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雨霖铃》前奏
《雨霖铃》前奏
北宋，这一时期文化昌盛、经济富庶，然而，盛世表象下，暗流涌动，诸多无奈隐匿其中。都城汴京，白日里繁华喧嚣，随着华灯初上，喧嚣的街道渐渐被夜色轻柔包裹。但这夜幕，未能将城市骨子里的活力全然掩盖。汴京的街头，车如流水马如龙，行人熙熙攘攘，摩肩接踵。街边的酒楼内，酒香四溢，猜拳行令之声此起彼伏，伙计们扯着嗓子吆喝，穿梭在桌椅间，忙得不亦乐乎。茶肆中，人们围坐一处，谈天说地，好不热闹，有的在热议朝廷新政，有的在分享市井奇闻，热气腾腾的茶香弥漫在空气中。而那歌台，更是灯火辉煌，宛如一颗明珠，在这夜色中熠熠生辉，与其他各处的灯火相互映衬，共同勾勒出一片如梦似幻的繁华景象。歌台周围，小贩们推着小车，售卖着各种小吃点心，香气扑鼻，引得路人纷纷驻足。
这是一个寒蝉凄切的秋夜，风里裹挟着丝丝缕缕的凉意，肆意穿梭在大街小巷。风刮过，吹得街边灯笼左右摇晃，光影在地上摇曳不定。偶尔，有几片枯黄的树叶不堪秋风的摆弄，打着旋儿悠悠飘落，恰似一只只折翼的蝴蝶，徒增几分落寞。枝头的寒蝉，似也感知到秋的肃杀，那一声声哀鸣，在寂静的夜里传得悠远，愈发为这夜渲染出浓重的凄凉氛围。街巷中，积水在石板路上反射着微弱的光，偶尔有行人匆匆走过，踩出“啪嗒啪嗒”的声响。
柳永，这位在词坛久负盛名，才情斐然却仕途荆棘丛生的词人，一袭素色长袍在身，孤身一人，脚步迟缓地徘徊于汴京的街头。他的面容，因岁月的磨砺与生活的重压，略显憔悴，那双眼眸之中，隐隐透露出迷茫与无奈交织的复杂神色。科举之路的屡屡受挫，仕途攀登的重重失意，好似沉甸甸的巨石，压得他的心沉甸甸的，满是难以排遣的愁绪。然而，即便深陷如此困境，他与生俱来的才情与独特气质，却如沙中黄金，无法被轻易掩埋。他的每一步，都迈得缓慢而沉稳，仿佛每一步都在丈量着人生的深度，思索着生命的诸多谜题。他抬手将滑落额头的一缕头发捋到耳后，叹了口气，眼神中满是对未来的迷茫。
就在此时，一阵悠扬婉转的歌声，宛如春日里的一缕清风，自远处的歌台悠悠飘来，恰到好处地吹散了柳永心头那团浓重的阴霾。他原本机械的脚步猛地一顿，整个人像是被定住了一般，随即微微侧过脑袋，全神贯注地倾听起来。那歌声，时而婉转低回，如泣如诉，仿佛是一位历经沧桑的旅人，在低声诉说着自己的故事；时而悠扬高亢，似要冲破夜空的束缚，将满腔的情感尽情宣泄。这歌声，仿佛被赋予了一种神秘而强大的力量，轻而易举地牵引着柳永的灵魂，让他不由自主地抬脚朝着歌台的方向走去，每一步都带着急切与期待，满心好奇接下来还会有怎样的惊喜在等待着他。他加快了步伐，溅起路边的积水，也浑然不觉。
歌台之上，灯火璀璨，将整个舞台照得亮如白昼。台下早已里三层外三层围满了观众，众人都仰着头，目光紧紧锁定在台上，屏气敛息，生怕错过任何一个精彩瞬间。台上，一位女子亭亭玉立，身着一袭素净的衣衫，宛如一朵在暗夜中悄然绽放的白莲，纯净而高洁。她朱唇轻启，正吟唱着《采莲令·月华收》。那歌声清脆悦耳，宛如山间清澈的溪流，叮叮咚咚，每一个音符都仿佛承载着无尽的深情。“月华收，云淡霜天曙。西征客、此时情苦”，她将这离别之痛演绎得入木三分，歌声里满是哀愁与不舍，让台下的听众们仿若身临其境，纷纷沉浸在那浓浓的离别氛围之中。观众们有的微微闭眼，脸上露出陶醉的神情，有的轻轻摇头，似在感叹歌声中的悲伤。
这位女子，正是谢玉英。她的容貌清丽脱俗，宛如画中仙子下凡。眉如远黛，轻轻一挑，便似含着无尽的情思；目若秋水，盈盈流转间，波光潋滟；肌肤胜雪，在灯火的映照下，泛着柔和的光泽。此刻，她全身心地沉浸在自己的歌声世界里，眼神中不自觉地流露出一丝淡淡的忧伤。她的歌声，绝非仅仅是对词中情感的简单诠释，更是她内心深处压抑已久情感的奔涌宣泄。她虽身处这繁华热闹的歌台，却似一颗孤独的星辰，在茫茫夜空里散发着微弱而独特的光芒，诉说着自己的欢喜与哀愁。她的手指轻轻摆动，仿佛在与歌声一同诉说着故事。
柳永站在台下，整个人像是被施了定身咒，目光牢牢地锁定在谢玉英身上，眼神中满是倾慕与深深的震撼。他只觉自己的灵魂被谢玉英的歌声深深击中，内心深处涌起一股前所未有的莫名情愫，仿佛那歌声带着魔力，直直地钻进了他的灵魂深处，引起了强烈的共鸣。他在心底暗自惊叹，自己过往也听过无数的歌声，却从未有哪一首能如这般，如此轻易地就拨动了他的心弦，让他沉醉其中，无法自拔。“这歌声，怎会如此动人？”柳永情不自禁地喃喃自语，声音虽轻，却饱含着深深的疑惑与感慨，“仿佛能让人真切地感受到那离别时的痛苦与无奈，这究竟是怎样的一位奇女子？”他微微张开嘴，眼中满是惊叹，连周围人群的嘈杂声都充耳不闻。
谢玉英在全情投入演唱时，不经意间目光扫向台下，与柳永那炽热的目光在空中交汇。就在这一瞬间，她的心中像是被一颗小石子投入平静的湖面，泛起了层层涟漪。她的歌声也因此微微一顿，不过多年的演唱经验让她迅速调整过来，很快又恢复了正常的节奏。但那短暂的停顿，却如同在平静的夜空中划过的一道闪电，虽短暂，却在她的心中留下了深刻的印记。她的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羞涩，而后，像是要掩饰这份慌乱，她迅速将目光收回，再次专注于自己的演唱，可那微微泛红的脸颊，却泄露了她内心的波澜。她的心跳微微加快，歌声也不自觉地多了几分颤抖。
一曲终了，台下先是短暂的寂静，随后，如雷鸣般的掌声轰然响起，久久回荡在歌台的上空。谢玉英微微欠身，优雅地向台下热情的观众致谢。然而，命运似乎在此时开了个小小的玩笑，就在她转身准备退场的瞬间，脚下不慎被台上的道具狠狠绊了一下，整个人瞬间失去平衡，向前扑去，险些摔倒在地。
柳永在台下将这一幕看得真切，几乎在谢玉英身形不稳的同一时刻，他不假思索地如离弦之箭般冲上台去。他的动作敏捷而迅速，一个箭步上前，稳稳地伸出双手，扶住了摇摇欲坠的谢玉英。两人的目光再次交汇，这一次，时间仿佛真的静止了一般。周围观众的欢呼声、议论声，此刻都像是来自遥远的天边，渐渐远去，消失不见。整个世界，仿佛只剩下他们两人，以及彼此那急促而有力的心跳声。
“多谢公子相助。”谢玉英轻声说道，声音轻柔而甜美，恰似黄莺出谷，清脆悦耳。她的脸上泛起了一层淡淡的红晕，那娇羞的模样，更添几分动人之姿。此刻的她，惊魂未定，心还在胸腔里怦怦直跳，一方面是因为刚刚险些摔倒的惊吓，另一方面，则是因为眼前这位陌生公子及时而有力的搀扶，让她的内心涌起一股别样的温暖与感动。她微微低下头，不敢直视柳永的眼睛。
“姑娘客气了，只是见姑娘有难，在下实在无法袖手旁观。”柳永微笑着回应，他的声音温和而富有磁性，宛如春日里的暖阳，让人听了心生暖意。他的眼神中满是关切，仔细打量着谢玉英，确认她并无大碍后，才微微松开了手，但那温柔的目光，却依旧停留在谢玉英的脸上。他的嘴角微微上扬，带着一丝温柔的笑意。
此时，谢玉英也终于有机会仔细地打量眼前的柳永。她发现，柳永虽然身着朴素的衣衫，却难掩身上那股超凡脱俗的气质。他的眼神深邃而明亮，透露出一种与生俱来的才情与智慧，仿佛藏着无尽的故事。“公子想必也是懂音律之人，不知对小女子刚才的演唱有何见解？”谢玉英轻声问道，眼中带着一丝期待，她渴望听到眼前这位气质不凡的公子对自己演唱的评价。她微微歪着头，眼神中满是好奇。
柳永微微沉吟了片刻，脑海中迅速回想着刚才谢玉英演唱的每一个细节，而后认真地说道：“姑娘的歌声宛如天籁，将《采莲令》中的离别之情演绎得淋漓尽致，让在下仿佛身临其境，真切地感受到了那浓浓的哀愁。尤其是‘月华收，云淡霜天曙。西征客、此时情苦’这几句，姑娘的演唱更是情真意切，感人至深，那歌声里的每一丝情感，都像是一把温柔的刀，轻轻划过听众的心尖，让人忍不住为之动容。”他一边说着，一边用手轻轻比划，眼中满是赞赏。
谢玉英听了柳永的评价，心中暗自欣喜若狂。她在这歌台之上演唱多年，也听过无数的夸赞，但从没有哪一次，能像此刻这样，让她感到如此满足与欣慰。她没想到，眼前这位陌生的公子，竟然能如此深刻地理解她的演唱，并且给出了如此精准而又高的评价。“公子过奖了，小女子只是将自己对词的理解融入到了歌声中而已。”谢玉英谦虚地说道，脸上依旧挂着淡淡的红晕，“倒是公子，一看便知是才情出众之人，不知公子可有佳作？”她的眼神中闪烁着期待的光芒。
柳永微微一笑，眼中闪过一丝光芒，说道：“在下不才，平日里也喜欢写些诗词，只是一直未能遇到知音。今日有幸听到姑娘的歌声，让在下灵感突发，倒是有了几句拙作。”说罢，他微微抬头，目光望向远方，仿佛陷入了深深的思索之中。他的手不自觉地摸了摸下巴，眉头微皱。
“哦？那小女子倒是很想听听公子的佳作。”谢玉英眼中闪过一丝期待，她的好奇心被彻底勾了起来，迫不及待地想要聆听柳永的诗词。她向前微微倾身，全神贯注地等待着。
柳永思索了片刻，而后深吸一口气，缓缓开口，轻声吟道：“寒蝉凄切，对长亭晚，骤雨初歇。都门帐饮无绪，留恋处，兰舟催发。执手相看泪眼，竟无语凝噎。念去去，千里烟波，暮霭沉沉楚天阔。多情自古伤离别，更那堪，冷落清秋节！今宵酒醒何处？杨柳岸，晓风残月。此去经年，应是良辰好景虚设。便纵有千种风情，更与何人说？”他的声音低沉而富有感染力，每一个字都像是一颗饱满的种子，被轻轻播撒在空气中，而后在众人的心中生根发芽。台下的观众们也被这美妙的词句吸引，纷纷安静下来，沉浸在词的意境之中。
谢玉英听着柳永的词，眼神中满是惊讶与赞叹。她只觉柳永的词宛如一幅细腻而生动的画卷，将离别时的场景与情感描绘得淋漓尽致，每一句都饱含着深深的情感，让人感同身受。“公子的词真是绝妙，将离别之情描绘得如此细腻，如此动人。小女子佩服不已。”谢玉英由衷地说道，眼中满是敬佩之色。她拍着手，脸上洋溢着真诚的笑容。
“姑娘谬赞了，在下的词不过是有感而发罢了。”柳永笑着说道，脸上洋溢着谦逊的笑容，“今日能与姑娘相遇，并且能得到姑娘的赏识，实在是在下的荣幸。”他微微躬身，以示礼貌。
“公子客气了，能遇到公子这样的知音，也是小女子的幸运。”谢玉英说道，两人相视一笑，那笑容里，仿佛藏着无尽的默契与欢喜。这一刻，他们仿佛找到了彼此生命中的那把钥匙，能够打开对方内心深处最柔软的角落。
此时，台下的观众们看到这一幕，纷纷交头接耳，议论起来。
“这两人看起来倒是很般配呢。”一位年轻的女子轻声说道，眼中满是羡慕。她身旁的同伴也连连点头，眼中闪烁着憧憬的光芒。
“是啊，一个是才华横溢的词人，一个是歌声动人的歌女，真是才子佳人啊。”旁边一位老者捋着胡须，点头称赞道。他的脸上带着欣赏的微笑，仿佛看到了一段美好的故事即将展开。
“不知道他们之间会不会发生什么故事呢？”一个顽皮的孩童仰着头，好奇地问道。他的眼睛睁得大大的，充满了对未知的好奇。
观众们的议论声如潮水般传入了柳永和谢玉英的耳中，他们不禁有些尴尬，脸上都泛起了红晕。
“姑娘，今日与你相遇，让在下受益匪浅。天色已晚，在下就先告辞了。”柳永说道，虽然心中满是不舍，但他知道，此时不宜久留。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留恋，微微叹了口气。
“公子慢走，今日能与公子交谈，小女子也很开心。希望日后还能与公子相见。”谢玉英说道，眼中满是期待，她也同样不舍得这位刚刚结识的知音就此离去。她微微咬着嘴唇，眼中满是眷恋。
“一定会的，姑娘保重。”柳永说完，转身缓缓走下歌台，每一步都迈得有些沉重，仿佛带着无尽的眷恋。他的脚步拖沓，时不时回头望向谢玉英。
谢玉英望着柳永离去的背影，心中涌起了一股莫名的惆怅。她不知道，自己与柳永的相遇，究竟是命运的刻意安排，还是一场美丽而偶然的邂逅。但她清楚地知道，从这一刻起，柳永的身影已经深深地烙印在了她的心中，再也无法抹去。她的眼神中满是失落，久久地凝视着柳永离去的方向。
而柳永，在离开歌台之后，心中也久久不能平静。谢玉英的歌声，她的容貌，她的才情，都如同璀璨的星辰，在他的心中闪耀着，让他难以忘怀。他知道，自己已经深深地被这个女子吸引住了，仿佛被一种无形的力量牵引着，不由自主地想要靠近她，了解她。
“或许，这就是缘分吧。”柳永喃喃自语道，脚步不自觉地放慢了下来，“希望日后还能与她相见，与她一起探讨诗词，一起分享彼此的喜怒哀乐。”他的脸上露出一丝微笑，仿佛已经看到了与谢玉英再次相见的美好画面。
就在柳永沉浸在思绪中时，突然，几个黑影从街边的小巷中窜出，拦住了他的去路。为首的一个大汉，满脸横肉，手持一把大刀，恶狠狠地说：“你就是柳永吧？有人花钱要你的命！”柳永心中一惊，瞬间从美好的幻想中回到了现实。他警惕地看着眼前的几人，心中暗自叫苦，自己不过是一介书生，手无缚鸡之力，这可如何是好？
“你们是什么人？为何要加害于我？”柳永强装镇定地问道。
“少废话，拿人钱财，替人消灾。兄弟们，上！”大汉一挥手，几个手下便挥舞着棍棒冲了上来。
柳永慌乱地四处张望，试图寻找逃脱的机会。就在这时，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住手！”柳永回头一看，竟是谢玉英。她不知何时追了出来，此刻正站在不远处，一脸愤怒地看着那些歹徒。
“姑娘，你快走，这里危险！”柳永焦急地喊道。
谢玉英却没有退缩，她从小在市井中长大，为了自保，也学过一些拳脚功夫。她身形一闪，迅速冲向那些歹徒。她的动作敏捷，拳脚间带着凌厉的气势，几个歹徒一时竟被她逼得连连后退。
“没想到这小娘们还有两下子，兄弟们，一起上，别让她坏了我们的好事！”大汉恼羞成怒，挥舞着大刀加入了战斗。
谢玉英虽然有些功夫，但毕竟寡不敌众，渐渐落了下风。柳永见状，心急如焚，他四处寻找可以当作武器的东西，终于在地上捡起了一根木棍。他握紧木棍，冲上前去，与谢玉英并肩作战。
“柳永，你快走，别管我！”谢玉英喊道。
“不，玉英，我不能丢下你！”柳永喊道，他挥舞着木棍，试图为谢玉英分担压力。
就在局势愈发危急之时，突然，一道黑影从空中掠过，落在了众人中间。黑影身法极快，众人还没看清他的动作，那些歹徒便纷纷倒地，痛苦地呻吟着。
柳永和谢玉英惊讶地看着眼前的一幕，只见一位身着黑衣的男子，手持一把长剑，正冷冷地看着那些歹徒。男子缓缓摘下脸上的面罩，露出一张英俊而冷峻的脸庞。
“你是……”柳永疑惑地问道。
“在下展昭，路过此地，见你们有难，便出手相助。”男子说道。
“多谢展大侠救命之恩！”柳永和谢玉英连忙道谢。
展昭微微点头，说道：“不必客气，你们日后行事还是小心为妙，这些歹徒想必是受人指使。”
柳永和谢玉英对视一眼，心中都明白，这背后恐怕又是那些嫉妒柳永才华的权贵们在搞鬼。
“展大侠，不知能否告知我们，为何这些人要如此苦苦相逼？”柳永问道。
展昭微微皱眉，说道：“公子才华出众，诗词中多有针砭时弊之语，怕是触怒了某些权贵。他们不愿看到公子出头，便想除之而后快。”
柳永听了，心中一阵愤怒，但也感到无奈。这世道，才华竟柳永听了，心中一阵愤怒，但也感到无奈。这世道，才华竟成了招致灾祸的根源。他微微苦笑，向展昭拱手道：“展大侠，多谢您点明。只是这世间浑浊，我不过抒发心中所想，却遭此劫难，实在不甘。”
展昭目光如炬，看着柳永说：“公子不必灰心，这天下虽有阴霾，但总有拨云见日之时。以公子之才，定能为这世间留下诸多佳作，流传千古，让后人知晓这世道的真相。”
谢玉英在一旁，脸上还带着未散尽的紧张红晕，她担忧地看向柳永，又对展昭说道：“展大侠，那如今我们该如何是好？这些歹人虽被击退，可背后之人定然不会善罢甘休。”
展昭沉思片刻，说道：“姑娘所言极是。公子与姑娘，近期还是寻个安全之地暂避风头为好。我观公子与姑娘情谊匪浅，相互扶持，定能度过难关。”
柳永看着谢玉英，眼神中满是坚定与温柔：“玉英，有你在我身边，纵有千难万险，我也不怕。只是连累你卷入这等危险，我心难安。”
谢玉英轻轻摇头，眼中泪光闪烁：“柳永，自我们相遇，我便认定了你。无论是福是祸，我都愿与你一同面对。”
展昭看着二人深情对视，微微点头，心中暗叹这世间竟有如此真挚的情谊。他从怀中掏出一块令牌，递给柳永：“公子，若日后还有难处，可持此令牌前往开封府寻我。我虽能力有限，但在这汴京，多少能护你们几分周全。”
柳永接过令牌，感激不已：“展大侠大恩，柳永无以为报，此令牌我定妥善保管。”
展昭收起长剑，拱手道：“天色已晚，我还有要事在身，先行一步。公子与姑娘千万保重。”说罢，他身形一闪，如鬼魅般消失在夜色之中。
柳永和谢玉英望着展昭离去的方向，心中满是感激。片刻后，柳永转身看向谢玉英，轻声说：“玉英，今日若不是你追来，我恐怕……”
谢玉英伸手轻轻捂住柳永的嘴：“别说了，只要你平安无事就好。我听到那些歹人说要对你不利，心中一急，便追了出来，没想太多。”
柳永轻轻握住谢玉英的手，只觉那双手虽纤细，却在刚才为了护他而充满力量。他将谢玉英的手贴在自己脸颊上，说道：“玉英，你这一身功夫，是如何习得的？”
谢玉英微微低头，轻声说道：“我自幼在市井长大，孤苦无依，为了能活下去，便跟着一位武师学了些拳脚功夫。没想到今日竟能派上用场，护你周全。”
柳永眼中满是疼惜，将谢玉英轻轻拥入怀中：“玉英，你如此聪慧勇敢，老天却让你历经磨难，实在不公。往后，我定不会再让你受半点委屈。”
谢玉英靠在柳永怀里，感受着他的温暖与坚定，心中满是甜蜜与安心。此时，街边的酒楼依然热闹非凡，灯火辉煌，猜拳行令声依旧不绝于耳，但这一切似乎都与他们无关。他们沉浸在彼此的世界里，仿佛整个汴京，只剩下他们二人相互依偎的身影。
许久，柳永松开谢玉英，说道：“玉英，展大侠说得对，我们得找个地方暂避。我在城郊有一处旧宅，虽有些破旧，但应能暂安身。”
谢玉英点头道：“好，只要能和你在一起，去哪里都好。”
二人手牵着手，朝着城郊的方向走去。一路上，秋风依旧瑟瑟，寒蝉依旧凄切，但他们的心中却满是温暖与希望。月光洒在他们身上，拉长了他们的影子，那紧紧相握的双手，仿佛在向这世间宣告他们不离不弃的决心。
走着走着，谢玉英突然停下脚步，看着柳永说：“柳永，你知道吗？自从遇到你，听了你作的词，我感觉自己的人生仿佛被点亮了。你的词，就像有灵魂一样，能唱出我心中的喜怒哀乐。”
柳永微笑着看着谢玉英，眼中爱意流淌：“玉英，你的歌声又何尝不是如此？你的歌声，让我在这迷茫的人生中找到了一丝慰藉，仿佛为我打开了一扇通往全新世界的门。”
谢玉英脸颊微红，轻轻说道：“那我们以后，一起作词，一起唱歌，可好？将我们的故事，都融入到词曲之中。”
柳永握紧谢玉英的手，用力点头：“好，一定。我们要让世人都知道，在这繁华却又无奈的汴京，有我们这样一段真挚的感情。”
二人相视一笑，继续前行。此时，远处的歌台又传来了悠扬的歌声，仿佛在为他们的爱情轻声吟唱。而在这寒蝉凄切的秋夜，他们的爱情故事，才刚刚开始，未来的路或许充满荆棘，但他们携手相伴，无所畏惧，准备去书写属于他们的传奇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