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贾敬,他真成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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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9章 太子

谢保义跪在地面上,轻声说道:“不论如何,陛下不翻案自然有不翻案的理由,您是九五之尊,这也没什么好说的,只不过我想看到翻案的那一天,而且恕在下直言,陛下您的谋划实在惊世骇俗,任谁心中都会有疑虑,太子殿下说您异想天开以至于会毁了整个大周不无道理,因而我信太子。”

皇帝陛下冷然一笑。

“看来这天底下有不少人都是这么想的啊,也难怪我那好儿子手底下能聚拢这样一大批人。”

谢保义跪着,不再说话。

对于太子与皇帝之间的争斗,以及究竟谁的想法是正确的,他谢保义虽然如先前言语般有些倾向,但内心深处却不甚了解,更不甚关心,重要的是他一直都相信太子不会食言。

这意味着翻案至少是一件有盼头的事情。

在他看来,太子与皇帝陛下不一样。

这两人就算是血脉里流着一样的血,但两人全然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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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时间的流逝,本来安静了不少的温府外,逐渐又聚集了一大批探子。

各家的都有。

而此时的东宫,太子卧房之内,有位相貌俊朗,神态自若的年轻男子正慵懒靠躺在铺满绫罗绸缎的金丝楠木罗汉床之上,目光投向窗外正与几位御林军统领交谈的北静王水溶。

他叫周子墨,正是现如今大周的太子殿下。

现在的他情绪十分平静,平静到他自己都有些惊讶与不解。

毕竟马上要造反了,按理来说心绪应当有所起伏才对。

可是偏偏没有。

用嘴接过床边美艳侍女葱葱玉指递来的一瓣橘子,腮帮子开始鼓动起来的周子墨,眼神忽然露出一抹无奈。

“父皇啊父皇,作为太子,其实我本不应该这样急的,可是你的心思实在太过古怪又太过惊人了,弄得我实在害怕啊,害怕好端端的大周就这样被你折腾亡国了,那我可就从一朝太子沦落为阶下囚了,这我可受不了啊,好不容易投了这样一个近乎完美的胎,我总得把握住才是,不然这沉溺于这六道轮回之中,天知道什么时候还能再把胎投到天家。”

这番话可谓是大逆不道又惊世骇俗,可太子依旧说得振振有词,仿佛眼前的侍女并不存在,这偌大的卧房只有自己一人。

而那位剥完橘子又开始用小刀削苹果的美艳侍女,竟然也是神情淡然,看起来什么也没听到一般。

因为她本就是个聋子,更是个哑巴。

整个东宫之中,但凡是贴身伺候太子的下人,全部都是天残地缺聋哑之人。

其实太子一开始觉得寻年龄样貌都说过去的聋哑人做下人实在是太过麻烦,本打算随便找些正常人来戳瞎弄聋便是,但后来想了想觉得后者反而愈发费事,而且只怕会弄出不小的动静,于是干脆还是多花了些银两,弄了些天残地缺。

至于本打算再稍微等等,等一个真正天赐良机的太子为何会改变主意,打算在温思远离国之前发难起事,那是因为昨日他收到了来自温府里的一封信。

那封信上只有简单几个字。

但绝对是温思远亲手所书。

这位温思远在大周庙堂多少年了,他的字迹绝大数朝堂重臣都能辨认。

因此太子深信不疑。

信上只有八个字。

“当断不断,反受其乱。”

于是太子觉得真正的天赐良机到了,皇帝与温思远,好像真的产生了不小的嫌隙。

只是他没有想到,此时金陵城中城东某间书斋里,正有个俊美绝伦的男子从怀中摸出了一锭黄金,放在柜台上推给了那个穷酸潦倒的读书人。

然后他善意的提醒了一句。

“你最好赶快离开金陵城,越快越好。”

温思远是一国柱石,又是书道大家,如此一来,金陵城中自然有许多仿温思远笔墨的书斋与读书人。

可只有极少数的人知道,这位城东的穷酸读书人,才是其中仿得最好的。

好巧不巧,荣国府的王夫人曾经寻求过这人为儿子贾宝玉代笔过几次,这一来二去的,王夫人便与这读书人熟络了不少,也自然而然的知道了这人极擅长仿温思远的笔迹。

而王夫人知道了,作为她贴身丫鬟的金钏也就凑巧知道了。

于是在温思远离开棋院后,与金钏闲聊,听着对方在那里碎碎念的说着一些有关温思远事情的云思,也惊喜的听到了这个消息。

这让已经知道了皇帝的谋划,后来又通过与温思远的棋局猜到了皇帝与温思远是在唱戏钓鱼的云思,心中顿时多了一个想法。

一来,他觉得皇帝与温思远的这一出大戏火候还不够。

二来,他想要将金陵的水彻底搅浑。

只有水够浑了,才好浑水摸鱼。

他想要趁着金陵大乱的时候,将太子的人头揣在自己怀里,也算是对莫名其妙卷入天家纷争,目前仍旧生死不明的英莲一个交代,更是对自己一个交代。

毕竟皇帝虽然说了事后贾府任由自己处置,但太子可不是贾府的人,况且虎毒不食子,他不觉得皇帝在平定了这次的反叛之后会杀了太子,更大的可能还是终身软禁,连流放边境都不太可能,因而那是在侮辱皇室的颜面,而且流放几乎等同死刑。

所以云思准备火上浇油,让太子的小火苗彻底化为燎原之火。

“没发现我还真有当毒士的潜力....”

站在书斋里的云思看着已经有些腐朽的破木柜台之上的黄金,心中暗自自嘲一句

至于那读书人则先是看了眼金锭,又抬头看了眼这个说是仰慕温思远墨宝,但又买不起温思远那些字帖,于是便来找他的俊美男子,一脸错愕。

那位穷困潦倒的读书人听着云思有些没头没脑的一句话,暗暗思忖一阵,很快便想通一件事。

“您要我仿温大人的字,不是为了收藏?”

云思有些意外的看了看这个几乎已经吃不起饭的读书人,然后摇了摇头。

他不准备多说。

本来就是一件烦心的事情,说得越多,心情越差,更何况这事情怎么可能说给不相干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