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问心
在那场激烈非凡、震撼人心的宗门杂役弟子比赛结束后，外门长老庄严肃穆、昂首阔步地走上擂台。
外门长老目光炯炯，犹如两道犀利的闪电，瞬间扫视全场，声音洪亮如钟、响彻云霄地宣布：“此次宗门杂役弟子比赛，林羽凭借其超凡卓越的实力和坚定不移的坚毅斗志，力挫群雄，过关斩将，当之无愧成为第一！”
台下顿时响起雷鸣般震耳欲聋的掌声和欢呼声，如汹涌澎湃的浪潮，一浪高过一浪。
林羽站在外门长老身旁，脸上洋溢着激动与自豪的光芒，那光芒璀璨耀眼，能照亮整个世界。
然而，他的眼神中仍透着坚定和一丝未消的凌厉，那是历经磨难后的不屈与倔强。
外门长老转头看向林羽，眼中流露出一丝赞赏与期许交织的光芒，如春日暖阳般温和地说道：“林羽，随我来，老夫亲自带你去参加宗门的问心一关。”
就在这时，李明管事走上前来，脸上带着热情的笑容向林羽祝贺道：“林羽啊，恭喜你获此佳绩！这问心一关可不简单，你要稳住心神，莫要慌乱。记住，无论看到何种景象，都要坚守本心。”
李明管事一边说着，一边目光扫向其他管事，那眼神好像在宣告他与林羽关系匪浅，让其他管事打消接触林羽的心思。
林羽恭敬地抱拳行礼，动作行云流水，应道：“多谢外门长老！多谢李管事”
道谢完，林羽紧跟在长老身后，步伐略显紧张，每一步都似有千钧之重，双手不自觉地微微握拳，关节泛白，显示出内心的忐忑。
来到问心之地。
此处静谧而神秘，四周弥漫着若有若无的薄雾，如梦如幻。那薄雾似轻纱，又似愁绪，透着一股庄重而令人敬畏的气息，如同是神灵的居所，凡人踏入便会心惊胆战。
外门长老停下脚步，转过身，目光如炬，犹如能洞察一切的神灵之眼，紧紧盯着林羽，神色郑重且严肃地说道：“林羽，这问心一关至关重要，它将检验你对宗门的忠诚与真心。切记，要坦诚面对内心，不可有丝毫隐瞒。一旦心生杂念或妄图欺骗，后果不堪设想。不过这即是一场挑战，也是一场机遇，安然度过之后对以后修炼大有裨益。”
林羽郑重地点了点头，深吸一口气，那气息似要将世间的勇气都吸入胸膛，努力平复着内心的波澜，沉声道：“长老放心，林羽定当以全力应对。”
林羽缓缓踏入问心之地。
就在那一瞬间，周围场景如梦幻般开始变幻，如一幅绚丽多彩却又充满沧桑的画卷徐徐展开。
林羽步入其中，变为平凡之人在尘世苦苦挣扎。
林羽身着粗布麻衣，那衣裳补丁密布，宛如岁月的伤痕。为了一日三餐奔波劳累，面容憔悴如秋叶，却依然带着对生活的微弱期望，如风中残烛。在街头巷尾，他被人欺凌，却只能忍气吞声，那卑微的身影在人群中显得如此渺小。在繁重的劳作中，他的身躯渐渐弯曲，如被岁月压弯的老树枝，眼神中满是无奈和疲惫，最终林羽带着对命运的屈服和对生活的绝望死去。
画面陡然一转，前世的经历如潮水般汹涌而来。
上司怒发冲冠，眼睛瞪得几乎要突出来，唾沫横飞地吼道：“林羽，你看看你做的这是什么破东西？你就是个一无是处的废物！公司养你简直就是浪费资源！趁早给我滚蛋！”
林羽的身体微微颤抖，脸色苍白，毫无血色，试图辩解，声音颤抖而微弱：“上司，我一直在努力，我……”
女友则双手抱胸，脸上写满了厌恶和轻蔑，尖锐刺耳的声音如同夜枭的啼哭：“林羽，你瞅瞅你自己那副穷酸样，要钱没钱，要本事没本事，长得还磕碜。当初怎么就瞎了眼跟了你？你就是个永远扶不上墙的烂泥！”
林羽的眼神变得惊恐，声音带着颤抖：“亲爱的，不是这样的，我……”
父母满脸泪痕，神情绝望而愤怒，颤抖着手指着他，哭诉道：“林羽啊，你为什么要去得罪王管事？你知不知道我们全家都要被你给害惨了！你口口声声说要保护我们，可结果呢？你就是个没用的东西，连自己的父母都保护不了！”
林羽的嘴唇哆嗦着，泪水流淌：“爹，娘，我……”
王管事则一脸阴鸷，咬牙切齿，那牙齿如同要嚼碎林羽的骨头。他的眼神锐利似要将林羽生吞活剥：“林羽，你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敢得罪我？现在后悔已经来不及了！我会让你生不如死，让你知道跟我作对的下场！”
林羽双腿一软，呼吸急促，灵魂在这接二连三的责问中摇摇欲坠，眼神变得空洞，嘴里不断重复着：“对不起，对不起……”
忽然，一声饱含着无尽沧桑与无奈的叹息“唉”在这混沌的空间中幽幽响起，如幽灵的低语，令人毛骨悚然。
林羽重生前这具身体主人“林羽”，竟在这问心一关强大的影响下，以灵的形态缓缓浮现。
“林羽”的身影虚幻而缥缈，宛若由月光编织而成，随时都会消散在这虚空之中。他的面容带着深深的疲惫与哀愁，那是岁月刻下的无法磨灭的痕迹。
然而，眼神中却闪烁着一抹坚定的光芒，那光芒犹如黑夜中的点点星火，虽微弱却倔强地燃烧着，不肯熄灭。
“林羽”注视着眼前几近崩溃、灵魂摇摇欲坠的林羽，嘴唇微微颤抖，声音沙哑而沉重地说道：“莫要再自责，这诸多事端，实非你之过错。要怪，就怪那无情又不公的命运捉弄。”说罢，他轻轻地摇了摇头。
紧接着“林羽”向前微微迈出一步，那虚幻的脚步犹如承载着千钧之重，每一步都在虚空中荡起涟漪。他伸出一只近乎透明的手，想要抚摸林羽的肩头，那手如幻影，却又饱含深情。却又在即将触碰到的瞬间无力地垂下，如凋零的花瓣。
“但你定要记住，”他的语气突然变得急切而凌厉，眼中迸发出决然的光芒，那光芒如闪电划破夜空，“无论如何，都要为我的父母报仇雪恨！这是我最后的心愿，也是你不可推脱的责任。”
语罢，“林羽”不再有丝毫的犹豫，他紧咬牙关，身形如电般冲向那些不断责问林羽的画面，如飞蛾扑火，决绝而无畏。
在这激烈的冲击中，“林羽”的灵体开始闪烁不定，光芒逐渐黯淡，如流星陨落。
在“林羽”那决然的冲击之下，那些责问的画面如破碎的琉璃，纷纷崩裂消散。
林羽只觉心头宛若有一座沉重的大山骤然崩塌，他缓缓阖上双眸，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那气息如同春风拂过荒芜的心田，带来了久违的宁静与解脱。四周的薄雾仿若受到感召，渐渐淡去，原本混沌的景象逐渐恢复了平和。
问心之地外面，外门长老察觉林羽状态不妙，心急如焚，准备强行出手终止林羽的问心，以防他身死道消。
然而，就在他即将出手的瞬间，却又惊喜地发现林羽竟然自己绝处逢生。
当林羽再次睁开双眼，他发觉自己依然身处问心之地，然而此刻的他，内心已然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曾经的迷茫与痛苦犹如尘埃被清风拂去，留下的是坚定与清明。更为惊喜的是，他竟发觉，因之前吃药丹而受损的根基，在经历这问心一关的洗礼后，竟奇迹般地得到了修复与弥补。
林羽感受着体内那重新稳固且愈发坚实的根基，像是触摸到了命运的转机。一股新生的力量如涌泉般在他的四肢百骸中流淌，温暖而强大。他闭上眼睛，心中默默感激这一切的变化，他知道，自己此刻的内心圆满，无懈可击。
外门长老见林羽安然无恙，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他走上前，轻轻拍了拍林羽的肩膀，说道：“林羽，你做到了。问心一关不仅考验你的意志，也修复了你受损的根基。这意味着你未来的修行之路将更加顺畅。好好珍惜这次难得的经历吧。”
林羽点了点头，心中充满了感激和决心。“谢谢长老，我会牢记今天的教训，继续努力修炼，成为一个优秀的外门弟子，守护宗门，刻苦修炼，争取早日踏入内门。”
随着对话的结束，问心之地的神秘气息逐渐消散，四周的薄雾彻底消失。外门长老带领着林羽走出这片静谧的地方，阳光洒在他俩身上，温暖而明亮。
此时，李明管事看到长老带着林羽安全出来，立刻快步朝向他们两个走去。
外门长老完成任务后，对李明管事视而不见，也不和他寒暄，就毫不留恋地扬长而去，那冷漠的背影似乎在表明他对李明管事的不喜。李明管事对此倒是毫不在意，只是微微一笑，便招呼着林羽朝家中走去。
林羽抬头望向天空，心中五味杂陈，跟随着李明管事渐行渐远。
李明管事携着林羽闲庭信步于那条蜿蜒迂曲的小径之上，轻柔的微风恰似一只温婉的纤手，悠悠拂过，树叶沙沙作响，宛如在悠悠地浅吟低诉着岁月深处潜藏的秘密。二人的心情都大好。
李明管事面上挂着一抹和煦的微笑，目光中盈满了真挚而深切的期许与鼓励，温声细语道：“林羽啊，此次这问心一关一过，你在合欢宗便立下了脚跟，在宗门中也算有了自己的地位。接下来好好努力吧。”他那明亮而温暖的眼神，恰似春日里那和煦宜人的暖阳，满是融融暖意。
林羽微微颔首，神色庄重且坚毅，眼中闪烁着感激的熠熠光芒，言辞恳切而郑重地回应：“管事放心，我定当竭尽全力，绝不辜负您对我的深厚期望。”
李明管事轻柔地抬起手，轻轻拍了拍林羽的肩膀，脸上的笑容愈发亲切和暖：“我对你自是满怀十足的信心。”
两人一路谈笑风生，不知不觉间便行至林羽的住处。
李明管事止住脚步，缓声说道：“今日天色渐晚，你务必好生歇息，将自身状态调整至最佳。至于擢升为管事之事，咱们往后再细细筹谋，我先去提前妥善安排布置一番。”言罢，他转身离去，那身影在夕阳的余晖中被渐渐拉长，最终缓缓消失于林羽的视线尽头。
林羽步入屋内，缓缓落座于床榻之上，忆及今日所历经的种种，心中不禁感慨万千。他深知，成为外门弟子这仅仅只是一个起始，接下来晋升杂役弟子管事，夺取王管事的权益，一步步都要慢慢来。
次日清晨，那温暖柔和的阳光仿若轻薄的纱幔，透过窗户，轻柔地洒落在林羽的面庞。他悠悠睁开双眼，那眼眸之中满是坚定不移的执着与果敢坚毅的决心。他利落起身，行至院子当中，开始潜心修炼功法。
随着体内灵力徐徐流转，林羽的周身泛起一层若有若无的淡淡光芒，如梦似幻，美妙绝伦。恰在此时，一只色彩斑斓的飞鸟悄然落于枝头，它歪着小巧的脑袋，那圆溜溜的眼睛里满是好奇，目不转睛地凝视着林羽，就像被这奇妙绝伦的景象深深吸引，沉醉其中。
修炼完毕，林羽整饬好衣衫，迈着沉稳有力的步伐，预备前往藏经阁挑选功法。这是不同于杂役弟子，是外门弟子才享有的权利。。
途中，偶然邂逅了几位同门弟子，他们交头接耳，对林羽在问心关中的出色表现议论纷纷，眼神之中既有钦佩敬服之色，又难掩羡慕嫉妒之意。
林羽却仿若未闻，神色安然自若，目不斜视地径直走进藏经阁。
在阁中，林羽全神贯注地仔细寻觅着契合自身的功法，一本古朴典雅的秘籍于众多书卷之中崭露头角，瞬间吸引了他的关注。
正当他伸手欲取那本秘籍之时，另一只手也几乎在同一刹那伸向了它。
林羽眉头微蹙，抬头望去，只见一个面容冷峻的弟子正目光灼灼地紧盯着他，眼神中透露出一股不容置疑、志在必得的凌厉气势。
那弟子板着面孔，语气强硬，不容分辩地高声喊道：“这本秘籍我相中了。”
林羽脸上掠过一丝不悦之色，挺直了胸膛，不卑不亢地言道：“凡事总归要讲个先来后到，这本秘籍分明是我先发现的。”
两人互不相让，四目相对，周遭的气氛瞬间变得剑拔弩张起来，让人感觉周围的空气都在这一刻凝固停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