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异能管理局
“阿姨，你先冷静。”一个护士从人群中钻出来。
“你叫谁阿姨？”中年妇人冷冷地看向小护士。
“哦对不起，小姐您冷静听我说。”
“你叫谁小姐？你全家才是小姐。”
“嗯，那个。”小护士也不敢说话了，只好向凌毅报以求助的眼神，“他们等你挺长时间了，每天都过来，您看身体恢复的要是差不多的话，去警局协商一下？我们这里毕竟是医院...”
凌毅早在一周前就脱离重症看护室了，按说几天前就该醒来，平时医闹已经够头疼了，这一帮又是老头又是小孩，院长见了都得做噩梦。
“小年轻，我也不讹你，但你也是个成年人了，自己做的事要承担责任，我老爹本来就身体不好，被你一脚踢下水里，受了不少惊吓，现在还精神恍惚，你既然好了，跟我们走一趟吧。”一个男人把背后老头拉过来。
“跟他客气什么？绑架小孩的人渣，就该直接枪毙。”
凌毅看了看，对老头说道：“大爷，你往前来点。”
“额？哦。”大爷颤颤巍巍走上来。
“你摸我一下。”
凌毅挺前胸膛。
大爷不理解，但还是伸手摸了凌毅一下。
凌毅突然胳膊后张，然后直挺挺倒在地上抽搐，心脏位置开始冒血，很快浸透了衣服。
小护士惊叫一声，赶紧上来检查，“快来人啊！病人大出血了！”
一群人都被搞愣住了，老大爷登时不犯迷糊了，伸手指着凌毅：
“他，他碰瓷啊！”
……
凌毅再次被抬到了抢救室。
好在问题不大，就是心脏位置的线崩了，重新缝一下，做了止血。
“你是真不怕死啊。”小护士很无语，“不过你这样可不行，我听说了，几百万的赔偿，他们可不会轻易放弃。”
“没事，我在等我的精神鉴定书。”凌毅躺在床上。
什么大爷小孩的，纵使版本王者，在我等域外天魔面前也不堪一击。
忽然，门又敲响了。
“你先等等，别激动，我去看看。”小护士去开门。
门打开了，是一个年轻姑娘，手臂间夹着个笔记本，穿着一身黑白职业衬衫，是凌毅在千次循环中，从未见过的装束。
不过身后还跟了两个警官，那身衣服他自然认得。
“你好，异能管理局。”
……
护士与警员都被屏退，姑娘坐在之前精神病医生的位置，先是打量凌毅一眼：
“行啊，牛鬼蛇神大乱斗。”
“你说的是异能管理局？”凌毅在循环之中，隐约听说过这个字眼，这是一个与异能相关的机构，可惜37分钟时间太短，他从来没能成功遇到过。
他把身体往上抬了抬，总算遇到点感兴趣的，他现在迫切想知道一切关于异能的知识，真不想再进死档了。
“自我介绍一下，我是异能管理局职员，孙雅。”
“我们收到群众报案，你使用异能造成大范围混乱，是否有此事？”
“你会异能吗？表演一个看看。”凌毅问。
除了那个神秘的黑披风少年杀手，他还没遇到过第三个会异能的。
“请回答我的问题。”
“会，我会控制大便。”凌毅回答。
“还有吗？”
“没有了。”
“跟现场描述相仿。”孙雅打开笔记本，啪啪打着字，“根据松湖市要求，新觉醒的异能者都需要备案，是最近觉醒的能力吗？”
“是。”
凌毅回答了几个问题，便问，“你既然是异能局的，应该知道怎么提升异能实力吧？”
“多练。”
“要练多少次？我感觉我这异能再练，也是鸡肋啊，能不能学点别的？”凌毅寻思就算自己提升到炉火纯青，还能让人拉金子不成？
“这倒要看机会了，我也难说。”
“你们异能局有没有机会？”
“当然有。”
凌毅当即坐直身体，眼神坚定的像是要入组织，“我决定了，我要加入异能调查局。”
管他有没有，找到其他异能者肯定有好处。
“对不起，你有精神病，还有案底，不符合要求。”孙雅果断拒绝。
“那我接着作案去。”凌毅准备下床离开。
“哎？”孙雅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这是被威胁上了，“真有意思，我带录音的，异能者蓄意纵案，造成严重后果，处罚方式与普通人是不同的，你伪造的精神病鉴定在这里可不管用。”
“聚众拉屎也算严重社会后果吗？”
“……”孙雅想了想，这景象挺美丽的，怎么会有人觉醒这么恶心的异能。
不过真这样的话，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开处罚，而且局里也确实有相关规定，如果有新觉醒者申请加入，要给一个机会。
“可以，我回去申报一下，给你个面试机会。”
“行，走。”凌毅拔掉刚扎好的针头，起身穿衣穿鞋。
“现在？你不治病了？”
“你才有病。”
……
偌大的办公室内，落地窗外可见金色的夕阳，墙上的电视正播放松湖市最近发生的连环案，当前时间2442年4月7日下午17点55。
一排白色三合板桌子对面，坐着三个男人，一个披着黑色大衣，一个坐在旁边嗑瓜子的麻子脸，还有一个忙着处理文件的秃头，以及坐在最外边啪嗒打字的孙雅。
“你们都是异能者？”凌毅问。
“是的，异能管理局当然要有异能者。”中间一个黑色大衣男子，看着一副领导风范，“你说你想加入组织？我最近听说过你的故事。”
“我的故事先不用讲。”凌毅摆摆手，”你们知道那我就不说了，你们做一下自我介绍。”
“啊？”麻子脸嗑瓜子的动作愣了一下，“吸溜~”
领导平和道：“我是松湖二队队长，旁边这两个是我的队员，批改文件那位是四队队长。”
是内部人就好，我不跟非非异能者浪费时间，凌毅说，“我要加入组织。”
“先不用急着说这些。”领导说道，“异能管理局是市级下属组织，专门负责本市区域异能者事件的，执行任务风险很大，而且需要长期培训...”
“培不培训没关系，我只有一个要求，能提升实力，这个能做到吗？”
“这是肯定有机会的，实力都是在办案中提升的。”
“那你们手上的案子多不多？太少了不行。”
“这个...松湖市危险等级还是比较低的。”
“那你们的实力怎么样？介绍一下履历。”凌毅还不知道这帮人的本事怎样，毕竟是未来的队友，起码要合格。
“吸溜~停停停。”麻子脸不耐烦地舔了下舌头，“你干啥来的？搁这面试我们呢？”
“面试是互相了解的过程，是你们不问的。”
“行，也不用问了，你回家去吧，局里最近不缺人。”麻子脸挥挥手，哪来这么牛逼的人。
“那就是不同意了？”
“你还欠磨炼。”麻子脸盯上电视屏幕上的新闻，“你这履历有点问题啊，虽然我们异能调查局队这方面抓的松，但也不是什么人都要。吸溜~”
“行，那我去其他市。”凌毅起身，既然每个市都有异能局，又不是啥卡关的新手村，你不要有的是人要。
这个反应反倒让黑大衣的队长来了兴趣，另一个四队队长也抬起头，听起来底气很强的样子？
“展示一下你的能力吧。”二队队长说。
“我这能力恐怕不适合展示。”
“没什么不适合的，来吧。”二队队长道。
“哎，他的能力...”孙雅忽然抬头，刚要说话，但来不及说了，她取出一个工牌，赶紧挂脖子上。
能力发动。
寂静的空间里，突然响起几道咕噜声，又闷又响的。
孙雅脖子上挂着的工牌上有一枚黑色水晶，这时悄悄发出荧光。
“嗯？有点意思。”
二队队长微微挑眉，秃头队长则说道：“看起来是人类系的，非条件类型，能对多人生效，想象力要求不会高。”
“吸溜~你这能力是...”麻子脸眼中似有光，脖子一下子伸直了，“哥们，我没感受清楚，再来一次？”
我从未听说过有这种要求...凌毅对他单独施展一次。
一阵咕噜声再次传来。
“不行了不行了。”麻子脸起身往厕所跑。
“效果好像不太好啊。”是我变弱了吗？没有当场拉出来，这出乎他的预料。
“规则抗性。”二队队长觉得这能力挺新鲜，“异能，或者说‘规则’，会随着施展者权能等级提升而提升，但也会随着承受者权能等级提升而削弱。”
是这样吗？凌毅回想，也许在循环中，他的能力一直无法对那个黑披风杀手生效，是因为对方“权能等级”太高？
“我的权能等级有多少？”凌毅问。
“再练练，有一级了。”
一级就一级吧，凌毅说道：“怎么样，要不要？工资待遇随便开，工作时间随便来，能直接上岗最好。”
“你这能力实战很难用上。”秃头给出评价，实在太偏门了。
二队队长认真想了想，“我们执行任务很危险，要求的异能都偏向实战的，你要不还是去其他市看看，有没有...”
“别，别！”
走廊隔间传来巨大的关门声，麻子脸绑着裤腰带，红光满面走进来，孙雅闻到了一股庞大的气场，蹙眉捏了捏鼻子。
“队长，留下吧，咱们不是缺了一个空调插座管理员吗？”麻子脸满眼的光，“兄弟，别听他们胡说，你的能力以后大有可为，对了我叫侯立，你叫我立哥就行，来二队，以后我罩着你。”
“吸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