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吾非蛾贼,但请大汉赴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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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苦练

“此消息,可是与我等相干?”

张旸神色凝重,目光扫过屋内众人,开口问道。

“渠帅神机妙算,确与我等息息相关。”

旁侧一人拱手应道,语气中满是钦佩。

彼时,在这简陋的茅草屋内,众人左右列坐成两排。

张旸高坐正中,神色沉稳,却难掩眉梢间的忧虑。

他微微皱眉,沉声道:

“且请老丈细细道来。”

为首的老丈抱拳行礼,恭敬说道:

“岂敢言请。这三日,我等六人途中劫了盗匪马匹,先行赶至九门。一路行来,所见之处,荒无人烟,寂寥非常。”

“直至行至真定,于城外遇着大量农户,才得知乃是官府下令,命沿太行山附近村乡尽数迁徙。”

老丈顿了顿,神色愈发凝重。

“官府此举,意在遏制我等挫败汉军的黄巾众人,更是对渠帅您下了悬赏。”

王六性子急躁,当场便跳将起来,咋呼道:

“老丈,此等消息,怎算得好消息?”

张旸见状,当即摆手,示意王六莫要多言。

待王六满心郁闷,闭上嘴巴,他才抬手对老丈示意:

“老丈,请继续讲。”

老丈微微颔首,轻抚白须,接着说道:

“官府虽设悬赏,然百姓多不信服。尤其对这强制迁徙之举,民怨沸腾。如今农户们没了土地,生计无着,不少人甚至被逼得卖儿卖女,或投身做家奴,苦不堪言呐。”

言及此处,老丈长叹一声,与身旁几位老人皆是面色黯然。

王六更是气得咬牙切齿,满脸怒容。

张旸却忽然拍手,连声道:

“好,好,好!果真是好消息。士族贪婪成性,从未改变。那些被迁徙的百姓,往后日子只会愈发艰难,而这,便是我等的良机。”

老丈抱拳行礼,垂首正色道:

“渠帅所言极是。我等只需绕过九门,直驱真定,届时振臂一呼,响应者必定众多,人马之事,便不愁了。”

张旸点头称是,随即问道:

“老丈们久居山中,又常出山走动,可知有何办法绕过九门?”

此言一出,屋内瞬间安静下来,唯有火盆上汤食沸腾,发出“咕噜咕噜”的声响。

六位老丈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皆是面露难色,一时语塞。

过了片刻,为首老叟挠了挠头,无奈说道:

“渠帅,我等实不知晓。九门地处出山要道,我等若人数众多,贸然前往,必定暴露行踪。”

张旸眉头紧皱,拧成一个“川”字。

他闭目沉思良久,忽而睁眼,展颜笑道:

“此事倒也不难,只是还需老丈们相助,再辛苦跑上一趟,不知老丈们可愿前往?”

老丈们听闻,当即纷纷点头,齐声应道:

“但凭渠帅吩咐。”

张旸见老丈们如此爽快,不禁放声大笑:

“好!那诸位老丈且休息三四日,之后再次出发。此番前去,需留意路过九门后北上之路,找寻适合伏击的绝佳之地。寻到之后,还需诸位多绕些路,探寻一条前往真定且不被旁人发觉的隐秘捷径。”

老丈们双眼圆睁,目光炯炯,抱拳行礼道:

“属下领命,午后便即刻启程。”

张旸伸手,按住为首老丈的拳头,微笑道:

“不急,多休息些时候再走也不迟。况且近日我招揽了不少人投奔麾下,还望老丈们帮我瞧瞧,指点一二。”

为首老丈心中欣慰,也不推辞,应道:

“既如此,我等便依渠帅所言,晚些再出发。”

言罢,老丈欲言又止,神色间略有犹豫。

张旸见状,直接拍了拍老丈的手,说道:

“老丈,有话但说无妨。”

为首老丈咧开嘴,露出一口黄牙,问道:

“渠帅,老叟听王六说,此次招人,渠帅用了计谋,将人招来。老叟心中忧虑,这般做法,可会留下隐患?”

“说句不当讲的,此处之人,多已失了斗志。依老叟之见,不如我等径直前往真定,暗中收拢信徒,如此倒也能省去诸多麻烦。”

张旸哈哈一笑,摇头道:

“老丈有所不知,人心难测。若我等仅寥寥数人前往真定,一旦被人揭发,怕是性命不保。唯有招揽千百人手,方能确保稳妥。”

“老丈放心,待我训教一月,定能将投奔我麾下之人,调教得服服帖帖,届时隐患自除。”

“既然渠帅已有周全谋划,那我等便静候渠帅大功告成。”

老丈点头说道,眼中略有期待。

张旸亦是喜形于色,旋即扬声招呼道:

“练兵之功,尚需时日,我等且先用午饭。饭毕,吾便领诸位老丈同去一观,诸位若有兴致,亦可下场一试身手。”

六位老丈闻言,皆面露兴致,拱手应道:

“喏。”

见众人言谈已毕,坐在远处的刘怜儿赶忙起身,娇声说道:

“诸事皆已谈妥了吧?我来为诸位盛饭。”

此时,王六抢话道:

“刘阿姊,不必劳烦,我等自可为之。阿姊若有心,为渠帅盛饭即可。”

话方出口,张旸抬手便在王六头上敲了一记,笑骂道:

“休得聒噪,都要开饭了,还管不住你这张嘴。”

王六挠了挠被敲之处,对着老丈们尴尬一笑,惹得老丈们一阵轻笑。

刘怜儿却依旧款步上前,为张旸盛好了饭。

递饭之时,她面露温婉笑意,恰似那大家闺秀,尽显贤妻良母之态。

王六瞥见,忙低下头,心中暗自腹诽:

“哼,真会作态!”

待众人饭罢,一行众人便同往村北空地而去。

他们来得甚早,空地上尚无他人。

稍作等候,才见三三两两的汉子陆续汇聚而来。

许是前些时日休憩得太过惬意,这些人又显散漫之态,站姿东倒西歪。

张旸虎目微睁,眸中闪过几道凛冽凶光。

但转瞬之间,那凶光便隐匿不见,面上复又恢复云淡风轻之态。

几位老丈却按捺不住,径直冲入人群,对着那些懒散之人便是一脚踹去,怒喝道:

“尔等这是何样态度?此处乃练兵之地,非家中安乐窝。若欲投身行伍,便要有刻苦操练之心,休在此处肆意妄为!”

众汉子见老丈们气势汹汹,皆被吓了一跳。

他们抬眼望去,见张旸仍面带笑意,顿时不敢再有丝毫懈怠,生怕被逐出此地,失了那钱粮,还遭秋后算账。

老丈们见这些汉子稍有改变,犹不满足,继续严加督促。

整整一下午,张旸始终未下场,只在一旁静看老丈们施展手段。

那一千二百人被折腾得苦不堪言,不仅身体疲惫,更兼心理受挫,被老头们骂得自惭形秽,实在难堪。

然为了那糊口的钱粮,众人也只能咬牙坚持,倒也无人退缩。

毕竟为了养家嘛,不寒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