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笔:思篇:时之无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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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生病

上次昏昏沉沉的时候还是五年级的时候,依稀记得是睡梦中打了退烧针,醒来后吃了药便好了。

小时候一直挺挑食,不过好在还有几分少年的顽劣,因而也不至于不健康,只是偏瘦罢了,当然,还有长不高……

后来初中、高中、大学,没有挑剔的权力,慢慢的就只能挑挑姜、蒜,只要饭食味道尚可,吃的多些也不稀奇。虽然不怎么爱运动,但是饮食均衡,吃的还不少,身体也还健康。体重倒是在高三下学期提到了百以上,后来又渐渐稳定到了百二。只不过……还是长不高……幸好,已经习惯了,不横向发展就可以了。

前几天的时候,半夜睡觉的时候,遇见了鬼压床,我的意识醒了一次又一次,但是身体还是醒不来,我也不知道折腾了几次。最后意识和身体统一了,翻手点开手机屏,凌晨3点12。想继续休息,一下子却睡不着了,辗转反侧约莫一小时,总算才睡过去。

那天早晨醒的比平时略晚一些,洗漱完去厨房搜罗了两个肉包子三两口吃完便去工作。在车上就感觉精神似乎差了点。对于自身的精神状态我一直很了解,正常的时候,哪怕是一宿没睡,第二天也是活力充沛的。我感觉一种叫生气的东西在体内慢慢减少。

中午本该挺好吃的饭菜,我吃起来却感觉差些滋味。注意力也感觉有些不集中,我想,我应当是病了。随着时间的推移,我感觉我的脸颊好像有些热,我愈发确定我确实生病了。

下午两点多,那个如同行走的宝藏般的男子——田工到了办公室,我跟他说我应该是生病了,然后把我的感受大概说了一下。他伸手在我额头上摸了一下,肯定了我的想法。不过没有温度计在办公室,也没法判断我到底是普通感冒还是疟疾。毕竟后者要是治疗不及时,那就是真的得十八年后再做好汉了……虽然吧,现在我也不是……

说好听点是对生命的敬畏,说的不好听就是怂了。我马上招呼司机带着警察回去了,火急火燎地找出吃灰的温度计,测了一下38.4℃……这个是高还是低,田工说,要是超过38.5℃就肯定是疟疾,这接近怎么算?我发了条消息跟田工说了一下,田工让我先休息一下,等会他回来给我看看。

人常说,生病了脸色不好,趁着这档事我去卫生间看了一眼,镜中的自己脸上毫无血色,脸色苍白这个词,我才是真的见识了。过了没多久,田工回来了,我拿水银体温计测了一下,38.6℃,毫无疑问了,我得疟疾了。于是乎,田工拿来了注射器还有治疗疟疾的蒿甲醚注射液……嗯,时隔那么多年,又被打针了。打小就怕打针,倒也不是怕疼,只是纯粹的怕,没有原因的怕。

打完针后,田工给了我一板退烧药,嘱咐我体温超过38.5℃的时候吃一颗。然后又叮嘱我多喝水多吃饭,补充营养多休息,多穿衣服多出汗,我都一一记下。

趴着床上,我突然发现好像我好像都找不到一个人诉一下苦,不免悲从中来。算了,发个朋友圈,然后默默把家人们屏蔽了,毕竟要是母上知道了肯定得担心,一天少不得七八九个电话。也不是不愿意接,主要是怕她太过担心睡不好。我也是老大不小的人了,成天让母上担心着怕那的多不好。其实我本不爱分享生活,只是无聊的时间多了,总想找个人唠两句,就是尬聊也无所谓。我的分享欲从来没有消失,只是不知道分享给谁,喜悦也好,困苦也罢……幸好,朋友圈还有回应,不然我真怕万一大去了也没个人知道所以然的。

是夜,睡得很早,应该是生病的缘故,七点多眼皮就睁不开了。这天睡得很不平静,时冷时热的,我醒了好多次,几乎隔一两小时就醒一次,醒一次就上一次厕所,然后喝水量体温,体温时高时低,高的时候38.8℃,低的时候37.6℃。整个人昏昏沉沉,有时候都不知道自己是清醒还是不清醒。躺在床上的时候又感觉肚子里一片翻江倒海,我感觉这是我最难过的一个晚上了。

凌晨四点二十八,我又一次醒来,这次意识比较清醒,一方面是翻江倒海的肚子终于闹出结果了,我得去卫生间释放,另一方面是我测体温到了39.2℃,咋还越来越高了呢。我有点慌,觉得是不是得趁自己还清醒写个遗书啥的,虽然转念一想也不知道写给谁……感觉肚子舒服了些,稍微洗漱了一下又给自己灌水,接着再吃了片退烧药,时间尚早,继续睡觉。这次睡的那叫大汗淋漓,床单被罩枕头衣服全都是汗水,不过我也不敢放松,退烧就得出汗,所以还是捂着自己。到早上七点多,体温回归正常。

生病了,就没有出去工作了。打电话把我大概要做的事情安排了下去,起来洗漱了一下,吃了几块饼干,灌了几口水,打开着窗子换一下空气。给问候我的人回了消息,表示目前状态勉强还行,就继续躺床捂着了。虽然体温降了,不过肚子还是时不时打个浪,头也好像里面横了个东西,有点疼,于是乎,又是一觉。到了中午田工回来看我一下,问我怎么样了,还烧不烧。我也如实回答,上午体温比较正常。他说下午还会烧的,让我不要慌,温度超过38.5℃就继续吃个退烧药。我答应着,然后问他肚子不舒服的事。他告诉我是伤寒,有时候疟疾会并发伤寒,去库房给我找了伤寒的药,嘱咐我吃。

本来我都不想营业的,不过无奈家中没有余粮,我被迫拖着病去银行取钱,奈何没有,就速速回驻地躺尸了。下午我家母上给我打电话,不敢接。于是谎称手机只有一点电,所以没接。不过毕竟是母上,单听语音消息就觉得我身体有恙,我就只好谎称大概是晚上没盖好被子着凉了,有点拉肚子。然后母上又是好一番叮咛嘱咐,让我第二天早上上班给她回电话。一个小小的拉肚子,我妈眼里也跟个洪水猛兽似的……这让我有些无语,也有些感慨,大约我再大,她眼里我还是个小孩,母爱呐!

次日,吵醒我的不是闹铃,是我妈给我打的视频,我无奈,只能接了。跟她说我没事,只是个普普通通的拉肚子而已。因为本来就比较早,没起床,窗帘放着,房间里比较暗,母上也看不出我脸色不对,又是睡眼惺忪浑浑噩噩,也听不出声音有恙。不过母上也没完全放心,又是一番千叮咛万嘱咐的。要不是我以要起床了为由,还不知道被说多久。无奈笑了笑,测了个体温,嗯,正常。回笼觉。这天精神状态都渐渐回来了,就是体虚,劳累不得。不过家里要揭不开锅,还是得取钱,便去银行坐了好一会,背着钱回驻地又躺尸了。

打了4天针,吃了3颗退烧药,8颗伤害药,我,已经大概恢复了。回到工地办公室,我的那些小工们一个个都来跟我打招呼,问候我的身体,我也都一一回应了过去。呼,还是健康的日子舒服。感谢田工的照顾,让我保住小命。

经这场病,我也是体验过疟疾一次了,但愿以后没有机会,头两天可真难熬,我可真以为自己要被捧回去了……如果有人捧的话,没人只能魂归故里……虽然这种话很丧,很不吉利,我也不愿想不愿说,不过活着总归是怕人世无常的,不是吗?

祈愿神福:平安健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