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图书馆2
“喂，李经理吗？”巫小乙接起电话，语气中透着一丝期待。
“巫小乙先生，您好，我是小李。”电话那头传来小李的声音，“我们已经讨论过了，对您今天的面试表现非常满意，特别是您对古代民俗方面的一些独特的见解，给我们提供了很多新的思路。”
“真的吗？那真是太好了！”巫小乙的心情瞬间大好。
“不过，”小李的声音突然一转，“我们还希望您能提供一些学历证明或者其他相关资质，以便我们完成正式的录用手续。今天白天的面试，你没有带这些资料，我们还是需要走个流程。你看入职哪一天麻烦你把资料带过来。”
“这个……”巫小乙的脸色微微一变，他没想到会被问到这个问题，“这个没有问题，我大概什么时候可以入职？”
巫小乙的心跳顿时漏了一拍。天知道用假证包装的简历怎么能通过入职审核！
“下周一，你看怎么样？”
“没有问题，我把学历证明给拿过来。”巫小乙挂断电话，心情有些复杂。
“怎么样？”菲菲停下吃猫粮的动作，抬头看着巫小乙。
“他们对我的面试表现很满意，但需要我提供学历证明或者其他相关资质。”巫小乙叹了口气，把手机放回口袋。
“这可有点麻烦。”菲菲的尾巴轻轻摆动，眼神中透出一丝担忧。
“是啊，看来我得再想想办法。”巫小乙皱了皱眉，“不过，这次的机会难得，我不能轻易放弃。不然咱们两个真的要去流浪了……”
“那你可以再找你师傅的老朋友帮忙。”菲菲建议道。
“这个办法倒是可以试试。”巫小乙点了点头，“只是希望这次能顺利。”
巫小乙则坐在沙发上，开始思考如何尽快解决学历证明的问题。
抓起手机翻看了一下，随即拨通了一个号码。
“张之唯师叔……”
“臭小子，今天怎么打电话给我这个老头子。我猜，你肯定遇到麻烦了。”电话那头一个爽朗粗犷的声音，差点把巫小乙的耳朵给炸聋。
“喂，老头子，声音不要那么大，耳朵快聋了。我遇到一点小麻烦。”巫小乙苦笑了一下，把手机贴回耳边。
“小乙啊，怎么了？出啥事了？”师叔的声音依旧爽朗，带着一丝关切。
“是这样，我最近面试了一份工作，他们对我挺满意的，但需要我提供学历证明或者其他相关资质。”巫小乙简单地说明了一下情况，“您看，您能不能再帮我办一份假证？”
巫小乙刚将手机重新贴回耳边，听见师叔在那边啐了口唾沫：“臭小子，上次给你整那假证，老头子我险些被玄门协会除名！“
“少废话！帮我整个能经得起查的假证，民俗学者证升级成教授级别的！不然你师兄唯一的徒弟要饿死了“
“咋滴，老爷子我这里还能少你一口饭吃？你学什么不好，非得学那个老东西的臭脾气，还富贵不能淫……”张之唯想到这里就是一阵气结。
自己那个师兄，不管山医命卜那一门都比自己要精通的多，奈何就是天生的缺财命，
“师叔您消消气，“巫小乙赶紧赔笑，“我这不是继承师父遗志嘛。再说了，您当年偷喝师父珍藏的三十年女儿红这事...“
“放屁！那是钱顺一自己打赌输给我的！“电话那头传来茶盏重重砸在桌上的声响，“你要的证...也不是不行。但这次得你这个臭小子亲自过来，帮我办件事。”
“师叔，我的水平，你是知道的，太复杂的，我也……”
“少给我废话，那老东西活着的时候不止一次和我提起，你的水平比他高出太多，最大的毛病就是懒……哼”
“那行，您老说，这次要我干嘛？”巫小乙叹了一口气，继续问道
“帮我揍个人。”
“我这小身板，我打得过谁啊？”
“别他……的给我偷奸耍滑，老东西手上和脚上那点东西，在你十来岁的时候就已经被你掏干净了，而且！你以为十二岁那年给你洗髓伐经用的药材是哪里来的！”张之唯的最后一句几乎是吼了出来：“那些上了年份的好东西，都给那个老东西给掏了个干净了，还说他这一脉的希望就寄托你身上了。”
“老家伙真的这么说？”
“我骗你干嘛？”
“那行，你告诉我要揍谁？”
“我孙子……”
“啥？”
“我的孙子-张启林，也对，你们十来年没见过了，上次聚会还是十几年前事情了”
“等等！“巫小乙猛地坐直身子，手机差点滑落，“启林？那个整天跟在我屁股后面喊'小乙哥'的鼻涕虫？“
电话那头传来师叔生气的声音：“那小子现在...现在翅膀硬了，整天不学无术，四处惹是生非。我这老头子说不动他，你去，让他长长记性。”
“您孙子？这……不太好吧？”巫小乙有些犹豫。
“有什么不好的？就当是替我教训他。”张之唯的声音透着坚定，“再说，你这也是在帮他。”
“那……我什么时候去？”巫小乙无奈地叹了口气。
“明天上午，直接来我家。我在书房等你。”张之唯说道。
“好的，师叔，明天见。”巫小乙挂断电话，心情有些复杂。
“张之唯那老小子让你去揍他孙子？”菲菲停下吃猫粮的动作，抬头看着巫小乙。
“是啊，事情越来越复杂了。”巫小乙叹了口气，把手机放回口袋。“好麻烦啊……”
“那你准备怎么办？”菲菲的尾巴轻轻摆动，眼神中透出一丝担忧。
“还能怎么办，只能去了。”巫小乙无奈地耸了耸肩，“师叔的请求，我没法拒绝。我还得让他给我办证呢……真麻烦……那死小子……看我明天怎么揍他。”
第二天上午，巫小乙按照约定来到师叔的住处，门缝里飘出熟悉的沉香味，自己这个师叔，真才实学方面比自己的师兄钱顺一差上许多，但有一样是钱顺一万万比不上的——就是经商。
光那个沉香的味道，巫小乙就闻到了纯净、雅致、清新，层次丰富，带有花香和甜凉的气息，果然是×南沉香中的虫漏。
推开大门，绕过屏风就看到，张之唯就坐在太师椅上闭目养神，边几上的博山炉袅袅的飘起几缕香气，让人闻起来心旷神怡。
“臭小子，你来了啊。”听到进门的脚步声，张之唯慢慢的睁开眼，看着还是那副邋里邋遢样子的巫小乙，笑着骂了起来：“怎么和老东西一个德性，穿的随随便便的，
“您这沉香倒是比师父藏的三十年份女儿红还金贵。“巫小乙瞥了眼博山炉里袅袅升起的青烟，鼻尖微动，“不过再贵的香也掩不住您这老这间屋子里的血腥味——师叔您受伤了？“
张之唯苦笑一声，突然剧烈咳嗽，青筋在脖颈处扭成蚯蚓状：“咳咳...你小子鼻子倒灵...“话音未落，巫小乙怀中的勾牒突然止不住的震动起来。
巫小乙的心里顿时一惊，这是怎么回事？
自己的师叔有问题？
“师叔，您怎么受的伤？”巫小乙开口问道。
张之唯没接话茬，枯瘦的手指敲了敲紫檀木几，最终重重的叹了一口气：“这事有些玄乎，你也知道，就算咱们都是门道中人，但这件事情上我还是超出了我的认识，原本这几天我琢磨着想找你帮我看看这件事，想不到你……”
“和启林有关？”
“嗯。”
“到底怎么回事？”
“你相信心想事成吗？”张之唯突然说出了一个让巫小乙熟悉又陌生的词。
“启林这孩子，的确不是练武的材料。”张之唯轻叹一声，眼神中闪过一丝无奈，“根骨有缺，先天不足。”
巫小乙点了点头，脑中浮现出最后一次见到张启林的样子，瘦弱的样子一阵风都能把他吹倒。
“但他的心思，却比任何人都要重。”张之唯继续说道，眼神中透出一丝复杂。
“什么意思？”巫小乙皱起眉头，感觉到事情并不简单。
“尤其是在那几年里，他不是没有偷偷练过。”张之唯的声音低沉下来，“但每次都是以受伤告终，轻则皮肉伤，重则骨折。”
“启林这孩子，虽然叛逆，但骨子里有着一股不服输的劲头。”张之唯的语气中透着一丝欣慰，“他总是在没人的时候，偷偷摸摸地练习武技。”
“可他的身体根本承受不住。”巫小乙叹了口气。
“是啊，他的身体根本无法适应高强度的修炼。”张之唯点了点头，“但启林这孩子，就是不认命。”
“他难道没有意识到自己的身体状况吗？”巫小乙问道。
“意识到又如何？”张之唯苦笑一声，“他还是坚持练习，哪怕知道结果只会是受伤。”
“这孩子，真是拗得可以。”巫小乙摇了摇头。
“但，最近几天，他的身手反而突飞猛进。”张之唯枯槁的手指突然扣住巫小乙手腕，力道大得惊人：“几天前，他突然找到我，说要和我搭手。我本以为是一句玩笑话，所以也应下了。”
“然后呢？”巫小乙顿时坐直了。
但，张之唯的眼中闪过了一丝惊恐，然后慢慢的掀开衣襟，胸口赫然有道紫黑掌印。
“这……下这么重的手？”巫小乙瞳孔骤缩；‘“没有几十年的磨炼，打不出这么重的焚心掌，至少我现在这个阶段不行。”
“这就是问题所在……”张之唯声音发颤，枯瘦的手指抚过胸口掌印，“掌风狠辣，直透脏腑。若非我早年练过龟息功……“老人突然剧烈咳嗽，咳出的一口泛着黑色的污血。
“咳咳咳……而且……咳咳”
巫小乙赶忙上去轻拍张之唯的后背，手上暗自运劲，把张之唯原本淤堵的一些经脉给慢慢的推开，很快老人剧烈的咳嗽有所缓解，随手从边几上拿起一个小瓶，倒出一粒药丸，一口吞下。
很快面色逐渐变得红润，慢慢吐出胸中的浊气，继续道：“而且，更有一件诡异的事情我要和你说。”
“什么？”
“他打出那招焚心掌的时候，我看到他的瞳孔里有一团……红气在里面翻滚。”
“他中招了？猩红色？”
张之唯凝重的点了点头“所以我要你去帮我试一下，他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
巫小乙猛然想起三日前图书馆里，那只导盲犬琥珀色瞳孔中流转的猩红。
“启林不可能接触这种东西。“巫小乙皱眉，“除非……“
“不小心碰到什么……小乙，我就这一个孙子，师叔我……”张之唯的话还没说完，巫小乙就直接开口说到：“放心吧，师叔，这事儿我接了，启林也算是我弟弟，我不会看着他出事情的。”
“好，总算师叔没白疼你……”张之唯眼中闪过一丝欣慰，他从抽屉里取出一个信封，递给巫小乙
“东西我早就帮你准备好了，里面还有一些生活费，别推辞，就算这次帮师叔的报酬。”
巫小乙捏了捏信封，没有推辞。“那张启林现在人在哪里？”
“学校里。地址定位我发到你手机里了。”
“这么远……这不是咱们市里的一所私立寄宿制学校嘛。”
“那臭小子，打了我那一掌之后，明显有些错愕，甚至有一丝惊恐，然后头也不回的的冲了出去，据我所知他现在都躲在学校的宿舍里，你面试完之后帮我去找到他，能带回来就给我带他回来，我到时候找人去接你们。”
家中
‘张之唯那老小子找你什么事？’
“张启林中招了。”
“就那个瘦弱的小子，出了什么事情？”
随即巫小乙把在张之唯房间里发生的一切，原原本本的都告诉了菲菲，以及自己的猜测。
听完，黑猫晃荡着那只蓬松的尾巴：“你觉得张启林那小子身上发生的事情，和那条狗有关联？”
巫小乙点了点头，“这么短的时间里，让一个普通人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我想来只有中招了。我明天就到他的学校去一探究竟。”
“你自己注意安全，喵……”
“想不到菲菲竟然还关心我。”
“我只是担心没人帮我铲屎……”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