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天启

SUV在夜色中穿行，苏婉儿熟练地变换路线，时不时查看后视镜确认没有被跟踪。林默靠在座椅上，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膝盖。

“所以，这个'天启'到底是什么？“他再次问道，声音因为疲惫而略显沙哑。

苏婉儿调整了一下方向盘上的某个按钮，车内突然响起一阵轻微的电子干扰声。

“防窃听装置。“她解释道，“现在可以放心说话了。“她侧头看了林默一眼，“'天启'是我们组织给一个即将发生的全球性灾难起的代号。具体细节属于最高机密，但简单来说，三个月内，地球上70%的人口将会死亡。“

林默的手指僵住了。70%的人口？那意味着超过五十亿人将死去。他的喉咙发紧：“这...这怎么可能？“

“不是战争，不是瘟疫，而是一种我们尚未完全理解的全球性现象。“苏婉儿的语气平静得可怕，“过去两年里，全球各地已经出现了前兆事件——不明原因的大规模昏迷、动植物异常变异、部分地区重力场紊乱...“

林默想起前段时间新闻里报道的几起离奇事件：巴西一个小镇所有居民同时昏迷三天；太平洋某处海域出现直径一公里的漩涡，持续一周不消散；非洲草原上的动物突然集体迁徙，无视传统路线...

“这些...都是'天启'的前兆？“

苏婉儿点点头：“'守望者'组织成立的目的就是应对这场灾难。我们在全球范围内寻找有潜力的人，给他们植入生存系统，培养他们成为'引导者'——在灾难来临时能保护更多人的特殊存在。“

林默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掌：“那我呢？我没有被植入任何系统，它就这么突然出现了。“

“这正是问题所在。“SUV拐入一条偏僻的小路，“系统应该只会在经过严格筛选的候选人身上激活。你的情况...前所未有。“

车子驶入一片工业区，在一座看似废弃的仓库前停下。苏婉儿按下遥控器，锈迹斑斑的卷帘门缓缓升起。

“欢迎来到临时安全屋。“她将车开进仓库，卷帘门在身后关闭。

仓库内部与破败的外表截然不同，明亮的LED灯下是各种高科技设备。几个穿蓝色制服的工作人员正在操作电脑，见到苏婉儿后点头致意。

“这里是B级安全屋，能屏蔽所有外部探测。“苏婉儿领着林默走向中央的控制台，“至少24小时内我们是安全的。“

林默的系统界面突然弹出：

【任务完成：跟随苏婉儿前往安全屋。获得50生存点。】

【新任务：了解“天启“真相（奖励100生存点）】

“林先生，请跟我来。“一个戴眼镜的中年男子走过来，“我是陈博士，负责分析你的系统数据。“

林默警惕地看了苏婉儿一眼，后者点头示意可以信任。他跟着陈博士来到一个类似医疗检查室的区域，躺在一台复杂的扫描仪下方。

“不要紧张，这只是常规检查。“陈博士调整着仪器，“我们需要了解系统是如何与你结合的。“

扫描光束从头顶移动到脚底，林默感到一阵轻微的刺痛感。十分钟后，陈博士盯着屏幕皱起眉头。

“这...不可能啊。“

苏婉儿立刻走过来：“发现什么了？“

“他的系统不是外部植入的。“陈博士推了推眼镜，“数据显示，系统完全是从他大脑内部产生的。就像...就像是他自己创造了这个系统一样。“

林默坐起身：“这是什么意思？“

陈博士和苏婉儿交换了一个眼神。最终苏婉儿叹了口气：“跟我来，是时候让你看些东西了。“

她带着林默来到仓库最里面的一个房间，输入复杂的密码后，厚重的金属门滑开。房间中央是一个全息投影仪，周围墙壁上贴满了各种资料和照片。

“这是关于'天启'的所有已知情报。“苏婉儿启动投影仪，一个地球的三维影像浮现，上面标记着数十个红点，“这些是过去两年发生的异常事件地点。“

林默走近观察，发现这些红点分布看似随机，但如果用线连接起来...

“这是某种图案吗？“

“聪明。“苏婉儿赞赏地看了他一眼，“这些点构成了一个复杂的能量矩阵，就像某种...启动程序。“

投影变换，显示出一个人脑的3D模型。“根据我们的研究，'天启'与人类集体意识有关。某种外来的...我们暂且称之为'信号'，正在影响地球上所有生物的意识场。“

林默突然感到一阵眩晕，他扶住桌子稳住身体。系统界面闪烁起来：

【警告！检测到异常意识波动！】

【精神属性临时提升至20！】

“你还好吗？“苏婉儿关切地问。

“没事，只是...“林默摇摇头，眩晕感很快消退，“你刚才说的'信号'，它来自哪里？“

苏婉儿操作投影仪，星空图像取代了地球。“不知道。可能是外星文明，可能是高维存在，甚至可能是未来的人类。我们只知道它即将引发一场意识层面的巨变，绝大多数人无法承受这种变化。“

林默盯着星空投影，一种奇怪的熟悉感涌上心头。他鬼使神差地伸手触碰投影中的某个点——猎户座腰带附近的一颗星。

投影仪突然发出刺耳的警报声，图像剧烈闪烁。整个房间的灯光忽明忽暗，几个设备冒出火花。

“快关掉它！“陈博士大喊。

苏婉儿迅速切断电源，投影仪这才安静下来。所有人都震惊地看着林默。

“你...你是怎么做到的？“陈博士声音发颤。

林默茫然地看着自己的手：“我不知道，就是感觉...那里很重要。“

苏婉儿的表情变得异常严肃：“那颗恒星在我们的研究中被称为'源头'，是'天启信号'最可能的来源。这个情报只有组织高层知道。“

房间陷入诡异的沉默。林默的系统界面突然弹出新消息：

【特殊任务触发：探索“源头“之谜（奖励未知）】

【警告！本任务具有极高危险性！】

“我需要更多信息。“林默打破沉默，“如果这个'信号'即将到来，为什么会有组织想阻止你们？为什么我会被卷入其中？“

苏婉儿深吸一口气：“因为关于如何应对'天启'，不同组织有不同观点。'守望者'主张引导人类适应变化，而'暗影'则认为应该控制或阻断信号。至于你...“

她停顿了一下，似乎在斟酌用词：“你的脑波模式与'源头'有某种共振，这可能解释了为什么你会自主产生生存系统。某种意义上说，你可能是...被选中的人。“

林默苦笑一声：“所以我现在是某种救世主了？这太荒谬了。“

“不是救世主。“苏婉儿摇头，“是桥梁。你的特殊能力可能会帮助人类度过这场变革。“

警报声突然响彻整个安全屋，红色警示灯开始旋转。

“有人突破了外围防御！“一个工作人员冲进来报告。

苏婉儿立刻进入战斗状态：“所有人，启动紧急协议！林默，跟我来！“

她拉着林默跑向另一侧的出口，同时按下耳麦：“Alpha小队，我们需要紧急撤离！“

他们刚冲出房间，仓库的主大门就被炸开了。浓烟中，十几个全副武装的黑衣人冲了进来，与“守望者“的特工交火。

“这边！“苏婉儿带着林默穿过一条狭窄的通道，来到一个小型停机坪。那里停着一架造型科幻的垂直起降飞行器。

“上去！快！“她推着林默登上飞行器，自己则转身掩护。

林默刚系好安全带，就看到三个黑衣人突破防线冲了过来。苏婉儿双手凝聚出蓝色能量球，精准地击倒两人，但第三人的子弹击中了她的肩膀。

“苏婉儿！“林默大喊。

“启动！起飞！“苏婉儿对飞行员喊道，同时继续用能量球阻挡追兵。

飞行器引擎轰鸣，缓缓升空。林默看到苏婉儿被更多黑衣人包围，她回头看了他一眼，嘴唇动了动，似乎在说“相信我“。

就在飞行器即将离开时，一道黑影以不可思议的速度冲上停机坪，一跃而起抓住了起落架。飞行器剧烈摇晃，那个穿黑色风衣的男人——林默在地下室外见过的异能者——正试图爬上来。

“该死！“飞行员试图甩掉他，但风衣男的手像铁钳一样牢固。

林默解开安全带，爬到舱门边。风衣男已经快要爬上来了，他红色的眼睛在夜色中闪着诡异的光。

“系统，兑换'力量强化'！“林默在心中大喊。

【消耗20生存点，力量提升至15，持续5分钟】

一股热流涌向林默的手臂，他抓住舱门边缘，用尽全力踢向风衣男的脸。这一击带着惊人的力量，风衣男闷哼一声，手指松动了。

林默紧接着又是一脚，这次正中对方胸口。风衣男终于松手，从十几米高空坠落。但在他消失前，林默看到他露出了一个诡异的笑容，嘴唇动了动，似乎在说：“我们还会见面的。“

飞行器加速升空，很快将仓库和安全屋抛在身后。林默喘着粗气坐回座位，发现自己的手在不受控制地颤抖。

“我们去哪里？“他问飞行员。

“B-7安全区。“飞行员简短回答，“苏长官已经传讯过去，会有专人接应你。“

林默望向窗外，城市灯火在下方渐渐远去。短短一天内，他的世界观被彻底颠覆。末日将至，而他莫名其妙地成为了关键人物。

系统界面弹出新消息：

【任务完成：了解“天启“真相。获得100生存点。】

【当前生存点：145】

【新任务：前往B-7安全区（奖励50生存点）】

林默靠在座椅上，闭上眼睛。他需要休息，哪怕只是短暂的几分钟。因为直觉告诉他，真正的挑战才刚刚开始。

飞行器划破夜空，向着未知的目的地前进。在下方，城市的灯火依旧璀璨，毫不知情的人们继续着他们的日常生活，对即将到来的风暴一无所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