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我的粉丝？
源博雅，这就是那个女孩的名字。
首先，源这个名字在日本隶属于武士阶级，也就是旧贵族。
虽然这个世界理论上经历了大变革，早已没有贵族存在，但扳手很清楚所谓的高低贵贱是不会依人类意志而改变的规则。
这是人类文明第40个千年后依然存在的顽疾，而一个武士的姓和她随便能掏出三千日元几乎是佐证了这点。
对她而言，就仿佛那是三百元，如一份便利店里的廉价便当的售价那般时。
扳手就很清楚自己已经抱上大款了。
没有人会和权利和资金过不去，就是最好的星界军指挥官也会在那些东西面前放下尊严，去捧那些达官显贵的臭脚。
起码面前这位女士显然并不是臭脚。
当然扳手对于女孩子的脚这方面的问题也不会太深度研究，他只是翻来覆去的看着手中的一张一万日元的巨款，和那位女孩的那句。
“我知道你的家庭情况，不用找了。”
在内心深处扳手能感觉到开心，和一丝厌恶和耻辱。
显然他这身体的家族虽然算不上名门贵族，但肯定是后起之秀。
不过一万日元的面额确实让人惊叹。
“钱真的是个好东西。”扳手没头没脑的说着，话语中透露出的苦涩，结合博雅知道他的家境，就一瞬间让这位女孩露出了一丝怜悯。
当然扳手并不需要怜悯，也就是一瞬，那位武士后代就说。
“我有更多，但本小姐需要家臣，不管是雇佣还是隶属，我会奖你那些你需要的。”
“我们合作吧。”
扳手抬起头，问。“你不缺钱，长大后也会有权利，所以你向我这里渴求着什么？”
扳手其实已经意识到，这个世界有灵能却没有相关的，成体系的知识在大众世界流通。
如果那些知识被以家族或者门阀形态流转，那么普通人，甚至是源博雅这样的贵族也难以触碰。
他意识到自己的手中有着价值远超想象的牌。
即触碰神秘世界，这一价值连城的宝物钥匙。
也是最快，最明确的钥匙。
宝箱是那人自身具有的灵能，而他继承于审判庭和帝国灵能者学院的智慧就是这个世界唯一，或绝不多的钥匙。
甚至是最好的那把。
他想坐地起价，但源博雅看清了对方的意图。
她毫不犹豫的说。
“没有第二个买家了。”
“但是除了你我还调查了许多高手，他们有的是灵能力方面的专家，有的是外国的强人，你只是最近，也是最容易让我们信赖的那位。”
扳手抓住核心信息。“我们？”
“组织？”
源博雅面色闪过一丝伤感，然后回答。“不是，仅两人，一位负责网络信息搜索，一位负责行动。”
扳手此刻想起一件事。“所以说是，“挨踢”达人啊……”
“看来你并不了解互联网。”
源博雅笑着说。“专人做专事，君主的责任是提供平台，此乃博雅家的家训。”
“以心换心，忠者自忠。”
扳手忍不住想，如果帝国的那些混蛋贵族知道这个道理，事情也会轻松很多。
不过他也准备好去讨价还价，但源博雅明确表示需要他第二天去见另一位“专家”再说价格。
显然这件事还有什么变数，甚至是很大的变数。
但坦然说，看着那位贵族离开的背影，或是纤细或是矫捷，都很难想象这样的女性会和灵能，特别是他这样的危险人物扯上关系。
是应该说这个世界愚昧无知，还说是更加返璞归真？
扳手有点拿不准，但他很清楚，这可比那些战壕里的大老爷们用枪抵住他的背，喊着。
“快点，巫师！”
来得轻松愉快得多。
此刻他拿起自己雕刻的帝皇雕塑，念叨。
“此世还有诸多变数，诸神的奸笑虽不在亚空间回荡，异形和异端的狡诈却还未展现。”
“您将我招来此世，又于我什么命运，什么责任？”
“赞颂我主……”
“与我安眠……”
如此这般他沉沉睡去，第二天也来的快。
在公共卫生间洗漱，整理好外表，穿上便服，在这个周六他也是第一次走出这所谓的学校。
25个日月他进行情报收集的区域也局限于此，说的好听是效率至上，说的难听大概是不出门的死宅。
其实对于宅这个说法，扳手还挺喜欢。
灵能者就是这样的人，唯膨胀的好奇心和需要大量时间外，他们什么都不需要了。
而走在这吵杂的街道，东京这座城市的模样也是第一次映入眼帘。
这地方繁华的很，虽然比不上臭名昭著的涅克蒙洛达，但也比小型巢都繁荣许多。
还有那取之不竭不需要缴费的氧气和阳光。
帝皇他老人家在上！
扳手沐浴着那些东西，大口吮吸着，旁边人也露出看怪人的表情避开他。
直到他到达目的地才停下这样的行为，他看着面前的巨大建筑，这样的版面结构物大概有20层。
这样的建筑物被叫做公寓，差不多相当于巢都里的居住区。
不过更小也更精致。
公寓门口的答呼机让他想起机械教的手段，至此他输入门牌号，按下拨通键。
一个清澈可爱的声音传来。
“那位？”
扳手回答。“安山亚太。”
那边突然传来急促的声音，然后通讯戛然而止。
大概几秒钟后，公寓紧闭的玻璃门缓缓打开。
没有轰鸣和齿轮声，没有祷告和圣香味，让扳手相当不适应。
安静的过分了，并且那些玻璃感觉不能阻碍坦克主炮轰炸。
带着这样的不安，他快步走入那被叫做电梯的设备，看着电梯内部的电子显示器陷入了思考。
比如，他们为什么有这样的科技能力却不用全息投影，而上面的广告明明可以播放帝皇的教诲。
说起来，他们不信帝皇，这件事算是来到这个世界后扳手最惊讶的事……
要是审判庭知道这里就得扔灭绝令了。
真是让人不舍……
想到这里电梯到达，他走出电梯，这里是一梯一户的高级公寓，面前的大门显得干净整洁，门口放着鞋柜，且只有女式靴。
他敲门，很快熟悉的人，也就是源博雅打开门。
她还是一丝不苟的穿着校服，同时门内也传来隐隐约约的食物香气
而她招呼扳手走入这里，干净的房间和差不多两百平米的巨大空间，显然这里确实价值不菲。
而客厅的餐桌旁，一位漂亮且奇怪的墨绿色头发的少女端着砂锅，小心翼翼把琳琅满目的食物准备就绪。
当她看到扳手，先是沉默，然后是紧张且急促的说。
“欢迎来到这里，帝皇万岁大人，我是您的粉丝粉丝粉丝粉丝！”
“我看过您的论坛文章，关于灵能方面的简介让人印象深刻，我太喜爱您的事情，就算我仅仅和您在网络上有过几句话的聊天！”
“我迫切希望您告诉我更多关于灵异世界的知识，至此小女子不才，粗茶淡饭来招待！”
很难想象一个人可以用三秒说完上面的话语，如果不是灵能者扳手大概真的听不清楚。
不过他关注点并不是那些话。
而是更加让人惊讶，更加让人恐惧的事情……
扳手第一次感觉到恶心，颤抖的说。
“异色的头发代表着神的眷顾，我曾在战斗姐妹身上见过那般痕迹。”
“但仁慈的，爱着我们的神给予的是奇迹，可关注你的那位充满贪欲。”
“帝皇在上……”他感叹道。
“你是一位祭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