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仓促回归：大灾变现场（下）
李霄想了想：“有。我需要调取远程连接，把玄轴空间的‘神域防火墙’核心同步过来，让它先行将此节点的病毒做深度格式化。”
技术员一头雾水：“啥玄轴……啥防火墙？”庄闹在旁听得哑然，忙说：“别问那么多，先帮他们开通必要权限。”
对方无奈，只能照做。李霄很快在笔记本上敲入一行行陌生字符，并在后台搭建了一个虚拟工作台，将“神域防火墙”的部分子进程加载进来。
“就像在玄轴空间做的那样，”他自言自语，“只要完成‘心智链接’，就能让神域防火墙逐步占据本地节点。”
苏弹弹站在一旁，时刻警戒周围动静。她知道牛头社很可能在各处布有眼线，一旦发现这里在进行大规模运算，就会火速赶来打断。她抚摸着手机，打算必要时再用意念牵制那些黑客攻击——毕竟此法在玄轴空间成功过一次。
就在连接界面快要完成时，屏幕突现一条红色警告：“Warning: Remote Intrusion Detected…”
“糟糕，果然有牛头社黑客盯着我们。”李霄冷汗涔涔。“他们已经锁定这节点位置，想先下手为强。”
“怎么办？”庄闹急得满头汗。
李霄咬牙：“继续！我会用一小段源代码快速抵御入侵，拖延时间，让神域防火墙先进入骨干网。苏弹弹，你帮我监控外界动静，一旦情况不对，立刻撤退。”
苏弹弹没有半分迟疑，攥紧拳头应道：“好。”
她走向门口，结合周围几位技术员的帮助，用临时监控设备查看街区状况。果然，未过几分钟，就有两辆黑色轿车绕到机楼外，一队人迅速下车，手持某种制式枪械或电子破译器械，显然并非普通警察，看着更像牛头社的特工。
“真来了！”苏弹弹面色一变，“他们人数不少，看样子火力也不弱。”
“快撑住，五分钟就够，我在做最后部署！”李霄目光死死盯住笔记本屏幕，指尖飞舞，输入一连串指令来阻止对方网络入侵。
技术员们吓得慌了神，其中一人结巴道：“要……要不要报警？可警察局电话都打不通……”
庄闹暗骂一句：“报警也没用，现在牛头社根本就能左右舆论，还不知警方里有没有他们的线人。”
李霄的额角渗出豆大的汗珠。屏幕上一行新提示跳出：“GodDomain_Firewall partial injection success. Node Cleansing 30%…”很好，他已经成功注入部分神域防火墙核心，开始清洗节点上的病毒。再过几十秒，就能接入更高层的骨干网络，为全球网络的修补打下第一步基础。
但门外脚步声已越发清晰，显然那群特工已经破门而入，穿过走廊随时会冲进来。苏弹弹心急如焚：“不行，再这么耗下去，等他们闯进机房，我们就会被围攻。”
“再给我半分钟！”李霄一声低吼。
技术员们面面相觑，纷纷抱起扳手或椅子当作武器，聚拢在机房门口，颇有些决死一搏的架势。他们虽然不是专业战士，可如果牛头社进来破坏，所有努力都将付之东流。
下一秒，只听“砰——”的一声巨响，机楼大门被暴力撞开，外头传来一个冷漠的女声：“目标就在二楼机房，抓活的！”
脚步声杂乱奔腾，显然对方装备精良、训练有素。空气中的紧张感瞬间攀升到极点。
苏弹弹咬牙：“好吧，只能硬扛。庄闹，你带那些技术员做掩护，我在这边干扰对方数据信号！”
“什……什么？”庄闹还没明白她怎能“干扰对方数据信号”，就见苏弹弹已掏出手机，熟练地调动“直播弹幕干扰界面”，打算复制在玄轴空间时对付机械兽或傀儡的思路，尽管对面是人类，也可在精神层面或电子层面产生部分阻碍。
“你可别让我失望啊。”苏弹弹深吸口气，把意念集中在屏幕上。
李霄那边倒计时也终于接近尾声：“还差10%数据注入……快了！”
机房门口猛地传来激烈撞击，技术员们吓得大叫，庄闹也在仓促之中操纵一台摄像机似的设备，想记录下对方暴力破门的行径。门闩“咔咔”作响，随时可能松动。
“5%，4%，3%……”李霄心里默数进度条，额头冷汗大颗大颗滴落。对方若再给他三秒，他就能成功完成初次覆盖，未来只需再添加更多节点，就有望全网扩散。
“砰！”门口传来一声爆裂，牛头社特工用破门器将门板击开，一道黑影闪进。可就在那刹那，苏弹弹手机屏幕抖动了一下，她死命闭眼，念道：“/Disrupt–BullHead!”
仿佛一股刺耳电流在室内炸开，对方特工眉头猛皱，显然感到通讯频段瞬间发生紊乱。外面伙伴也受到连锁反应，他们的耳机里传出刺耳啸声，一时间失去联络，动作生硬。
“成功了！数据注入100%！”李霄终于松开键盘，大声吼道，“走，赶紧撤！”
技术员们一听“成功”，立马激动不已，但门外敌人也不是傻子，快要冲进机房。庄闹大喊：“快，从后门楼梯走！”
苏弹弹率先扶起体力不支的李霄，边跑边对那些技术员喊道：“你们留在这儿太危险，快跟我们一起撤。防火墙已经安装，只要系统不被彻底摧毁，就能自动运转！”
一群人立刻跟着他们往后门跑去。牛头社特工试图追击，但苏弹弹对他们的“弹幕扰频”还在持续，加之这边地形狭窄，追兵暂时无法全力压制。零星子弹打在墙上，溅起碎屑，却没能阻止众人顺利逃下楼梯。
冲到街道上，城市的喧嚣与混乱扑面而来。他们见巡逻队伍与牛头社特工在远处纠缠，火力密集，根本不宜久留。庄闹急忙指向一辆破旧面包车：“快，上去，我开车送你们离开这里。”
李霄、苏弹弹以及几个技术员连忙钻进车里。发动机轰鸣一声，冒出一股黑烟却总算还能动。车子左突右冲地驶离工业区，后方牛头社的黑色轿车没能及时跟上，只能远远鸣笛叫嚣。
“现在我们该往哪里去？”庄闹咬牙握着方向盘，惊魂未定。
李霄看了眼笔记本，上面跳出一个行字：“Local Node stabilized… spreading to next hop…”他轻舒了口气：“至少我们迈出了第一步。接下来要去更高级的核心数据中心。”
苏弹弹疲惫地把头倚在车窗上，街景飞速后退：“外面真是像灾变一样……我们要抓紧安装更多节点，让‘神域防火墙’迅速遍布全球，否则局势只会更糟。”
“具体路线，我会再想办法。”庄闹咬牙道，“你们刚才的本事……确实厉害，我作为记者，光靠写稿揭露可远远不够了。”
车里气氛一时凝重，却带着一线希望。李霄握着笔记本，深深呼吸：“神域防火墙初次注入成功，等更多节点建立，就能一点点拦截、清除牛头社的病毒。剩下的，就是我们的速度能否快过他们的破坏。”
“对，拼个快慢。”苏弹弹望向远处昏暗的天际，心底祈求另一头的白山爷爷、岳奇、虞刃和玄轴空间伙伴能继续稳定火墙核心。毕竟，这是关系到无数人命运的救赎关键。
车子颠簸着驶进更加混乱的城区，道路两边随处可见断电的交通信号灯、停摆的公交车和迷惘的人群。不时还有一两拨抢掠和争吵……这一幕幕让苏弹弹心中又沉又痛，却在悲凉中燃起更坚定的斗志。
“不会一直这样下去的。”她呢喃自语，“我们一定能让世界重回秩序。”
李霄听到她的低声祈愿，只是轻轻握住她的手，传递一丝安慰与力量。曾几何时，他们还在为稿费、直播流量烦恼，如今却肩负如此重任，在末世般的城市间颠簸奔走。
“加油吧，”他说，“我们回来了，就会竭尽全力。”
庄闹听见这话，深吸一口气，将油门踩到底。破旧面包车伴着轰鸣声疾驰，在火光与黑暗交织的街头穿行，带着“神域防火墙”的一线生机，向更高层网络节点进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