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传送前
“哦？她连这个都教你了？”
霍尔老师听完林德讲述昨天的经历，脸上露出一丝复杂的神色。
林德敏锐地注意到老师语气中的异样，但还没等他询问。
“既然她把这个教给你了，你学就是了，不用顾忌学派之别。”
霍尔老师又带着几分淡然说道。
“是，老师。”林德恭敬地回应。
“不过，老师您与玛丽安巫师……？”林德的目光不由自主转向墙上那幅相片。
五个年轻的巫师并肩而立。
如果他没猜错的话，上面分别应该是霍尔老师，库洛里多学院长，查克巫师，玛丽安巫师以及另外一个女巫。
“只不过是同学罢了，”霍尔打断道，“过去的事就不要再提了。”
一股沉默在实验室里蔓延——
就在林德以为谈话结束时，
一本暗红封皮的书籍突然从书架深处飞来。
林德险险接住。
“《幻瞳记录笔记》?”他看向书籍的标题。
“这本是我年轻时，学习这套秘法整理的笔记，
里面记录了我当时的心得和感悟，也许能对你有用。”
霍尔老师背过身去，继续摆弄着实验台上的各种器具。
“老师，这……”林德拿着笔记，心中感动又觉得受宠若惊。
“你的传送时间被定在两天后，趁着这两天你掌握一下基础，
别辜负了这门巫术，也别辜负了玛丽安巫师的一番心意。”
霍尔老师没有回头，只是专注地盯着实验仪器。
“谢谢老师。”林德郑重地向老师鞠了一躬。
小心翼翼地将笔记收好，这才转身离开实验室。
待林德走后，霍尔巫师走到书架，伸手抚摸着那幅五人的相片。
脑中回忆起过去的记忆碎片：
五个年轻人围坐在一起激烈地争论，为了不同的巫术理念各执一词。
又或者为了探索遗迹的收获，一同欢呼雀跃。
画面不断闪烁，
最后定格在——
查克那冰冷的尸体上。
霍尔巫师的眼中闪过一丝痛苦和无奈。
“查克，若你还在……”
林德回到自己的实验室，迫不及待地翻开老师那本《幻瞳记录笔记》。
对照着脑中的【幻瞳心灵修炼手册】。
在仔细研读之后，他才惊觉，这哪里是什么简单的巫术修炼手册？
而是一套完整的幻术体系，加上锤炼精神力的秘籍！
一阶巫术【催眠凝视】
【施法效果：在巫术持续时间内通过目光干扰目标的思维，使其陷入催眠状态】
二阶巫术【分裂惑控】
【施法效果：将精神力进一步分裂，同时影响多个目标，使其陷入迷惑和受控。】
三阶巫术【易变幻象】
【施法效果：在目标眼前制造出逼真的幻象，让其真假难辨。】
除此之外，还有着其他的巫术模型。
这些巫术不仅能拼凑出强大的幻术，修炼者还可以将自身沉入幻境之中修炼。
究其本质，这是将与眼睛、幻术相关的一阶至三阶巫术改良而成的精神修炼秘法。
巫师能在修炼过程中可以不断地锤炼精神力，借此修炼出一双特殊的“幻瞳”，
不仅能提升精神数值，还有着一些特殊的效果。
若法比安修炼到可以施展三阶巫术【易变幻象】时，才会真的难以反制。
当然，它也存在一个缺点：
想要完全掌握它太耗费时间了。
不过这对于拥有「进度条」的林德而言，根本不成问题。
按照笔记所说，巫师需要长时间凝视一个固定的目标，
将自身的精神力逐渐凝聚在双眼之中，通过目光传递出一种特殊的波动。
通过这种波动日积月累下形成适合自己的“幻瞳”。
林德想起法比安那双类似写轮眼的幻瞳，心中动力大增。
他尝试着按照步骤修炼，找来几只实验用的小动物。
修炼开始得异常顺利，
精神力如丝线般缠绕双眼，很快便感受到轻微的刺痛。
但是持续时间没多久，眼睛便酸涩难忍。
精神力也像是散了架的士兵，难以凝聚。
这让林德又回想起，刚开始学习魔药的时候……
两天后——
林德身处夏普岛的沼泽中，此时他身处一个熟悉的场景。
格雷戈里的黏土泥偶，法比安的冰霜之矛，亚尔的炼金弩箭。
三面受敌，生死一线之刻。
此刻的林德，感觉时间的流速都变慢了。
他的双眼微微发热，清晰看到每道攻击的轨迹。
身体如流水般侧移，恰好从三道攻击的间隙滑过。
同时右手阴影之触精准的刺入三个敌人的咽喉。
幻境解除！
林德缓缓睁开双眼，眼眸之中已经露出一丝红色。
数据面板给出提示：
【你经历了一次精神的锤炼，精神数值+0.03】
【你通过一次深入的学习，获得新的技能，
一阶巫术：催眠凝视Lv.1（1/200）】
【你通过一次巫术的改良，获得新的技能：
秘法：幻瞳第一阶段（完成度12%）】
“幻瞳”，
终于练成了！
……
霍因海姆学院，维克家族议事厅。
加尔斯·维克一个人站立在在大厅内的圆桌前。
“砰——”
沉重的橡木门被猛地推开，父亲约瑟夫·维克大步走进来。
这位维克家族的现任家主脸色阴沉得可怕，眉毛几乎要拧成一条直线。
“是你给亚尔，那几样炼金道具？”约瑟夫的声音冷的像是从冰窖里挤出来，带着刺骨的寒意。
两样残破的炼金道具“哐当”一声砸在圆桌上。
一支扭曲变形的炼金弩箭，一枚碎裂的传送吊坠。
“父亲，我……”
“回答我！”约瑟夫猛地拍桌。
加尔斯深吸一口气，眼中闪过一丝复杂，“是我，父亲。”
“但我没想到……”他抬起头看向父亲。
“没想到他会死？”约瑟夫冷笑一声，“我已经告诉学院长，给亚尔炼金道具的是我。”
加尔斯猛地睁大眼睛，“父亲，您不能……”
“这会毁了您的前途，学院会暂停您的研究经费，甚至……”他的指尖微微颤抖。
“闭嘴，”约瑟夫的声音突然低沉下来，“听好了，我不是为了亚尔那个蠢货，而是为了保护你。”
他有些疲惫的坐下，“我是正式巫师，做这种事情也不会有太大的惩罚，但你不一样……”
约瑟夫看向自己的儿子，他依旧面庞光洁，身姿挺拔矫健。
而自己，已经——
“你离那一步再近，但也还是个学徒，如果让学院知道是你提供的道具。”
约瑟夫话没有说完，但加尔斯明白其中的利害关系。
他攥紧拳头，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可是父亲，亚尔他……”
“亚尔是死于荣誉的‘森林试炼’，无论是基于学院的规则，还是家族的规则。”
“但现在说这些都没用了，”约瑟夫站起身走向门口，最后回头看了一眼儿子，“别让我白费苦心——”
随着沉重的关门声响起，议事厅再次陷入沉寂。
加尔斯站在原地许久。
……
与此同时，
林德做好了秘境传送的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