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风暴在黑暗中与我们作对,
当这头野兽挟着雪
不停地撞击矮屋的东窗
并用一种压低的声音
吠叫:
“出来!出来!”——
这时要出去非得经过内心的挣扎,
啊,的确!
我计算我们的力量,
两个成人和一个孩子,
不眠的我们正忍住不去注意
炉火熄灭后寒冷爬得多近——
外面的积雪堆有多高,
门前庭院和未铺平的路,
甚至连给人安慰的谷仓都变得遥远,
于是我心中生出一种疑惑:
是否我们有力量随日出而起
并自己拯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