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处长级别
显然，可能再过个几周或几个月的时间，道森可能就会看见里昂孤独的坐在酒吧里买醉，嘴里可能还念叨着：
“世上哪有什么真兄弟，都他妈是扯淡！”
想想都很凄凉，道森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里昂对他不差，除了那句“一年之后生不出儿子就活埋了他”的那句话，还算是好兄弟的范畴。
道森也只是图维也纳公司而已，想了想，开口说道：
“不能让他们定到15美元，否则不但科洛马的经销会受影响，纽约的销量也会被影响的。”
“说点儿我不知道的。”
“我有一个办法。”
道森认真的说道：“就看你能不能接受了。”
“什么办法？”
“假意投诚！”
道森讲解道：“我可以去和维克多说，我愿意不要我的分成，但定价必须定到10美元。”
“同时，我会加入维克多的阵营，用一些手段消弭你们的矛盾，让维也纳公司重新回到你的掌控。”
“而且，”
他顿了一下，继续道：
“你知道我儿子差不多和亚历克斯一个年纪，或许他们会比较有共同语言。”
里昂露出讶异的神色，他可没想到道森愿意放弃属于他的半成份额。
碘酒可以预见的会火爆整个加州，每月至少能带来上百枚金鹰的收入，哪怕是里昂自己也不敢说这是一笔小钱。
“说真的，你这样我越觉得心慌。”
里昂盯着道森的眼睛：“这特么是正常人能干出来的事儿？放着几百枚金鹰不赚，为了帮一个所谓的兄弟？”
“信不信由你。”
道森耸耸肩膀：“我只是提议而已，我也更想要我的半成利润。”
沉默片刻，里昂平静道：
“你先走吧，我会好好考虑的。”
……
科洛马，酒吧。
“你是说，莫克勒姆尼河其实有很多黄金？这些人都被骗了？”
哈吉震惊，低声说道。
“小声点儿！”
班克小了哈吉九岁，但两人坐着却一样高，气势上一点都不输：“这是机密，是父亲发现的，我和卢瑟准备明天就去看看，你也一起吧。”
道森已经知会了孩子们哈吉是可信之人，意味着莫克勒姆尼河的消息是可以透露的。
事实上，他本就想让哈吉参与进去，因为两个人效率太低，还要搭建木屋的话，更没多少时间淘金了。
在消息传播出去之前，班克也想尽可能多的有所收获。
哈吉鬼鬼祟祟的看着周围，确保没人注意到自己，才悄声说道：
“可是现在镇子里的传闻是，莫克勒姆尼河没有黄金，更远的圣金谷河反而有黄金。”
班克微笑不语。
“是你们传出去的？”
哈吉不敢相信：“你们兄弟俩只凭两张嘴，就能控制整个科洛马的舆论走向？”
其实主要靠的是班克，因为卢瑟是个沉默寡言但暴躁的孩子，并不擅长和人交涉。
班克心想，哈吉虽然得到父亲的信任，但说到底还是个外人，要是让他先觉得只有我是可靠的，岂不是让弟弟先失威信？
深思熟虑下，他说道：
“我们两个方向不同，我一般在酒馆活动，他却在行侠仗义，每救一个人就会传出这个消息。”
哈吉若有所思的点点头，感叹道：
“真是英雄出少年呐，我15岁的时候还在纽约给人送报纸呢。”
“未来会越来越好。”
班克笑道：“如果能拿到莫克勒姆尼河的矿权，不需要全部，只要上游，中游，或者下游中的一支，都能赚的盆满钵满。”
哈吉点头认可，谁都知道公司淘金有多赚钱，是个人淘金者的几百倍。
他们不用淘金盘，而是一种花大价钱从纽约运来的设备，用高压水枪冲刷矿石，矿砂进入机器里就能自动筛出黄金。
“那我们什么时候去那面，来回恐怕要相当长时间吧。”
“就今晚！”
“今晚？”
班克“嗯”了一声：“时间紧迫，我还想多布置几个陷阱，以防有外人发现。”
“要是有怎么办？”
“杀之而后快！”
班克淡淡回答。
哈吉突然觉得有点冷，他在班克身上看见了那晚道森的影子，父子俩简直如出一辙，用狼的眼睛审视每一个可能会对他们造成威胁的人。
他勉强笑了笑，没说话。
酒吧的门忽然打开，一阵凉风顺着门洞钻进来，班克觉得头脑一阵清凉。
“呦！班克！”
卢瑟大吼大叫的走进来：“准备好去圣金谷河干一票大的了吗？”
酒吧里其他客人咒骂一句：
“卢瑟，给老子安静点！”
“Fuck you！”
“史蒂夫，对卢瑟宽容一点！”另一个客人笑着打圆场，“他还只是个孩子，你13岁的时候可比他狂妄多了。”
说完，他还对卢瑟眨眨眼睛，“对吧，卢瑟？”
“Fuck you。”
卢瑟果然是个公平的男孩，不管别人对他是关心还是呵斥，一人一个fuck以示尊敬。
哈吉微微汗颜。
“你都买了什么？”
班克问道。
卢瑟从背包里掏出一样样东西，徐徐陈列：“三把colt47左轮手枪，三盒火柴，三天的干粮，三个淘金盘，额…水的话就喝那里的吧，带着水会影响咱们的行进速度。”
“还算齐全。”
班克给了弟弟一个拥抱，顺便在他耳边耳语：“给哈吉的那把枪做些手脚，别让他开枪。”
“收到。”
“等等，你身上是什么味道？”
班克嗅嗅鼻子，皱眉说道：“好浓的脂粉味，你刚从妓院里出来吗？”
卢瑟沉默片刻：
“Fuck you。”
……
三人出发的时候，道森带着妮娜聚集在卡尔的旧屋前，这里已经站了不少人了。
原因无他，天气渐热，屎臭味吸引了不少老鼠，没饭吃的人顺着老鼠的方向，找到了卡尔二世的尸体。
这也说明，他很快就要住进卡尔的旧屋了。
两层的大别墅，他可以给自己和妮娜留出一个大房间，不用担心声音会传到孩子们的耳朵里。
维克多和里昂站在屋前，两人面带微笑，手背在身后。
如果这个时代有干部夹克的话，这两个肯定都是处长级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