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方寸囚笼，她认了。
般野久久未缓过神，她听到楼悯问她的话了，但她懒得开口回答，也懒得和楼悯说话，明明吃了饭，但浑身就是没有一丝多余的气力了。
她被楼悯紧紧箍在怀里，他一直很凶很凶的盯着她，直到楼悯抱着她走出这间花房。
楼悯莫名对着她解释了一句：
“从上往下看到的高低差，是视觉欺骗。”
般野被楼悯送回了卧房，但是没给衣服穿，好在楼悯大发慈悲的给她留了床被子。
楼悯见她和个死人一样躺在床上，抿了抿唇，却没再说什么，转身去了书房。
般野的反应和他预想的不一样，她至少该感到害怕，可般野宁愿死都不开口求他。
阴鸷溢出眼底，调教宠物最应该拥有的就是耐心，或许他该换种策略。
楼悯下午回到卧房时发现般野竟然连姿势都没换一个，了无生机的躺在床上，双眼空洞的不知道在想什么。
“这会不吵着去上班了？”
般野动作轻微的侧头瞥了他一眼，讥笑一声：
“干你屁事。”
楼悯脸色暗下来，他逼近般野，却看到般野有些瘦削的脸颊，心头划过些心疼，到底不忍心说什么过分的话：
“手机也不看了吗？你未婚夫在找你。”
般野本来不想理他了，但也不想让他好受。
她撑着身体从床上坐了起来，被子从上半身滑落，身前一片清凉，但她毫不在意，挡也不挡一下。
她直视楼悯那张脸，突然觉得他变得好陌生好陌生，楼悯不可能永远停在十八岁，她也不可能。
原本痛苦到肝肠寸断，但现在想想，就是楼悯变成第二个云霏，她估计也无甚在意。
“哦，我倒是想回去和他继续卿卿我我，但你会同意吗？”
“一定不会是吧？”
“那你告诉我又有什么用，平白无故的来恶心我，你磋磨我磋磨的还不够多吗？”
楼悯看着般野疏离又陌生的眼神，听着她防备又充满攻击性的口吻，面色彻底阴了下来。
他盯着般野那张无所谓的脸，道：
“你可以不担心嫦夜，也可以装出一副不在意何辙的样子，但你可以不在意方锦吗？”
般野瞬间昂起了头，语气急促，道：
“你把她怎么了？方锦只是我雇的一个秘书而已。”
片刻之后，般野突然反应过来，她不能让楼悯一直掐着脖子走，可现在再装作不在意的样子也晚了。
“方锦现在在哪？”
楼悯满意的勾勾唇角，道：
“她在正常的工作上下班啊，只是她今天没有见到自己的老板而已，但你要一直是这个态度，就不一定了。”
楼悯知道般野最受不了什么，于是故意刺激道：
“我只是想要你心甘情愿的做一只宠物，只要你尽职尽责的做到了，我一定对你好。”
只是这次他的算盘落空了，般野听到这句话后没什么反应，只是垂下来眸子，似在思考。
“墨轩”的七天之期已经过去了三天，依现在楼悯的态度，似乎有的商量，如果她可以直接利用楼悯，会比她一个人势单力薄好的多。
反正被人当金丝雀豢养起来又不掉快肉，爱谁谁，是谁都行，而且楼悯长得很不错，硬件方面她也很满意。
至于什么委屈、什么情绪、什么过激反应，就当她对楼悯脱敏了吧。
再说那是对爱人才会有的反应。
以前。
是她不知天高地厚，谁都敢喜欢。
般野抬起头，以一种谈生意的口吻道：
“可以，但我不信你，你起码要先给点定金之类吧，昨天你让我亏了5200万，这个总得补给我吧？”
“额外，我要一千万的补偿。”
楼悯笑了一声，然后缓缓扯开了般野身上剩余的全部被子，他屈膝抵在般野两腿间。
空气中侵略感浓厚到快凝成实质。
危险感一寸寸降临在她身上，她有些忍不住的想要瑟缩，现在的楼悯真的很吓人。
和入了黑手党一样，感觉下一秒就能把她头盖骨掀开。
楼悯慢慢扯住般野头发，般野眼睁睁看着他的手在自己发顶摩挲、玩弄，却丝毫不敢躲。
般野将自己与楼悯的关系当成一笔交易，而她被驯化的程度就是金主想要的货物。
尊严不值钱，尤其是她的尊严，所以她要把自己买个好价钱。
楼悯微微用力，般野被牵扯着被迫仰视他，这个姿势很羞辱人，但她没有一丝一毫的反抗，甚至顺从的要命。
活了二十多年，顺从这个词第一次出现在她身上，没想到竟是如此的贴切，可又是如此的扎眼。
楼悯愈发烦燥，明明般野的反应比他预想中要好的多。
“你昨天早上刚跟我摔门发脾气，你让我怎么相信你可以做一只合格的宠物？”
般野思考了片刻，道：
“今后不会了，昨天是我脑子不清醒，您别和我计较。”
般野的语气并不敷衍，相反的她很诚挚，但偏偏越是这样，楼悯就越是闷的难受。
般野的眼神慢慢软下来，柔软的指尖勾开一点楼悯的衣领，然后渐渐向下探去。
楼悯呼吸声不由自主的加重。
“你干什么？”
般野动作一顿，歪头有些不解的看他：
“我现在身上干净到连根毛都没有，你跟我说你不想？”
她想了想，似乎不能和金主这样强硬的说话，于是她努力的夹住了嗓子，娇滴滴道：
“哥哥，真的不行吗？”
“哥哥，我的后路只有你了。”
她存了故意恶心楼悯的心思，那声音夹得她自己听了都有点儿想吐。
果然，楼悯扯在她头发上的手触电般松开。
他眸色瞬间晦暗下来，他从没听过般野这么娇嗔的声音，如同椿葯一般。
般野见这眼神暗道一声不妙，她还算熟悉楼悯，知道自己现下该怎么做。
她动作愈发温柔的勾上他，片刻后，气氛逐渐焦灼，她又主动吻上楼悯。
对于她的主动楼悯很是受用，甚至动作间更加急燥了几分，般野眸中闪过一丝了然。
果然，男人骨子里都是一个样，稍微给点甜头就上头的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