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19章 你个贱人,竟敢拿呢啲污糟嘢泼我!
港区的标志性建筑总共118层。
温妗念刚下车,就见傅祎依早候在ICC一楼大堂窗边,瞧见她的瞬间立刻小跑着迎出来:“念念啊,你怎么才来?我等的花都要谢了!”
温妗念唇角扬起笑意,将手中纸袋递过去。傅祎依接过来深吸一口气:“还是你最懂我。”
这时,姜书与周诗意相继下车。
傅祎依挑眉瞥向两人,“这就是你哥?”
温妗念点头。
原本还笑意盈盈的傅祎依,眼神瞬间冷了下去,尤其落在周诗意身上时,鄙夷毫不掩饰。
当年那些事她略有耳闻,可惜当时身在国外,没能帮上温妗念。
如今看着周诗意成了温妗念的“嫂子”,她心里满是不爽。
傅祎依故意捏着嗓子,拖长尾音道:“哎呀,念念,后面这位大姐是谁呀?”
周诗意顺着傅祎依的目光转身往后瞥了一眼,身后空无一人。
等她再转过头,发现两人神色古怪,这才反应过来她说的人是她。
她脸色瞬间沉了下去,又不得不强撑着挤出个僵硬的笑:“念念,你这同学说的是什么话?我也大不了你们几岁。”
傅祎依“噗嗤”一声笑出来,故意上下打量周诗意:“念念,你看我们和这位姐姐明显不是一个年龄段,代沟可大了。”
她拉长语调,眼里满是嘲讽,“大姐,大两岁也是大,何况这穿搭……”
她咂咂嘴,满脸嫌弃,“真的LOW了。”
周诗意气得浑身发抖,指甲几乎掐进掌心。
温妗念忙转过身,清澈杏眼泛起水光,声音温软:“嫂子,依依年纪小、说话直,她没恶意的。我想你不会跟她计较,对吧?”
这话周诗意听着怎么觉得这么熟悉?
她这会只觉字字带着刺,表情愈发僵硬。
余光瞥见姜书,为了继续她世家女的形象,只能硬生生把脏话咽回去,继续装出温婉的样子:“小孩子不懂事,我不跟你们计较。姜哥,我们先去看店铺吧,我朋友马上就到。”
最后还是姜书开口调和了。
几人陆续踏入直达高层电梯,指尖按下数字键的瞬间,空气仿佛骤然凝固。
选的都是楼层96层。
电梯内陷入诡异的寂静。
还真是巧了。
“叮”的一声,电梯门应声而开。
ICC负责人已在96层大厅外等候,看到几人出现时,脸上闪过一丝明显的错愕。
他刚要开口,不远处另一部直达电梯也发出提示音,范彤走了出来。
温妗念见状挑眉,果不其然,周诗意说的朋友是她。
而贵宾电梯那边,门虽敞开,里头的人却迟迟未动。
沈聿犹豫片刻,把头往迟祎戈站的位置移,就见温妗念和一个女孩站在一旁。
待沈聿看清女孩长相后一愣,“这…傅小姐跟温小姐认识?”
迟祎戈这个位置看过去正好能看清楚温妗念的侧颜,他唇角勾起一抹笑意:“两人是同学。”
我艹。
沈聿暗骂一句,怪不得这太子爷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样,敢情是近水楼台先得月啊。
“等会儿让嘉衍安排人下来。”迟祎戈吩咐道。
沈聿立刻点头应下:“得嘞!你开口,必须办妥!”
太子爷怕是护犊子了,这是安排自己人下来啊!
沈聿眸光骤然一亮,直勾勾盯着迟祎戈左手拎着的袋子,“这是哪家的甜点?专程给我带的?”
话落,他的指尖已快要触到袋子的提手。
迟祎戈猛地往后撤了半步,将袋子护着,连个眼神都没施舍。
沈聿的手僵在半空,尴尬地抿了抿唇,轻嗤一声收回手。
余光瞥见不远处温妗念手里同款包装的纸袋,他忽而怔了怔,唇角缓缓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
原来如此。
范彤的声音依旧趾高气昂,瞥见温妗念和傅祎依时,她心里已然猜到她们几分来意。
这时,她快步上前,将手中的袋子毕恭毕敬递到陈光面前:“陈叔叔,这是家父特意让我送来的,您最爱喝的武夷红茶。”
陈光漫不经心地接过,脸上闪过一丝受用的神色:“替我向令尊问好。”
随后,他不耐烦地扫了温妗念和傅祎依一眼,冲一旁的下属抬了抬下巴,“带她们去看看。”
“二位请随我来。”
下属引着二人边走边介绍,“这96层原本都不对外出租的。实不相瞒,我们董事长本想留着给自家小女儿‘练手’用,这才拿出一部分对外招租。这些隔间,都是提前规划好的,特别适合办公和培训。”
温妗念和傅祎依走到南面这边,落地窗前维多利亚港的壮阔景致尽收眼底。
两人望着这景色,不约而同地点点头,对眼前400多平的办公区域颇为满意。
傅祎依刚要开口敲定,范彤甜腻的声音却抢先响起:“陈叔叔!我觉得这间太棒了,我想要这间!”
“咦,我突然觉得好热,念念那个牛角包还没化开吧!”
傅祎依全身瑟缩了下,看向温妗念。
袋子里头塞满的冰袋和冰块还冒着寒气。
牛角包冰淇淋虽边缘有些化开的痕迹,但整体还算完好。
多亏买时温妗念特意嘱咐服务员用冰块密封包装,此刻咬下一口,酥脆的面包裹着微凉的冰淇淋,口感依旧不错。
傅祎依长舒一口气,“凉快。”
范彤踩着恨天高气势汹汹地走过来,瞥见傅祎依吃得正香,顿时火冒三丈。
她猛地伸手一挥,傅祎依被推得踉跄着跌坐在地上,手中的牛角包冰激凌也掉到地下。
她的高跟鞋也沾了奶油,温妗念第一时间过去扶起傅祎依。
抬眸眼神冷冽的扫过范彤。
范彤被温妗念周身骤然腾起的压迫感吓得一滞,下意识往后踉跄半步,却仍梗着脖子扯着嗓子喊道,“什么人啊!净吃地摊上的脏东西!”
傅祎依气得满脸通红。
温妗念从包里掏出纸巾,蹲下身子擦拭傅祎依鞋边的奶油。
后者一把拽起温妗念,捡起地上的牛角包,直接朝范彤脸上砸去。
只听一声惨叫,范彤脸上、头发上全是奶油,狼狈不堪。
温妗念抬头一看,也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惊住了。
“你个贱人,竟敢拿呢啲污糟嘢泼我!”
范彤暴跳如雷,三步并作两步就要朝傅祎依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