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锤:布雷茨的奇妙冒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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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你不再是X了”

一把精灵剑插进了朝着阿尔诺猪突猛进的大角兽的颈部,混沌生物那污垢的血沫溅了出来。阿尔诺的攻击一如既往地精准,剑刃击穿兽皮和血肉,插进了大角兽的脊椎之间的接缝。大角兽的躯干瞬间失去了与大脑的链接,这野兽的躯干在本能地挣扎了几下之后便如同断线的木偶一样失去了生气,坠落在了地上。阿尔诺借着大角兽坠落时的自重将剑刃从中拔出,然后摆好架势准备迎击下一个目标。

在远处,野兽人兽群的兽群领主正在大声吼叫着试图维持秩序,但早已陷入恐慌的兽群不顾一切地如无头苍蝇般四处乱窜,木精灵将他们像是活靶子一样一个接一个地狙杀。只有两头陷入血怒的牛头怪还在进行抵抗,但它们已经被永恒守卫给包围,长矛锁住了它们的动作,它们的身上也插满了林地守卫射在它们身上的箭矢,这也许正是导致它们发狂的原因之一。

阿尔诺测算着自己与兽群领主的距离,判断是否能够将它准确狙杀。在确定有绝对的把握后,阿尔诺弯弓搭箭,准确地预判弹道下坠,就像他这两年间一直在做的那样。屏住呼吸,将自己与武器融为一体,然后在最后一刻释放。

离弦的箭呼啸着飞过,径直地插在了兽群领主的眼球上。如果还想玩得更恶毒点,可以在箭头上淬上毒药,让对手在麻痹中享受一段痛苦而漫长的死亡。但这次旨在一击毙命,涂不涂毒都无所谓了。

箭头从眼睛插进兽群领主的大脑里,一下子就击倒了这肮脏的野兽。混沌兽类从无秩序可言,至少在阿尔诺的认知里是这样,但是它们却具备犹如野兽一般的狡猾,但那更多是在伏击上而不是正面作战。一旦兽群领主死亡,这帮野兽人必然溃不成军。

而现在就是这么一回事。

看见兽群领主被射杀的其它野兽人变得更加慌不择路了,它们用它们的黑暗语言嚎叫着“我军败了,我军败了!”之类的阿尔诺根本听不懂的话,当然他相信周围的那帮尖耳朵也听不懂,不过没关系。这块地方早就被包围了起来,今天没有任何一只野兽人能够活着出去。

每一声风切声都预示着一头混沌野兽被送去见它们的黑暗诸神了,逃到包围圈边缘的野兽人无一逃过木精灵的剑刃,他们的头颅和四肢飞向天空,鲜血从动脉之中犹如喷泉一般喷涌而出,溅在木精灵守卫者们的布甲和战袍上。阿尔诺能听见不少非常刺耳的啧嘴声,因为这意味着他们一会儿又要花上不少功夫去清洗自己的装备了。

随着最后一头劣角兽被砍掉脑袋,这场战斗再一次的以木精灵的胜利而告终。阿斯莱们欢呼着庆祝他们的胜利,互相吹着口哨来表达他们的兴奋之情。但阿尔诺,作为一个并不是自愿而是被以死亡为威胁从而参加这些军事行动的人,对这些尖耳朵的胜利没有感到任何的愉悦。这两年参加的无数次这类战斗,每次都有可能是最后一次,木精灵是为森林的生存而战,而阿尔诺纯粹是在为自己的生存而战,这两者存在本质上的区别。

但也不能说这些战斗完全没有好处,在无数次的战斗之中,阿尔诺发现他对武器的掌握比以前更加的熟练了,尤其是剑和弓。他现在几乎敢夸下海口说没有任何一个游骑兵能在用剑和弓的技巧上与他相提并论了,他现在足以在200码外射穿冲锋的牛头怪的眼球,或者用双剑同时对抗十几只角兽且游刃有余。而且杀死这些堕落生物,一定程度上也能发泄他被囚禁看管时所积压的不满之情。

“第九个,第十个......”阿尔诺站在原地默默地数着自己今天干掉的敌人的数量,对了,还得把刚才他射死的那个兽群领主给算进去。清点完毕后,那些木精灵也从愉悦的情绪中脱离出来,开始清理遍地的野兽人和他们自己人的尸体,前者与后者的数量比大概是十二比一。

阿尔诺当然不认为能打出这种战损比全是因为这帮尖耳朵的剑术与弓术实力强劲,而多是出于织法者和那些大大小小的人形树木的功劳。顺带一提,阿尔诺已经见惯了这些人形树木与木精灵军队并肩作战的场景了,但这些人形树木在战斗结束后就全部消失不见,在他们的定居点阿尔诺也不曾见到他们。

阿尔诺也曾经对这些人形树木的起源产生非常强烈的好奇,他以前从来没有见过类似的生物。起初他推测这些人形树木有点类似震旦的魔法构造体,也有可能跟绿皮的搞毛巨像拥有类似的原理,但从这些尖耳朵对他们表示出的极端感激之情,阿尔诺觉得事情应该没有那么简单。

现场传来浓厚的血腥味,不过阿尔诺早已习惯。他在内心默默地向米卡尔献上敬意,感激他赐予了自己从血战中生还的勇气和力量,然后就在其他尖耳朵的怒骂声前去帮忙搬运尸体了。

“快点,你没吃饱饭吗?帝国人?!快来搬尸体!”一名林地守卫队长对着阿尔诺吼道,虽然听不懂她在讲什么,但阿尔诺对这种态度颇感不快,在内心咒骂了几句。他缓缓跑到那名队长身边,她此时正在搬运一头大角兽的尸体。那具尸体的头骨有一半都消失不见了,估计是被树精的重拳打飞的,纯白的脑浆露在外面还散发着臭气。

真恶心。阿尔诺这样想着。

不过恶心就恶心点了吧,大不了回去把装备洗一下就可以了,没什么大不了的。阿尔诺将手抓住大角兽腿部,而那名林地守卫抓住肩部。两人一用力,看似硕大的尸体就被抬了起来,并被往指定地点运送而去。

在运送的路上,阿尔诺听到了一句抱怨声。他回头一看,一名木精灵正捂着自己被角兽战斧砍伤的左臂,他边走边抱怨自己怎么这么倒霉。阿尔诺冷笑了一声,继续把注意力集中在尸体搬运上。据他所知,野兽人从来不会清理他们的武器,如果处理不好的话,这名木精灵的左臂就得因为感染而截肢了,但阿尔诺的内心毫无波澜,甚至有点想幸灾乐祸。至于为什么......

再精锐的战士也没法保证自己不会在战斗中受伤,阿尔诺也不例外。在之前几次的战斗中,他也不可避免地受了伤,当然也得到了治疗。不过阿尔诺从那些木精灵看他的眼神中感受到了他们不是在真的关心他的伤势,而是希望名为“阿尔诺·布雷茨”的玩具和工具不失去效用而已。

这帮木精灵自始至终都不会把他当作自己人,他的身份永远都不过是“有点好玩的入侵者”而已,这个身份从未改变。但至少......

他想起了两年前在那个没有夜晚的林地度过的时光,还顺便想起了一个女孩,一个曾经冒着背叛族人的风险去帮助一个外来者的女孩,那些点点滴滴直到现在阿尔诺依然无法忘怀。但像她一样的存在,在这两年再也没有出现过。

“她的名字是什么来着?”尘封的记忆再无被唤醒的可能,但现实的冲击却先一步到来。

“你在发什么呆?快点搬!”木精灵怒斥着放空的阿尔诺,让他从幻想中回过神来。他挤出一个不屑的眼神去回应木精灵的愤怒,然后发力搬动着沉重的尸体。

安放木精灵和野兽人的尸体的地方不是也不可能会是同样的地方,他和那名木精灵用力一扔,大角兽的尸体就被扔到了一个由野兽人尸体组成的尸堆中。

尸体的处理步骤也不一样,木精灵的尸体会被妥善安葬。鉴于这些野兽人的尸体里面充满了混沌腐蚀,法师会在利用艾瑟洛伦的自然能量净化其尸体内部的腐蚀后当作森林的肥料。阿尔诺见过他们处理这些尸体的过程,但因为他不是法师所以只能推出个大概。

而这个仪式就在这里进行,肥料也就在这里撒下。那些法师口中念念有词地说着令阿尔诺头大的咒语,仪式很快就结束了。被净化后的野兽人尸体被木精灵切碎然后撒到林间当肥料使,在将死去木精灵的尸体装箱后,军队踏上了返回定居点的路。

一路上只有少量光线照射下来,但帝国人有昏暗视觉所以不成问题。自打阿尔诺来到这里,他没有见过一天白昼,就好像他在他待的第一个林地王国没有见过黑夜一样。这片区域永远被密不透风的黑暗所笼罩,原本茂盛的草地因为长期接触不到阳光而变得发黄枯萎。部分正常的树木是借着魔法的力量才保持常绿,但比起那里,这里给人的感觉要阴森得多。

黑暗中潜藏着的无数带着恶意注视的眼睛紧盯着正在前行的队伍,没人真正弄清楚那些眼睛的主人究竟是何物,就算是长期居住于此处的木精灵也搞不懂。但队伍中除了阿尔诺没人表现出慌张,好像是已经习惯了这种情况。只有阿尔诺死死地握着剑柄,丝毫不敢放松地盯着周围环境的一举一动,好像稍微放松警惕就会被这些生物所吞噬。

队伍越是行进,这些黑暗中的奇异眼睛就像是幽灵一样跟着一行人,走到哪里就跟到哪里。阿尔诺无法理解他们的真实身份,他也没有这个胆量去确认。这种被盯着的感觉真的很不舒服,即使他不是第一次与这些生物正面对峙了。

“滚开......”阿尔诺嘶嘶地低吼,他的警惕之心却只换来周围木精灵的一阵嗤笑。

“哟,帝国人。”一名女性木精灵回过头来笑着嘲弄阿尔诺,“杀野兽人时那么勇猛,怎么遇到稍微理解不来的东西就害怕地如缩头乌龟了?”

阿尔诺听不懂具体意思,但是他通过语调知道自己被嘲笑了,脸上充满了不快。

是啊,既然这些原住民都不怕,我怕个什么劲儿啊?通过这样想,阿尔诺握剑柄的手稍微松了点,直到完全松开。

“省省你的言辞吧,尖耳朵怪物。”

至少他到现在还活着,但有些人就没那么幸运了。想到这里,阿尔诺悲从中来,几滴泪水从眼眶中滑落。

“大概,已经成为骨架了吧。”

·

抵达定居点之后,整支木精灵队伍立刻散去,自己做自己的事情了。阿尔诺掏出怀表看了一眼以确定时间——在从阿兰诺克离开之后他们就把它还给阿尔诺了,现在的时间大概是下午五点,但天空还是一如既往的黑。

阿尔诺朝四周望去,试图确定那些在黑暗中闪闪发光的眼睛是否还存在,但已经到处都寻觅不到它们的踪迹了,这让阿尔诺松了一口气。那种令人毛骨悚然的感觉也终于可以离他远去了。

在远处,一名木精灵朝阿尔诺走了过来。他在到达阿尔诺身边后熟练地抽掉阿尔诺腰间的两把双剑,并从阿尔诺的背上将长弓取下。阿尔诺没有抵抗,他本来就不是能够在任何时间持有武器。这点更多的不是担心阿尔诺能杀出重围,而是担心他精神崩溃后攻击其他木精灵造成混乱,而且阿尔诺那强悍的战斗力也是个问题。

不过这些木精灵好像也尽可能地不在精神上给他太大的压力,以免最坏结果的发生。

“该干嘛干嘛去吧。”那名木精灵说道,阿尔诺在附近找了一个座位坐下,然后静静地低下头闭上眼睛沉思。他自己都不知道该思考什么了,这是他为数不多能够自由活动的时间,过不了多久他就又要回到监管严密的牢房之中了,然后又是等待下一次被放出来去作战,就像一条猎犬。

但一阵由远及近的脚步声打断了阿尔诺的思绪,一阵烦燥从他的心中涌出。他望向噪音的来源,然后发现一个有着棕色长发的女木精灵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走到了自己的面前。

因为阿尔诺是坐着的,他不得不抬头去看那精灵的脸。不过兴许是那精灵看他看得不习惯,于是主动蹲下身子,用她棕色的双眼与阿尔诺直视。

然后,她笑了。

“你好啊,我观察你好久了,帝国人。”虽然听不懂,但是这个女精灵的话语之中充满了轻浮的态度。她用手点了点阿尔诺的鼻子,然后又用手抚摸了一下阿尔诺下巴因为长时间不打理而长出来的胡须。在这么做的同时,那女精灵的脸上露出了不快的表情。

“胡子......”那女精灵在说这个词的时候好像想到了什么令人不快的东西,而阿尔诺完全不知道她在想什么。“胡子一点都不可爱,而且让我想起了矮人,而我最讨厌的就是矮人。”

说完,她从腰间取下一柄类似剃须刀的工具,开始对着阿尔诺的下巴用力地划刮。老实说,这种感觉非常痛,阿尔诺想回避但是他的头发被那女精灵抓住。在一阵粗暴且一点也不优雅的剃须工作后,那女精灵看着胡子已经被剃干净但整个下巴都是伤口的阿尔诺露出了笑容。

而阿尔诺怨毒地盯着她,强忍住想将她一拳打倒的冲动。

“这就对了,这才可爱,这才值得被蹂躏。”女木精灵捧起阿尔诺的脸,手上沾满了阿尔诺脸上流下来的血液,并用目光跟他对视。“而且你愤怒时候的眼神也好可爱,我都快把持不住了。”

“你想做什么?!”阿尔诺当然听不懂她在讲什么,但他注意到了周围的其他木精灵在听到那女精灵说出的这番话时表现出的异样目光。

“来嘛,跟我来了你就知道了,来嘛。”那女木精灵抓住阿尔诺的手,将她往一个通向下方的螺旋楼梯处拉,而周围的木精灵虽然脸色难看,但是没有一个人上前阻止,他们多半已经预料到要发生什么了。

阿尔诺被带到一个有锁的房间里,但那女木精灵没把门给关上。她微笑地看着阿尔诺的脸,但阿尔诺根本不想理她,把头偏到了一边去。

“你不屑的表情也好可爱,我好喜欢。”女木精灵拍着大腿大笑,然后她从背后的椅子上拿出一碗汤,那碗汤还散发出热气,香气宜人。

“来吧,你打了那么久的架也饿了吧,喝吧。”那女木精灵把汤递给阿尔诺,阿尔诺接过汤后迟疑了一会儿,又看了看她,表情犹疑不定。

“你害怕我会下毒吗?你这帝国人还真是胆小呢,我们要杀你根本不用这种方法对吗?”那女木精灵笑了,然后拍了拍阿尔诺的脑袋。“喝吧,我的小可爱。”

她应该庆幸阿尔诺听不懂艾尔萨林语,否则以阿尔诺的性格绝对无法接受如此肉麻的称呼。阿尔诺迟疑了一会儿,还是大口地将碗中的汤喝了下去。

当他喝到第三口时,装汤的碗突然摔在地上,撞了个粉碎。阿尔诺的身体向后倒去,倒在地上。他死命地想移动自己的躯干,却发现无论如何都动不了,浑身僵硬得像一尊石雕一样。

“中计了!哈哈哈!”那女木精灵笑得合不拢嘴,接下来她开始脱自己身上的衣服,也开始脱阿尔诺身上的,直到两人身上什么衣服都没穿。阿尔诺脸上惊恐的表情,给她带来了数不胜数的愉悦感。

她走向门口,将门反锁。

“我问你。”回来后,那女木精灵的语气突然变得很平静,她扭过头来用看猎物的冷血眼神看向阿尔诺,“你是处男吗?”

阿尔诺听不懂,但他知道危险近在眼前,但他此时能做的只有疯狂地扭动着自己已经变成像岩石一样的身躯。

“没关系,我知道你听不懂。”那女木精灵冷冷地说,“不过接下来对于你,快乐和屈辱将会是并存的。”那女木精灵狡狤地笑了一下,“好好享受吧,我的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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