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间桐脏砚归来
距离Saber被召唤的那个夜晚，已经过了三天。
这三天里，圣杯战争正常的举行着，各种各样的英灵相继交手，对彼此有了基本的了解。
而这一天，对间桐鸢夜来说也非常重要。
晚上，乘着如水的月光，间桐鸢夜回到了家中。
却发现，明明已经是晚饭的时间，樱和慎二却并不在客厅，厨房里面也是空无一人。
他心中疑惑，却也没有多想，准备去慎二的房间看看。
但这时，他听到了脚步声，从楼上下来。
那脚步声缓慢而又深沉，一步一步，显得有些阴翳。
这时，间桐鸢夜眉头蹙起，心中有了几分猜想。
伴随着那脚步声出现的，是间桐脏砚。
他脸上的褶皱随处可见，脸色苍白，全身看不到一点生气。
那木讷而又锐利的眼神，却是让他全身充满了威严。
以至于他的话语，都让人因为害怕，难以拒绝。
藏了那么久的他，这一刻终于出现了。
怪不得，樱和慎二都没有出现。
强忍住激动的心情，间桐鸢夜尽量表现的十分平静。
“爷爷，你回来了。”
间桐鸢夜笑着，看起来那般人畜无害。
实际上，他已经在急忙呼唤梅莉了。
而梅莉，在收到呼唤后就已经到来，只是她隐去了气息，连如此熟悉她的间桐鸢夜也没有发现。
“御主，冷静，这只是一只虫子，不是他本体。”
当梅莉的声音在间桐鸢夜耳边响起时，他那份激动已然退去。
连回家都不敢拿本体回了吗，间桐脏砚，真是可悲啊。
“鸢夜，你最近变了很多啊。”
间桐脏砚露出了他自认为和蔼的笑容。
但其实，这份笑容在间桐鸢夜眼里，却是那般可怖。
“真的是，爷爷在说什么呢，我可没什么变化。哈哈……”
间桐脏砚的话语，让间桐鸢夜的心再次被揪了起来。
如果在这里暴露了，那一切计划就都腰斩了。
“长高了，也聪明了。”
他缓慢的走下楼，明明已经如此大的年龄，走路却是没有一点老人般的颤颤巍巍。
“再聪明，也没法比过爷爷你啊，不是吗？”
将一切情绪收回后，间桐鸢夜回应了他的话语。
这一次，间桐脏砚没有回应，只是沉默地走回了他的房间。
间桐鸢夜站在原地，心头有万般思绪，如此混乱，如此迷茫。
在间桐鸢夜回到房间后不久，敲门声传来。
他从椅子上坐了起来，示意梅莉隐身后，打开了房门。
门外，是樱的身影。
她笑着，将一盘肉菜递给了间桐鸢夜。
“哥哥，你不是没吃晚饭吗，这东西是给你的。”
樱把餐盘递给了间桐鸢夜，走进了屋子，饶有兴致的观察起了他的房间。
“樱？怎么了？”
“啊，没什么，哥哥，我只是看看屋子里面有哪里需要打扫吗。”
“这样啊。”
间桐鸢夜点了点头，把那饭菜放在了桌子上，给樱指了指房间里不干净的角落。
樱笑着答应，说是明天一定会来处理。
但间桐鸢夜却在她的眼神里，看到了痛苦。
果然是间桐脏砚的回来，让她感到恐惧了吗？
间桐鸢夜后面，也只能在谈话之中，尽量的安抚樱。
不知过了多久，樱的身影离开房间。
看着樱离去的背影，间桐鸢夜那笑容逐渐僵硬，变为了阴沉。
“阿瓦隆女士，去检查一下那盘肉。”
他将桌子上其他东西移开，单独摆列出那盘，樱送来的饭菜。
听到他的话，梅莉那本还紧张的表情，逐渐松了下来。
“还以为，你发现不了，需要我来兜底呢。”
梅莉手中的魔法杖转动，在餐盘旁边，出现美丽的花朵。
花之魔术师，开始展现她的力量。
那盘中的肉，被转变为其最初的样子。
与其说是肉，不如说，那就是一盘的虫子。
那虫子全身漆黑，那触媒坚挺，从上面还能看到不知名的绿色液体。
看到这般恶心的东西，间桐鸢夜生理上就产生了应激反应，想要呕吐出来。
因为魔术天赋差，他确实没有多少会用的魔术，也自然没法发现这种隐藏。
但他了解樱，知道樱的眼神。
那时的眼神，是痛苦和挣扎的眼神，它不会出现在恐惧的时候。
所以从那一瞬间，间桐鸢夜就知道一定有问题。
那桌子上还在蠕动的虫子，已经告示了下手的人是谁。
“刚才来的人，确实是樱吧？”
“没错，只是她当时的身上有其他人的魔力，应该说，她是完全被人操纵了。”
……
“还有啊，御主，她那种身体，能保持正常到现在，确实是奇迹啊。”
那是，被虫子侵蚀的身体……
是被淤泥染黑的，悲哀之人的身体……
在她身体里那些虫子的作用下，间桐脏砚完全可以远程控制她的行为。
如此看来，刚才樱的到来，也大概是间桐脏砚控制的。
那满心的怒火，被间桐鸢夜狠狠砸在了桌子之上。
“我现在就想去杀了他。”
“冷静一下吧，杀了这道分身，也对他完全没有影响。”
“这可不像你呢，亚瑟……”
后面那句话，完全是梅莉呢喃而出，即便是在她身旁的间桐鸢夜，也完全没有听到。
良久的缄默之后，间桐鸢夜重新坐在了桌子前，看向了那些被花朵困住的虫子。
“我又该怎么办呢？”
如果他不吃下去，那一定会被间桐脏砚怀疑。
但，一旦吃下这些虫子，他也会和樱一样被控制，那时候，他就再没了打败他的机会。
不能吃，即便因此被怀疑，他也不能吃下这些东西。
或者说，间桐脏砚既然会送这个东西过来，就证明了他已经被怀疑了。
“阿瓦隆女士，你能不能模拟出，我吃下了这些东西的状态？”
“终于想起这一点了吗，可以哦。”
间桐鸢夜眼底，出现一抹精光。
梅莉笑着，挑起来间桐鸢夜的下巴。
这是，在干什么？
“之前看到，亚瑟你身边的女性朋友还真多呢。”
啊？
这种话语，喂喂喂，你可是梦魇，不是那都市病娇啊！
“我真不是亚瑟，真的。”
这个梅莉，不知道为什么喜欢上了亚瑟，但他可真的不是亚瑟啊。
你要搞修罗场真的不要来搞我啊。
“无所谓，反正，你需要被惩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