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烬骑士:从淘金镇开始领主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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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灰烬小队的诞生

格鲁的塔盾重重砸在铁砧上,震得铁匠铺房梁簌簌落灰:“老子早说该起个霸气名号!‘铁锤与盾牌’咋样?”他灌了口麦酒,酒沫喷在霍克刚擦亮的剑胚上,滋啦腾起白烟。

艾伦蹲在墙角数钱袋,铜币叮当响着滚过指缝:“八个银币镀层银,不如多买五支毒箭。”他剑鞘戳了戳木桌上的草图——渡鸦衔盾的纹样被汤姆画成了肥鸡抱锅,“黑市那瘸子要价太黑。”

“精灵的藤蔓必须加!”莉娅的箭簇“哆”地钉穿草图边缘,箭羽缠着的荧光菇粉末簌簌飘落,“圣物指引的传承......”

“传承个屁!”格鲁的剁骨刀劈在盾面,镶铜钉刮出刺耳噪音,“老子祖爷爷的族徽都没这么花哨!”

卡尔蜷缩在淬火桶旁,染血布条下的右眼微颤:“镀银钱我出。”他摸出个缺角的圣餐杯拍在桌面,杯底教会的太阳纹糊着陈年血渍,“够融三枚徽章。”

酸臭味突然变浓。汤姆抱着发霉的亚麻布撞开门,学徒袍下摆滴着紫色黏液:“老瘸子铺子涨价了!说是渡鸦纹得多刻......哎这杯子咋像上周教堂失窃的......”

艾伦短剑“唰”地抵住少年咽喉:“你昨晚溜去听唱诗班了?”

“没、没有!是巴顿说的!他说圣器库......”

剑鞘重重敲在汤姆膝盖窝。少年扑通跪进醋桶,呛得眼泪直流。莉娅的靛蓝指甲划过圣餐杯边缘:“镀层掺古精灵银粉,能防酸液腐蚀。”她突然拽过艾伦左手,戒指裂缝的金光映在杯壁,“渡鸦衔盾......再加条衔尾蛇如何?”

“蛇吃渡鸦?晦气!”格鲁的络腮胡抖了抖,“要加也得加地行龙头骨!”

霍克从熔炉后探出油光锃亮的脑袋:“菜鸟,地窖第三层有陨铁渣。”铁钳夹着烧红的徽章模具,“掺点这个,剑都砍不卷边。”

艾伦摸出三枚酸囊抛过去:“抵手工费。”他靴尖碾碎滚到脚边的炭渣,“纹章分四份刻,我和格鲁的镀陨铁,莉娅用精灵银......”

“我的不必。”卡尔突然撕开领口,锁骨处的渡鸦烙印渗着脓血,“教会烙的够多了。”

腐木林的夜风卷着硫磺味钻进窗户。汤姆蹲在模具旁吹气降温,突然尖叫:“银水流出来了!”

艾伦反手抄起淬火钳夹住坩埚,熔化的银水险险擦过格鲁的塔盾。莉娅箭簇挑起块湿泥堵住裂缝,荧光菇汁液遇热炸出蓝火:“精灵的藤蔓刻在盾牌背面,总行了吧?”

“成交!”格鲁的大笑震飞屋檐渡鸦,“但老子得先试试分量——”他抡起新鲜出炉的徽章砸向木桩,渡鸦脑袋“咔嚓”嵌进年轮纹。

艾琳的冷笑从药柜后飘来:“镀银层掺了地精尿,遇酸雨会发绿。”她甩来罐刺鼻药水,“擦三遍,收费五铜币。”

“你他妈不早说!”格鲁的剁骨刀劈在柜台,震翻装毒藤的琉璃瓶。紫色液体溅到徽章表面,蚀出蛛网状的纹路。

卡尔突然按住徽章,溃烂的指尖泛起黑焰。焦糊味中,蚀痕扭曲成衔尾蛇图案:“这样......就够了。”他咳出的血沫在银面烫出细孔,“明日正午前,教会搜查队会到西街。”

艾伦剑鞘敲了敲徽章堆:“汤姆去放消息,说黑市流出邪神祭器。”他抓起三枚渡鸦纹铜币弹给少年,“要是被逮到......”

“就、就说格鲁大叔指使的!”汤姆攥着钱袋窜出门,靴底在冰面打滑三次。

莉娅的箭尖突然抵住卡尔咽喉:“你看过圣物地图?”

“右眼疼的时候......瞥见过光点。”牧师扯紧渗血的布条,“和你的箭羽纹路......很像。”

格鲁的塔盾横插进两人之间:“要打出去打!老子的新徽章......”他愣愣盯着盾面——陨铁镀层正与自己的旧族徽重叠,刮痕处露出“负债者”的铭文。

霍克踹开后院木门,拎着的酒桶滴滴答答漏酸液:“菜鸟!熔炉废渣清完了?”

“用教会搜查队当苦力。”艾伦把最后半筐矿渣倒进臭水沟,“他们挖到‘邪神祭器’前,能白干三小时。”

铁匠的独眼眯成缝:“那瘸子巴顿......”

“正在裁判所喝麦酒。”艾伦擦剑的手顿了顿,“他偷藏的火油......够烧半条街。”

腐肉味被冷风搅散。四人围坐在淬火桶旁,汤姆哆嗦着捧来炖肉锅。莉娅用箭簇挑起焦黑肉块:“这就是庆典宴?”

“地精后腿裹泥烤,北境贵族传统菜!”格鲁撕下冒血的肉条塞进嘴,“老子十岁就......呕!”

卡尔默默将肉汤推过去:“用古树汁液去了毒......大概。”

艾伦的剑尖突然刺穿锅底,酸液“滋啦”蚀穿地板:“下毒的人该尝尝自己的手艺。”他甩出半片发黑的兽人骨牌,牌面沾着未消化的荧光菇碎屑。

“西街屠宰场的货。”霍克用铁钳夹起骨牌,“瘸子巴顿今早进的‘新鲜兽肉’。”

莉娅的弓弦骤然绷紧:“他在帮教会清场?”

“更糟。”艾伦掀开地窖暗格,二十把淬毒匕首泛着蓝光,“裁判所想要的是......”

“灰烬小队。”卡尔的白发在火光中颤动,“葬礼上的灰烬。”

格鲁的塔盾轰然砸塌木桌:“来啊!老子正愁没人试新盾!”

“明日分头行动。”艾伦抛给每人两枚徽章,“莉娅去精灵圣地找古树汁液,格鲁盯黑市银价波动......”

“我呢?”汤姆举起缠满绷带的手。

“把粪坑的酸囊捞干净。”艾伦剑鞘拍灭蜡烛,“少一个,罚你舔格鲁的盾牌。”

后半夜的月光漏进铁匠铺时,艾伦蹲在空心橡树下磨剑。陨铁剑胚在掌心跳动,纹章戒指突然发烫——徽章背面的衔尾蛇正吞吃自己的尾巴。

“用血淬火,效果更好。”卡尔的声音像生锈的锯子。

短剑“唰”地抵住牧师喉咙:“你身上有七处致命伤。”

“教会试验场打的。”卡尔扯开衣襟,胸膛的烙印组成渡鸦图形,“灰烬......本就是烧剩的东西。”

艾伦碾碎三颗酸囊撒进剑槽,紫烟腾起瞬间,陨铁纹路与衔尾蛇完美重合:“再加条规矩——”他甩出染血的布条,“死前把知道的吐干净。”

晨雾被硫磺味刺破。汤姆的惨叫惊飞整片嗜血蝇:“徽章!徽章在吸我的血!”

渡鸦衔盾的纹样在他掌心蠕动,陨铁镀层下渗出教会圣水。艾伦反手削掉那块皮肉:“八银币的教训。”他踹开哭嚎的少年,“去把酸囊泡进狗头人尿。”

“真组队了?”格鲁拎着酒壶晃进来,塔盾新镶的铜钉缺了两颗,“老子梦见祖爷爷的族徽活过来,追着要债......”

艾伦抛给他最后半块腌肉:“讨债的来了,就用这盾牌抵。”

腐木林方向传来号角声,灰烬小队的徽章在霍克铁砧上泛起涟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