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父刘琨,东晋天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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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初战告捷!

周萼还真是先天跑路圣体,几下就记住了敌人的方位和大致数量。

和刘遵估计的差不多,渡河的敌人数量,大概就两百来人。

刘遵不知道呼延博渡河了没有,如果还没有,那围剿时机还没成熟。

他让中军剩下的两百人出发到右侧,堵住敌人退路,因为那侧是陈川大本营的方向。

刘遵见前方已经火光冲天,又让周萼再探再报。

韩据已经说了一大堆不准惊慌,逃跑者斩之类的命令,又说已派人回城,通知祖逖加强戒备。

刘遵见韩据眼神轻松又透着怪异,既不是惊慌,又不是石虎那种嗜血。当下他管不了这么多,只是盘算着如果还有别的敌军该怎么办。

另一斥候又回报,说呼延博已经渡河,还发现对岸有马蹄声朝此方而来。

可能是魏硕连剩下的队伍也派过来了!

按照祖逖作风,他会派部下兵马前来救援,但光等的话未免太被动。

“全军突进!”

刘遵知道现在分秒必争,必须先全歼了敌方这渡河队伍,不然呼延博很危险。

终于来到河边,虽然火势被小雨压制,不过情况和刘遵预料中的差别不大:

丰祁的队伍突然出现,让敌人措手不及,本来渡河之后就尚未集结队形,此刻忽见不知从何而来的兵卒,自然溃不成军。

十几名敌兵已经原地投降,其他的哪里还有斗志,都急着往河里逃。

呼延博和丰祁左右夹攻,呼声震天,河面上不一会就浮起具具尸体。

“命右翼速回,掩护呼延博军渡河。”刘遵见歼灭了这群不讲武德来偷袭的家伙,于是下令道。

河中还有少数几个装死的,很快也被清理掉了。

呼延博的手下渡河时尽量把尸体也捞上来了,不然污染了河水,影响不小。

“蹄声已远,料是敌不敢进。”呼延博汇报道。

刘遵松了口气。

夜袭都是为了以小博大偷袭城池,用骑兵大张旗鼓搞夜袭的,那也不叫偷袭了。毕竟骑兵只是机动性强,攻城优势不大。

这样看来,敌人见大势已去,主动放弃了这群士兵。

韩据已经审问了几名降兵,都说魏硕没有前来。

刘遵倒也不算失望,今晚属于歪打正着,能全身而退已经不错了。

“将一干人等带回谯城,再逐一盘问。”

刘遵重新集结好队伍后,清点人数:除了与敌人短兵相接折损了十来人以外,只有那两名斥候被无声地灭了口。

要是没有周萼,损失远远不会这么少。

刘遵可不想到了身临绝境才靠英雄气来翻盘。

这次己方数量占优,对方最大优势就是出其不意。这点先机没了,被刘遵拿下胜利也就显得平平无奇了。

本来的计划是到古宋河就回程,此时更没有停留的理由。刘遵让大军开始回谯城。

回程路上遇上了樊雅前来救援的队伍,他对这附近的地形最为熟悉。

还好之前交换了信号,两军没有发生误伤。

“也不知算走运还是倒霉,出门练兵都能遇到来偷袭的。”刘遵苦笑着对丰祁说。

“此乃天命也,主公今后大事可成。”

刘遵见丰祁身上只有轻伤,并无大碍,心中也觉安心。

回到谯城时,天色已发亮。

一夜未眠,刘遵说休息半天,好让大伙放松身心,再论功行赏。

祖逖说要亲自审问这些俘虏,到时出兵除了陈川这一隐患。

刘遵此趟获得了一些对方的武器,此外没什么战利品,不过好歹是首战告捷。

有什么演习的锻炼效果能比得上实战呢?

他记得魏硕劫掠豫州,抢了不少物资和人口,不过他现时无力对付陈川,只能指望祖逖。

靳月光早在城门等候。两人一回到住处,她便伏在刘遵胸膛,两行清泪缓缓流了出来。

刘遵拭去靳月光脸上泪痕,柔声说:“让月儿受惊了,是我不对。”

靳月光哽咽着说:“刘郎胸怀大志,日后必经几番波折,月光早有准备。

“只是……只是事出突然,月光最近又心神不定,方有如此羞人举止。”

刘遵轻抚着靳月光,感觉怀里身躯变得温热。

屋外,落了一夜的细雨不知何时停了,正是“雨过不知龙去处,一池草色万蛙鸣”。

午后,刘遵掀起门帘,这片刻空闲,他正打算看看祖逖的兵书。昨晚的遭遇战,让他对时机的掌控有了新的感悟。

有人敲门。

刘遵开门一看,原来是祖逖,说有要事商量。刘遵赶忙整理好衣衫,和祖逖一同到了望楼。

望楼高处可见周遭数里环境,最适合分析战事。

刘遵有点心不在焉,祖逖以为是惊魂未定,倒也没太在意。

他先开口说道:“魏硕昨夜本欲趁黑偷袭,不料被遵儿所破。如今我已问出其底细,不日后即可解救出被困之士。”

刘遵回过神来,他思索片刻,说:“我愿留守谯城,以防陈川再度来袭。”

祖逖点头,“陈川不好对付,魏硕经此一役也会多加提防。

“遵儿部曲未为他人熟知,却还需多加训练。驻扎城内,示敌以弱,或能成为奇兵。”

刘遵心想,我本就是不争不抢,人淡如菊,昨晚不过碰巧遇到对家来偷袭罢了。

商量好了后,两人来到空地前。

千人队伍已经排好队列,祖逖作为大领导自然要简单说上几句。

好一会后,樊雅前来有事禀报,祖逖于是挥挥手,不带走一片云彩地走了。

刘遵松了口气,他没有接过话头,而是直接论功行赏:

“诸将士昨夜表现甚佳,吾甚觉宽慰。虽目下物资紧缺,但奖罚分明方为治军之道。”

“丰祁、呼延博上前!”

“二位领军奋勇杀敌,各赏布十匹。”

“周萼上前!”

“你能及时察觉敌情,不为旁人所动,应记一功。今特赐你布五匹,日后统领斥候队伍。”

三人大喜过望,纷纷道谢。

周萼不久前差点被扫地出门,现在还能当小头目,更加是感激涕零。

“凡杀敌五人以上者,赐布两匹。”

刘遵手里哪里还有布帛,无非是先借桓玮的分红一用,反正后者用意本就不是这点钱财。

赏赐过后,下午的日常训练就开始了。

经过昨夜激战,不适宜上大运动量的项目,刘遵让队伍训练军令调动。

刘遵已经将这套指令简化到极致:击鼓进攻,鸣金收兵;旗鼓命令更只有最简单的“行、驻、前、后、左、右”。

这是为了照顾文盲和资质不佳的士兵,讲“东南西北”刘遵都嫌太绕了。

上了战场那兵荒马乱起来,阵型很容易便散架。

刘琨那套神秘兮兮的用胡笳传递信息的方法,只适合小范围和特殊情况下用,周萼的斥候小队以后可以尝试。

接下来一周均是重复又乏味的日常训练,刘遵自己也做了不少健身。

军中士气还算不错,刘遵又在谯城不远处开辟了几个五人蹴鞠场。

说起来,这提议还是士卒们主动提出的。

“要是后世的足球队也有这样的热情,何愁冲不出亚洲。”刘遵感叹了一番。

陈川自从吃瘪后再也没有蠢蠢欲动。

祖逖好不容易逮住机会,派大将卫策在谷水打败了魏硕,“尽获所掠者,皆令归本,军无私焉”。

靳月光则每天数着日子。这天,大婚的黄道吉日终于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