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捕快上门
“什么事?二麻叔,先说好,我可没银子借你。”
陆琛的花钱理念就是该省省,该花花。
不必要的人或事,一个子都不出。
争取每一个铜板都用在刀刃上。
王二麻子伸手一拍空气:“嗐,你这孩子,叔这把年纪,能管你借银子嘛,真的是。”
“那是?”
王二麻子示意陆琛往下蹲一点,凑近道:“今天有捕快上你家门不?”
“捕快?”
陆琛心头一紧,面色平静道:“我没在家,不是太清楚,要不我帮你问问二叔。”
王二麻子立马慌张起来,连忙拉住陆琛。
“不用不用,你不知道就算了。”
他拔腿就要走,却被陆琛一把拽住胳膊。
卖了关子还想跑?
“疼疼疼,你这娃,咋恁大的手劲。”
陆琛松开手:“二麻叔,你说说吧,指不定我能帮你分析一二。”
“也是哦,毕竟你读过几年书,脑袋肯定比我灵活的多。”
“捕快找你做什么?”
“问话,周家小子不是消失好几天了嘛,问我最后一次见他是什么时候?”
陆琛听到这,内心稍安。
他还以为周无忌尸体漂上岸了。
“就这?”
王二麻子点点头:“啊,没错,就这。”
“那你如实回答不就行了。”
“诶哎~你不知道。”
王二麻子又往四处望了望,将陆琛拉到屋内,压低声音。
“我偷偷跟了那两名捕快一会,其中一名捕快刚提到什么韩三爷,立马就被同行的捕快给打断说话。
我猜想一定是周家小子犯大案,得罪大人物了,官府正要拿他。”
“犯大案?那就跟二麻叔更没关系了啊。”
陆琛都快有些分不清。
到底是谁杀了周无忌?
他这个正主听到都不紧张,不知道王二麻子紧张个什么劲。
“话是没错,但是全村那么多人,为啥偏偏只盘问我?他们要么怀疑我跟周家小子是一伙的,要么就是想拿我顶包结案。”
王二麻子一改往日的乐观态度,说话都带着颤音。
“二麻叔,你别激动。”陆琛安抚道。
王二麻子涨红着脸:“我激动了吗?”
陆琛搬来凳子:“你先坐,你有没有想过一点,如果按你所想,那你现在应该在哪?”
“我应该在哪?那肯定是在县衙……”
‘大牢’两个字,王二麻子没说出口。
“起码不能站在这跟我讲话,我想捕快之所以盘问你,单纯是因为他们清楚在清水村,你的消息最灵通,如果连你都不知道,那别人多半更不会知道。”
王二麻子听着听着,笑逐颜开,不住点头。
“是了是了……有句话怎么说来着,叫听君一语,胜过什么梦中情人来着。”
“好了,二麻叔,你放心回去睡觉,我有些累了,就不留你喝茶了。”
其实王二麻子还有一件事没和陆琛说,那就是他半年前托周无忌办过一件事。
他想买媳妇。
虽然最后因为价钱没谈拢,事情没办成,但他还是给了周无忌一点银子。
买卖婚姻这种事,自从新皇登基后,就有传闻说要禁止。
只是现在过去几年,法令迟迟未出,所以他吃不准捕快是不是因为这件事上门盘问。
经由陆琛一句话,彻底点醒了他。
不管因为什么事,如果捕快是针对他而来,那他就绝不可能有机会再到处乱跑。
心结已解,他对陆琛心怀感激。
因而即便被陆琛下逐客令,王二麻子也丝毫没有生气,反而一脸笑呵呵离开。
送走王二麻子,陆琛关上房门。
整理刚才听到的几个重点。
周无忌正在被官府追查。
又冒出来个韩三爷。
而且周无忌似乎还得罪了此人。
再仔细一想,那晚周无忌的行为也很奇怪。
半夜三更,空钩钓鱼。
突然想起从他身上搜出的那个瓷瓶。
‘会不会跟瓷瓶中的红色药丸有关?’
不管如何,陆琛觉得瓷瓶都不能放家里了,必须尽快转移到更安全的地方。
等到深夜,他上梁取了瓷瓶和几块碎银,从后窗翻出。
屋后有一棵长了十年的老杨树,近九丈高。
他一直往上攀爬,爬了有六七丈高,终于发现一个树洞。
他将瓷瓶用布裹紧,放进树洞。
下了树之后,一丁点都看不到,这才回屋睡觉。
……
第二天,陆琛照常去镖局。
从赵霖话语中得知,需要等多数人学会全部桩功后,才能开始下一阶段教学。
他在傍晚结束的时候,叫住赵霖。
“赵师兄,想问一下在镖局的练功时长有没有要求?我想趁着湖面没结冰,再打点鱼,好过冬。”
赵霖回答很干脆:“完全没要求,只要能保证你的桩功学习进度能跟上就行。”
得到赵霖首肯的陆琛,次日就把鱼叉鱼篓火把带到镖局,不过是存放在门房那。
他上午在镖局练习桩功,午饭后就回澜阳湖打渔。
一直持续到夜渔结束,去鱼行出完货回家。
才算结束一天的行程。
他也做到了打渔桩功两不误。
当天晚上,他就学会全部的基础桩功。
并且能够毫无错误,规范地演练出来。
学会之后,他的任务就变成了提升桩功技艺的进度。
深秋季节,昼短夜长。
时间来到五天后。
龙威镖局,木桩场地。
陆琛放下手臂,收脚站好,悬浮卷轴浮现。
【技艺:桩功(入门)】
【进度:0/200】
【特质:心如止水,耐力持久】
‘很好,桩功终于入门了。’
看了看特质。
耐力持久,很好理解。
就是耐力增加了,更能持久输出。
至于心如止水。
他集中精神,目视前方,周遭的一切杂音仿佛都消失不见。
以至于赵霖喊他,他都没注意到。
直到身后的冯实拍了拍后背,他才从【心如止水】的状态里出来。
“赵师兄问你桩功是不是都学会了?”冯实小声提醒道。
陆琛哦了一声,看向赵霖。
“嗯,学完了。”
“那好,你上来演练一遍。”
赵霖招招手。
李腾胳膊肘顶了顶边上的清秀少年,轻蔑一笑:“有好戏看喽。”
“什么好戏?”清秀少年第一次开口说话。
“这小子每天只来半天,哪怕学会了,估计也不会太规范,肯定要被训成狗。”
李腾正得意,脸上突然戴起痛苦面具。
一颗小石子落到他脚下,他捂着后脖颈,怒视后排。
冯实和河星曲两人均是面色淡然,根本看不出是他俩当中谁扔的,只能作罢,恨恨转身。
一回头,正要看陆琛的笑话。
下一息,目瞪口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