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暴雨夜的禁忌邂逅

暴雨像银色的鞭子抽打着柏油路面，苏晚握着化验单的手指关节发白。ICU监护仪刺耳的警报声还在耳膜里震荡，她抹了把糊住视线的雨水，酒店旋转门倒映出自己狼狈的模样——护士服下摆沾着抢救病人时的血渍，发梢滴落的水在波斯地毯上洇出深色痕迹。

“3021房。“她盯着手机里闺蜜林晓晓发来的定位，电梯镜面照出脖颈处未消的掐痕。三个小时前，那个浑身酒气的病人家属将她抵在更衣室，直到保安破门而入。

顶楼套房门虚掩着，暖黄灯光漏在走廊猩红地毯上。苏晚正要推门，暧昧的喘息声突然刺破雨幕。

“子珩...别在这里...“

“怕什么？你那圣母女友现在还在医院值夜班呢。“

苏晚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透过门缝，她看见林晓晓雪白的后背贴着落地窗，水雾朦胧的玻璃外是整座城市颠倒的霓虹。赵子珩扯着那条香奈儿丝巾——那是她用三个月兼职费买的生日礼物。

急救车鸣笛由远及近，恍惚间与记忆重叠。三天前主治医师的话在耳边炸响：“你母亲等不到下周了，RH阴性肾源现在...“

“谁？！“

门猛地被拉开，赵子珩赤着上身愣在原地。林晓晓的尖叫卡在喉咙里，丝绸睡衣滑落肩头，露出锁骨下方艳丽的蝴蝶纹身——和苏晚藏在护士服下的一模一样。

“听我解释...“赵子珩伸手来抓她腕子，苏晚后退时撞上冰凉的金属推车。香槟杯碎成锋利的星芒，她突然看清水晶醒酒器旁散落的药片，锡箔包装印着模糊的英文——那是母亲每天要注射的免疫抑制剂。

“你们偷药？“声音嘶哑得不像自己，“我妈在ICU等死，你们用她的救命药...“

“啪！“

林晓晓的巴掌带着香奈儿五号的味道。苏晚踉跄着撞开防火门，消防通道的应急灯在头顶闪烁。高跟鞋折断在台阶上，脚踝传来钻心剧痛时，她摸到了口袋里的房卡——今早护士长塞给她的VIP套房应急卡，说是为尊贵客户准备的医疗支援。

3201房门滴声开启的刹那，冷水兜头浇下。黑色大理石地面漫过脚背，苏晚在蒸腾的雾气中僵住。花洒下男人转过身，水珠顺着肌理分明的胸膛滚落，左肩狰狞的疤痕蜿蜒至心口，像一道被斩断的锁链。

“看够了吗？“

低沉的嗓音裹着寒意，苏晚这才发现浴室镜面柜门大开，无菌纱布和注射器散落一地。男人抬手关水，动作牵动腰腹处渗血的绷带。当他逼近时，苏晚看清他右手尾戒上的家徽——双头鹰衔着紫荆花，昨夜财经头条的男主角，顾氏医疗集团新任掌门人，顾凌尘。

“我...我是医护...“她举起胸前的工作牌，水雾凝结成珠从睫毛坠落，“您受伤了需要...“

门外突然传来密集的脚步声。顾凌尘眸色骤沉，扯过浴巾将人裹住推进按摩浴缸。苏晚的惊呼被带着血腥味的掌心堵住，男人温热的呼吸拂过耳际：“不想死就别出声。“

防弹玻璃炸裂的瞬间，苏晚看见顾凌尘从防水暗格里抽出伯莱塔92FS。子弹擦着钛合金浴缸溅起火星，他压在她身上的重量突然加重，血腥味混着雪松香涌入口鼻。

“顾先生！“破门而入的黑衣人声音发颤，“董事会那边...“

“滚出去。“

当最后一道脚步声消失在走廊尽头，苏晚发现自己的手正按在对方渗血的腹肌上。顾凌尘垂眸看着掌心里她掉落的工作证，忽然勾起唇角：“RH阴性血？真巧。“

他指尖抚过她锁骨下的蝴蝶纹身，在振翅欲飞的边缘轻轻一按，暗格弹开的轻响中，苏晚看见冷藏箱里泛着蓝光的肾源保存箱。

“做个交易如何，苏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