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一个村子，一个意志！
“……”
千手柱间搜肠刮肚，绞尽脑汁，想为自己的朋友辩驳。
但他本就不擅长言辞，无法巧舌如簧，又是个实在的老好人，做不到信口胡言……
最后的表现就是，只能呆在原地，怅然若失。
但团藏不打算放过他。
继续道，“建村之后，村子稳定之后，柱间大人满足于现状，驻足不前！”
“追求和平的意志，降格为了保护村子的意志！从理想主义者，变成冰冷的现实主义者！”
团藏看了眼千手扉间，也毫无顾忌地说道，“扉间大人，也是现实主义者，这在村子的建立过程中，发挥了巨大的作用，但长远来看，危害很大……”
“五大忍村，诸多小忍村，都局限于保护自己的村子，之后对内催生出了村子的黑暗，对外，则是忍界大战……”
“……”
长门眼神沉默，有些悲伤，虽然他的悲剧有被斑操控的一面，但作为小国平民与忍者的经历，同样真实不虚。
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诞生了最初的晓组织。
弥彦带领的晓组织，也是如初代当年，追逐着忍界和平的理想。
但假如初代火影的意志没有变质，以他的力量与地位，会不会让和平更早的到来……
这些问题如今已毫无意义，但却是让人忍不住去思考。
“当然了，强求人不犯错，那是不可能的，这种时候，就需要身边人来提醒。”
团藏视线掠过柱间扉间，看向宇智波斑，平静道，“斑阁下，你一定发现这一点了吧？”
“作为柱间大人的朋友，你有好好地提醒他吗？”
“你在发现他的不足时，是想着帮他弥补……还是心底，突然冒出一股由衷的兴奋？”
说到这里，团藏咧着嘴角，脸上露出一种狂热的笑容，眼神与表情，都充满了兴奋，
“是的，以你的性格，当然会兴奋！难以抑制的……兴奋！”
“会想着……”
“柱间你也有不足！”
“你也有做不到的事情！”
“你是火影，站在光芒下，受着万人敬仰，但你的做法，在催生黑暗，终有一天，会自食恶果……”
“而到时候，唯有我，才能纠正这一切，完成比你那什么村子，更辉煌的伟业……”
团藏脸上的笑容尽皆收敛，带着一丝讥讽，平静道，“斑阁下，你是这么想的吗？”
“不是的话，可以动手了！”
“……”
唯有沉默！
宇智波斑一言不发，仿佛一块山石般没有回应。
稍远处一些的水门眼中却闪过一丝明悟，看着此时的团藏，却是想起了他老师的老师——三代火影，猿飞日斩。
这两人的关系，或许很类似初代，和宇智波斑。
团藏，或许是最理解宇智波斑想与初代较劲心情的那个人。
“唉……”
打破沉默的，是千手柱间的一声叹息。
他看向团藏，神情有些苦涩，“原以为我这火影当的还不错，至少当时，的确消弭了战争，但没想到在后人眼里，原来这么不堪……”
“的确，这都是我的错……”
和过去一样，千手柱间将所有的锅扛下，没让团藏继续苛责友人。
“说这些，其实不是为了批判柱间大人。”
团藏微微摇头，平静道，“您是忍村的开创者，作为后来人，我们假如连您的功绩和不足，都不能清晰的认识，何谈继往开来。”
“而且别看我说的好听，其实也是最近，才认识到的这一点……”
当然，认识到这一点的人是他，老团藏偏激入脑，对火影之位，对压过猿飞一头，执念深重。
——老团藏和三代，不算是朋友，而是政敌。
见千手柱间神情有些宽慰，团藏又继续说，“而为了相似的事情不再上演，柱间大人，您和斑阁下的事迹，未来将被详细的记录下来，供后人了解，或许他们，能走出不一样的道路……”
此话一出，千手柱间还没有什么反应，宇智波斑脸色直接变了，他感觉浓重的恶意，眼睛狠狠的瞪向团藏，“你这家伙……”
“如果事情到此结束，我的评语不会变，斑阁下，你是个糟糕的朋友……柱间大人和你朋友，真是倒了霉了！”
团藏打断对方的话，平静道，“但现在，你还有机会弥补，醒悟！”
弥补！醒悟！
这两个词，团藏说的语气很重！
毫不掩饰，他自己的看法。
除了终结之谷一战，千手柱间没有对不起斑的地方。
而就算终结之谷的战斗，根源也是你宇智波斑的逼迫！
你有什么资格，摆什么高姿态！
“……”
宇智波斑的怒气一滞。
若是团藏说别的什么，指责他祸乱忍界之类的，斑都不会放在心上。
但说他对不起柱间这个朋友……
宇智波斑，有些无法反驳。
他自己心里也很清楚，比起朋友，他更渴望柱间当他的对手。
长久的沉默之后。
宇智波斑走到团藏的面前，一手按在他的肩上，磅礴的查克拉汹涌而出。
道歉？
那是不可能道歉的！
虽然单就行动而言，已经侧面印证了心中的歉意。
但说出口，这比杀了他还难。
“……”
团藏也见好就收，专心适应着宇智波斑传来的查克拉，没有继续逼迫。
反正他的目标，已经达到了。
什么尽快施展轮回天生之术，只是借口。
最重要的，是在几人，尤其是千手柱间心中，树立起威望！
寻常时候，这自然很难，毕竟柱间再怎么随和，也是‘忍者之神’，也有身为忍者的骄傲。
请求他帮忙，只要说的好听一点，大概率不会拒绝，但千手柱间自己决定的事情，也别想着更改。
但宇智波斑，实在是一件好用的工具。
狠狠打宇智波斑的脸，还让一向高傲的他无法反驳……这是在打宇智波斑的脸吗？
这明明是在打千手柱间的屁股！
有这段经历，往后自己说些什么，千手柱间绝对不会不当一回事儿。
至少，会觉得自己是扉间那个级别的狗头军师。
“要耗费六道之力，才能让你活过来……”
团藏眼中隐晦地闪过一丝玩味，“可不能让您施展完轮回天生之术就自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