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猫猫卡
采购完毕，回到伯顿街的公寓，在南希的帮助下把一堆食物扛到了事务所门口。
洛伦娜本想留这个小迷妹在家里喝两杯茶，但南希说自己还有公务需要处理，得回到警局去了。
南希挥手道别，揉了两把夏尔，并与洛伦娜约定好下次来品尝她的厨艺。
……
一进屋，夏尔就窜到客厅的沙发上了，坐得规规矩矩的。
洛伦娜告诉他，要“教他说话”，他是相当期待。
不过，只靠区区一幅扑克牌，真的能做到吗？
很快，洛伦娜也来到了客厅，手里拿的除了那副在集市买到的扑克牌，还有颜料与画笔。
夏尔知道，除了探案与阅读以外，自家小姑娘其实还有不少小爱好——画画便是其中之一。
昨天她草草几笔就能把那枚戒指画得跃然纸上，可见其绘画功力不低。
只可惜，在当今这个时代，作画用的颜料仍处于一个奢侈品的价位，所以洛伦娜平日里很少舍得使用这些颜料。
所以，这颜料和扑克牌到底跟教他说话有什么关系？
就在夏尔有些不解的时候，洛伦娜动笔了，她先是用白颜料打底，涂掉了扑克牌上的图案，然后沾着黑颜料在上面勾勒了两笔。
尖尖的耳朵，长长的胡须——一只可爱而又抽象的奶牛猫出现在牌面上。
“夏尔，这是‘猫’，也就是‘你’。”洛伦娜给夏尔介绍道。
很快，她又如法炮制地画出另一张，牌面上的图案是一个小女孩。
“而这是‘人’，也就是‘我’。”
夏尔好像有点明白自家小姑娘想干些什么了……
就这样，一张张卡牌被洛伦娜制作出来，每张都用一种形象生动的图案表示了某种词语。
比如用一个手掌加一个波浪形箭头表示的“抚摸”，用一个爱心表示的“喜欢”，用鱼表示的“小鱼干”，用月亮表示的“夜晚”……
很像他前世那个世界，给婴幼儿识字用的图识卡片。
“唔——大功告成！这些应该差不多够日常交流使用了吧……”
洛伦娜看着自己制作的这一沓卡牌，露出了欣慰的微笑。
“来，小猫，我教你怎么使用这些卡牌。”
洛伦娜说着，从这沓卡牌里抽出了几张——其中就有图案是小女孩的“人”，以及图案是奶牛猫的“猫”。
她把这几张卡牌排列组合，展示在了夏尔面前，顺序依次是：
“猫”、“欺负”、“老鼠”、“人”、“喜欢”、“开心”
“这些牌组合起来，意思是——小猫欺负了老鼠，人喜欢这件事，人感到开心。”洛伦娜解释道。
“夏尔，你这么聪明，应该或多或少听得懂人类说的话吧？如果你把我们人类说的话拆分一下，就能得到一个个词语。”
“而反过来，你把一些词语凑到一起，就能组成一句话了。”
“这里的每一张卡牌，都对应一个常见的词语，你把你想说的话语拆成词语，找到对应的卡牌，把这些卡牌组合起来，就能够把你想说的话表达给我看了。”
“虽然这样的表达不太精准，但我能大体理解你的意思，我再进一步分析一下你的动作与神态，就能知道你到底想说什么了。”
“这样——就相当于你会说人话了。”
“唔……得给这种卡牌起个名字，那就叫……‘猫猫卡’吧！”
洛伦娜说完，把那沓“猫猫卡”推到夏尔面前，用期待的眼神看着他。
小猫沉默了。
这真的是一只普通的小猫能够理解与使用的交流方式吗？
看得出来，洛伦娜真的把他当猫猫天才了。
好在……他并不是一只普通的小猫，他可是一只上辈子受过九年义务教育的小猫。
于是，迎着洛伦娜期待的目光，夏尔伸出爪子，开始在“猫猫卡”里翻找起自己想要使用的词语。
洛伦娜画完每一张卡牌后，都有介绍过其具体含义，再加上简单易懂的卡面图案，他很快便找到了对应的卡牌，并将它们在茶几上排列组合了起来——
“人”、“抚摸”、“猫”、“喜欢”
他的意思是：“人抚摸小猫，小猫喜欢这件事。”
洛伦娜：“唔？”
侦探小姐惊讶得微微张嘴。
她刚刚虽然对夏尔抱有希望，但其实……希望并不大。
毕竟，别说是只两三岁的小猫了，哪怕是个两三岁的人类幼崽，只看了一遍演示、听了一遍介绍，也不太可能理解与运用这套“猫猫卡”。
她刚刚期待的仅仅是——夏尔能用爪子把卡牌抓起来。
就跟人张口一样，小猫把卡牌抓起来是“说话”的第一步。
至于剩下的事情，她只需要一次又一次地示范使用这副卡牌，好让夏尔从她的行为中习得规律。
短则数月，长则一两年，小猫应该就能理解“猫猫卡”的使用方式，以及每张卡的含义了……
结果，小猫一出手，就知有没有。
夏尔不但把牌给抓起来了，还抓出了有关联的词语，组成了有逻辑的句子。
猫科动物背着人类进化了？
还是说人类对小猫的开发不足百分之一？
亦或是……自家小猫是独一无二的，真正的猫猫天才！
鉴于猫猫并未统治世界，所以明显是最后一项可能性更大……
“夏尔，你真是一个天才！”
洛伦娜把小猫抱在怀里，小脸紧紧贴在他的毛发，一边撸着猫，一边激动地说道。
“我都快怀疑你被某个人类的亡魂上身了。”
小姑娘身上的清香拂面，又香又软的脸蛋蹭在身上，夏尔的嘴角翘得比ak还难压。
“我可不是亡魂上身，我是胎穿，是妈妈生的！”小猫在心里暗道。
随后，他打算再给小姑娘来点猫猫天才的震撼。
夏尔一脚把代表“抚摸”的卡牌踢开，再把“人”挪到了“喜欢”后面。
于是，茶几上的卡牌组合就变成了——
“猫”、“喜欢”、“人”
意思很直接：“小猫喜欢人——我喜欢你。”
洛伦娜撸猫的动作忽然停下了。
她愣愣地看着茶几上的“猫猫卡”，看着自己从小养到大的小猫，第一次对自己表达的心意……
少女莞尔。
她伸手，把“人”与“猫”交换了一下位置——
“人”、“喜欢”、“猫”
“我也喜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