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懵懂的心

章可儿总是跟白洛美在一起是因为这样可以经常看见龙秋，确实，在这所学校里最能经常见跟龙秋见面的女生也只有洛美了，尽管龙秋的身边有着许多漂亮女生围着他打转，但是他谁也不会跟他们纠缠不清，因为在她的记忆里母亲是最漂亮的，如果是因为那些女孩子漂亮才跟她们恋爱，他觉的自己会很亏，超级自信的龙秋可不是谁都愿意接受的，每天中午吃完饭水管前都是挤着刷碗的人，龙秋最讨厌跟人挤来挤去，要么自己晚点吃饭，要么就吃晚饭等会儿再去刷碗，今天看见自己妹妹跟她的室友都站在水管正刷着晚，于是就想偷个懒，于是就挤到洛美身边说：“美美帮我刷碗。”谁知洛美刚把水龙头让给别人她转过身来说：“哥，你早半分钟点来呀，我刚把水管让给那个人你就来。”这时正在旁边刷碗的章可儿看见这种情景就说：“来吧，我帮你刷。”龙秋很不情愿，因为除了妹妹她不想让任何女生碰他的物品，而且让陌生的女生给自己刷碗，那岂不是自己还要再刷一遍，在家里只要一有女生碰到他的东西都会大呼小叫，更别说是让别人给他刷碗了，洛美看他发呆就说:“哥，你还不赶快把碗递给可儿，现在刷碗很挤呀。”龙秋只得把碗递给章可儿了，拿到龙秋的碗她心里真是万分的激动，想到身边那些谈恋爱的同学们都是男生站在旁边看着女生刷碗的样子，也许不久的将来自己跟龙秋也会恋爱吧，这是她一直期盼的，她刷碗刷的很仔细，用了清洁精刷过以后用清水又刷了好几遍，龙秋看着她刷的这么仔细，不自在的感觉立即涌上心头，他说：“洛美，哥哥好像不应该麻烦你的室友给哥哥刷碗。”洛美问：“怎么了？可儿是好心。”龙秋勉强的笑笑这时章可儿已经把碗刷碗了，她害羞的把碗递给龙秋说：“如果你愿意，我可以天天给你刷碗，就像他们一样。”她的目光投向身边的一对情侣，龙秋的防电措施立即施行了，他说：“今天是我第一次让不熟悉的女生给我刷碗，也是最后一次。谢了，以后我再也不会偷懒了。”洛美看着这两人不对劲的样子就撒娇的喊道：“哥—！你干嘛？可儿是很好的人啊。”龙秋漫不经心的笑了一下，章可儿脸上热辣辣的，龙秋不再跟洛美理论拿着碗离开了。

回到宿舍后可儿蒙着头睡了，看到可儿的样子洛美还真是觉得哥哥过分，出于同情躺在自己上铺的室友她说：“可儿，你这样会中暑的，我哥的个性就是这样啊，他对不熟悉的女孩子从来都是像对待陌生人一样，你不要跟他计较。”章可儿从薄被单里说出一句话来：“你看他的样子像是对待陌生人那样吗？我喜欢他有错吗？”洛美也不知该说什么才好了，接着就听见可儿抽噎的声音，天气真是热的要命，她自己也快要中暑了，哥哥从小对女人都不是很友善，可儿的意图太明显了她甚至没有从侧边观察哥哥的态度，所以才会招致哥哥的冷漠对待，算了，自己的问题一大堆，哪里管得了别人，结果到了晚上可儿就拜托她给哥哥带上一封信，洛美第一次当起了邮差，龙秋接到信以后连看都不看就填到垃圾桶里了，洛美第一感到自己哥哥的性格真是恐怖，龙秋对洛美轻柔的说：“以后不要做这种事，哥哥不喜欢自己妹妹为这种事跑腿。”洛美开始为可儿鸣不平了：“你身边也有其她的女生，她们超浪的，你都嘻嘻哈哈的跟她们有说有笑的，可儿不必她们强。”龙秋抚摸了洛美的头说：“正因为是这样，所以才不能随意伤害人呀，我们早晚是要回到汀市的呀，我们的生活在那里，在这里不能有牵挂。”洛美说：“所以宁可跟那些不自爱的女生玩耍，也不愿意跟可儿有任何的瓜葛，你这样会很伤可儿的心的，她好歹也是我的室友呀。”龙秋说：“没事，过几天就好了，这点小事都撑不过去，那样的玻璃人我就更不敢招惹了。”洛美没有说话看着龙秋的脸心里泛起一阵忧伤，她吐了一口气说：“哥，看到你这样我好难过，你要乐观的对待身边的人呀，这样你才会真的快乐起来，自己一个人的时候寂寞吗？”龙秋笑笑：“孤单，但是不寂寞，毕竟生活是由多种元素组成的，不是所有人要选择恋爱才会快乐。”从小在一起长大的他们几乎是无话不谈，但是今天看到龙秋对待这封信的态度她知道哥哥封闭自己的心，他在业不愿为任何人打开自己的心门，悲伤，，莫名的悲伤涌上心头，正是有了这些悲伤他们的感情才比亲兄妹还要亲，龙秋看到洛美的眼睛里有了不愉快就说：“我们一起穿越了多少不如意才长大，不要这样哥哥很好。”洛美想哭：“真的是这样吗？”龙秋搂着洛美说：“是真的了。”洛美擦了眼泪点点头说：“天气很热呀，你还要这样拥着人家。”龙秋松开洛美说：“走吧，回去冲个澡早些睡吧。”

回到宿舍后章可儿看见洛美的第一句话就是：“你把信交给你哥哥了吗？”洛美说：“你真的那么在乎他，我哥他没有像他的外表那样迷人，我没觉得她有多优秀。”章可儿说：“那当然了，你们从小一起长大所以不觉的他帅，可是他真的是很帅，他可是我们这个年级公认的帅哥，你到底把我写给他的信转到了没有？”洛美想说：“长的帅也不能当饭吃。”但是话到嘴边又咽回去了她不想再让哥哥跟她有任何的纠缠了，再说哥哥的态度也很强硬，于是实话实说：“转是转到了，不过他看都没看就扔掉了。”章可儿惊愕：“你说什么？”她象是被人抽走全身的力气一样瘫坐在洛美的床上，顿时感到胸口憋涨，整个宿舍都在摇晃接着什么都不知道了。当她醒来时已经躺在学校的医务室里了，医务室里有空调丝丝的凉气好舒服呀，再一看自己的右手上扎着针，吊瓶里的药液一滴一滴的进入自己的身体，再一看洛美焦急的坐在她身边看到她醒来脸上的表情舒缓了许多，医务室里的医生说：“最近中暑的人真多，她好像是情绪激动才引起的晕厥吧。”看到她醒来医生就下了逐客令，太晚了宿舍有门禁你们还是拿着点滴回宿舍里输吧，洛美看着医务室里医生的态度甚是无礼，不过他说的也是实话，医生也是人也需要休息，人家怕学生打扰也是正常的，洛美问：“那待会儿怎么拔针，我不会。”章可儿说：“我会。”洛美帮她拿着吊瓶离开了医务室，一路上都在怪自己多事，怎么就帮她转达一封被拒绝的信就造成现在的状况，真的象哥哥说的那样是个玻璃人，这叫什么事儿啊。回到宿舍后躺在洛美床上的可儿开始对她诉说心情了：“真是羡慕你洛美，你能经常接触到龙秋，而且还能跟他自由的交往。”洛美为了扯开话题说：“他是我哥哥，我们怎么会是在交往。你可真能掰。”章可儿说：“不是的，就算不能跟他恋爱，能像你这样经常在他身边撒撒娇，发发嗲也是好的，就算是这样的希望对于我来说也只是奢侈的想法了，他从来就没正眼看过我。”洛美说：“那不一样，我们是一起长大的，所以有了熟悉的空间，你跟他认识的时间太短不知道他的性格，所以才觉得他很难相处。”章可儿用祈求的口气说：“帮帮我，洛美，我是真的喜欢你哥哥，告诉我他的喜好，我会尽全力追求他的。”洛美苦恼的说：“很难呀，我哥幼年的时候受了很大的刺激，从那以后就很讨厌女生。”章可儿说：“那她为什么唯独对你例外，还有那些围绕在她身边的其她女生她都不讨厌，为什么唯独讨厌我。”洛美实在是不想跟她多费唇舌了，她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只能选择沉默，接着章可儿就自言自语的说：“我恐怕是好不了了，就是这么一个对我没有任何感觉的男生彻底打垮我了，人真是奇怪的动物，越是对自己不在乎的人就越是上心，只要我一闭上眼睛就看见你哥哥在我脑海里出现。我会死吗？”这一句话可吓到洛美了，她说：“可儿你不要吓我啊，你只是中暑打完这个吊瓶你就会好了，你这样会害到我的。”这时全宿舍的人都用诧异的眼光看着章可儿，异口同声：“神经病！”真是一个难熬的夜晚，半夜醒来的洛美还想去201找景灏，只是想到可儿说到死就觉得害怕，还是留在自己宿舍好好看着这个有奇怪想法的室友吧，一连三天章可儿的身体都像是瘫痪了一样，就连行走都成了困难，根本无法进教室学习，到了第四天的中午洛美帮她买完饭第一个宿舍，当她打开宿舍门的第一眼就被吓坏了，章可儿打开窗户正想往下跳，她惊呼：“啊！－－－－－－”还好隔壁宿舍有人她们听到洛美的叫喊立即赶来，洛美吓坏了她手足无措，别的宿舍的女生急忙拉住将要跳下去的章可儿，别的女生把章可儿拉回来以后就把她扶上床，洛美问她：“可儿，你这是干什么？不至于吧！”章可儿大口的吸着空气，好像全世界缺氧了，她说：“好焦虑呀，好像只有从这里跳下去才可以缓解郁闷的心情。”洛美也不知道说什么了她支支吾吾的说：“你傻呀？要振作快点好起来，你这样我早晚会被你给吓死！如果今天我回来的再晚一点，后果就不堪设想了，你这样伤害最深的是你自己，我哥他很糟糕的，你不要以为这样就会使他心动。他是心理上受过强烈创伤的人，不是我们这些同龄人所能够理解的。你这样只会害我比你先死。”章可儿最后一次问洛美：“没有人能敲开他心门吗？”洛美绝对的回答：“没有，从来没有，就算是我也从来没有赶走过他内心的悲伤，如果你真的想跟围在他身边的女生一样不自爱的接受他的调戏，那你就去吧，只要你觉得值就行了。你们的事我以后再也不会问一个字了，崩溃了、崩溃了。”洛美抱着自己的头突然觉得自己浑身上下都是软绵绵的，心里想到：“难道我也中暑了？”这时宿舍里的其她室友回来了，看见一个躺在床上另一个瘫软到地上，就试着去扶洛美，洛美已经全身酥软跟其她室友说：“别碰我，被碰我，让我自己呆一会儿。”看见洛美的样子和接近崩溃的章可儿宿舍的全体室友都建议她们俩去看心理医生，可是有心理障碍的白洛美是最讨厌看心理医生的，她讨厌自己的心理被不懂人性的医生剖析，尽管她是这个宿舍唯一有经济能力支付心理医生费用的人，偏偏她就是不去看心理医生，可是章可儿不行，她也许真的需要心理治疗，归根结地还是自己哥哥的惹的祸，自己也顺便去医院检查一下吧，于是她听从了室友的建议，于是就问章可儿：“可儿，你今天的状况非常不好，我们一起去看医生好不好。”张可儿懒洋洋的翻了个侧身问道：“我这样已经几天了？”洛美说：“三天了，我们去医院。”章可儿说：“是啊，我感到全身软绵绵的浑身无力，不去上课总是不行的。”洛美板着床柄努力站起来说：“对，你要赶快恢复体力所以我们要去医院做一个详细的检查，你现在这样恐怕已经不是水准很烂的医务室所能解决的了，我的半条命已经被你下走了。我得去医院保住我的另外半条命。”章可儿说：“好吧，我们现在就去吧。”在全体室友的帮助下章可儿穿好衣服，在白洛美的搀扶下床出了女生宿舍跟门卫打好招呼又跟老师请了假，就去了离学校最近的一家医院去就诊，到了医院洛美看见了精神科的门牌，心中有一种呕吐的感觉，理智早已淡漠的章可儿被洛美拉着在医院的门诊处转圈，白洛美又看见了心理科，出了一身冷汗的她心里在嘀咕：“到底要去哪个科室才能及检查处可儿的病，又能避开那些眼睛锐利的医生。”她看见内科的门牌她对章可儿说：“不管三七二十一了，咱们进去吧。”今天她们的运气还不错，她们是这个医生今天下午上班的第一个挂号的患者，一个四十岁的男人带着眼睛，脸上表情相对温和看见两个女学生前来就诊就用轻松的口气问:“姑娘们，怎么了？”章可儿双目呆滞没有回答医生的问话，洛美说：“她因为情绪波动中暑以后就成了这个样子，而且自己做什么都不知道，可是问她话说什么，她都很清楚这是怎么回事，您看她连一口气都像是会被噎着。”洛美把章可儿拉到医生的面前就诊，那医生用手掰开章可儿的两只眼睛看了看说：“小毛病，抑郁症，开点药吃了就好了，姑娘，小小年纪心思重可不是好事，哪人多就往哪儿去，开开心心的笑笑，连药都不用吃了。”章可儿紧张瞪大眼睛说：“不行，还是开些药吧，我想快点好。”白洛美心想：“果然是这样，恐怖的心理障碍，人就是人，任谁都无法百分之百控制自己的情绪。”

既然医生已经查出可儿得的是什么病，她吐了一口气因她知道抑郁症还是很好医治的，洛美想趁机吓吓章可儿她问：“以你看这种情况再发展下去会出现什么症状。”医生笑笑说：“如果严重就会是精神分裂症，也就是说神经病。”章可儿的脸上露出惊恐的表情她问：“我现在离精神分裂还有多远？”医生肯定的回答：“远着呢，如果你想不开那就不好说了。”章可儿急忙说：“不，我才不要成为精神分裂症的病人呢…….”医生看她的神情似乎是注意到自己得这种病严重性了，于是就说：“你想想，如果是那样就会给你的家庭带来多沉重的负担，往大了说还是给社会带来负担，你没看到大街上那些个捡垃圾的精神病人是怎么生活的吗？只要你不怕就继续抑郁吧。”洛美差点笑出声来，医生看她一脸疲惫的样子问：“你也不舒服吗？”洛美说：“还不是看见她这个样子吓的。”医生说：“我给你开些口服液你喝了以后就没事了。”洛美点点头说：“谢谢，谢谢。”洛美怕外面的药不真，所以就拿着医生的处方带着章可儿在医院里取了药，就离开气味及为难闻的医院，在回学校的路上洛美和章可儿还真是看到有一个捡垃圾的精神失常的男人，章可儿仔细观察了那个人，一身破烂的衣着脏兮兮的还背着一个更脏的编织袋，在垃圾箱里翻找些什么，白洛美对抑郁症早就不陌生了，只是从来就不知道抑郁症是什么的章可儿就不同了，莫名其妙的恐惧涌上头，洛美好像看出她的心情就说：“你不想跟他一样就赶快振作起来，不要害怕只要是病总有医治的方法的，医生开的药按时吃，只有这样你才能好起来，不要再想我哥哥了，他不值得你这样，因为他没有一个正常的心理如果靠近他受伤的会是你自己。爱情离我们学生还远着呢，这个年龄段的我们怎么可能真正懂得什么是爱情，即使懂那也应该是懵懂吧。”说到这里洛美心中在想自己对楚桓的爱也是朦胧的吗？章可儿立即明白了自己现在是什么状况，脸上表情立刻从颓废变得抖擞，看她的样子洛美知道以后不用为这件事再操心了，她突然觉得自己又长大了一些会带着室友去看病，她对未来的日子又多了一些信心，自己一天天的在长大，直到成长为可以支撑白氏集团的人才，因为天气炎热，自己腿脚也变懒了她感到许久没有跟景灏在一起聊天了她真的需要找人倾诉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