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代码之神
海底不夜城。
某一层宽敞的办公室内。
“商衍，19层的服务器又崩溃了，看看咋回事？”
“商衍，这边有个前端的大制作，邀你来掠阵哟！”
“商衍，26区的网站老是被爬虫，太烦了！只有靠你去整治了，价钱好说。”
“商衍……”
一张圆形办公桌上，五六台电话响个不停。
这还只是小场面。
最多的时候，同时有一百四十五通电话打过来，只能排队与商衍通话。
毫无疑问，商衍是位大神。
他的业务范围，横跨前端、后端，一手挡黑客，一手玩界面，很溜！
谁让他的专业能力强呢？
他精通上百种语言，能够流畅无碍地与机器或者人类交流。
他经验丰富，再复杂、再诡异的问题，都能一眼看穿。
即使修为最高深的黑客，打出自认为最强的底牌，在商衍面前，也成了拙劣不堪的雕虫小技。
身为一个强者，不想装逼都不行啊。
此刻，商衍坐在私人定制的座椅上，有条不紊地和每一路人通话。
他自己写了一个助理软件，自动将打进来的电话排队，并且在同一时刻，只有被选择的那一路电话可以接收他的语音。
也就是说，他可以同时接听每台电话机的来电，但却只有他选定的那台电话可以听到他的回复。
这就有效避免了不同电话间的干扰。
不仅如此，助理软件还可以将每一路电话转化出文字信息记录下来，以便提醒他思考，或者留待查验。
“19区的服务器该扔了！全部换成生产日期最新的设备就OK了。你不能让老掉牙的自行车去干跑车的活。对，就是钱的问题！”
“前端自己搞！这种小事不要烦我！”
“烦你妹啊！爬你是看得起你，偷着乐吧。”
商衍回复得非常迅速！
显而易见。
很多问题在他看来，都不是问题……
或者说，他总是在把事情推出去。
他是这里的工作人员，不是救世主。
就算他有救世主的能力，他也不打算用。
拿钱办事。
这就是工作。
他能抽空回复那些菜鸟，已经大慈大悲了，还能要他怎样？
况且，很多菜鸟都是故意来找茬，就是想听他训斥。
其实，高手到了某个境界，只言片语的训斥就能激发出他人的灵感……
商衍常常讲：“开发软件，关键的不是你掌握多少种语言，也不是你的编码功力有多深，更不是你的经验有多少年，那些都是狗屎！最关键的，是你的灵感！当你真正产生一个好的灵感，你将开发出一个有灵魂的软件！没错！你将塑造出一个绝世美女，而不是一个呲着獠牙的吸血鬼！”
很多人，都把商衍的话奉为圣经。
但更多人，将商衍的话视作垃圾。
商衍虽和每一路人扯淡，手上却没有停歇。
他左右开弓，转着圈在显示屏上写代码。
是的，他被八块曲面显示屏围成的闭合圆圈包围了。
一段段代码流从他的指间流向这座海底城市的四肢百骸，流向世界各地。
此刻，他就是世界的中心！
至少，他是这座海底不夜城的中心！
他，太忙了！
但，很充实！
他工作就是为了钱。
每天进账金额虽然只有八位数的中间水平，但好在他是一个容易满足的人。
钱，够用就行，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
他就是这么佛系。
突然，一阵波动震撼了整层办公室！
接着，耀眼的光线穿过茫茫深海照亮了海底不夜城。
商衍停下了手上的工作。
所有人都震惊地盯着窗外。
一艘巨箭！
巨大的运载火箭！
商衍的眼睛突然明亮！
似乎觉醒了某种尘封的力量！
“戴老板，又要出山了！”
一抹狂狷溢出他的笑容。
那才是他商衍的征战之地！
扫了一眼身前的一圈屏幕。
这里，太屈才了。
他推开闭合的八屏之门！
径直走向了穿梭舱。
“商哥，下班了？”有人问。
“嗯，我下班了。”
商衍潇洒地消失在办公室出口。
自由掌控上下班时间！
商衍的地位就是这么超然！
走出办公室的刹那，商衍仿佛变了一个人。
每走一步，他都离那个辛勤工作的员工越来越远，但却离铁血征伐的战斗越来越近。
杀气，不知不觉充斥了他的气场。
穿梭舱里，有很多穿梭舰。
他挑了一个最顺眼的，跳了进去。
如帝王登上王座！
穿梭舰的各项性能被他调至最大。
然后，他乘坐的穿梭舰就如一道光从海底射向了海面。
“哎呀！商哥真潇洒啊！”
身后，是赞美和羡慕。
千米级的水深，不过就是一瞬间的事。
商衍闭上了眼睛。
他又回到了那段峥嵘岁月……
“代码之神，你是大家最后的希望了。”
上一次对决暗夜集团，戴明月不止一次地这样对商衍说。
这是信任！
暗夜集团的科技很强，不是轻轻一打就能崩溃的。
每当明月组织不准备与其正面冲突的时候，就会祭出代码之神。
这一招，屡试不爽。
暗夜集团，最厉害的杀手锏，就是夜天使。
夜天使，不是天使，也没有翅膀，而是一艘上天入海、行若鬼魅的战争机器。
它的力量很强，可以撕裂最厚实的山峰。
不过，它最令人恐惧的，还是隐身能力。
它能悄无声息地接近目标，并给予致命一击！
这，才是最可怕的。
它就如黑夜一样不可捉摸，但却拥有锋利的爪牙！
更关键的是，这家伙是自动执行任务的！不需要人类控制！
代码，就是它的生命！
如果，它有生命的话。
这种存在，一度让暗夜集团高高在上。
夜天使不依靠什么手动开关，它自行控制自己的行动。
对付这种东西，确实比较棘手。
一般需要多人联合才能将其制服、或者摧毁。
然而，商衍能够直接在代码级对其发动攻击！
这通常被戴明月称为“灵魂打击”。
一般人，只能依靠蛮力、或者所谓的技巧强行碾压夜天使。
但是，商衍，可以触及夜天使的灵魂！
商衍的存在，使得暗夜集团引以为傲的夜天使成了废物。
戴明月曾这样评价商衍：“灵魂之手，代码之神！”
夜天使，仅仅是代码之神的猎物之一。
事实上，在组织里，商衍充当的是耳目之类的角色。
暗夜集团，在他面前，几乎没有秘密可言。
如果有，被他知晓也只是时间问题。
可以这样讲，天上地下，但凡是代码流过的地方，就没有商衍的禁区。
这，就是代码之神的自信！
需要指出的是，当今世界，科技呈现出大爆发、大繁荣的盛况。
人类，可以通过装备机甲，十倍、百倍，乃至千倍、万倍地放大自己的力量！
有专家称，人类通过机甲强化的力量倍数，极限是一百万，而且只能逼近这个极限，却永远不能达到。
这纯粹是扯淡。
所谓专家，最多就是对过去已经发生的事情有所总结，但是，总结过去，仅仅只能参考，并不能精准地预示未来。
如果未来是这么容易判断的，那么就没有失败者了。
机甲，本质上也是一种被人使用的工具罢了。
人类使用工具的历史，可谓是与生俱来。
通过锻炼肌肉，来让身体成为更有力的工具。
通过研制装备，获取超越人体的能量加成。
科技，是一种更加高端的魔法。
它不隐晦，也不神秘，比魔法更亲民。
蕴含科技的装备，越来越向有意识的生物接近。
这被称为装备意识，或者说代码意识。
夜天使，就是一个典型的拥有代码意识的代表。
基本上，它只需要一次代码注入，便可自行成长。
这就好比，人类婴儿只要诞生，便可逐渐长大。
某种意义上讲，夜天使最初就是一个“装备婴儿”，也需要“母乳”喂养、能力训练……
培养一个夜天使，不容易，尤其是培养一个优秀的夜天使。
一般的夜天使，与傻子无异。
但厉害的夜天使，比人类天才还要强劲！
这是暗夜集团的最大底牌！
每一个厉害夜天使的出世，都将掀起惊涛骇浪。
对付夜天使，尤其是厉害的夜天使，正是商衍的用武之地！
上一次，商衍就是破坏了暗夜集团最厉害的那个夜天使，才帮助明月组织取得了胜利。
这一次，暗夜集团应该是有了更强大的夜天使！
不过，有挑战性，才够爽！
商衍，睁开了眼。
眨眼之间，蓝天白云已经进入了视野。
穿梭舰在海面上疾驰一阵，升向高空，向戴明月所在的位置，集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