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人到此一游

我是七品户部小官，在朝堂上被当成棋子构陷下狱。等死时，却听见死牢深处传来琵琶声。弹琵琶的是个瘦弱小姑娘，自称是冷宫庶出公主。她夜里偷溜出来，只为给将死之人弹首安魂曲。“周大人，琴声能替你哭。”她指尖拨动琴弦，替我落泪。后来我为她放弃官位，在送她和亲的路上劫了亲车。马车冲进芦苇荡时，她搂住我的脖子：“我的月亮来接我了。”

我穿成北宋权相蔡京最宠爱的幼子，却赶上靖康之耻。金兵破城那日，我亲眼见康王妃朱琏为护宫女，掌掴金将。她脖颈溅血却挺直脊梁的模样，像把刀扎进我心口。后来我成了金国最卑劣的汉官，她却沦为洗衣院最下等的奴隶。“王妃请跪。”我捏着她下巴轻笑，“否则明日被送去犒军的宫女里——”“会有你拼死护下的那个小丫头。”她跪在雪地里咬碎银牙，却不知我每夜都在她窗外咳血。直到那晚她发现我满身是伤从金营逃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