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将这泼妇没入掖庭为奴!
“若能借这次机会跻身嫔位、再得个封号,面上也有光呢……
“说不定还能换个大一些的宫殿!”陈贵姬心内暗喜,仿佛已经看到自己换上九嫔朝服、端坐在大宫殿里的样子。
“可是纯美人,您有这么好的法子,怎么自己不用,反而教给我们贵姬呢?”珠儿笑得阴沉。
“珠儿姐姐,你这话说的,是不相信我了?我是谁呀?我入宫才几天?就算我去长秋宫附近转悠,皇上也未必看得上我呀!
“可是贵姬娘娘是一宫主位,又是宫中老人,身份何其尊贵!这法子只有她用才有效;若是我去,不过是东施效颦罢了!”宝蕴提溜着眼珠子说道。
她拿定主意,决定信宝蕴一次。到了十五晚上,她按照宝蕴说的,盛装打扮一番,将宝月皇后生前所赐之物悉数妆扮上;
夜幕降临之际,陈贵姬摇摇晃晃地走向了长秋宫……
“美人,您这样作弄陈贵姬,等她回来……”翩翩在琉璃殿中走来走去,焦心不已。
“回来?她不会回来了……我指给她的,本就是死路,有去无回!”宝蕴冷笑着将刚送来的花朵,一下子剪了下来!
“不好了不好了!陈贵姬冒犯宝月皇后,皇上生了好大的气!”如宝蕴所说,陈贵姬再也回不到她执掌主位的清宁宫了!
宝蕴心内感慨道:“没想到这个设定以这种方式用上了……”
原书中确实说,元蘅会在每月初一、十五来长秋宫思念宝月皇后,不会召任何人侍寝;
可原书也说,元蘅极其厌恶嫔妃在初一和十五在长秋宫附近晃悠、利用宝月皇后争宠!
他在宫中长大,后宫的那些小心思,他可太熟悉了!
宝蕴的原身是魅魔,有清涎香傍身,自然能保证元蘅不对自己动怒。
当初她与元蘅春风一度,原本是想自己借“长秋宫偶遇”的法子接近元蘅。她有清涎香,能保证元蘅被她拿捏,结果这计划被袁阿丑给截胡了!
如今这陈贵姬本就不受宠,又无清涎香作保,元蘅看着她在长秋宫附近刻意制造偶遇,自是气不打一处来;
不仅当场废了她的位分,更是派人剥了她的贵姬服制!
“皇上,臣妾冤枉啊!是纯美人那个贱人,是她撺掇臣妾穿戴宝月皇后所赐的衣裳首饰、去长秋宫附近制造和您的偶遇。
“皇上,臣妾真的冤枉啊!”宝蕴进入两仪殿时,已被废为庶人的陈翠不断磕头,额头已沁出血。
“臣妾参见皇上、参见陈贵姬娘娘。皇上万福金安,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宝蕴捂着脸,缓缓步入殿内,一副弱柳扶风的样子。
“纯美人,好好的你捂着脸做什么?还有,这贱妇已被废为庶人,不是贵姬、更不是什么娘娘!”元蘅自是气不打一处来;
可甫一看到宝蕴,他的气就消了七八分,仿佛连空气中都带着香甜。
他哪知道,这是魅魔的清涎香在挥发呢!
“回、回陛下……臣妾自从搬进清宁宫的琉璃殿,每日都被陈、陈翠掌掴、立规矩;
“当日慎皇贵妃说臣妾可以不用向主位敬茶,可陈翠她……”宝蕴哭得抽抽嗒嗒的,声音如泣如诉、泪珠似断非断,鼻尖红通通的,像是哭了很久的样子。
宝蕴这才松开手,让元蘅看到自己的脸——脸上掌痕斑驳,右边脸尤其严重,已经肿了起来!明显是被经常掌掴,才会如此!
“怎、怎么会?怎么会打成这样?皇上,臣妾不过在六七日前不、不小心碰到纯美人的脸,不可能打成这样啊皇上!
“若真的伤得如此严重,连脸都被抽肿了,纯美人怎会不找太医,任由脸肿着呢?”陈翠跪在一旁,恨毒了宝蕴!
宝蕴嚅嚅道:“不是你打的,难道是我自己打的吗?皇上,臣妾方才进来的时候听见陈翠说臣妾撺掇了她什么。
“可是皇上您看,臣妾日夜被她掌掴,不还手已经是碍于位分、不敢罢了;
“怎么还会给她出主意呢?她日夜打我,我若真给她出了什么主意,她敢用吗皇上?”
宝蕴抬了抬眼皮,继续抽泣着。其实真相她已经说出来了——
就是她自己打的!可是若没有陈翠当日那一巴掌,她也断然不会想出这法子!
宝蕴见元蘅沉默良久,便膝行至元蘅脚边,抱着他的腿哭诉道:“皇上,臣妾没福、做不得妃子,只有当奴婢的命!
“奴婢在公主府时从未挨过打,皇上,您既然不疼臣妾,还是把臣妾送回公主府吧!臣妾愿一辈子伺候公主,好过在宫中被人日夜掌掴!”
“你这贱人,我分明只打过你一次,你在胡说些什么!”陈翠大吼道。
她的满头珠翠早已被元蘅派人收去,如今她全身上下,只剩里衣与鞋袜了!昔日贵姬的气派全无,恐怕连街头村妇也比她像样些!
宝蕴趴在元蘅的膝上哭着,哭着哭着,倒真有些难过起来。
她想念阿娘阿爹、想念姐姐哥哥,还有万千族人们……
她本是魅魔族小公主,若不是为了躲避歪嘴龙王,她何至于沦落到被打骂、被掌掴、动不动就要下跪的地步?
想起歪嘴龙王那恶心至极的面孔,元蘅好像也不是那么难以接受了。毕竟,他是这一代的人皇呢!
正想着,一只冰凉的手抚上她那红肿的右脸,她迅速打了个哆嗦。
“怎么,宝蕴在怕朕?”元蘅扳起她的下巴,看到的一张梨花带雨的脸,绝美又清纯。
“臣妾怎会怕皇上,只是……皇上的手一碰到臣妾的脸,臣妾就以为、以为又要挨打了!”宝蕴说完便将巴掌大的小脸埋在元蘅的腿上,嚎啕大哭起来。
“别怕,朕在。只要朕活一天,这宫中便没人敢欺负朕的宝蕴!”元蘅摸着宝蕴的头发,眼神中尽是狠戾,“庶人陈翠,没入掖庭为奴,不得晋为女官与嫔妃!拉下去!”
“皇上,您看在臣妾豆蔻年华就侍奉您的份上……”陈翠话未说完,便被拖走了,殿内只剩元蘅与趴在他身上的宝蕴。
“好啦……那泼妇被拖去掖庭了,以后没人敢欺负你了!”元蘅将宝蕴抱坐在自己的腿上,额头抵着她的额头道,“朕近日公务繁忙,才冷落了你。一时没想到这毒妇会如此欺负你,是朕的不是了……”
元蘅话未说完,宝蕴便搂着他的脖子,吻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