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批史官,请女帝赐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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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狱中题诗!杀人诛心呐这是!

陆川有些生气。

正背着手在狱中来回踱步。

狱头站在牢房外面,却不敢吭声。

“那个谁,你们尚书大人呢?”

“让他滚过来见我!”

听到这话,狱头挤出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陆公子,我家大人要上早朝的,还要处理公务……”

大哥,人家可是刑部尚书,执掌天下刑律,又不是什么阿猫阿狗,任由你呼来喝去!

“行啊!”陆川也笑了,“他若是不来,陆某再给他狠狠记上一笔!”

狱头听到这话不敢大意,选择立刻上报。

陈汝学得知后脸都绿了。

这文人都好一个脸面。

尤其是生前身后名。

要是任由陆子安这混蛋在史册上胡写乱写,他少说都会遗臭万年,受世人唾骂!

没办法,陈汝学硬着头皮来了大狱,见到了陆子安。

“陈尚书,那供词你到底交了没有?”

陆川有些不满,眼瞅着又过了个把月,怎么还不砍自己的头?

大乾朝廷办事效率这么低的吗?

陈汝学强行挤出了一个笑脸,低声解释道:“陆公子放心,大理寺正在复核此案,少说都能拖个一年半载的。”

“倒是陆公子这供词一交,朝堂立马就炸锅了,御史台正疯狂弹劾梁国公,指责他仗势欺人,迫害忠良呢!”

陆川:“???”

卧槽?

还能这样玩?

不是你们他么的……

陆子安人都傻了,他哪里想得到,反而弄巧成拙啊!

大理寺复核个一年半载,自己还得慢慢等下去?

不行!

绝对不行!

陆川眼睛都红了,盯着眼前的陈汝学。

话说此人是刑部尚书,正二品的朝廷重臣,揍他一顿应该也是死罪吧?

感受到陆川那毫不掩饰的怒意,陈汝学莫名觉得有些心慌,急忙解释道:“陆公子别急啊,虽说此案要拖个一年半载,但南楚大儒即将进京,人家是来给你撑腰站台的。”

“届时说不定朝廷迫于压力,就直接将你给释放了……”

南楚大儒?

跑来给自己站台?

不是你们都吃饱了撑的吗?

这下子,陆川是真有些急眼了。

回家之日遥遥无期,他真懒得跟这些古人争斗。

“那个沈世奎呢?”

“最近在做什么?”

陆川突然话锋一转,问起了仇家情况。

陈汝学满脸钦佩之色。

“沈世奎如今已是焦头烂额。”

“大批御史言官日夜不停地上奏弹劾,皇帝陛下今日刚刚顺势解除了其职权,命其赋闲在家,接受三法司审查。”

这就是舆论的力量。

先前沈世奎手握西郊兵权,所以嚣张跋扈横行无忌,连兰台史官都敢随意杀害,偏偏女帝还拿他没办法。

可随着陆川一案不断发酵,都察院疯狂弹劾,沈世奎的累累罪行也完全暴露出来,现如今已沦为众矢之的。

再加上李肃卿同样对沈世奎的跋扈感到不满,并不愿意保下这个骄矜的狂人,沈世奎才会落得个“人憎狗厌”的下场。

陆川摸着下巴点了点头。

沈世奎被解除兵权,此刻只怕对自己恨之入骨。

那不妨再添一把火,让他狗急跳墙,强行一换一!

“奸佞一除,国之大幸!”

“陆某突然心有所感,赋诗一首!”

陆子安轻笑了一声,随后挥笔作诗,浑然天成。

“子系中山狼,

得志便猖狂。

匹夫乱朝纲,

一载赴黄粱。”

写完之后,陆川投笔于案。

“陈尚书,还请将此诗送与梁国公!”

听到这话,陈汝学不由倒吸了一口凉气。

嘶……杀人诛心啊这!

不过他也没有拒绝,沈世奎如今失势,不过就是个闲散国公,没什么好忌惮的。

墙倒众人推,破鼓万人捶!

落井下石,才是官场真理。

梁国公府,门可罗雀。

“老爷,我儿这辈子都站不起来了啊!”

徐氏正泪眼婆娑地哭诉,“可那小畜生却在大狱里面逍遥快活,老爷怎么不出手啊!”

沈星风经过抢救,命是保住了,可脊柱被硬生生砸断,这辈子都难以下床,只能做个废人。

沈世奎脸色阴沉如水,拳头死死地捏在一起,险些已经到了暴怒的边缘。

“我能怎么办?”

“女帝要保他,左相也要保他!”

“现在他们还夺了我的兵权,左相冷眼旁观,这就是对我的警告!”

沈世奎只是狂,而不是蠢。

当他得知李肃卿竟然冷眼旁观时,立刻就明白这是李肃卿的敲打。

一个没有实权的闲散国公,算个什么东西,还怎么骄横跋扈?

想到这里,沈世奎就不由对陆子安恨之入骨。

一切都是因为这个小杂碎!

如果不是他,自己也不会与左相生出嫌隙,更不会丢了兵权!

正当这个时候,管家沈龙脸色难看地走了进来。

“老爷,刑部来人,送了首诗过来,听说是那小畜生送给老爷的……”

话音未落,沈世奎便一把劈手夺了过来。

看清上面的内容后,这位梁国公气得破口大骂,满脸涨红。

“好好好!”

“陆子安你个天杀的小畜生!”

“我沈世奎若不杀你,誓不为人!”

随即,沈世奎便看向了沈龙。

“召集府中的死士,今夜就行动。”

“一定要赶在南楚大儒进京之前,宰了这小畜生!”

等这南楚大儒进京,陆子安背后就有人撑腰,再想杀他等同于是打了两国脸面,到时候才是真的麻烦。

至于现在杀了陆子安,会是什么后果,沈世奎已经管不了这么多了。

人都死了,难道你们还要追究到底?

陆子安,今日你非死不可!

与此同时,紫禁城内。

女帝正与刘文成议事。

螭月匆匆走了进来,低声汇报了事情经过。

杨若兮听后哭笑不得,心里面泛起了阵阵涟漪。

这个家伙,还真是不安分呐!

刘文成倒是含笑点头。

“未曾想到,陆子安竟有如此诗才。”

当然,这诗其实并不出彩,可胜在应景。

中山狼,就是想吃东郭先生的白眼狼,借喻凶狠残暴而又忘恩负义的人,不正是沈世奎吗?

沈世奎早年不过是个渔夫,后投军行伍,一路征战,深受先帝器重,这才一路晋升,直至封侯拜相。

可以说,先帝对沈世奎恩重如山,可这头白眼狼却在本朝张狂跋扈,欺凌幼主,与那中山狼一样,都是忘恩负义的无耻之徒!

再有最后这句“ 一载赴黄粱”,说的就是黄粱一梦,荣华富贵如过眼云烟消散一空,正是此刻沈世奎被解除职权陷入绝境。

“这是杀人诛心呐!”

刘文成捋着胡须,“想来那沈世奎定咽不下这口恶气!”

女帝顿时眼睛一亮,随即看向螭月。

“准备收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