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守寡弃妇带着空间去养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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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你别看小哥哥太久,我会很想你很想你的!

“你快来给我儿瞧瞧,他现在是不是好些了?还有你上次给的那个药方,上头的好些药四处都找不到,你……”

“夫人。”

王财主意味不明地看了王夫人一眼,不紧不慢地说:“你别着急,先让她看看再说。”

时锦一听这话眉梢就无声翘了翘,可什么也没说,只是隔着床帘拉过小公子的手,搭脉一试后唇边多了几分浅笑。

“小公子脉象稍微有力了些,这两日应当比以往有了些力气,三餐吃的也比以往多点儿,对吧?”

“对对对!”

王夫人红着眼带着哭腔说:“按你开的方子吃了两日的药,吃药的第二天就知道饿了,也有力气说话了。”

王家为了这个命根子前后不知费了多大的劲儿,可唯有时锦开的药吃下去后有了立竿见影的效果。

也难怪都等不及三日后,赶着在今天就把她找了过来。

时锦缓缓把手收回来,慢慢地说:“今日吃的药渣在吗?把药渣拿来我瞧瞧。”

“快去拿来!”

王夫人推了个丫鬟出去,不一会儿就抱了个漆黑的药罐进来。

时锦也不用别人动手,手指碾了碾熬得漆黑的药渣粉末,在鼻尖一闻就说:“缺了茯苓和五味子,这两味药没找到?”

王夫人听到这话看时锦的眼神更为激动,整个人甚至都不受控制地颤了起来。

她用力抹去了眼角的泪哑着嗓子说:“就是缺了这两味,县城里都找遍了,四处都找不到,去山上挖药的人也都说没听说过这些。”

“这药方既然是你开的,你肯定知道哪儿有药,只要你能把药找来,不管你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

“只要你能治好我儿子的病,什么条件我都可以答应!”

时锦接过丫鬟递过来的帕子擦了擦指腹,轻笑着说:“治疾解患是医者当行之事,担不起夫人此言。”

“我那日回去后采了些对症的药,今日想着万一用得上都带来了,倒是正好可以解了夫人的燃眉之急。”

她说完把自己随身拎进来的小布包打开,示意丫鬟在桌上铺开了几张白色的宣纸,徒手将里头分不清主次的药材分次抓了出来,一一分摆在宣纸上。

“这是完整的药方,拿下去按我之前说的法子熬了继续给小公子喂下去便可,在熬药的时候加两滴这个。”

她把一个巴掌大触感粗糙的陶瓷瓶子递给王夫人,淡淡地说:“这里头装的是熬药用的药引子,对小公子的身子大有裨益,只是不可多加,一次两滴即可。”

里头装的是灵泉中的水,对祛病根延寿极有好处。

倒也不是时锦抠门不愿意多给,可王家小公子体弱多年早就坏了根子,虚不受补,太过的滋补对他而言不是好事儿。

王夫人感恩戴德地接过瓶子接连道谢,不等丫鬟动手,自己就亲手把桌上的药全都包成了方方正正的小包,慈母之心溢于言表。

时锦见状眼中有一分动容,默了片刻才说:“其实我有个法子可能让小公子好得更快些,只是……”

王夫人想也不想的就抢话道:“缺什么少什么,你只管说,只要我儿子能好,我什么都能答应你!”

时锦哭笑不得地摇摇头,说:“倒也不是什么稀罕之物,只是可能需要寻一个手巧的匠人,打造一套细如发丝的银针。”

银针是个好东西,针灸也是传承了无数年月沉淀下来的瑰宝。

只可惜在这个医学发展落后的时代,是没有的。

时锦在王夫人不解的目光中慢条斯理地说:“银针的样式我可以绘成图交给夫人,只是如此手巧的匠人我凭借自己只怕是找不到,材料和匠人可能就需要夫人费心了。”

王夫人从未听说过什么银针,也不知道时锦说的到底是什么东西。

但是以王家的财势,在这方圆百里的地头上就没有王家找不到的东西。

王夫人不过微愣一瞬就果断点了头。

“好,你把图拿给我,我马上就找人帮你做。”

所有银针的大小粗细都刻在了时锦的血脉里,提笔到落笔不到半刻,王夫人的手中就多了一张标注详细的纸。

“银针所需的大小粗细我都写在上头了,只要按上头标注的做就行,只是用材要讲究些,必须用纯银打造,不可掺任何一点杂物。”

王夫人看了半天满头雾水,下意识地把手中的纸递给了一言不发的王财主。

王财主接过一看便说:“此物不难,最迟明日便可得。”

“只是这东西是银打造的,也能拿来入药?”

“此物并非拿来入药所用。”

时锦摇摇头说:“等拿到东西了您自会看到效果。”

见她不肯细说,王财主倒是也不强求。

只是在时锦表示自己想去接儿子的时候,他突然说:“上岭村距此有一段距离,来回往返太费时间,正好你要的银针明日就能送来,你今日干脆就在这里住下吧。”

“来人,去收拾一间客房出来。”

摆出了客气的样子,话却没给时锦留下任何一丝拒绝的余地。

时锦猜到了这人是有见不得人的事儿想私底下问,懒得拆穿索性配合地点头:“也行。”

“只是今日我们母子就要冒昧叨扰了。”

王财主要笑不笑地提了提唇角走了出去。

王夫人抹着眼泪拉住时锦的手谢了又谢,等再想开口时却露出了欲言又止的神情。

她为难地说:“话说回来我还不知道如何称呼,你夫家姓什么?”

时下都讲究在家从父,出嫁从夫。

时锦若是说死了的男人姓许,那往后脑门上刻的就是几个大字:许家娘子。

时锦打心眼里不喜欢这种没有自我的称谓,所以不假思索地说:“我叫时锦。”

“夫人要是不嫌弃的话,直接叫我的名字便好。”

王夫人虽是不解其意,可鉴于太过指望时锦的医术,愣了一下就果断说:“时锦,那我儿子的病就交给你了。”

“无论如何,你一定要把我儿子治好,只要我儿子好了,我……”

“夫人。”

门外进来了一个丫鬟,站在门边为难地说:“老爷说有关小公子的病有些话想问问。”

言外之意就是让王夫人别叨叨了,老爷还有要紧事儿没问呢。

王夫人忍住不满嗯了一声,眼巴巴地看着时锦被丫鬟带了出去。

本来想着赶紧去接儿子的时锦被迫换了个地方,看着站在莲池正中的凉亭中,却丝毫看不出风雅只觉得肥腻的王财主,由衷的心累。

这位爷该不会是想求个药到病除,马上就能下地犁田的神药吧?

那种只在神话传说中的东西她可拿不出来。

时锦心里嘀咕着不能说出口的话,面上却依旧是那副淡淡的样子。

“王老爷,您找我有事儿?”

王财主意味不明地瞥了她一眼,说:“你真能治好我儿子?”

时锦……

这话是怎么说的?

治不好她今天是来干嘛的?

时锦耐着性子露出个笑,不咸不淡地说:“小公子的病算不得多重,只是胎里带来的体弱纠缠不褪,再加上这些年耽搁的时日久了,这才会有了不治之兆,可并非无治愈之法。”

“先祛病根,后强体魄,好生调养几年恢复个七八成不成问题。”

剩下的那三两分,全看她的心情,以及王家人的态度。

时锦自认把话说得很委婉,可落入王财主的耳中却仍是太满了。

这么多年他找了无数名医游方道士,甚至还斥巨资去请过得道高人,可从未有人敢说出如此笃定的话。

时锦是第一个。

对上王财主充满了质疑的眼神,时锦潜藏在骨子里的傲气被激了起来,脸上刻意带出来的笑缓缓散去,残留下的满是让人望之心中生出畏与敬的高傲和漠然。

她面色淡淡地直视着王财主的眼睛,冷冷地说:“用人不疑,疑人不用,这样的道理我想您心里也是清楚的。”

“既然是选择了让我诊治,要么全心信我,要么就弃我不用,左右选择权都在你的手里,我个人并不强求。”

换句话说,要想我给你儿子治病,就少用那种怀疑的眼神看着我。

可以卖家传的手艺,但是时锦绝不白受任何人的闲气!

王财主怎么都没想到时锦会在此刻如此敏感,也被时锦身上那一瞬展露出预料不及的冷傲所惊,一时间竟是忘了自己想说的是什么,只是表情空白地看着时锦说不出话。

时锦耐性渐失,掸了掸指尖不存在的灰尘,慢悠悠地说:“我在这里住五日,五日后见了效果说话。”

“还有,王老爷你还没按我说的吃药吧?恕我直言,你这样的情况可不能再往后拖了,否则对病体不利,于子嗣也无任何益处。”

“如果没别的事儿,那我就先走了,告辞。”

时锦说完片刻不停转身就走,背影虽透着几分瘦弱,那举手投足间流露出的气定神闲和惊人的气势却分毫做不得假。

王财主难以置信地看着走远的时锦,惊讶得不行地出声:“去上岭村查的人不是说这是个死了男人全无本事的寡妇吗?”

“这样的气势和胆气,是一个见识短浅的寡妇能有得起的?!”

尚未走远的时锦听到王财主的喃语,不动声色地勾起唇角在心里爆出了一声冷笑。

又想求姑奶奶的本事,还想在姑奶奶面前甩高贵人的脸子,等银针制好了,不让你好好吃一番高贵的苦头姑奶奶的名字就倒着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