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破坏性实验
“做对了有奖励，做错了有惩罚？”
这是安伯尔从未想过的思路。
“我从没想过给哥布林奖励，感觉这样有些浪费。”
可不是嘛。
科文摇了摇头。
一般人类就不说能不能和哥布林顺利交流，就算驯化了哥布林，成本也不低。
更何况守着土地的超凡贵族胜在稳定，在赚钱这方面的速度比起手握系统的科文可要慢太多了。
科文提议：“或许你可以趁着这次开拓，抓几只刚出生的小哥布林回来，把它当做人类培养。虽然做奴隶来说成本比农奴更高，但哥布林对于不是同一族群的同类气味非常敏感。”
安伯尔略作思考，虽然他从未这样尝试，但从科文口中说出却莫名有着可信度：“你是说，把它们当特殊的猎犬？”
科文点头：“对，没错。”
他已经好久没听过“猎犬”这个词了。
由于超凡贵族们的感官和战斗能力均比常人强上不少，猎犬这种辅助生物在这个世界并不是那么流行。
只有一些领地内林地面积较大的贵族手下才有猎人和猎犬。
算得上是区域特产。
科文举手握拳，哥布林们的掌声也随之停下。
安伯尔看着5米高的围墙，满意点头。
他伸出手抚摸几下，转头问科文：“它好像还没干透，我能进行测试了吗？”
说着，安伯尔举了举手中的凿和锤。
看来他是想进行破坏性测试。
科文坦然回答：“没问题，表面的砂浆主要是为了防水，增加稳固性只是附带效果。”
施工这么多天，围墙下半部分的混凝土基本上已完全硬化。
听见科文同意，安伯尔男爵左手拿凿，右手持锤，将凿子贴着墙壁竖立。
科文挥挥手，让哥布林们站远些。
他自己也后退几步，防止被凿出碎的碎块伤到。
超凡贵族的力量摆在那儿，即便是完全硬化的混凝土也不可能无伤扛住这一凿。
科文这样想着，但令他意外的事情发生了。
安伯尔的右臂抡圆，锤头狠狠砸在凿子扁平的头部。
砰——
本以为墙壁就要这样破碎，结果凿子向下一偏，铲掉一片砂浆。
超凡贵族还会手抖？
科文有些惊讶，向着凿子凿下的地方看去。
那是一块比砂浆稍白的混凝土。
现在，那里缺了一点。
混凝土被破坏的位置发白，白得刺眼。
并不是没有凿碎，而是混凝土硬度太高，碎得细微。
安伯尔面无表情，目光盯着墙壁，好似无事发生，接着将凿子贴在混凝土上。
这次，他贴在刚刚被凿出的白点位置。
砰——
依旧是抡圆的一锤。
这次，混凝土上被凿出了明显的痕迹，一丝丝细如蛛网般的裂纹围绕着凿痕放射分布。
安伯尔挥下第三锤。
砰——
中心的混凝土完全裂开，但依旧留在原地。
安伯尔将凿与锤放到地上，用手将碎裂的混凝土抠出。
只有围绕着凿痕的小片混凝土真正破碎，后面的大半仍然坚固。
他试图用手将周边凸起的碎块掰出——这对于一般的粘合物质是有用的。
但硬化后的混凝土好似真正成为了一个整体，即便是他的力量也无法徒手将其分离。
“科文，你的墙的确够硬。”
科文就站在一边看着，听到安伯尔的感慨，他开口：“谢谢。”
安伯尔不是第一个对他手下材料做破坏性测试的，但真正做到破坏的却只有安伯尔一人。
安伯尔男爵提出了新的想法：“我想用锤子砸墙测试整面墙的坚固程度，可以吗？”
“当然可以。”
科文也很好奇，自己的材料究竟能做到什么程度。
见科文同意，安伯尔男爵重新找了一段墙，双手握锤，狠狠砸下。
咚！
宽大的锤头与墙面相撞，沾下一片砂浆。
围墙晃动一瞬，但什么也没有发生。
接着，安伯尔连续挥锤。
一锤一锤又一锤，墙体不断震动，哥布林们吓得躲了很远。
连续十锤下去，他终于停了下来。
然而，墙面除了一开始被砸脱落的小片砂浆外，并没有任何变化。
确认了眼前这一幕，安伯尔男爵深吸一口气，转身看向科文。
啪、啪、啪、
他鼓起掌来。
安伯尔男爵面带兴奋的笑容，手拿锤子，对科文边鼓掌边说：“好好好。科文，除了你这面墙，或许以后再也找不到能让我满意的围墙了。走吧，我们回主宅结款。”
科文点头：“行。”
离开前，他对哥布林们用手指了指刚刚经过测试的墙面。
不用多说，哥布林们提桶开始修复。
走在返回主宅的路上，科文突然想起，自己好像有一阵没见到莫瑞安了。
他向安伯尔问起这事。
“我似乎有一阵没见到莫瑞安了，她也在帮你重建领地吗？”
只见安伯尔愣了愣，疑惑问到：“西米尔子爵没和你说吗？她被他带走了。”
科文回忆了一下：“是先行开拓队伍？”
“没错。”安伯尔男爵知道科文这些天都在全力建墙，主动聊起这些天发生的事情。
先是西米尔子爵带走了莫瑞安，然后是他带着领民修复公用厨房，今天终于把磨坊也修复完成。
成果说完，就是抱怨。
从领民的房子缺少木材修复，到自己的领地太小太偏，再到边上的精灵不贸易。
说的那叫一个惨。
不过从他的话中，科文也理解为什么磨坊是那副全石墙加木屋顶的低矮样子了。
因为领地缺少木材，只能更多使用那些难加工、难运输还笨重的石材。
房子也只能造成低矮的模样。
卖完惨，安伯尔开口：“科文，你能将炼金材料卖我一些，帮助我重建领地吗？”
“？”
听到他这话，科文突然明白他为什么抱怨了。
年轻人的心眼子是真多。
不过系统提供的材料是有两成的报废率的。
这次工程多出来的材料......相当多。
虽然每次工程结束后回收多余材料是他的习惯，但那是因为以前的雇主们没有为多余的材料付费，他也能通过回收多余材料快速清理施工场地，给雇主留下一个好印象。
现在有人愿意付费，他自然也可以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