
“客气啥？我们可是朋友，”克拉拉“咕嘟”喝下一口热汤，由衷道：“但是，杰罗姆，说真的你确实比刚刚入学那会瘦了不少。”
应该是精神思维损耗过度导致的……杰罗姆心中推测。
“那我呢？”
一旁，莫克突然毫无意义的插了一嘴。
“你？”克拉拉白了莫克一眼，回答：“胖了。”
“不会吧……”
莫克简直不敢相信。
“当然是真的，”克拉拉对莫克的态度显然没那么放心，无奈叹了口气：“莫克，再过半年就要轮到你参加考核了。”
“认真点，我可不希望我们到时候连朋友都没得做。”
考核失败的巫师学徒没有第二次机会。
莫克平时嘻嘻哈哈，可听克拉拉这么说，也只好苦恼叹了口气：“我知道啦，克拉拉姐。”
“不过我觉得我的运气一直不错，哪怕还有两门戏法完全不得要领，可剩下这半年时间……指不定就有别的好事发生。”
“光指望运气可不行，”克拉拉没杰罗姆这么好糊弄，当即拿起叉子严厉批评：“你得学会像杰罗姆一样努力才可以。”
“知道知道，”莫克堆起一副嬉皮笑脸的模样：“不过今天是个好日子，咱们可以不说这些吗。”
见状，克拉拉只好略感无奈地叹了口气，转过头问：“杰罗姆，我记得正式通知大约需要半个月到一个月间才会下发，不知道你这段时间有没有打算干点什么。”
杰罗姆思索片刻，回答：“我还是打算继续以温习那三门戏法为主，然后……尽可能多抽出一些时间用来锻炼身体。”
当初西恩的事情再加上克拉拉一番话，让杰罗姆不禁更加清醒认识，如果自己想要在巫师之旅中更进一步，那就必须做到在各个方面都很努力才可以。
不过杰罗姆心里也始终想不明白一点。
精神思维过度损耗，会夺走巫师的身体健康。
莫克平时虽然不算特别勤奋，可是他“变胖”……又是啥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