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追查画舫，镜阁初现
子时的更鼓在汴京夜空回荡，河面上雾气氤氲。上官瑾蹲在第三码头旁的柳树上，铁环在月光下泛着幽幽冷光。他轻轻调整面罩，确保遮住了大半张脸。
“秒伤兄，这边。“树下传来卫易压低的呼唤。
上官瑾轻盈跃下，落地时几乎没有声响。卫易挑了挑眉：“好俊的轻功，不像是寻常路数。”
“家传的。“上官瑾随口敷衍。他刚才悄悄使用了系统技能“扶摇”，虽然持续时间只有三十秒，但足够他无声落地。
【系统提示：轻功“扶摇”熟练度提升至65%，持续时间延长至45秒。】
卫易没有追问，指向河面上那艘灯火通明的三层画舫：“那就是醉月舫，高衙内平日作乐的地方。奇怪的是，今夜竟停在这城南码头。”
上官瑾眯起眼睛。在游戏中，这艘画舫确实与高衙内有关，但系统提示今晚它停在这里，显然是在引导他们。
“守卫情况？”上官瑾低声问。
“平日至少十个护卫，今晚...”卫易数了数甲板上的人影，“只有四个，而且都心不在焉。”
上官瑾心头一动。这太像游戏里的任务设计了——目标地点守卫异常松懈。
“太容易了，可能有诈。”上官瑾提醒道。
卫易点头：“但机不可失。我们从水下接近。”
两人悄无声息地滑入河中。五月的河水沁凉，上官瑾咬紧牙关忍住没打颤。他们潜游到画舫下方，抓住船尾垂下的锚链爬了上去。
“我去引开守卫，你搜查下层。”卫易抹了把脸上的水，“若有发现，学夜莺叫三声。”
不等上官瑾反对，卫易已猫腰溜了出去。片刻后，船头传来一声巨响，接着是卫易夸张的喊声：“有贼啊！往那边跑了！”
甲板上的守卫立刻骚动起来。上官瑾趁机溜向下层舱室。画舫内部比想象中宽敞，走廊两侧是一扇扇雕花木门。他贴着门板挨个倾听，大部分房间都空无一人。
直到最末端的铁门前，他听到了微弱的啜泣声。
门锁很复杂，上官瑾从系统背包取出铁钩，试着撬锁。
【叮！生活技能“开锁”激活，当前等级：初级。】
随着系统提示，他的手突然灵活了许多，几下拨弄后，锁舌“咔嗒”弹开。
推开门，眼前的景象让他血液凝固——四名衣衫不整的少女被铁链锁在墙边，最小的不过十五六岁。她们惊恐地缩成一团，其中一个已昏迷不醒。
“别怕，我是来救你们的。”上官瑾取下蒙面巾，“是高衙内把你们关在这里的？”
少女们迟疑地点头，一个胆大的开口：“恩公小心，那些黑衣人不是高家的人...”
话音未落，走廊传来急促脚步声。上官瑾闪到门后，刀已握在手中。
门被猛地推开，一个满脸横肉的壮汉闯进来：“谁让你们...”他的话戛然而止，上官瑾的刀把已重重砸在他太阳穴上。
壮汉轰然倒地，但响声已惊动其他人。上官瑾听到更多脚步声逼近。
“躲到角落去！”他对少女们喊道，随即迎向门口。
两个持刀护卫冲进来。上官瑾深吸一口气，回忆游戏中的连招。当第一个护卫挥刀砍来时，他身形一晃，拳头如闪电击出。
在空中划出数道残影，瞬间击中护卫手腕。刀“当啷”落地，护卫抱着手腕惨叫。第二人刀光如幕护住全身。
上官瑾变招极快，右掌突然前推。
“一笑人间掌！”
这一掌看似轻飘，却蕴含惊人内力。护卫的刀幕被震开，胸口挨个正着，倒飞出去撞在墙上，口吐鲜血。
【战斗提示：成功使用连招“无影拳+一笑人间掌”，伤害加成30%。武学熟练度提升！】
上官瑾来不及欣喜，因为又有三个护卫冲进来。这次他们呈扇形包围，其中一人手中不是刀，而是一面古怪的铜镜。
借着灯光，上官瑾看清了那人衣领上的徽记——一面破碎的镜子！这是镜天阁的标志！游戏中那个神秘的地下组织，专门从事邪术研究和人口贩卖。
“镜天阁的人怎么会在这里？”上官瑾心中警铃大作。
持镜的黑衣人突然将铜镜对准上官瑾，镜面闪过一道诡异的光芒。上官瑾感到一阵眩晕，差点跪倒在地。
“秒伤兄！”卫易的声音突然从舱顶传来，接着一道蓝色身影破顶而下，朴刀如雪，架在了黑衣人脖子上。
“汴京府衙捕快卫易！尔等涉嫌绑架良家女子，还不束手就擒！”
黑衣人冷笑一声，突然将铜镜砸向地面。“砰”的一声，一团烟雾爆开，整个舱室瞬间被浓烟充满。
上官瑾屏住呼吸，铁环护在胸前。烟雾中传来打斗声和少女的尖叫。待烟雾稍散，他看到卫易正与两名黑衣人缠斗，第三人却不见了踪影，连同那个昏迷的少女一起消失了！
“拦住他！他带走了人！”卫易大喊。
上官瑾冲向舱门，却见那黑衣人已跃上甲板。他正要追击，突然船身剧烈摇晃——有人砍断了系泊的缆绳！
画舫开始随水流漂移。上官瑾权衡片刻，决定先确保剩余少女的安全。
“先救人！”他对卫易喊道。
两人迅速解开剩下三名少女的锁链。昏迷的少女手腕被磨得血肉模糊，呼吸微弱。
“是迷魂散”卫易检查后说，“快找大夫。”
上官瑾从系统背包取出大还丹：“试试这个”
服下药丸后，少女呼吸平稳了些。卫易惊讶地看着上官瑾：“秒伤兄还懂医术？”
“略懂一二”上官瑾含糊其辞，“那些黑衣人不是普通护卫。”
卫易皱眉：“确实，尤其是用镜子那个...我从没见过那种武功。”
“那是镜天阁的招数。”上官瑾喃喃道。
他突然住口，意识到在这个世界，镜天阁应该还是个鲜为人知的秘密组织。
“镜天阁？”卫易果然一脸茫然，“秒伤兄如何知道？”
“我...在昏迷前似乎与他们有过节。”上官瑾继续圆他的失忆谎，“看到那面镜子，突然想起了一些片段。”
卫易若有所思地点头，没有追问。两人带着少女们从后舱门悄悄下船，岸边已有闻讯赶来的衙役接应。
“把她们安全送回府衙。”卫易吩咐手下，然后拉住上官瑾，“我们去会会高衙内。”
前甲板上，一个穿着锦袍的男子正对着几个家丁大发雷霆：“废物！连几个小娘子都看不住！本公子花那么多钱...”
卫易亮出腰牌：“高衙内，六扇门卫易。你涉嫌绑架良家女子，请随我走一趟。”
高衙内转过身，脸色煞白：“什...什么绑架？那些都是自愿来陪酒的歌伎！”
上官瑾仔细观察高衙内的表情。那惊慌不似作伪，更像是被人戳破谎言后的心虚。这与镜天阁黑衣人的冷酷专业形成鲜明对比。
“自愿？”卫易冷笑，指向被救出的少女，“那为何要用铁链锁起来？”
高衙内额头渗出冷汗：“这...这不是我干的！是柳师爷说需要特别安置...”他突然意识到说漏嘴，猛地闭嘴。
“柳师爷？”卫易敏锐地抓住这个线索，“他在哪？”
高衙内四下张望：“刚...刚才还在...”他的眼神突然凝固在甲板一角。
上官瑾顺着看去，只见一个青衣文士仰面倒在血泊中，喉咙被利刃割开。
“灭口了。”上官瑾低声道。这手法太专业，绝非高衙内这种纨绔能做到。
卫易脸色阴沉，将高衙内押到一旁单独审问。片刻后他回来，摇了摇头：“这蠢货被人利用了。那个柳师爷半个月前主动投靠，说能帮他物色绝色女子。高衙内只当是普通强抢民女，不知道人被转手送走了。”
“送到镜天阁？”上官瑾问。
“他不清楚，只说柳师爷常去城西的秋岚画院。”卫易压低声音，“云兄，这镜天阁究竟什么来头？”
上官瑾犹豫片刻，决定部分坦白：“我只记得是个邪恶组织，专门掳掠少女进行某种秘密活动。高衙内只是被利用的幌子，真正黑手是镜天阁。”
卫易神色凝重：“看来我们得去会会这个秋岚画院了。”
回到卫易家中，天已微亮。两人换了干衣服，围着炭炉取暖。
“秒伤兄的武功...”卫易突然开口，“可是家传？”
“我...记不清了。”他继续装失忆，“只是身体记得这些招式。”
卫易没有追问，但眼神变得深邃：“我昨天在六扇门公文里偶然看到秒伤此姓，仔细翻看档案发现秒伤家乃是百年前的武林世家，以拳法闻名江湖。后来不知为何销声匿迹...云兄若真是秒伤家后人，身份可不简单。”
上官瑾心头一跳。“这秒伤此姓不是我信口乱诌的吗，怎么这个世界真的有啊。”
上官瑾不知如何接话，只好转移话题，故意问道：“秋岚画院是什么地方？”
“表面上是家画院，实际上...“卫易冷笑，“我早怀疑那里有问题。三年前有画师失踪，但查无实证。”
【叮！主线任务“少女失踪案“完成度85%，奖励发放：经验值+200，铜钱+500文。江湖声望+10。新线索提示：调查秋岚画院与镜天阁的关联。】
系统提示让上官瑾精神一振。看来方向没错。
“秒伤兄接下来有何打算？“卫易问道。
上官瑾看着初升的朝阳：“当然是查下去。镜天阁抓走的少女处境危险，我们必须尽快找到她们。”
卫易露出欣慰的笑容：“正合我意。不过秋岚画院不比醉月舫，我们需要更多准备。”
“什么准备？”
“明日我带你去见个人，他对镜天阁或许有所了解。”卫易神秘地说。
上官瑾点点头，虽然满腹疑问，但疲惫已压倒一切。他倒在床榻上，几乎立刻进入梦乡。
梦中，他看见无数黑衣人围着一面巨大的铜镜，镜中映照出失踪少女们惊恐的脸。一个声音在黑暗中低语：“镜中世界才是真实...“
上官瑾猛地惊醒，发现已是午后。窗外阳光明媚，完全不像梦中那般阴森。但那种不安感却挥之不去。
“秋岚画院...”他喃喃自语，“也是时候去会会他们了，不知道几个老朋友还在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