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启灵，探索
晚些时候。林格的学徒宿舍内。
林格点开了自己的面板，满意地看着自己的提升。
“有系统真好啊…”林格感叹。
【角色状态面板】
姓名：林格（绑定完成）
性别：男
年龄：17岁
种族：人类
身份：灰烬巫师塔预备学徒
主职业：无
副职业：魔药学徒（初级学徒：0/5000）
【魔药学徒职业加成：炼制学徒级魔药基础成功率+10%，制作出的魔药效果提升30%，服用自己制作的魔药效果提升50%。（可叠加）】
（相较普通生命体平均值）
精神：4.8（超凡）
体质：0.84（较弱）
感知：1.5（强）
魔力：1（已激活）
印记构筑：失败（剩余机会：1次）
状态：健康（精神共鸣中，情绪：喜悦）
【备注】
已成功炼制魔药：启灵药剂PLUS（优秀）×2
职业晋升成功·奖励已发放：精神力+1，感知+0.5，魔力+1
这是？林格看着下面新出现的提示：
【系统提示：启灵完成】
【隐藏属性：天赋已提升】
【隐藏属性：天赋——已由零环提升至七环】
林格盯着最后一条提示，愣了两秒，随即狠狠倒吸了口凉气。
他甚至能清楚地听见自己的心跳声。
七环。
林格下意识重复了一遍这个数字，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天赋是隐藏的属性，几乎无法查探，除了拥有面板的他。
但对魔力的亲和度可以模糊预测天赋。巫师塔中的预备学员，绝大多数会卡在四环之前。而所谓的天才，终其一生的天花板也就是六环法师。
在这个世界，这意味着他的未来将直指高级巫师——七环法术的真正操控者，是一座塔的统领、一个学派的柱石，是真正站在“传奇”门槛上的存在！
而更重要的是——林格原本的天赋，是零环。
就连最底层的魔力感知回路都未打通，完全不可能成为巫师。
只有林格，穿越而来的灵魂，结合这个具有调试权限的系统。调用了开发者日志中的“隐藏药性”，才调出了这瓶超越配方极限的启灵药剂·PLUS！
是林格自己硬生生扭转了命运轨迹！
这个世界原住民的天赋几乎定死，天赋就是能达到的极限。
而他？只是起步。
今天能从零跃升七环，未来——
他一样可以拥有踏入“传奇”、甚至“规则之上”的巫师之境的天赋。
林格轻轻呼出一口气，目光透过金色的系统面板，瞳孔里的湛蓝色几乎凝固。
林格不禁想到了记忆里，托马斯·圣克莱尔公爵，也就是“自己”名义上的父亲让仆人送自己来巫师塔时冷漠的神情。
“你们把我送进来，是想看我死。”
“那我就从这地狱里爬出来，成为传奇给你们看。”
火光在他眼中微微摇晃，少年的心也随之慢慢静下来。
林格洗了把脸，走回床边，动作轻缓。
一如今夜那团跳动不息的火焰——终于沉了下去，却并未熄灭。
那一夜，他难得地睡了个好觉。
没有梦见那些翻不完的魔药书。
只是静静地睡着，像一块被打磨过的锋刃，终于沉在鞘中。
————
第二天一早，林格就上门找到凯恩。
林格来是为了归还买药材剩下的银币。
凯恩还没穿好鞋，一边抓着卷发一边抱怨：“你来得挺早啊，刚好，昨天碰见伊尔莎了。”
林格一怔：“伊尔莎？”
凯恩点头：“她说今天会来找我们聊点事，估计快到了。”
林格眨了眨眼，脑海里很快浮现出一个印象清晰的身影——
林格和凯恩共同的朋友之一，但是最近似乎在忙着晋升，几乎看不见人。
黑框眼镜、双马尾，长相甜美。眼睛又大又亮，总是闪烁着对知识的渴求。
说话毒舌不留情面，尤其讨厌“那种靠天赋横着走的家伙”。
伊尔莎以前从不主动找人聊天的，她宁愿躲在屋里看书。
用她的话说：“跟你们这群没文化的家伙呆一块，会影响我的智商。”
林格忍不住笑了一声，伊尔莎真是有趣的女孩。
现在她来找我们，是她晋升成功了吗？
林格低头思索片刻，脑中闪过一个念头。
他逐渐察觉到，这个世界……和他当年参与开发的那款巫师游戏，最大的区别是：这个世界没有NPC。
角色的行为方式遵循自己的想法，剧情在自动延伸，就像游戏上线之后，世界不再只是代码驱动，而是——自己开始“活”了。
世界在自己发展，人类和巫师的命运也在自我推演。
林格陷入思索，他突然觉得，做自己需要向凯恩确认一些自己的猜想。是关于这个巫师世界的。
巫师为什么会离群索居？为什么人们都觉得巫师是残忍而又邪恶的？
他正想开口，凯恩却打断了他的思绪。
凯恩在床头角落翻出了一本破破烂烂的书。
他的嘴角憋不住笑意：
“嘿，你一定要听听这个。这是我之前在图书馆角落里找到的。”
凯恩清了清嗓子，开口：
“只有两种人会去当巫师。一种是疯子，一种是赌徒。疯子为了执念，赌徒为了翻身。”
“至于我？我家里只有一个小破庄园、好赌的爹，一心改嫁的妈，几个靠不住的堂兄弟，继承权排到第七……”
“骑士没资格当，没有可以继承的爵位，只有当巫师，一定可以逆天改命！”
凯恩翻弄着手里的某个不知名前辈的自传：《平民巫师学徒入塔手记》，念着上面的日记。
“哪个天才写的这种东西！”凯恩乐了，边看边笑。
“哎哎哎，你看这里！”凯恩笑的直不起腰了，招呼着林格也过来。
林格凑过头来。
“我终于成为了巫师学徒，可是之前怎么没人告诉我，成为巫师的代价？”
“我青梅竹马的艾希跟我摊牌了。她问我：你什么时候娶我？”
“我说：你能接受一个晚上梦游会把马桶水放在厨房的锅里调制药剂，附带间歇性幻觉和没有生育能力的男人吗？”
“她沉默了。”
“我也沉默了。”
“后来她嫁给了一个能生育的厨子。”
凯恩笑得直不起腰来：“哈哈哈哈哈……”
林格也笑了，但不是凯恩那种放肆大笑，而是一种忍不住的轻笑。
这个写自传的人，确实有点意思。能把这些狗血遭遇写得像笑话，说明他至少还活着，还能笑着讲。
“还有还有！”凯恩两眼放光，继续翻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