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傲水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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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花和尚大闹桃花村 小霸王夜闯销魂帐

第五章花和尚大闹桃花村小霸王夜闯销魂帐

这日,长老捧着账本,手指哆嗦得像风中的蜡烛:“智深啊,你看这月开支……“

鲁智深正抠着脚丫啃狗腿,闻言抬头:“长老要报销?俺这还有半根,分你?“

长老闭眼默诵三遍《心经》,终于掏出一卷烫金文书:“东京大相国寺的调令,你明日就出发。“

“咋?五台山容不下俺这尊真佛?“鲁智深油手蹭蹭僧衣,“那得给点盘缠。“

长老早有准备,递来四句偈言:

遇林而起,遇山而富,遇水而兴,遇江而止

“这啥?“

“比盘缠值钱。“长老神秘一笑,“记住,遇到姓林的要请喝酒,见到带山的寨子随便富,碰上带水的地界可劲兴……“

鲁智深恍然大悟:“懂了!就是让俺走到哪喝到哪!“

鲁智深走到桃花村时,正赶上村里办“喜事“。

十几个老汉蹲在村口老槐树下抽旱烟,烟圈儿吐得比唢呐声还愁。最瘦的老头儿——后来我们知道他叫刘太公——正用袖子抹泪,抹得袖子能拧出二两咸水。

“老丈哭啥?死了驴还是跑了娘?“鲁智深凑过去。

刘太公一抬头,见月光下杵着个黑塔似的影子,吓得旱烟杆戳进鼻孔:“娘咧!山贼夜袭?!“

待弄清是过路和尚,刘太公才抽抽搭搭道出原委:

桃花山二当家周通,诨名“小霸王“(其实个头像腌过头的小黄瓜),非要娶他闺女。今晚就要来“洞房花烛“。

鲁智深乐了:“还有这等好事?白吃白喝还送媳妇?“

刘太公的眼泪顿时流成了趵突泉。

“莫哭!“鲁智深一拍大腿,“俺替你闺女入洞房!“

“啊?“

“放心,俺在五台山练过'铁裆功'!“

新房布置得很讲究——

鸳鸯被是抢张员外的,合欢枕是劫李货郎的,连床头那对儿描金蜡烛都透着股赃物特有的心虚光芒。

鲁智深裹着红盖头坐在床沿,绷得嫁衣线脚“嘎吱“响。他刚偷喝了半坛合卺酒,此刻正用禅杖挑着盖头透气:“这劳什子比戒箍还闷人!“

三更时分,周通来了。

这位“小霸王“今日特意抹了二两猪油梳头,远看像根行走的油条。他踹开房门时,腰间玉佩叮当响,仔细一看——分明是抢来的小孩长命锁串成的。

“娘子~“周通喷着酒气扑来,“让夫君看看你的小……“

盖头掀开,四目相对。

鲁智深咧嘴一笑,牙上还沾着中午的韭菜:“官人,奴家等得好苦~“

接下来的场面,据躲在床底的刘太公事后描述:

“只见那和尚一个'观音坐莲'把周通压进褥子里,接着使一招'罗汉搓泥',周通的脸在床板上磨得刺啦响……最后那声'啊哒',怕不是少林七十二绝技里的'疯魔啸'?“

周通是哭着逃走的,红裤衩都挂在了院墙酸枣树上。

桃花山大寨主李忠正在数钱。

这位前街头卖艺达人,如今把“胸口碎大石“的本事全用在压榨村民上。他刚把抢来的铜钱摞成金字塔形状,就听见周通鬼哭狼嚎地冲进来:

“大哥!新娘子是鲁智深!“

“放屁!“李忠手一抖,钱塔“哗啦“塌了,“鲁提辖早当和尚去了!“

等见到山寨门口杵着的光头巨汉,李忠手里的铁算盘“啪嗒“掉了——

十年前他在渭州卖狗皮膏药,被鲁智深随手赏过五两银子。此刻旧恩人正抡着禅杖打招呼:“李忠!听说你改行当山大王了?出息啊!“

接风宴上,李忠拼命给周通使眼色:

(眼神翻译:快把抢来的女儿红拿出来!)

周通眨巴肿成桃子的眼睛:

(眼神回复:哥,我眼球疼,看不懂。)

鲁智深风卷残云吃了半只烤全羊,突然拍桌:“你俩这土匪当得不专业啊!“

“啊?“

“《山贼从业守则》第一条:不抢老弱妇孺!“鲁智深掏出本皱巴巴的小册子,“这是俺在五台山编的,送你们学习。“

鲁智深在桃花山住了三天,发现这俩山贼抠门得令人发指——

周通的裤腰带打了十八个补丁还在用;李忠吃烧饼掉粒芝麻都要趴地上找;连山寨的看门狗都饿得学会了作揖讨饭。

“这哪是土匪窝?分明是丐帮分舵!“鲁智深半夜蹲在房顶啃烧鸡时(鸡是从厨房“借“的),突然悟了:“长老说的'遇山而富',是让俺劫富济贫啊!“

次日清晨,李忠发现三件事:

库房的金银没了

厨房的腊肉没了

鲁智深没了

墙上有行炭笔字:

“钱财乃身外之物,贫僧帮你们超度了。“

——PS:合卺酒记得赔给刘太公

周通抱着空钱箱哀嚎:“大哥,追不追?“

李忠望着远处滚滚烟尘(那是鲁智深扛着包袱跑太快扬起的)

第六章鲁智深饿极火烧瓦罐寺史进仗义大闹赤松林

鲁智深扛着六十二斤的水磨禅杖,背着包袱,晃晃悠悠下山了。他一边走一边琢磨:“东京啊,天子脚下,肯定比这破山头热闹。说不定还能混个官当当,到时候天天喝酒吃肉,岂不快活?”

可惜,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他迷路了。

大宋的官道修得跟迷宫似的,岔路多得能让蚂蚁患上选择困难症。鲁智深走了一天,愣是没见着半个人影,肚子饿得咕咕叫,禅杖都拎不动了。

“他娘的,这世道,连个卖烧饼的都没有!”

就在鲁智深快饿晕的时候,他看见了一座庙。

庙门上的匾歪歪斜斜挂着,原本该是“瓦罐寺”三个字,结果“瓦”字掉了一半,只剩下“罐寺”。

鲁智深眯着眼看了看:“罐寺?卖咸菜的?”

他推门进去,一股霉味扑面而来,院子里杂草丛生,佛像缺胳膊少腿,香炉里积了半尺厚的灰。几个和尚瘦得跟麻杆似的,蹲在墙角啃树皮。

鲁智深皱眉:“诸位师兄,咋混成这样?”

一个老和尚抬头,眼泪汪汪:“大师啊,我们这儿被俩恶霸占了!一个叫崔道成,外号‘生铁佛’,一个叫丘小乙,外号‘飞天夜叉’,他们抢我们的粮食,还逼我们叫他们‘爷爷’!”

鲁智深大怒:“岂有此理!洒家最恨欺负老实人的!”

老和尚拉住他:“大师,那俩贼人武艺高强,您……”

鲁智深拍拍胸脯:“放心,洒家专治各种不服!”

鲁智深雄赳赳气昂昂冲进后院,只见崔道成肥头大耳,正啃着一只烧鸡,丘小乙翘着二郎腿,美滋滋地喝着酒。

鲁智深咽了咽口水,大喝一声:“呔!你们两个贼秃……哦不对,洒家也是秃……反正,你们完蛋了!”

崔道成抬头,乐了:“哟,新来的?交保护费了吗?”

鲁智深大怒,抡起禅杖就打。

结果——

“咕~~~~”

他的肚子响了。

崔道成和丘小乙对视一眼,哈哈大笑:“兄弟,饿了吧?要不先吃点?”

鲁智深老脸一红,但硬撑着说:“洒家不饿!看招!”

结果因为饿得手软,打了十几个回合,居然没打赢!鲁智深心里暗骂:“这俩王八蛋,打架前也不请洒家吃顿饭!”

无奈之下,他只好战略性撤退,临走前还放狠话:“你们等着!洒家吃饱了再来收拾你们!”

崔道成挥挥手:“慢走啊,记得带钱来!”

鲁智深饿得眼冒金星,走到一片赤松林,突然看到一个精壮汉子,身上纹着九条龙,正蹲那儿啃烧饼。

鲁智深咽了咽口水,心想:“要不要抢他的?”但转念一想:“不行,洒家是正义的和尚,不能干这事。”

于是,他走过去,咳嗽一声:“这位施主,洒家看你印堂发亮,骨骼清奇……”

那汉子抬头:“大哥,饿坏了吧”

鲁智深:“……是。”

汉子哈哈大笑,递过烧饼:“来,吃吧!”

鲁智深感动得差点哭出来:“史进兄弟,你就是洒家的再生父母啊!”

俩人边吃边聊,鲁智深把瓦罐寺的事一说,史进拍案而起:“走!干他们去!”

吃饱喝足,鲁智深和史进杀回瓦罐寺。崔道成一看:“哟,还带帮手了?”

丘小乙冷笑:“俩打俩,公平!”

鲁智深:“公平个屁!洒家刚才没吃饱!”

这回,鲁智深生龙活虎,禅杖舞得虎虎生风,史进枪法如龙,俩人配合默契,没几个回合——

“砰!”崔道成被鲁智深一禅杖拍飞。

“嚓!”丘小乙被史进一枪捅翻。

俩恶霸当场领盒饭。

和尚们欢呼:“英雄啊!”

鲁智深摆摆手:“低调,低调。”

鲁智深看了看破败的瓦罐寺,摇头:“这地方风水不好,留着也是祸害。”

史进:“那咋办?”

鲁智深掏出火折子:“烧了!”

和尚们:“啊?那我们住哪儿?”

鲁智深:“你们去五台山吧,那儿伙食不错……就是别说是洒家推荐的。”

于是,“轰!”瓦罐寺变成了一堆篝火。

鲁智深和史进挥手告别,史进去少华山找兄弟,鲁智深继续往东京赶路。

临走前,史进问:“大哥,你去东京干啥?”

鲁智深:“找个正经工作。”

史进:“……你?正经?”

鲁智深:“咋了?洒家可是有编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