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石猴拜师
秦汉应了祖师，走下瑶台，一路来到洞门。
还未开门，便听到外面传来淅淅索索的剥壳咀嚼声。
‘吱呀~’
他开启木门，只见门前空地上，洒有一地松子壳，却不见人影。
秦汉耳朵微动，抬头望向树上。
但见一猴，胡乱套着身衣袍，正蹲在松树上吃松子。
猴王见到门开，一穿着道袍，仙颜常驻的俊朗男子看着他。
他连忙‘咚’的一声跳下树，提扯着衣袍，近前躬身叫道。
“神仙！弟子在这起手。”
秦汉侧身不受，眼睛定在猴王身上一动不动。
他只觉得自己情感复杂，难以分辨。
这是未来的‘齐天大圣’啊，过去、现在，他都是自己的偶像。
多想唤他一声‘猴哥’，一声‘大圣’。
可现在，他却正在朝自己躬身，叫自己神仙...
猴王叫完，见神仙侧身，还以为他不愿收自己，有些着急起来，原地猴蹦跳脚，露出满腿猴毛。
秦汉笑容亲切，说道。
“师弟，师父正在等你，随我进来。”
猴王停下动作，意识到自己叫错人了，却不恼，只觉得欣喜，暗忖‘这人唤我为师弟’。
他进得门来，毛手毛脚地整衣端肃，衣服却仍然斜挂起伏。
秦汉上前，伸手为他理正衣襟，抚平褶皱。
猴王原本双腿弯曲、身体歪扭，秦汉为他整理时，他似乎受到触动，收起随意，不自觉学着对方的样子敛容正立。
直到秦汉转身，在前面带路后。
猴王才故态萌发，抓挠蹦跳着跟上。
心中只觉得眼前这人，宛如认识自己，对自己很亲切的样子。
两人一前一后，路过阁楼宫阙，寝室功房，回到瑶台下。
祖师与众师兄弟正等着。
猴王一见此情形，冲着端坐高位的祖师倒身下拜，磕头不计其数。
他口中不住说道：“师父！师父！弟子志心朝礼！志心朝礼！”
祖师说道：“你是哪方人氏？且说个乡贯姓名明白，再拜。”
猴王回道：“弟子东胜神州傲来国花果山水帘洞人氏。”
趁着这时，秦汉避开两人视线，悄无声息回到离祖师最近的蒲垫坐下。
眼看着祖师说猴王是撒诈捣虚之徒，喝令要赶猴王出去。
可秦汉隐约能感觉到，祖师神情怡然。
他想起祖师说过，法不可轻传。
而后，猴王果真着急慌忙，细细将一切来历和盘托出，唯恐真被驱逐。
而后，与记忆中无异，猴王被祖师收入门墙，得名‘孙悟空’。
祖师又命众人引猴王出二门外，教他洒扫应对，进退周旋之节。
何为进退周旋之节？
即前进、后退、应酬、交往等礼仪规范和行为准则。
秦汉暗自思忖，祖师或许这是要猴王收敛野性，培养人性。
再进一步联系自己修炼《大品天仙诀》的经历，猴王只有了然人性，才能悟得法性。
想到这，秦汉神色恍然，又带着敬佩地看向祖师。
祖师精通三百六十旁门，能推衍测算，或许早已算定猴王命途。
于是一开始，不光已经在为猴王的修行奠定基础。
更教会了将来的大圣，如何在众仙、佛中游刃有余，与满天神仙拉关系、称兄道弟。
此时，众师兄弟奉命，已经带着猴王离开。
瑶台内，只剩下祖师和秦汉两人。
秦汉崇敬地看向祖师。
祖师也回头看着他，见到他的眼神，露出慈祥笑容，问道。
“悟霄我徒，你都看明白了？”
秦汉猜不到祖师知道他明白到了哪个程度，回道。
“弟子略微猜得一二，只觉得师父为悟空师弟费心良多，真正师德崇高，弟子为能拜得您做师父，深感庆幸。”
说完，秦汉向祖师拜倒，却被祖师隔空扶起。
祖师说道：“悟霄我徒，你是内门大弟子，悟空师兄，将来，我不好出面，你替我顾着点他。”
秦汉心中，一瞬间过了一遍《西游记》大致剧情，只觉得比起猴王，自己要做的事，难度也不逞多让。
但他还是郑重应下，只因一个是他授业恩师，一个是猴哥。
这时，祖师又问道：“不想悟霄我徒，于推衍一道也有天赋，可愿学？”
秦汉思虑片刻，纠结道：“师父，真心而言，我不愿学旁门推衍，却又忧惧将来被人算定拿捏。”
祖师笑着宽慰道：“我徒莫忧，你命数难算，行踪难测，我如此，他人亦如此。”
秦汉心中嘀咕，命数难算？难道因为系统？
正想再问，祖师已经飘然离去，只得作罢。
......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悟空得了姓名，欢喜踊跃，随众师兄学习洒水、扫地，整理寝室、庭院等日常俗务。
次早，又与众师兄学言语礼貌、习字焚香等。
日复一复，不过月余，他欢心激动褪去，不耐烦躁渐起。
这日，悟空挑桶将院中水缸灌满，拎起斧子，闷闷地往后山而去，为灶房准备燃火干柴。
他遍寻常来的山林，找不到合适木柴，于是变化方向，另寻他处。
来到一座小山下，只见山顶有一株桃树，已结出些桃果。
悟空欢呼纵跃，自出海以来，他已有数年没尝到桃子味道。
......
与此同时。
洞天内，园林池塘旁。
秦汉正拿着雷纹镔铁棍演练三十六路梨花枪法。
风随棍走，水波粼粼。
一套练完，他拄着棍，望向西方。
也不知蒙县怎么样了？度世军战况又如何。
盘算自己修炼情况，体内从蒙县带来的愿力已耗去大半，师父说的法性，也感觉已经精通。
或许，该是时候再去找师父，询问《大品天仙诀》中说的‘会得根源’该如何做了。
秦汉望向后门方向，正想前往。
忽然呼喊声传来。
“师兄！师兄！”
只见牧性生跌跌撞撞闯入园林，看到秦汉，急忙上来拉住他说道。
“悟霄师兄！你可得管管，那是我的心血啊！”
秦汉见牧性生着急忙慌，身上还有青淤红伤，扶着他想让他坐下，用灵力给他治疗伤痕。
边扶，秦汉边问道：“师兄，你这是怎么了？伤成这样？”
牧性生看起来急坏了，根本不愿坐，嘴里忙说道。
“我的桃树啊！悟霄师兄！我寻不见师父，只能来找你，你是内门大师兄，可得管管悟空师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