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仙:被除名后,我觉醒神级天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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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章 腾龙之地,化龙之机

一阶极品器物,冯煊已经见过,如至今仍穿在他身上的络炎蛇甲。

而一阶极品功法,则是闻所未闻。

如果不是天赋面板给它定了品级,冯煊都不知道自己所创这《云崖暖》的具体水平。

仔细思考后,冯煊决定,接下来的一年半时间,将苦修和体悟功法特性,也列为日常的一部分。

虽然收获值已经足够,但冯煊还是想扎扎实实地走一遍修炼历程。

这样,既可以了解一阶极品功法和一阶上品功法到底有何不同,对功法本身的理解,也会更加细致入微。

这也是给以后考虑。

万一,以后到了筑基圆满,突破金丹时依旧没有合适的功法,

这自创之路,或许还要走一遍。

就当是给以后积累经验了。

看了眼桌上的水漏,冯煊这才惊觉:

已经过去半个月了!

怪不得这么饿呢。

他连忙吃了一枚辟谷丹,出了炼丹室后直奔远森居。

柳忱见他到来,长出了一口气。

以往,冯煊每天都会过来跟他讨教炼丹之术。

连着两天没来时,老人就已经觉得不对劲了。

到第三天,老人直接去找了他。

在打开炼丹室禁制,发现他已经进入了极深的入定状态后,心不仅没放下来,反而悬得更厉害。

冯煊入定时,动静太恐怖了!

且以他的阅历,自然也能看出他在做什么,

感慨这孩子心实在太大的同时,他也帮不上什么忙,只能默默关上了炼丹室的禁制,并严令禁止其他人去打扰冯煊。

“成了?”柳忱小心翼翼地问道。

“成了!”冯煊重重点头,“自此,徒儿筑基之路,已是一马平川!”

他这话虽然说得并无根据,但他就是有这种预感。

毕竟,最难的一关都已经过去了。

“好!好!好!”

柳忱双手颤抖,激动不已。

弟子若能筑基,这对练气修为的师父来说,是无上的荣耀。

喜悦之后,他轻轻一叹。

当年,他心高气傲,觉得以自己的资质,突破筑基必然是轻轻松松。

再加上顾念兄弟,他将已经到手的机缘,分给了杨浩和梅清霖,让他们先后筑基。

但当他自己真正尝试冲击筑基之后,他才意识到那到底有多难。

“为师这一生,虽无法筑基,但晚年能有弟子筑基成功,脸上也是有光。”

柳忱笑着道:“以后到了地下,见到你师伯和师祖,也算是有个交代。”

柳忱并不知道他师父薛术玉一直还活着,而且还一直在暗中活动一事。

这些事情,让他知道反而不好。

“师父这是哪里的话。”冯煊笑着道,“只要您不满百岁,一切都有可能。”

“为师,其实已经认命了。”

柳忱摇头:“都九十八了,再有两年就过百,静等大限到来了。”

稍稍停顿,他笑了笑:

“既然你已经走到了这一步,接下来为师所说的这些话,你听了不要有压力。”

冯煊立刻直起了身子:“师父,您……”

“放轻松,为师选择跟你说这个,其实就是已经看开了。”

柳忱摆了摆手,说道:“筑基之事,为师其实一直都在准备。

而且,为师也在等着那个机遇。

直到为师发现,那个机遇与你有关。”

“让您筑基的机遇,怎么会与我有关?”冯煊不解,“师父,您仔细说说?”

“你应该知道,这腾龙山脉,是位于梁国境内的。”

柳忱耐心地给他解释:“统治梁国的大梁皇朝,在最近这几十年中,一直都有一条传言——

‘真命二十六年二月初二,惊龙之日,腾龙之地,化龙之机。’

真命,指当今大梁皇帝的年号,二十六年二月初二,也就是一年半之后的那一次二月二,龙抬头,也就是所谓的惊龙之日。

至于腾龙之地,可不就是指咱们腾龙山脉么?

而为师所等的,就是那‘化龙之机’。”

冯煊仔细想了想:“也就是说,到那一日,腾龙山脉中会出现可以让人蜕变的机缘?

而且,二月二,那不是给蛰龙教的那什么圣主献祭的日子?”

“正是。”柳忱说道,“所以,那机遇与你有关。”

毕竟在《真龙经》中的描述中,圣主就是当世真龙。

惊龙之日,多半指的就是圣主苏醒的日子。

上次从月萱楼回来,冯煊已经给柳忱讲了自己和赤霓圣使等人相谈的经过。所以柳忱知道,到了那一天,冯煊多半会成为第一个前去献祭的祭品。

这么综合起来一推算,

冯煊之死,换来圣主的苏醒,

腾龙山脉,随之会出现那所谓的“化龙之机”。

“如果这筑基的机会,是拿你的命换来的,那为师,便不要了。”

柳忱摇了摇头:“为师这辈子,做过很多错误的选择。也因为这些错误的选择,内心承受了太长太长时间的折磨。

为师这性子,这辈子是改不了了。

所以,即便为师能通过一年半以后的机缘,成功入了筑基,多出的那一百八十年寿命,也多半会一直因为此事而内心不安。

多年承受内心折磨的滋味,我尝过了,所以不想再尝了。”

他说到这里,抬起头来,

平素一向明亮逼人的眼睛之中,满是愧疚:

“为师,对不住你。”

冯煊一愣,不知道这话因何而起。

但紧接着,他就明白了老人的心情。

柳忱其实是个特别古板传统的人。

在他的观念里,兄弟,就该有难同当,有福同享。

所以,当初他在得到别人梦寐以求的筑基仙缘后,拱手将其送给了自己的结义兄弟。

同样的,在他看来,师父,就应该护弟子周全。

不说能让弟子飞黄腾达,成为人中龙凤,

至少也该保其安安稳稳,无病无灾。

对别的弟子,他都做到了。

袁戊申哪怕再惫懒躺平,他都一直在尽力护持。

唯独对冯煊,他觉得自己从没帮上过什么。

冯煊想杀梅清霖时,他知道梅清霖该死,但他没能力帮。

冯煊当初被月萱登门逼迫入教,成为候选祭品,他更是没能力阻拦。

如今,他只能眼睁睁等着那一天到来,看着冯煊去送死。

唯一能做的,也就是不去碰那用冯煊之死,换来的筑基机会。

“师父这是哪里的话。”

冯煊笑了:“当初徒儿一文不名之时,您收我入门,还给了当时以我的能力,努力挣几年都未必能换到的碧源丹,解了难缠的火毒。

虽然徒儿自己也进行了一些努力,但徒儿一直都认为,这是再造之恩。”

他站起身来,仰头看向满是乌云的夜空:

“自那日徒儿被刘航除名,赶出飞云阁后,徒儿所做一切选择,皆不曾后悔。

月萱楼,是我自己去的,

候选祭品,是我选择当的,

今日一切,皆是我一步一步走的。”

冯煊目光陡然变得凌厉:

“既如此,接下来的死局,也应该由我自己去打破!”

柳忱一愣。

如今,无论在谁看来,一年半之后的献祭,冯煊都是必死无疑。

就算他不想死,蛰龙教,乃至是云蛟宗的长老派,也会让他死,去换那圣主苏醒!

他哪里来的底气,能打破那十死无生的定局?

冯煊再次看向柳忱:

“师父,徒儿想说的是,与其将筑基的机会,全都寄希望于虚无缥缈的传言,

不如从现在开始,尽可能,一点点地给自身增加筑基的筹码。

咱们自己,得尽可能地去把握主动权!”

他一挥袍袖:

“那蛰龙教,既然想以我为祭品,以求让那什么圣主苏醒。

那他们最好期待一下,他们那什么圣主,有个能消化掉我的好胃口。

否则,死的就该是祂了!”

……

时光飞逝,一年半时间很快过去。

很快,就来到了真命二十六年,二月初一这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