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基因种子播种机
夜深了，但是李察并不困。
他的身体素质相较之前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木精灵血统提升了李察精神感知魔力的能力，以及一点自然能量；熔火矮人血统提升了李察肉体吸收魔力的能力，以及一些火焰抗性。
两股上古种族血脉的加入使他精力充沛，完全感受不到困意。
砰、砰、砰、
窗外传来拍打翅膀的声音，一个硕达的猫头鹰在月光下拍打着窗户。
是德鲁伊魁德。
李察打开窗户，猫头鹰飞进屋内，变为披着斗篷的老人。
“领主大人，您交代的事情办成了。”
魁德激动地捧着一个方盆，三株茁壮的麦穗即将成熟。
“这是......”
李察惊讶地发现，这三株麦穗麦粒硕大饱满，大小是普通麦粒的两倍，而且普通麦穗稀疏，而这三根麦穗麦粒数量远超同类。
“不仅如此。”魁德急忙说：“我在其中融入了黑麦草和沙棘，让这些麦子拥有抗虫害和抗冰寒的特性。”
“融合？”李察皱起眉头：“才过去半个月，你如何做到融合不同植物的？”
魁德老脸上露出得意之色：“寻常农夫或许要抽枝嫁接，但我可以用野兽根系的秘术直接将两种生命融合，结合出全新的生物。”
李察敏锐地听出了魁德的弦外之音：“生物？也就是说你不止能缝合植物，还有动物？”
见李察如此上道，魁德大喜过望：“没错，领主大人，只要你给我一些霜狼——”
“不行。”李察一口回绝。
霜狼是他重要的战力，而且他和老狼王有约定。若是随意对霜狼进行改造激怒了老狼王，只会得不偿失。
李察转身，从橱柜中拿下三瓶霜狼血，递给魁德：“这是约定好的奖励。虽然你不能伤害霜狼，但我允许你试着将霜狼血引入到其他物种身上。”
魁德由失望转为喜悦，他激动地接过霜狼血，又道：“领主大人，我还有一个请求。”
“说。”
“我想要一片空地，用来圈养我的‘实验成果’，我在北境还有一些奇美拉实验品，我想将它们分批接送过来。”
“没问题，不过你的每一只宠物进入霜狼领前都要向我报告。”
李察坐在阴影中，神情复杂地看着这个古怪的德鲁伊。
渐渐地，他脑海中也有了一些疯狂的想法。
“魁德，你的奇美拉实验可以将超凡血脉移植到人类身上吗。”
此言一出，连魁德也愣住了。他虽然以疯狂德鲁伊面目示人，但他也知道正常世界的道德底线。
他心中当然有过这种想法，但他从不会对他人说。
魁德认真地打量起这个看上去谦和有礼的年轻贵族。
但这一看不当紧，魁德的眼睛越长越大，熟悉生命融合的他敏锐地察觉到了李察身上微妙的变化。
“你，难道说，怎么可能——”
“闭嘴！”
一道清澈的神音灌入魁德大脑，纯净的神力让他强行冷静下来。
赫尔薇在书房中现身，带着神明不容置疑地语气对魁德说：“管好你的眼睛和嘴巴。”
魁德再次匍匐到地上，像个犯错的狗一样颤抖着。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明明才几日不见，为何霜狼伯爵身上会同时出现精灵和矮人的血脉特征？
好奇快要将魁德的胸膛撑炸，但是在女武神的威压下，他不敢抬头发问。
李察平静道：“我有你想要的一切答案，只要你为我效力，并保持忠诚，你会得到你想要的东西。”
魁德痛苦地咬住自己的鹿皮护腕，苦苦哀求道：“我快要疯了，告诉我，求求你告诉我为什么，你如何做到这件事的？就透露一点线索就行！我快要被好奇逼疯了。”
好奇心折磨地魁德几乎要满地打滚，李察怀疑再这么下去这老头真的会被好奇心撑爆。
“这是神明的力量，你无法复刻。但是，如果你肯配合，或许未来某一天，你能拿到我的血做研究。”
魁德连连点头，像个渴求糖果的孩童：“当然，我会完全效忠于您，我的研究，我的智慧将完全为您服务。”
李察送走了失魂落魄的魁德后，赫尔薇单刀直入地问：
“你难道想把自己的血移植到他人身上？”
“这是一种可能。”李察毫不掩饰自己的想法：“血脉是这个世界最大的藩篱，我一个人打破这个限制还不够。
如果我能将被权贵们垄断的血脉力量分给千千万万的普通人，那整个世界都会焕然一新。
到那时，无论你的愿望是摧毁巫妖王还是统一帝国，都是轻而易举的不是吗？”
嗯，到时候可以把这个技术起名为基因种子，给自己上个尊号帝皇啥的。
赫尔薇陷入沉默，她没想到一晚上能够连续两次发现李察的新的一面。
她皱起眉头：“将力量分给所有人，该死，没想到你和亚当是一路人。”
“亚当？”李察感觉这名字有些熟悉。
赫尔薇耸耸肩：“没什么，只是个同样喜欢吹牛的故人罢了。”
李察终于想起来了：“你是说亚当.亚伦，和你一起放逐巫妖王的传奇圣光英雄亚当。”
赫尔薇点头：“没错，他原本是圣光神选，但是天天喜欢把‘将圣光的力量分给全人类’挂在嘴边，被教会从圣光之子降为了圣光英雄。”
“教会还有这能耐呢？亚当都是传奇了，教会还管得住他吗？”
“他本人不是很在乎这些，他更愿意把时间都用来践行自己的口号——把圣光力量分给全人类。”
李察肃然起敬：“还真是位伟人。”
赫尔薇扶额：“别误会，亚当给全人类分享圣光的手段是——到处找美女上床，把自己的圣光种子播撒到大陆的每个角落。他之所以被降格，也是因为行事过于荒唐引起了天怒人怨，各大贵族和教会一同排挤他的结果。”
李察：“......怪不得史书上没写圣光英雄拯救世界之后怎么样了，原来是没法下笔。”
赫尔薇露出坏笑：“你有没有想过，无需借助魁德的秘术，你也只需要尽可能多的繁殖，就能把自己的血脉分享给全世界。”
李察倒抽一口凉气，当个播种机或许一开始挺爽的，但是一想到要为了全人类的福祉辛劳一辈子，顿时感觉力不从心。
他捂住隐隐作痛的腰子道：“时代变了，还是让我上点科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