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仪式魔法
何塞差点屏住了呼吸，然后他就若无其事的移开了视线，像是什么都没看见。
本来停顿的脚步缓缓离去，追着那怪异的女声去了。
灵界与现实发生了部分重叠，在这儿形成了浅域，不是什么稀奇事情。
他检查、收拾完房间后就去了盥洗室，研究《仪式魔法入门》。
顾名思义，这种魔法都需要繁琐的仪式，能够简单举行的仪式效果往往不强，足够强力的仪式又会太过麻烦，难以用到实战里。
此类魔法常被用来当作辅助，比如制造结界、清理家具、呼风唤雨...
何塞这个阶段还没法做到足够强力的效果，但一些小魔法也足够实用——比如用仪式短期封禁门窗，这样若有闯入者他就能及时发现。
城市中潜伏的异类可能很多，随便设置结界可能会引来反效果——等明天买了房，乡下的屋子还是要整的，以防小贼偷偷溜进去。
与升华仪式相似，仪式需要对应一位神灵，并有相应祷言。
额外的祭品可以取悦神灵，增加仪式的成功率与效果。
何塞条件简陋，且只是准备实验一下书上的内容，就用买来的劣质道具随便举行了个“通晓”仪式，没有准备祭品。
“呼唤那自有、永有的神！全能的主！
......
万王之王！众神之神！
......
你是审判世间的大能者！悲悯、公正的天父！清洗不义的救赎主！
......
我祈求您的帮助...
......
我祈求您的力量...
.......”
我祈求洞悉真实的能力！
话音未落，仪式蜡烛被无形的力量掐灭，仪式成功了。
嗯...精神状态略有些疲弱，可能是被消耗了精神力，或许仪式魔法的本质就是用这部分精神力接应更高层次的力量实现非凡效果，或是献祭了这部分精神换取力量...有很多可能的猜测。
他的眼部有清凉的触感，视力似乎较以往更好了。
他可以观察到更细微的痕迹，也在这时候发现了上次那只夜魇是从哪溜进来的——盥洗室的窗缝有一道更光滑的痕印，像是蛇爬过，靠近了还能发现夜魇那种流体身躯弥留的水渍，闻味道是来自下水道。
估计那东西是在当天尾随他回家的...不去下水道大概就能减少被夜魇跟踪的风险，没必要时刻提心吊胆。
往好处想想，起码墙壁是有用的，只是被怪物找了缝钻进来——起码这个层次的夜魇是不能进行影子漫步的。
墙拦不住的那些...何塞就算发现了也拦不住。
眼部的清凉持续半分钟就消退了，何塞意犹未尽的又尝试了几个仪式，但不是每次都能得到回应。
历经十次对同一仪式反复的实验，正确、优质的仪式道具确实成功率更高点，持续时间也会有所不同。
但这样本数量不足以说服何塞作出购买大量贵重仪式材料以备不时之需的决断。
只要不是百分之零，廉价的道具也能实现贵重材料的部分效果，知道这点就行了。
毕竟只是辅助手段，效果有一点就够用了。
他又强打精神翻开《灵魂与死亡》，这本书深入解析了灵界和灵魂，引经据典用了大量神秘学大师的语句或论点，说实话这不是何塞想要的。
他更功利一点，不过权当科普看看也好。
“...古典大师曼努埃尔.勒罗认为灵界是一位旧神在精神世界的神国，神话纪元以后才逐步坠入物质世界，逐步发生折叠。
伊里宁.布尔斯塔尔.永恒之火则提出，灵界和幻梦界之类的精神领域都是固有的存在，并非来自神灵，而是物质界生物活动在精神领域的投影或与物质界一样的伴生位面，是自然产物，旧神若是存在也只是发现、窃取了它们的使用权...”
“无论灵界是造物主的鬼斧神工，还是旧日诸神对现实施加的额外影响，神秘学者们总是得利用它的力量。
灵性领域就开始深入涉及对精神界域的影响和使用，一些初阶段的特殊能力也和精神界域息息相关...”
看到十几页也就发现了一个示例——降灵仪式及其步骤，或许老学究们会觉得满本书都是精华，但何塞只觉得作者有些不分主次了。
降灵仪式具有一定的危险性——你不知道唤来的会是什么，手段最高明的通灵者也只是减弱了部分风险。
已知的所有领域的升华者都能够使用这个仪式，但是会根据升华者自身能力侧重点的不同有不同效果和危险因素。
通灵者自然是最适合举行降灵仪式的神秘学职业。
对于刚死的人，如果有尸体，且它的精神没坠入深域或被隐藏，进行通灵会更为简单准确。
有学者试图召唤深域的死者，结果从灵界拉了只“狩灵猎犬”，这种灵界生物在传说中是死神用来抓捕人间逃逸灵魂的宠物。
自从“倒霉的”伯纳德被猎犬叼走后就很少有非职业通灵的学者敢这样尝试了。
就像那些被明确规定的禁忌一样，学者们总是得惹出麻烦才能把注意事项写出来。
降灵有召唤、附身、梦中通灵三种途径，难度依次递减，直接把死人的灵魂准确的召唤出来交流对于通灵者来说都异常艰难。
最后一种也被单独列出来，常规意义的通灵指的就是它。
其他职业通灵需要繁琐的步骤，通灵者只需要知道目标的真名或拥有相关物品，点燃助眠的仪式蜡烛就可以进行最浅层的梦中交流，还不用额外准备仪式和死者间接达成沟通，反正他们本就可以直接交流——
但正如“永眠者”法比乌斯学者的遭遇，你不能确定和自己说话的那个东西确实是目标灵魂，也可能是惹来了精灵——传说中的人形梦境生物，拥有美丽的外表，但本质是吃人灵魂的梦妖、魅魔，可以用不同的外表来从猎物那骗取信任，被害人最终会成为法比乌斯那样的植物人。
何塞揉了揉太阳穴，把这本书放到一边，拿起《初始灵卜》。
这是教通灵者如何进一步利用通灵的。
都是实用的样例和方法，看起来倒是轻松，总体来说就是利用梦和幻梦界、灵界模糊不清的界限，从未知存在或者灵界、幻梦界本身获取信息。
查人、找物、判断真假都很方便，说不定还能得到关于未来的模糊启示。
何塞看的兴起，照葫芦画瓢，现场就点燃了一根助眠用的蜡烛，找了个椅子躺下，闭上眼睛。
这种蜡烛不知含什么化学成分，总之是让他有了迷离感，并不是他想象中那样倒头就呼呼大睡，他对身边的事物还有知觉。
他不停在心中默念，让自己的专注投入到目标上，心无杂念：
“我想知道新历994年6月14日夜间，阿尔比恩帝国联邦北方领黑色山脉南部，橡木村的埃斯利庄园发生的事情。”
“我想知道新历994年6月14日夜间，阿尔比恩帝国联邦北方领黑色山脉南部，橡木村的埃斯利庄园发生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