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武:我杨过,竟是金国太孙](https://wfqqreader-1252317822.image.myqcloud.com/cover/199/53105199/b_53105199.jpg)
第63章 63.保留全尸
百损道人极不甘心,但知道自个伤势未愈,便是跟鹤笔翁联手,也不是杨过对手。
加上。
还有那剑法奇绝的白衣女子至今未露面,更是让他无比忌惮。
“竖子若敢伤我徒儿,他日必叫你血债血偿!”
老道厉声长啸,深深看鹤笔翁一眼,似要将他相貌记住,转身逃入街头小巷里,不知去向。
杨过正要追击,却见鹤笔翁打法忽变,双掌泛起霜色,衣袍无风自动,滚滚寒气止不住倾泄,竟将毕生功力尽聚于一掌之中,分明是玉石俱焚的打法。
不成功,便成仁!
杨过不禁一怔,暗道:“此人为了维护师父,竟是当真甘舍却自己性命,虽是偷袭龙儿的无耻之徒,但对自己师父如此忠义,这一点,倒也值得敬重。”
此念一生,忽而心软。
杨过却突然又想到:“几年前,我曾欲立誓将伤龙儿的人万剐千刀,龙儿那时不让我发誓,倒是有些预见我此时心情的意思……”
想到此处。
杨过轻笑一声,却也知道小龙女是足够了解自己性情,当时才会阻止自己立誓。
他笑笑,垂眸看着鹤笔翁,眼神却愈发冰冷,漠然道,“鹤笔翁,饶你性命不难…不过…”
鹤笔翁心中一喜,又听得杨过道,“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你想怎么做?”鹿杖客面色一僵,缓慢问。
“你先将寒掌解法教我。”
闻言。
鹤笔翁嘿笑一声,如何不知杨过心意?问:“那女娃娃,被寒毒折磨的够呛吧?”
“你想死吗?”重剑忽而抵在鹤笔翁咽喉。
鹤笔翁喉结滚动,须发间白霜簌簌而落,缓缓道:“玄冥掌劲入髓附骨,便是大罗金仙也......“
“……”
杨过抿了抿唇,他这几年一直未曾放弃对小龙女身上寒毒的研究,深知此毒的难缠阴毒,听得鹤笔翁说没有解法,也并不觉十分意外,但胸中还是涌起一股烦躁之意,压着情绪,又道,“那你将掌法传我。”
“不可能!”
鹤笔翁断然拒绝,打量着杨过,回忆起他年轻相貌来,忽而一笑,“倒也不是不成,你若拜老夫为师,向老夫三跪九叩……”
“罢了。”
少年忽然收剑入鞘,月光在银面具上流转如溪,“念你是个爱护师父的人,我敬重你这一点,赐你个痛快,你自尽吧。“这话说得轻描淡写,倒似在谈论今夜月色。
“你……”
鹤笔翁一怔。
他想了杨过很多回答,或愤怒,或冷漠,或鄙夷,却也完全没想到杨过会说出这番话来。
“少侠是个人物,老夫死的不冤,认栽啦…认栽啦!”
话到此处。
鹤笔翁心中莫名生出一种预感——自己师徒三人只怕都会死在杨过手上。
忽而仰天狂笑。
笑声如夜鹰啼血,刺耳响亮,却有一种说不出的伤苦之意。
震得梧桐树落叶纷飞。
群豪中功力稍浅者,只觉耳中嗡鸣如擂,头晕眼花,才知这老者的功力竟然如此深厚,无不骇然。
群豪目光落在长身鹤立的杨过身上时,更是惊惧。
“这少年究竟是谁?怎生有这样高强的武功,这老头那么厉害的内功,竟都不是他对手。”
“你小点声蛐蛐,免得被一他听见,把咱们一剑拍死。”
“从今天之后,这银面少年怕是就要名扬江湖啦!”
……
笑声渐歇,鹤笔翁盘膝跌坐,七窍缓缓渗出黑血,竟似是自断心脉一般。
杨过怕他使得“龟息功”之类的功夫假死,绕到他身后,在他天灵盖轻轻拂过一掌,一股阴柔暗劲穿过头皮、头骨,将他脑子搅成一团浆糊。
——摧心掌!
终究还是留了他全尸…
杨过抬眸环顾四方,冷视群豪,淡淡道:“诸位,夜深了,都不睡觉吗?”
这声音其实不大,却在内力加持下,传的极远,极远。
群豪听在耳中,打了个激灵,做鸟兽散。
倒也有人胆子大,想过来跟杨过打个招呼,说两句话,却是被他们朋友连拉带拽扯走。
不过几息功夫,四下已恢复一片死寂。
玄铁剑尖挑起半幅残破酒旗。
杨过睨视着瑟缩成一团的蒙古武士,指着鹤笔翁道,“送他回去吧。”
话落,突有一武士膝行而前,汉话夹着颤音:“谨遵...遵命……”
杨过挥挥手让他们将人带走。
然后,
他走进客栈,打量一眼满地狼藉的大堂,没找到掌柜,走到柜台前,见到老掌柜蜷缩在地,瑟瑟发抖,唇齿张阖,轻轻一叹。
咚!
一块金锭在桐油柜面上滴溜溜打转,借着几分月光,竟映得满室生辉。
“往后这边怕是不会不太平,找个镖局护送去往南方去吧,那边安定点。”
杨过将手里的酒旗放下,转身时,见到柜子上的几坛“终南梅酿”,顺手拎了两坛,拔足离开。
这二十两金,买他一个客栈都是绰绰有余。
良久。
掌柜听得外边没有动静,小心翼翼起身,入目尽是断梁残椅,忽见金光耀目,枯手颤抖着摩挲金锭上“绍兴通宝“的篆文,老泪纵横间忽闻北风卷帘。
回首望时,暗夜中似有万千马蹄声自终南山麓滚滚而来。
“对了,那位少侠说这边不太平,让我去南方。少侠是个好人啊,唉……这世道,什么时候能太平啊……”
老掌柜怀中金锭忽觉重若千钧,一缕梅子酒香混着血腥萦绕不散,他一声长叹,恍若那年金兵破城时,父亲将他塞进地窖前最后的叹息。
呼~
风卷起柜台上的残破酒旗,隐约见得“终南宿“三字殷红如血。
客栈外。
杨过步伐稍稍一顿,又恢复正常,向终南山而去。
…
残月斜挂飞檐,镇北客栈三楼的雕花木窗吱呀轻响。
洪凌波攥着杏黄道袍下摆,指尖将窗纸捅破个米粒大的窟窿。
但见长街青石板上血迹未干,忽有一道青影踏月掠过,惊得她颈后寒毛倒竖,险些碰翻案上烛台。
“师、师父......“少女回过身,但见烛光映得冰魄银针寒芒点点。
李莫愁斜倚湘妃榻,道袍迤逦及地,玉指正捻着根银针剔烛花,听得徒儿惊呼,针尖倏地没入梁柱三寸,惊起簌簌尘灰。
“慌什么?”
赤练仙子眼波流转,推开窗户,但见青影上山而去,暗暗皱眉:“这人武功之高,我也不是对手,也不知到底是谁?
今夜的举动,莫非是想提前剪除对手,好迎娶师妹?
若是如此,依着此人武功,师父定然不好应对。古墓一乱,我也就有了机会!
唉……说来,倒是可惜,没将那血刀老狗一剑劈死……”
噗~
烛芯爆出个灯花,映得她容颜愈发艳丽。
洪凌波怯生生凑近半步,问,“师父,咱们怎么办啊?”话刚出口,忽见师父腕上金铃轻颤——这是赤练神掌起手式!
少女慌忙倒退,白白的绣鞋撞到桌子腿,疼的她轻嘶了一声,小脸皱巴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