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滴滴，上门做菜
不过这不存在谁对谁错的问题，位置不同，出发点不同。
就好像有人为了一月赚十万，选择出卖身体。
有人选择出卖灵魂。
他们都是为了自己能够得到更好的生活而已。
“要么，你考虑一下养殖海参？”秦牧建议。
他对方回观感很好。
“海参在养殖的，只是它的周期太长，一根合格营养价值丰富的海参，起码两年以上的养殖。”
“前期需要投入大量的人力物力精力，方家一村村民等不了。”
秦牧点点头，再一次沉默下来，喝了几口茶水，他把白瓷杯放下，拿起桌上的中华，“抽烟吗？”
方回接过。
两人吞云吐雾。
或许是之前开口说了大话，又或是觉得对不起方回，亦或是他认为自己是个男人，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吐出嘴里淡淡青烟之后，“老爷子不同意是老爷子的事情，他无非就是不同意我利用供销社主任的身份罢了。”
“下班之后我就不是供销社主任了，我带着你一家一家跑国营饭店，一家一家跑冷菜铺子，为了方家一村村民，我应该做点什么。”
方回抬眼看着他。
“秦主任，你不走另一条路真的可惜啊。”
“在与穷苦长期奋斗的劳苦大众真的需要你！”
不管秦牧是虚情还是假意，人家能放下身段，说出陪着方回一家一家售卖，这份恩情是给了的。
“不急，我再想想别的办法，一罐海蜇能保存两年以上呢。”
目前没有更好的想法，秦牧为了不冷场，反而转移到别的话题上，“小回，我很好奇海蜇真的很好吃嘛？”
“看怎么做，我做的凉拌海蜇，解腻开胃，八十岁老奶奶吃了，都能连干三碗白米饭。”
方回故意夸张凉拌海蜇有多好吃。
秦牧也乐了，“真要有你说的这种效果，我觉得还有希望。”
方回坐直身体，收起吊儿郎当的样子，凉拌海蜇是没法让八十岁老太太连干三碗，但是能够让食欲不振的人胃口大开，问题还是不大的。
“那你说说我听听，是不是真的是希望。”
“天气一热，老爷子胃口就不好，吃不下饭。”
“一天只吃小半碗，更多的时候都是喝汤，凉拌海蜇要是能让他胃口大开，一天吃两碗，保持好的精神状态，也许他会破例答应。”
“要不，明天中午跟我去一趟我家里，试一试？”
“老爷子没什么忌口吧？”
“他这个岁数，最苦的时候树皮都吃过，还能有忌口？”
“成，那我明天带着海蜇罐头去你家，现场制作。”方回对凉拌海蜇还是很有信心的。
于大厨都能说出那句拌鞋底都好吃的至理名言，还有什么不可能？
两人说定之后，方回便起身离开。
刚走到房间门口，身后的秦牧开口询问，“方回，你真的觉得广大群众需要我吗？”
“我，我真的可以吗？”
方回没转身，只是扭头看着心中忐忑纠结的秦牧。
他明显很想去施展心中理想，又担心做不好，让自己让自家老爷子失望，最后芝麻西瓜一起丢。
县城供销社主任，老爷子是花费很多精力和心思的。
还有一点就是，只要不贪，供销社主任并不会犯下大错，随着人民群众生活水平越来越高，销售额自然水涨船高，这是跑不了的成绩。
民以食为天。
秦牧未来可期。
即使葛爱民能坐上来，能比得了亲儿子？
重点是，提不动，很难提。
外人也会主观上区分儿子和女婿。
女婿终究是半个儿。
“你觉得自己是群众吗？”方回问。
“当然，我是群众。”
“那就从群众中来，到群众中去。”
方回说完，潇洒离去。
妈的。
伟人的话语就是好用。
无形中拉高了一个人的逼格，好似神人天降，浑身都在发光。
“从群众中来，到群众中去...”
这一刻，秦牧的眼睛璀璨无比。
......
海蜇基地的海蜇养殖状况良好，方建国很用心，六月到八月是海蜇疯狂的繁殖期。
他把巨大而平静的海面‘切割’的更加细碎，像是无数皮碎裂的镜子，在海上闪闪发光。虽然很碎，可是一点都不乱，他特意在小臂粗的竹竿上挖出拇指大的洞。
洞中插了一根树枝，树枝上标记了三角形序号。
类似于一号养殖池，二号养殖池...
每个养殖池中海蜇大小差不多，打捞上岸也特方便。
每天方回都来固定打捞三百斤左右的海蜇，腌制处理好之后就赶着大黑驴送到水果罐头厂进行加工。
另外就是方兆国的村长也当的越来越有样子，村民们都私下议论，在方兆国身上看到了方建国的影子。
方兆国很开心，这是对他最大的认可。
不过。
儿子越来越有出息，不仅和镇供销社主任是好朋友，还和县城功效主任认识了，作为老子也不能拖后腿。
他不是要像方建军，要成为方建军，超越方建军。
当方家一村村民提到村长，从心里对他认可。
我们村长是方兆国啊，他认真负责，不偏不倚，谁家有困难只要找到他，不管多难，都想尽一切办法替你解决。
方回和方兆国越来越好，有一个人就越来越难受。
王桂花！
她原先想着方兆国成为村长，她就可以偷懒，还能多加工分，结果被方兆国骂的狗血喷头。
我只是当个村长，你就要我腐败，脱离群众，远离群众，背叛群众。
你还是我儿媳妇？
你他妈是方家二村派来的汉奸吧。
你和沈微之间简直差了整个方家一村女人。
搞得王桂花火气很大，倒霉的就是方想，差点把方想一个大腚坐废掉。
第二天，阴天，无风。
空气中的温度和湿气搅合在一起，让人浑身难受，胸口发闷。
方回从水果罐头厂拿了两瓶海蜇罐头，去县城供销社找秦牧。秦牧昨晚打了招呼，早早就在等着方回。
手头的工作在最短时间完成，两人一起骑着二八去秦牧家。
“今早上班，我特意留心老爷子早餐。”
“只喝了小半碗米粥和吃了两口白面馒头，接下来两顿肯定不会吃什么主食，你要是能够让他胃口大开，有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