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风暴前夜：主角团集结
哪怕只是抬眼望向夜空，都能感受到那股诡谲不安在渐渐扩大。自从各地的时空裂隙频发，大街小巷里怪象不断，人们无从判断下一秒又会冒出何种离奇景观。而在许多关键场所——政府大楼、城市枢纽、网络机房——反倒出奇安静，仿佛狂风暴雨前的死寂。
正如“神域防火墙”的实时监测曲线上所显示：世界范围内的异常不降反升，似乎有一股无形力量在催化“虚实融合”。可牛头社首脑贾科却迟迟没有进一步动作，脑波装置也像隐入阴影之中，只留下城市里若有若无的怪异电磁波动。
“就在这样的诡异气氛里，主角团各自收到一则紧急召集令……”
夜幕深沉，零星灯火映照下的临时指挥所显得尤为醒目。这里原是废弃一半的物流仓库，因靠近网络骨干节点，被征用为防火墙与实地调度的联合据点。临时搭建的聚光灯把空旷场地照得一片雪亮，各种机柜与设备在里头嗡嗡运转。
“……此为紧急会议，恳请所有关键成员无论身处何地，迅速前往。”
指挥所的广播循环播放着这样的话语。附近候命的志愿者和技术员正忙着搬运物资，设立警戒围栏。他们已预感到某场大事将要发生，这片仓库里未来或许将聚集所有力量，为一次终极决战做准备。
李霄安静地站在仓库中央，低头整理手中的笔记本与键盘。自从得知更多大型裂隙相继出现，他与叮当一道赶赴各点封印，却也发现力不从心：裂隙来得快，数量多，能量强，再加上贾科随时可能挑起新的混乱。
“必须集中人手，也许能布置某种大规模‘防护阵列’。”这是李霄心中的想法。
这时，脚步声传来，庄闹匆匆赶到。他穿着一身简便的记者衣，腰间还挂着防护套件，显得有些狼狈。看见李霄后，庄闹连忙举手示意：“呼，总算找到你了。我们都到齐了吗？白山爷爷、苏弹弹他们还没出现吗？”
李霄摇摇头：“苏弹弹说她正在路上，半小时前还在市中心处理一次突发裂隙。至于白山爷爷，他的传送时间不固定。再等等吧。”
庄闹点点头，抬眼看着这偌大的仓库：“城市各处都在颤动，网友们惊慌失措，但神域防火墙还能维系基本秩序。我们真要在这里开展那所谓的‘终极反击’？”
“或许还算不上‘反击’，而是准备面临更深层冲击，”李霄苦笑。“裂隙、异界怪物……都还只是序幕。等贾科启动脑波干扰，现实秩序恐怕瞬间陷入深渊。我们必须赶在那之前，整合一切可用力量。”
不一会儿，仓库大门口传来汽车引擎轰鸣，随后一道熟悉的声音喊着：“闪开点！我要进去！”众人纷纷让路，只见一辆灰扑扑的面包车停在灯下，苏弹弹提着个沉重摄像头率先跳下，神色略显疲惫，却仍透着那股活力。
“你们还好吧？”苏弹弹快步走向李霄与庄闹，一边整理自己额前乱发，“我那边堵了老半天路，还顺手封印了几个小裂隙，累死我了。”
“辛苦你了。”李霄伸手扶她一把，“抱歉，市中心那块儿我真抽不出身，只能让你先顶着。还好你平安到达。”
“唉，这算什么啊，这阵子谁都不好过。”苏弹弹苦笑，随后环顾仓库，“白山爷爷和叨叨老爷爷呢？他们来了没？”
庄闹笑说：“还没见着，不过想必快到了。电灵塔那边说他已启动跨界通道，可能在路上。”
“那我们先休整一下，我刚带回来些前线情报。”苏弹弹深吸口气，把摄像头交给庄闹，“快去把镜头里的素材导出来，让技术员分析。里面有牛头社残余势力在某处裂隙周围活动的可疑画面。”
庄闹眼睛一亮，匆匆离开把素材交给专业人员处理。苏弹弹与李霄则走向仓库内的临时指挥台，查看大屏幕上呈现的全球裂隙分布图。
只见地图上红黄绿多色光点密布，其中不少红点表示“高危裂隙”或“异界冲突”所在；黄点则为“中等险情”；绿点为“安全可控”。然而短短几天里，红点与黄点数量激增，而绿点明显减少。世界像被撕扯开的伤口逐渐溃烂，这让人不寒而栗。
“我们若再不采取更统一有效的措施，这场‘异界入侵’或许就会失控。”苏弹弹沉声道。
李霄轻抚键盘：“对。可我们也知道，这只是虚实融合的外在表现。真正的大boss还是贾科——他随时能利用混乱发动脑波武器。到那时，恐怕世界彻底陷入末日。”
话未说完，仓库中央忽然闪起一阵淡蓝色涟漪。一个小型时空传送门凭空出现，周围志愿者惊呼着后退。随后，一道矍铄的身影伴着符文光芒踏出，正是白山爷爷。他手执一根拐杖，银须飘飘，面容祥和，依旧仙风道骨。
“哈哈，各位，老头子我又来了。”白山爷爷笑着在众人面前站定，随即朝李霄与苏弹弹抬手示意，“果然是风暴前夜，状况不小啊。”
“爷爷，您可算到了。”苏弹弹也不避讳地跑上前半弯腰施礼，她深知这位老人能往返多元世界，是个真正的“高维大佬”。他每次出现都能带来关键助力。
白山爷爷目光扫过指挥所，见气氛紧张，众人忙碌不堪，遂轻抚胡须：“看样子，裂隙事件比我预想得更严重。哎，我在玄轴空间也察觉一些不祥征兆。如今诸多时空壁垒几乎同时变弱，这绝不是偶然。”
“您有什么线索？”李霄赶忙问。
白山爷爷沉吟片刻：“尚未完全查清，但多元管理器的根层似在崩化。若再任其发展，恐怕各世界会爆发大规模融合或碰撞。到时牛头社再添一把火，真要天下大乱了。”
“各世界融合……”苏弹弹念叨这个词，总觉得无比骇人。她曾到过镜像城市、修仙界等地，都与现实大相径庭，如果这些世界突然全方位与现实交叠，那便是天翻地覆、无法想象的混乱。
“正是如此。”白山爷爷把拐杖轻轻敲在地上，语气凝重，“若是放任自流，这些世界融合也许毁灭一切；可若我们能趁机搭建某种‘多元护盾’，未必不能转危为机。只是过程艰辛，需要我们所有人携手。”
李霄闻言精神一振，想起自己键盘魔法的新力量：“对！我们或能依托神域防火墙在网络层面维持信息与秩序，再结合白山爷爷的符文之力，对现实世界裂隙做聚合式封印，打造某种护盾屏障。只要牛头社别来捣乱，也许能稳住局势。”
“可关键在于‘别来捣乱’。”苏弹弹摊手苦笑，“贾科不可能眼睁睁看我们团结，他肯定想利用时空壁垒崩塌搞破坏。”
白山爷爷点头：“所以我才说，这是最后决战前的风暴前夜。我们要拿出最强手段，在他们全面发难之前，先巩固多元空间。否则到时双重灾难一并爆发，谁也救不了谁。”
夜深时分，指挥所里陆续来了更多伙伴：电灵塔那边的联络员通过远程投影协助，庄闹带着各路媒体线上连线，官方部门也派了几名代表到场，而关键核心则是李霄、苏弹弹、白山爷爷、叮当，以及逐渐觉悟的庄闹。他们围成一圈，进行了一场保密级别极高的会议。
首先，李霄介绍了近期裂隙封印与键盘魔法再升级的情况。叮当通过扬声器打招呼，然后演示了几段新快捷键指令，令在场众人惊叹不已。
“若能把这些新魔法运用于大规模空间护盾，我们或许能将多数裂隙暂时稳固，等待后续封闭。”李霄信心渐增，“虽然能耗巨大，但只要有其他灵能者配合，或者玄轴空间那边输送力量，就有希望。”
白山爷爷附和：“我那儿也可让电灵塔调度一部分源能，再加上神域防火墙对网络层面监管，实现‘虚实两面’联动。只要牛头社没大动作，应该能行。”
听到这里，庄闹忍不住举手提问：“可是万一贾科此时发动脑波攻击呢？他若趁裂隙混乱，人心最脆弱时来一击，可不就前功尽弃？”
苏弹弹拍拍庄闹肩膀：“所以才要‘主角团集结’——我们必须分工：李霄专注时空护盾；白山爷爷负责玄轴力量接驳；我和你继续操纵舆论与民意，镇定市民；还有很多灵能者、科研人员组成前线封印队伍。如此才能兼顾多方。”
庄闹点点头，又深感沉重。自己虽不具备战斗力，但在信息与媒体战线上却能做不少事，也确实责任重大。
“那……贾科那边到底如何防范？”有人代表官方发问，“他万一把脑波装置突然开启，难道我们能事先摧毁它？”
李霄与白山爷爷对视一眼，后者眉头微皱：“贾科行踪不明，却必然藏在某处关键据点。若我们能查到具体位置，或许可先发制人；可若找不到，只能准备‘反脑波护盾’，让广大民众不致被轻易洗脑。”
“我键盘魔法有些新快捷键，也许能定位他的大范围信号，只不过需要他实际使用装置时才能捕捉。”李霄沉声说，“也就是说，我们必须冒险等他现身或启动脑波干扰，再进行精确追踪。”
众人交换意见，觉得这也只能先做两手准备：先全面推动裂隙封印与虚实护盾工程，以免更大崩坏；同时戒备贾科，如果他突然引爆脑波攻击，就用神域防火墙和键盘魔法联合，力图及时截断，并顺藤摸瓜查到他位置。
随着会议临近尾声，所有关键人物都神色凝重。白山爷爷以拐杖点地，宣布：“既然我们明确了方向，就开始行动吧。裂隙越来越多，异界生物已在市中心出现；贾科亦在暗处伺机而动。时不我待，风暴就在眼前。”
李霄站起身，目光坚定：“是啊，恐怕决战就在这几天。作为‘键盘魔法师’，我绝不会让世界被牛头社和时空崩坏吞噬。”
苏弹弹轻咬嘴唇，举拳道：“全网抵制牛头社是第一步；守护世界壁垒是第二步；最后我们要与贾科对上，那才是终极对决。”
庄闹看着这群看似普通、却已身兼大义的人，深感历史的洪流正滚滚而来，不禁抓紧相机，默默记下这关键时刻：风暴前夜，所有英雄集结，只为迎接注定震撼人心的明日。
会议结束后，小队各自分头行动。李霄与苏弹弹再度携手走出仓库大门。门外夜风凛冽，卷着略带干燥的尘埃，像暗示某种更大的变迁。他俩并肩而行，远处城市灯火映得两人影子在地上相互重叠。
“其实我也挺害怕。”苏弹弹突然说。她望向灰蒙蒙的天穹，“越接近关键时刻，就越容易失去理智。现在这些裂隙、怪物，让整个社会都摇摇欲坠。如果再加上脑波洗脑，后果不敢想。”
李霄把手轻轻搭在她肩上：“你不是孤军奋战，还有我、还有叮当、白山爷爷，以及无数觉醒的市民。别忘了全民抵制牛头社的能量有多强，贾科也无法再如昔日随意操纵。”
苏弹弹微微点头，心里略松一口气：“对，我们都在一起。何况你这键盘魔法又升级，叮当也超神了，大家必能撑过最黑暗的时刻。”
李霄微笑：“对。不过还是要谨慎。贾科那家伙绝非易与之辈。一旦时空裂隙进一步扩大，他只要选好时机，就能一举把我们打入混乱漩涡。我们能做的就是先稳住裂隙，再准备应对脑波冲击。”
两人言罢，复又返回仓库内临时休息，准备迎接明日更加繁重的行动。
同一时间，在城市某个隐蔽据点，贾科正站在高窗前，俯瞰夜色。他身后那台形似半球的脑波装置泛着暗红光泽，各条电缆相互交织，宛如一头沉睡的怪兽。贾科冷冷勾起嘴角，眼神深沉：“你们集结又如何？时空壁垒早已松动，我才是这场混乱的终极引领者。”
黑暗中，他将一只微型芯片插入机器接口，低声道：“等这风暴彻底成形，我要所有人都在失控的灵魂深处，看见我才是唯一的救赎。全世界终将归顺于我所定义的‘新秩序’。”
离开仓库前，李霄再次环顾四周。指挥所内灯火彻夜不灭，各个角落都有人忙碌：有技术员校对裂隙数据，有志愿者整理封印物资，也有人在深夜给队员们分发热饮与宵夜。一股充满希望却紧张的氛围在此蔓延，仿佛所有人都默契地意识到：明天或后天，就会有惊天动地的大事爆发。
“明天我们要在市政厅门口搭建临时防护阵，让更多市民志愿者参与封印裂隙。”苏弹弹轻声对李霄说，“我会继续直播报道，让大家别被恐慌牵着鼻子走。”
李霄点头，目光落在背包里的键盘。自叮当进化归来，他对牛头社的畏惧便已削减。但对于多元世界的失控，却充满未知：“好，就照咱们今晚的部署行动。愿明天，不至于太惨烈。”
“嗯。”苏弹弹伸手拍拍李霄的肩，彼此相互鼓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