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16章 美人不在选择范围内
那晚,就这么稀里糊涂的跟季云深出了门。
总没有再说一句,我十点钟要回家。
没回饭局上,季云深也没去,交代了王浩拿东西。
他并没有东西落在饭局上,只有她的,包。
不是怎么很安心,坐他车里局促。
今夜是那辆第一回见过的低调奥迪车,王浩将她的包拿来,顺道还有个人跟着一块走到了停车场,见过的、贵公子何霆震。
走到窗边,第一回跟她打招呼,说了句不明所以的:“妹妹,厉害啊。”
不知道他指的是什么。
周玥抱紧了包,很礼貌的打了声招呼:“何公子。”
何霆震一笑,是个爽利人:“哎哟,你这称呼,总像是把我说的跟古代少爷似的,叫霆哥。”
周玥点头喊了,随便聊了两句。
季云深没在,没上车,在会所门外,跟张建国聊着。
没见周晨,大约不会在这种情况下出现。
——
远处,张建国冲季云深点头哈腰的,测探着季云深口风:“季先生,咱水利那个项目,还剩几个分包......”
“之前花了些钱给做广告做的,如今资金紧缩,哪还需要做广告。您看我这边闲着发慌,不如拿两个给云投做了?”
今晚这事谁还看不明白,让王浩去拿小姑娘的包。
也就是在说,你周晨的未婚妻,他带走了。
无疑,季三公子摆明面上抢人了,无关日后如何,但今天,这人他非要不可。
哪还有什么未婚妻,这姑娘现在跟周晨没半点关系!
不知道两人怎么勾搭上的,但张建国也是老成精的人了,瞬时就想,之前季云深不给他那个项目,是不是也因为他收了周晨做小弟。
审时度势,张建国立马就跟周晨划清界限。
然而,季云深却似笑非笑的看了张建国一眼:“张总,你跟谁合作跟我说了做什么。有这心思,不如想想,你那缺什么?”
话不说完,季云深跟张建国抽了支烟,转身走了。
迎上来何霆震,招呼了一声,就这么坐进了奥迪车里。
何霆震见张建国不解的样子,开导。
“你以为云哥不跟你合作,是因为女人啊?”
“水利的项目牵扯多少,如今人工智能趋势猛,你那块研发太过,基础劳动力不足,一大批工人闲置在家,你不想想往哪放?”
“咱云哥儿从商词前可是季家人,先国再言商。”
何霆震点到为止,拍了拍张建国的肩,看他悟性深不深。
张建国似乎悟了悟,明了又疑惑:“那周小姐?”
何霆震一笑:“他这人呐......江山美人,谁说不能都要了。”
张建国挠了挠脑袋。
这可不好说,江山、美人的话题,从来都是二选一。
不过至少现在,看了一眼身后会所......
这美人已经不在周晨的可选择范围内了。
——
周玥就这么跟着车坐着,看着车窗绕进二环内。
京市她还不太熟,来的时间不长,出门的时间不多,很多地方都不知道,只知道一环、二环、三环,再往外哪是哪,没人在意。
就这么跟着他进了一间酒店的顶楼总统套房,王浩也在。
进门,还有个医生。
很奇怪的阵仗,不像是来度春宵的。
是她多想。
可是实话,若非她身上积压了太多的无能为力,她一定会回味邮轮上的那几夜,切合身体的温度,肌肤的感受做不得假。
真如林教授电影里所说,初次回忆起来都是愉快的。
摇了摇头,周玥端正态度,仰起头给医生看了脖子上的伤口。
不知道为什么叫医生来,有点夸张了。
不过还是见医生拿出药膏交代:“一天涂两回,两周不会留下疤的,在此期间不要吃辛辣物。”
“另外,不知道到底是什么玻璃划的,但划的位置是静脉下,还是建议姑娘打一针破伤风。”
听到打针,周玥再乱想的脑子也清醒了。
顿时,坐椅子上往后退:“不...不打针。”
受到惊吓的眼睛,往季云深脸上看,却见到他随意的,走她跟前一站:“做什么不打?怕?”
嗯,有一种恐惧,叫针筒恐惧症。
周玥抿着唇,点了点头。
季云深一笑,圈她到怀里,只手捂她的眼睛:“别看,数十秒就过去了。”
不能不打,万一真感染破伤风梭菌,可不是闹着玩的,哪是随便擦擦酒精就了事的。
周玥眼前一黑,他宽阔的手掌就这么不轻不重的掩着,温烫、安心,没办法反抗。
但还是怕。
全身一缩,伸手抓,一手抓住了季云深的手,不管不顾的就这么紧紧掐着,感觉到有针接触到了皮肤。
不过没有十秒。
数了,就三秒。
医生打完了,痛是有那么一点,但过去太快,还没等她叫,就没了。
只是太过紧张,抓了他一手汗。
医生没有多留,该做的做完走了,走之前交代:“打了针,最近一周别做剧烈运动。”
周玥老老实实的听着,她也不会闲着没事去跑步。
站起身说谢谢,瞧见王浩送了医生出门,房间里就剩她跟季云深两个人。
打了针有些困,周玥涂了药膏斜靠在沙发上。
眼睛半闭半睁的看着他,瞧他在书桌上拿了公文审阅,好像是刚刚上楼时,王浩帮他拿来的。
他似乎真的挺忙的,不似她想象中的贵公子,一到晚上就四处寻欢作乐。
不过不是不作乐,只是他挺挑。
就这么不知看了多久,周玥眼皮有点打架。
最近精神太过紧绷,压根睡不着,这会儿却是困意来了。
迷糊中,听他背对着说了句:“困了去床上睡。”
周玥拼了劲的睁开眼睛,迷迷糊糊的回:“先生呢?”
其实没多的想法,就是礼貌的想问一下他要做什么,要工作一晚上吗?不会累吗?
却听他喉咙中滑过一声笑意,转头看向她。
套房里办公间的灯光不亮,只有桌前的灯跟踢脚线的暖光。
明明灭灭的,很难看清他脸上的表情,只隐约间看到他幽深的眸色,微韵:“怎么,要我陪你、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