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十年磨一剑
韩晴雯都不知道当时自己为什么会说出那句话，现在的她正坐在自家别墅一楼客厅发呆。
因为她真的把楚凡父女二人给带回了家，楚凡正在客房安置妮妮。
不多时，楚凡轻手轻脚的退出客房，小心翼翼的关好门后，朝着客厅走了过来。
“韩大律师，今天真的要多谢你，要不是你收留我们父女，我俩可就只能继续住在最危险的地方。”
韩晴雯瞬间回神，定定的看了楚凡一会儿。
“你真的那么穷吗？就算没钱住酒店，去小旅店开个房应该没问题吧？”
楚凡苦笑一声，“老话说的好，一分钱难倒英雄汉。”
“我跟李晓慧离婚是净身出户，现在身上只有不到一百块钱，所以希望你能快点儿帮我打赢这场官司。”
“Are you kidding me?”
韩晴雯的眉梢直跳，十分难以置信的问道。
“你的案子是巡抚大秘给我打的电话，也就代表着你跟一省封疆大吏有关系，现在却说身上连一百块都没有，你……”
说到最后她都有些说不下去了，其实平时她不会纠结这些事情。
因为她能把律师事务所搞的风生水起靠的不是这个，而是她过硬的实力。
就算是一省巡抚找上门，她也只保持恭敬而不谄媚。
可这不代表她不通人情世故，要知道借助这个案子搭上一省巡抚的大船，他的律师事务所将会更上一层楼。
眼前这个人明明就跟一省巡抚有着密切的关联，不然人家也不可能打电话委托自己帮他打官司，可他偏偏在这里跟自己哭穷。
这……属实令人匪夷所思。
楚凡也没想到那群人会动用这么强大的关系，但他却并不奇怪，只是无辜的耸了耸肩。
“个中缘由很曲折，总之我的现状如此，所以还是要多谢你的帮忙。”
见他不说实话，韩晴雯表示很气馁，一下子就把自己窝进沙发里，瞬间就卸去了冰冷的外表。
“算了，你也别一直感谢我，我都不知道这么做是不是在引狼入室，毕竟你的战斗力那么强，要是对我一个弱女子出手……”
说到这里她忽然抱紧了自己，好像想到了什么不好的事情。
“你放心，我虽然不能算是好人，但也不是穷凶极恶之辈。”
楚凡不禁苦笑一声，随即十分认真的说道。
“而且我现在有了女儿，就算为了她，我也不可能做什么伤天害理之事。”
韩晴雯的大眼睛在他身上转了好几圈，语带调侃的说道。
“你可以毫不犹豫的跟前妻离婚，回手还把人家送进衙门，却又对女儿关怀备至，真不知道该说你无情还是有情。”
楚凡摊了摊手，没去解释什么。
十年前的他不是在网络上挑战各路高手，就是在现实中躲避各路追查。
可以说过得很精彩，但也可以说很单一，别说感情经历，就连朋友都没有，纯粹的一匹孤狼。
十年监禁生活，虽然进入了职场，但是他是超级技术性人才，并没有经历过什么职场打压和勾心斗角。
结婚也纯粹是为了体验普通人的生活，要不是有了女儿，他跟李晓慧之间就只能算是表面夫妻。
也就是近半年来发生的事情很丰富，这才让他真正的体验到了一些生活感。
但是最终解决问题的方式还是一如既往，这辈子他恐怕都脱离不开那个圈层……
一番谈话后，韩晴雯去二楼休息，楚凡则是取出了自己的工作电脑。
开机后，界面上瞬间跳出一个对话框。
“恭喜恭喜！刚舍旧爱，又得新欢！”
很明显对面早已迫不及待，可惜换来的却是楚凡二字评价。
“无聊。”
对面再次快速敲过来一段话。
“这怎么叫无聊，多精彩啊！总比你以前两点一线强吧，那才叫无聊，你总要让我们找点儿乐子不是。”
楚凡轻哼一声，“想找乐子是吧？来，跟我斗一场，我要去暗黑网上闹一闹，看你们能不能拦得住！”
“别！哥，你是我亲哥，求你千万别冲动，不然我们都没好果子吃！”
对面发过来的虽然是文字，但语气却相当的急切。
“这样，我向上面请示一下，看看能不能通融通融，毕竟你今天受了委屈嘛。”
楚凡的目光一凝，对方后面这句话明显不正常。
要知道，他刚才只是开句玩笑，毕竟他不可能去暗黑网上折腾，因为他没有立场，除非他不在乎身份曝光。
可是对方却好像不知道这一点，或者说是揣着明白装糊涂，这就有点儿耐人寻味了。
是对面嫌监视他太累，想借助暗黑网来解决他，还是……
他还在胡思乱想，屏幕上硬行弹出一个视频窗口，闪动几下上面出现了一个十分威严的身影。
“小楚，十年不见，你的脾气竟然还是没变，这么点儿委屈都受不了，如何成就大事？”
楚凡的咬合肌狠狠的鼓动几下，好半天才放松下来。
“黄大人，你这叫站着说话不腰疼，换了你被刺杀试试，我就不信你会不想报仇！”
黄继发，也就是对面那位，威严的脸上露出一丝笑意道。
“报仇是一定要的，但是不能盲目，暗黑网肯定不会无缘无故派人刺杀你，你得找到真正的主谋才行。”
对面毫不怀疑他能猜出那人是暗黑网上的杀手，但是却很笃定他不知道是谁发布的任务。
毕竟在他们看来楚凡没做任何操作，也就无从知晓这件事。
楚凡眯了眯眼睛，顾左右而言他道。
“黄大人竟然替暗黑网说话，这还真是够稀奇的，难道你们现在已经沦落到要跟暗黑网合作不成？”
“那倒不至于，但是想要灭掉暗黑网可不容易，毕竟连当年的网络之神都没做到嘛。”
对面的黄继发也不生气，还调侃了楚凡一句，最后再次抛出了橄榄枝。
“小楚，你就不想知道，是谁在暗黑网上发布任务刺杀你吗？”
这下就算楚凡再不通人情世故，也知道对方肯定是有目的了。
他大咧咧的往沙发上一靠，轻描淡写的说道。
“还能有谁，除了王立坤我想不到别人，毕竟……除了你们，又有谁知道我真正的身份。”
“嗯？！”
对面的黄继发眼神一亮，“十年磨一剑，果然有效果，你竟然也学会用战术了，哈哈……”
一下子就被人家看明白自己的企图，这让楚凡心里有些小气馁，但表面却非常平静。
“好歹也在都市里摸爬滚打了十年，总要学会点儿什么吧。好了……”
“黄大人，咱们也别绕圈子了，你找我到底有什么事？”
黄继发沉默了几秒，随即探身向前，一脸严肃的问道。
“我想知道……你还是十年前的网络之神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