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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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和游谦他们家道歉那天。

妈妈盛装打扮，穿上了她只有隆重场合才穿的旗袍。

餐厅是她精心挑选的。

一路上她沉着脸不停的和我叮嘱。

道歉的态度要诚恳，要让游谦和他妈妈原谅我，千万不能影响到我和游谦结婚的事情。

我心不在焉地听着，就像个空洞的人偶。

不需要有主见，不需要有思想，不需要有反抗。

只要配合地做出被命令的行动，在妈妈的心里就是她想要的女儿。

到达包厢后，她皱着眉厉声道：

「别给我摆出一副死人脸，等下小游和他妈妈进来了，看到你这副表情，他们会怎么想？」

我很快便露出了温和的笑容。

怎样笑起来不像假笑？怎样长时间笑着脸不会疼？

是我学的最快最好的事情。

随着约定的时间越来越近，妈妈变得焦躁起来，不停地看着手机确认时间。

直到游谦和他的妈妈推门进来。

妈妈连忙热情地起身：「小游妈妈您来了，快坐快坐。小游爸爸没来吗？」

游谦妈妈坐下环视包厢装潢皱皱眉头：「我们老游可是大忙人，哪有时间来听这种乌七八糟的事。」

妈妈连忙赔笑道：「也是也是，这件事我们私下解决便好。这是菜单您看看想吃什么？」

妈妈将菜单递过去，游谦妈妈没有接：「就这种档次的餐厅，有什么好看的？」

妈妈的手在空中僵住，愣了一下将菜单递给游谦：

「小游你看看有什么想吃的？」

「阿姨，我们就不吃了，把事情谈清楚就好。」

游谦接过菜单，随手放在桌面，往后靠在椅背上，目光轻蔑。

「我们言妤是个单纯孩子，被人两三句话就骗了。」

「单纯孩子？我看着不像啊，之前我就觉得你们单亲家庭出来的孩子，人容易出现问题。但是我们小谦喜欢，我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游谦妈妈接过话头，抬着下巴，双手抱胸道。

「在我们那个年代，言妤是要被叫破鞋的。就凭我们的条件，什么清清白白的女孩子找不到，要不是小谦说他是真心喜欢言妤的，今天我也不会来见你们。」

「是是是。」

妈妈讪笑着连忙拉扯我起身，「言妤快给小游妈妈和小游道个歉，向他们保证。以前的事情都过去了，你以后一定会做个贤妻良母」

我的耳边突然出现一阵轰鸣，什么都听不清，只能看见他们不停开合的嘴巴。

游谦妈妈眼神中满是对我的审视和不屑，在我的眼中她的脸和另一个人重合。

我的身体变得麻木，呼吸困难，感到一阵眩晕的恶心。

「别碰我！」

我下意识的挥开了妈妈拉扯我的手，双手捂住嘴快步冲向洗手间。

我趴在洗手台上干呕，什么也吐不出来，只能发出痛苦的声音。

渐渐地胃部传来的反胃感减弱，我打开水龙头，在镜子前一遍遍用水擦拭着自己的脸。

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我的动作越来越激烈粗暴。

擦不掉的，擦不掉了，擦不掉啊。

无论我怎么用力，这些痕迹就是擦不掉。

「啊！」

我用力给了自己一巴掌，阻止我近乎自残的行为。

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头发散乱，脸上一片红痕，衣服上满是水渍。

「言妤你真可笑啊...」

我从洗手间里面出来的时候正好遇到来找我的妈妈。

她打量了我一眼。

「你怎么弄成这样了？算了你先和我去道歉？」

「妈妈我们走吧。」我拉住她，想把她带离这个让我窒息的地方。

「走什么走，今天别道歉你别想走。」妈妈提高声音训斥我。

「妈妈我求你了，你就听我一次吧，我们走吧。」

「你去不去道歉，你不去我去。我就算是恬着这张脸不要了也要让小游原谅你。」

我看着她，平静地流下一滴泪。

「好啊我去，希望你不会后悔。」

4

回到包厢后游谦妈妈看见我言语嘲讽：「哟，瞧你刚才那个架势，不会是出去吐的吧？」

她说着打量了一下我的肚子：「就你的行为作风，要是怀上了，也不知道是不是我们小谦的。」

身边的妈妈赶忙回答：「小游妈妈不是的您想的那样的，是我昨天做的菜有问题，她才不舒服的。」

我喝了口茶水，压下胃部的不适，才开口说道：「不劳您费心，我没有怀上。毕竟……」

我说着打量了一下游谦的下半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