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18章 “我。。。。。。。忍不住了!”
月色如银,大床上的雷奇还是没有一点睡意。真丝的被子上还若有似无地残留着女性的香气。从没有女人躺过的睡床,雷奇在上面辗转难眠。回想着这两天抱在手心里的柔软,心中犹如拼图塌陷。
床头手机震动的那一瞬间,下意识地认为是自己此刻想念的人,心一朝雀跃。却在看到显示屏上的名字时,坠落万丈。
余琪琪的电话,雷奇犹豫了一下才接起来。在这深夜里,声音磁性得美妙。
余琪琪在吵杂的KTV走廊上打电话,身后是一屋子欢乐的男男女女,其中还有她的男朋友。
上一刻钟,在KTV里点到雷奇以前唱过的歌,余琪琪心中的想念突然间又泛滥了。明知不可为,但还是走出了包厢打了电话。在夜深人静的午夜。
余琪琪依旧能忆起那个在醉后兴匆匆跑去雷奇家的疯狂夜晚。自己失控地拥抱着他宽阔的肩膀。然后再第二天醒过来见到一屋子的空荡。
前一次来雷奇家的那双蓝色高跟鞋已没有再珍宝似地放在客厅的白墙上。余琪琪没有等到雷奇任何安慰心疼的话语,直接收到一个空荡的房间。以及嘱咐她以后不要再喝得酩酊大醉的纸条。
其实余琪琪从被雷奇抓到偷情别人开始,至始至终都不服气他竟然风轻云淡地就放手了。没有任何挽留也没有任何纠缠,让她非常的无所适从。
很欢乐很幸福的时候就会遗忘自己曾和那样一个人在一起过,但是某一个特定的点,又会突然很难过。
余琪琪自我折磨着。
就像那天去医院检查怀孕的事,在门诊室遇到雷奇。那个落寞的仿佛神魂俱灭的雷奇一下就攥住了她的心。
“雷奇!”余琪琪在电话里叫着名字,发誓这是最后最后一次了。
“琪琪,有事吗?”雷奇的声音懒懒的像是睡过之后的醒来。
“没事!就是问候而已!”
“嗯!~~~~~~你在外面玩吗?很晚了还不回去!”真心的关心让人错觉,一直以来都是一成不变地对余琪琪,温柔得没有情绪的态度。
没有声嘶力竭,也没有多少难以失控的表情浮现脸上。所以当余琪琪在那个酩酊大醉的夜晚,看到他慌乱地冲下楼去找高跟鞋的主人时,一瞬间就明白了,原来过去两年那么多张生动的笑容都没有唤起爱。
爱情这东西,有痛苦才会攥紧。不甘心也没有办法,只有告别才是好的选择。再说现在她也不得不告别了。余琪琪握着电话,还是决定说出自己的喜事:
“下月我结婚!你愿意来参加吗?”
雷奇听到的时候有惊讶但是没有过分,在大床上翻了个身,停顿了片刻回答:“好的。下个月几号?”
“到时候寄请柬给你!”
“恭候。。。。。。。。那晚安了!”
“晚安。”
余琪琪合上电话,也合上了那眷恋的不舍。雷奇在大床上挂了电话又赶紧回拨刚才的来电。
睡前没忍住打了个电话给雷奇,但却是通话中。挂了电话直接关机。我为了补两天的美容觉,决定明天睡到迟到。不然明天晚上的酒会,我一定会在中途昏睡过去。
然而在我关机之后,某个人打不通电话,竟然打到了林遥那。
然后凌晨一点钟,在我沉睡得犹如死猪一般,我的房门被人踹开,然后房间里一片光明。我刚睡下半小时不到,混沌中艰难地爬出来。林遥穿着火红的蕾丝吊带睡衣闪现在我眼前。朦朦胧胧的我以为见到了鬼,深更半夜吼叫了一声。林遥爬上我的床,把手机递给我:“雷奇!”
我呆呆地接过,听到电话里的声音:“你怎么关机了。”
声音漏出来,林遥也听到了。似笑非笑地打了个哈气,一头倒在我的枕头上:“雷奇,想林遥就直接过来睡!我们家的钥匙你不是有一把。”
林遥说得我脸都绿了,赶紧挪了挪位置,“有事吗?”
雷奇笑了一声:“没事!~~~~~~~~”“就是想个不停。”后半句声音轻得犹如蚊子嗡嗡。但是却让我的困意去了一半。
心扑通扑通跳个不停,我赶紧在林遥察觉之前随便唠了几句平常话收了线,深怕她嘲笑我与雷奇的腻歪。
讲完,林遥已经在我枕头躺得像是睡着了。想推她但是没那么做,起身关了灯也躺了下来。身边的林遥发声:“肖~~~~”
“吓我一跳,以为你睡着了。”和林遥同床共枕,诱人的女人香味一阵一阵地飘过来。
“晚饭前在楼下,我和顾起谈话你听到了多少?”
林遥想要和我解释和顾起的事情,但是我已经知道了,虽然没听到。“什么都没有听见!”
“但。。。。。。。。。是顾起在追你吗?”
黑暗中,林遥把身体转向了我这边,热热的呼吸喷在我的耳边“没有!”
“叶肖~~~~~~~~”
“嗯~~~”
“我和顾起上床了”
啊~~~刚才那句话说的是什么,我听到了什么?
上床?
谁和谁?
林遥和顾起?
什么时候?在哪里?
沉默有五分钟有余,才在心中噢出一个合理解释。怪不得今晚顾起听到周子宁求婚的事那么激动。那么现在林遥和顾起是什么关系。
朋友?情人?暧昧中?三角关系?
林遥在想些什么?
她说他爱周子宁,那顾起怎么办?
脑子就像是一抬运转过头的台式机,一下子用力过猛死机了。耳朵里一群乌鸦高歌傻瓜的声音。
就得出一个结论——顾起的事好像跟我无关吧。
殊不知知道,在我沉默无语的时候,身边的人就像是去地狱走了一回。关于这件事林遥一直在踟蹰,因为在意我这个朋友,所以这几天她已经快被憋死了。
而我接下来要说的话其实是决定生死的。“那么你还要嫁给周子宁吗?”庆幸的是我问了一句,林遥在我旁边深叹了一口气,猛地圈住我的脖颈,死死的。脚更是像八爪鱼一样挂上来。接着听到她如释重负的话:“我以为你会骂我,也以为你不会再和讲一句!”
“肖~~~~~~我和啊起的事情是个意外,我以前是希望你能顾起在一起,现在是希望你能和雷奇好好的。总之希望你能交到好的男朋友。”
林遥激动地说了半天,我才明白她这一路的担心。可我却是完全没觉察到。宠溺又开心地回以“傻瓜”。林遥把头我拱在了我的肩膀上,重重哀叹:“感情真麻烦!”
深有同感,赞成地回以“我也这么觉得。”两个女人在床上纠结恋爱问题。
“雷奇竟然有这样一个神奇的妈?”
“没看出来吧!”
“绝对!如果那是我妈。我绝对投河了!不过有钱人都这样!”林遥在听我完我的上海之行后深感同情,“那么雷奇的病现在是什么情况,真得很严重吗?”知道装不知,我对着林遥竟然也会害怕说出雷奇的病情。查了很多的相关资料,而且去上海的时候也在雷奇小姨那问了很多。
我很明白雷奇的生命现在每一刻都在做减法。但还要故作轻松。没办法,是自己选择的爱情而已。
聊天聊到凌晨四点钟,我和林遥从周子宁说到顾起,再从顾起说到雷奇,然后是和他们有关几个女人,孔思佳,余琪琪,乖乖。滔滔不绝了一个晚上,我第三个晚上还是没有睡觉。神经倒是回光返照地亢奋。
第二天上班,在公司灌下三大杯黑咖啡,效果出奇地好。到了晚上,我和行政部的人筹备了几个礼拜的酒会终于拉开序幕。这一次吴戴芝穿戴得就像是要上台领奖,西装笔挺,头发油光锃亮,真心怀疑苍蝇飞上去会打滑。
市中心的香格里拉酒店,一切准备就绪。只待宾客进场。然而我一点都没觉察到今晚等待我的将是个灾难。
一整排美味的食物与一个个晶莹剔透的波尔多杯香槟杯,构成宏伟的画面。身穿华服亮丽入场的宾客们熙熙攘攘。卢洪涛今天不进来的早,还带来五款上了年份的五大名庄。陈列在酒柜前,围得水泄不通。
所有被安排的一切井然有序的进行着。开场致辞,表演,以及前三款法国佳酿的品鉴。只是到第四款珍藏时,重叠的人群中突然有个女人的尖叫声划破了歌舞升平的欢乐。
“啊~~~~~~~~~~我喝到了玻璃!”
“流血了~~流血了~~~~~~~~~”
“吞下去?吞下去了没有?~~~~~~~~~~~”
一拥而上,酒会一下乱了。所有的人都因为意外事故的发生而围城一团。我在第一时间赶过去,看到那个女宾客的嘴角鲜血直流,而她的丈夫愤怒地到处斥责,靠近一个抢打一个,靠近一双喷死两个。平日里那个骄傲如王的卢洪涛一个劲地道歉,ALICE慌忙地边打120边搀扶着那个受伤的客人。
刚还欢乐的酒会,像是被人用木棍搅浑了。受伤的女人离开之后,酒会突然地戛然而止。虽然所有的乐酒职员,以至卢洪涛都在解释这只是个意外,希望酒会继续。但是在场的人还是走了一大拨,而留下来的都是兴致索然的,气氛萎靡不振得就像是放了气的球。
待所有的宾客离开会场,卢洪涛气愤得连绅士风度也没有了,面红耳赤地把自己手上的一个红酒杯都砸了个稀巴烂。乐酒的所有职员围绕着他,都被震住了。因为从来就没见过卢洪涛气成这样。
骂~~狠狠地批评与责骂,卢洪涛恼火地责问吴戴芝酒会器皿是谁负责的。
所有的人鸦雀无声,只有萧倩倩的骨骼声在我身边抖得异常响亮。
吴戴芝站在卢洪涛身边,像极了古代被阉割的大内总管,机关枪一样的目光扫视了一圈,然后得出一个模糊,但说给卢洪涛听又仿佛是确定的答案:“好像,,,好像是叶肖吧!”
我被十门大炮击中,尸骨无存。当事人在我的身边挨着,连我的手臂都被她抖得连带了。
三秒钟卢洪涛走到我面前,厉声呵斥,一副要杀人的模样:“叶肖,你是没长脑子吗!”
吴戴芝在我眼前一张波澜不惊的脸,视线与我对上慌张地移开。果然他是知道萧倩倩负责器皿的运送及摆设。但是为了保住他行政部的地位,他果断地把事故的责任推给我这个帮忙的市场部人员。
我在唾沫四溅的责骂中,看了一眼可怜巴巴的萧倩倩心想:算了反正周二也要去面试了,被开也省得我写辞职报告。”
只是在我英勇地要拯救嗲妹的时候,萧倩倩竟然哆嗦着腿站出来了,在卢洪涛好似恐龙咆哮的狂怒中,用轻微得不能再轻微的声音解释。第一个字说出来的时候,眼泪像是断了线的珍珠来了个飞流直下三千尺。
卢洪涛向来受不了女人哭,更何况是梨花带雨的嗲妹。怒火渐熄,卢洪涛把矛盾指向了吴戴芝,斥责他一个策划统筹,怎么可以允许发生这样的事故。
没有一个人看出其实卢洪涛是斥责他把自己当猴耍。公司内部的矛盾,激烈的竞争他怎么会不知道。新副总的位置就是在ALICE和吴戴芝之间选择的。虽然卢洪涛都各自找他们谈过,希望各自努力。但是他还是不乐见卑劣的发生。一瞬间,吴戴芝一句有意为之又故作无意的话,让他死无葬身之地。
ALICE打电话给卢洪涛,告诉他伤者只是刮破了点嘴皮时,卢洪涛的脸上终于没之前那么难看。
卢洪涛气累了,也骂累了。离开的时候兴匆匆。行政部所有人员和我留下来收拾残局,萧倩倩投给我的微笑,让我对她有些改观。
一直没有很喜欢萧倩倩,但也谈不上讨厌。公司里面感觉她并不是特光明也不特别黑暗。只是胆小需要保护的模样深入人心,有时候觉得她在一堆男人面前有些做作。我以为今晚她终没有勇气站出来,承认酒会器皿都是由她负责的。但是她的勇敢还是出乎我的意料。因为在卢洪涛臭骂我的时候,楚楚可怜的眼睛像是再对我“别把我供出来,别把我供出来。”
我并不是无所谓到任由他人误会。纯粹是我已经准备好离开了。而萧倩倩或许还很需要这份工作。
我的举动只不过是顺水人情,而非多善良的行为。意识里总不希望职场犹如战场,厮杀得过分惨烈,以至到最后都片甲不留。
我在卢洪涛面前的不辩解,换来了萧倩倩的亲近。她用“叶肖你真好”来夸赞我。让我想起李晓燕的那句“叶肖,你是好人!”
只是这些或许在这个礼拜内,都会再也和我无关了。这里的人,这里的物,还有这里的一切恩怨情仇。
下个礼拜的辞职提前,我知道没有归结责任的意外总需要一个替死鬼。。。。。而我觉得自己很适合,特别是在看到萧倩倩扑进伟易的怀里哭成泪人的时候,或许我该感谢这两年伟易把我从一个葡萄酒白痴变成一个达人。就知识学习来说,伟易可以算是我的师傅。
整理好一切,送回公司,又折回住所。已经三更半夜。我在三天三夜不眠不休的折磨后,终于在出租上睡了一路。
摸黑进门,其他两个房间都没有光透出来。不知道是没回来还是已经睡了。轻轻地回自己房间。推开门,里面黑灯瞎火的一只鬼手伸出来。还没来得及惨叫,嘴已经被堵住了。
奋力地挣扎以为是潜入室内的色狼,一推开才隐约看清楚模糊的人影。
他怎么会出现在我屋里,我惊不打一处来。
“你怎么会来?”
高大的人影坐到我的大床上,双手悠哉地撑在后面。“7~~~~~~~~~~~~~想给你惊喜,结果被猛踹了两脚。”
刚才被托着脑袋强吻的时候,我的确是死命地捍卫我的贞洁。“谁叫你扮鬼吓人?”
“还有你怎么来了?”
“喂喂,你很笨呐。一个问题问两遍。”
我切齿地解释:“我是说你怎么不在上海好好养着,来N城干嘛?都辞职了。”雷奇敛色一笑,直直地栽倒到大床上,来个巨大的八字。三声唉声叹气“哎~~~~~~~哎~~~~~~~~哎”
我终于笑了,拿脚尖轻踢他的膝盖:“不准唉声叹气!”说完,雷奇半仰起来,手肘支撑着上半身,深瞅了我一眼,猝不及防地猛一拉。然后站在他跟前的我和前一刻的他一样直直地栽倒到下去,只是雷奇倒去的是床,而我倒去的是他的身体。
不高一分,也不地一分。位置很精准地落到一处,鼻子撞上鼻子,嘴巴贴上嘴巴。万幸的是没让我的鼻子撞上他的下颚。想起刚认识他那会撞上下颚的痛,我冷不丁一个颤。然而身下的那个人在我还在想别的事情时,已经专心致志做着想把我吸干的事。
与之前都不同的吻,温柔的擦过只是转瞬。嘴巴里被掠夺的空气,渐进抽干。一个又一个深入骨髓的吻,让身下的人一分又一分的烫起来。从柔软的唇到线条分明的下颚,再到精瘦结实的胸膛,隔着一件衬衫都感受到了热意。天气已经没有那么热了,所以很清楚这一份烫不是热的。
是一波又一波加深的吻给闹的,火热的情欲渐渐蔓延开来,舔舐变得浓烈与霸道。我终感到了危险,想要爬起来,但是后背的大掌火辣辣地印在上面。一个恍惚悄无声息地钻进了我薄如蝉翼的衣服里。
我和雷奇两个人都惊醒了。再被不知道什么的混沌一路牵走快掉下悬崖的时候,猛然被这股不可遏制的情潮给弄醒了。雷奇宽大的手掌摩挲着我的后背,微糙的质感。两人隔着如此近的距离,压迫感的身躯像是在逼迫些什么。我们的眼睛都在观察对方的一举一动,狼狈的欲望有揭竿而起一发不可收拾的趋势。
空气被噌噌点着,气息层层如蚕茧缠绕着我。
窗外的霓虹透过窗照耀在英俊的脸上,雷奇撤离的唇动了动:“叶肖。。。。。。。。。。。”
“我。。。。。。。忍不住了!”
一时间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索性脸上的表情索性抽个精光。内心的激流强劲地翻滚着,犹如山洪海啸一般。**看到了空气中因摩擦而产生的火星。背后有一股水汽蒸腾在股掌之间。不知道是我的汗水还是雷奇的。
我知道的,他忍不住了。
因为某一处的硬邦邦是那么羞于见人,空气中的氧气都想要被欲火烧尽了。我忍不住想窜逃,但是身体动弹不得。
雷奇的眼角眉梢带着倔强,也害羞一般微微撇开了头,不敢直视我。
这种状况?是要怎样。。。。。。。。。。。他现在应该很后悔这样抱着我接吻吧,引火**的姿势。
虽然看不清,但是他那被我凌乱黑发纠缠的脸绝对不比我白。红扑扑得像个大蛇果。
皮肤交接处传来的热度已经再呐喊没有时间了,欲望从汗水中渗透出来。我就快没思考的时间了。
这种事情早晚要发生,但是哪怕在酒店里也比在这里好。因为。。。。。。。。因为。。。。。。。。。
“叶肖!”
好啦~~~~~~~~~~~~~好啦~~~~~~~~~~~~~~
身下地人又唤了一声,连声音都像是隐忍着滚滚而来的欲望。思维崩断,失去了认真思考的能力。
吞咽了一口艰难的口水,开口:“那。。。。。。。。。。那就别忍了。。。。。。。。”
喜过了头,惊讶的眼神外加加重一分的力道。雷奇一动害得两个人贴得更近了。一头撞进深黑的碧潭里,我蛙泳逃出来。两只手死抵着,答应了还在反抗。我不知道自己在慌张些什么。
这一会儿我的汗十倍得蒸腾出来,后背已经湿了一层。哐当一个借口闪进脑海,给这一刻的逃开寻了合理理由:“我。。。。。。我。。。。。出汗了。。。。。。。去洗澡。。。。。。。。。。”
“不要!”拒绝干脆利落。雷奇一口咬在我的无领的脖子上,手掌上在后背上移了三分,带着衣服一起。
腰际忽得就赤裸了,热与空气拍打。我的头忍不住背离雷奇的方向逃啊逃,害羞得要命,但那家伙却无耻起来,一句接着一句让人无地自容的话。
“叶肖,你好香!”“啊,你真咬我!”
“肩膀也是!”
“不要说,不想听。”
“嗯!嘴现在没空了!”
那一件条纹的雪纺衬衫被上掀,下扯。露肩露脐,没一会无比妖媚的挂在我身上,像个性感的女人。
无意识去推开的手被抓住,然后又一道防线瓦解。内衣解开的声音闷沉地“嘣”。我突然想到最重要的事!慌慌张张阻止眼前的魔兽:“雷奇!”
“嗯~~~~~~~~~~~”混杂着啧啧是让人颤抖的声音。好不容易清醒点的思维差点又迷失掉。
“那个~~~~~~~~~~~~身体做这种事没关系吗?我看到资料说最好不要激烈运动什么的!”
已经烧成火炭的人终于在我说完这句话,停下了动作。指尖循着发根穿过我的头发,像是一把梳子。
然后张开双臂把我整个圈在火烫的怀抱里。
“叶肖!你在挑战一个男性的尊严!”
“我。。。我没有那个意思,我只是担心,,,,,,,担心而已!”解释得有些拙劣,我突然发现我们讨论的话题过于暧昧。前一句说得无比严肃,后一句一百八十度转弯,雷奇嬉皮笑脸的:“不要剧烈运动么!谁说这是剧烈运动来着!”
唇在脖颈胡乱作画,慢慢地,慢慢地磨出了茧。我控制不了胡思乱想来转移脚踩不着地的悬空感。
“。。。。。林遥和顾起都。。。都回来了吗?”
“嗯~~~~~~~~~~~”
“他。。。。。他们都睡着了?”
“嗯~~~~~~~~~~~”
“门。。。。。。。。。门要不要锁起来?”
我完全语无伦次了,细碎了一堆,把全神贯注的雷奇都引开了视线。“呵呵呵~~~~~~~~”
“喂,我说亲热的时候,你怎么还有闲工夫瞎想。”上衣已经悬空地遮着重要部位,只需一扯就可以春光乍泄。
这样子还不认真?而且,而且我从一开始就没抗拒这个羞死人的坐姿吧。整个扑在他怀里,就是等着送上门消遣的模样。
他不满足,压根就不满足,难得得空的手抬起来,不要脸地在自己的唇上点了点。“亲我一下。”
啊~~~~~~~~~~~~~~~~~我不玩了。索吻的可爱模样,我全身的汗毛都根根直竖了。恼怒煎熬着情难自禁,背都坐直了。
坏家伙感受到了,勒着我的腰“呐~~~~~~~~~不要那么紧张么~~~~~虽说这是我们俩的第一次!”
“本来就是第一次。”虽然并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但是高中没谈恋爱都在暗恋顾起,大学和袁承烈在一起,他除了和我约会就是清汤似地牵手亲吻。再后来就是工作以后,光棍至今。
其实造就这个现实是悲剧的,所以此刻更加悲剧。
紧张担心只是因为我是那种一点疼就要叫得死去活来的人,以前被书本割伤我就要叽歪个半天。今天不惨叫个死才怪。嘟囔得轻得不能在轻,我既希望雷奇听到,手下留情。又希望他没听见,因为这事在现在这个随时能滚床单的社会来说,好丢脸有没有。
可是他还是听到了,石化的模样。我的心在荡秋千。歪在一边的脸不知如何是好,偷偷地端倪,掉进深眸陷阱里。
我还来不及恹恹地说热,脊背就砸向了床。力道过重,有一点疼。难耐的微痛,激起千层浪。现在头顶有一头野兽也俯瞰着我。整个人拱起来圈禁着我,危险随处激发。一秒就把我给厮杀了。再没留给我胡闹以及思考的时间,这一次的吻落下来带着重量,霸道地想要从我身体里撕扯些什么出来。那件本就可怜的衣服在蛮横的暴力中支离破碎开来。大晴天阴云密布,电闪雷鸣。身体终于几近赤裸的交缠在一起,肌肤每一寸都在微喘的亲吻中刻下痕迹。我还在担心门没有上锁,如果林遥突然冲进来怎么办。无休止的羞涩被炙烤,平息了没一会二火焰又猛烈地烧起来,火苗上窜吞没了最后一点清醒。
那沿着肩胛骨处,从亲吻转为啃咬,湿润的舌头沿着脊椎骨的凹陷乌龟慢爬。那一股战栗的感觉害我差点咬掉自己的舌头。
脸火辣辣地烫过,冷却一分,又烫过万分。头顶的眼神如同妖魔,摄人心魄。声音更是如同鬼魅:“疼的话,咬我肩膀!”又是让人脸红窒息的耳语,我是快要激动而死了吧。
“你在笑我!”弧度列得过分,却还在辩解:“我没有!”脸摩擦着轮廓,唇刁难着耳际。
“真没有!”再一次肯定,但是笑已经飞入眉梢了。
“你有!!!!!!!!!!!”
“嘘~~~~~~~~~~~这堵墙后面的后面可是林嬷嬷的房间!”因为雷奇这句话,我的心跳漏了半拍。
作恶得逞,身体上方的妖魔再不给人片刻喘息的机会,尽情作祟,吞没了整个我。带着左肩密麻的牙齿印,吸干了我所有的惨叫声。那个被巨型咸菜压死的梦终于成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