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审讯
“醒醒，快醒醒！”一阵尖锐且严肃的大喊声，像一把锐利的匕首，直直地穿透我混沌的梦境。我猛地一震，缓缓从深沉的梦乡中挣扎着醒来。脑袋昏昏沉沉，像是被重锤敲打过，思维也变得迟缓而混乱。下意识地，我尝试着起身，却突然感觉到手腕处传来一阵冰冷且坚硬的触感，低头一看，自己的双手已经被牢牢地铐在了椅子扶手上。
“现在的穿梭技术还不能传送肉体，突然换回你的身体，有点难受吧。”一个冰冷、机械的声音在黑暗中悠悠响起，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意味，仿佛洞悉一切。
“我这是在哪？华思恩他们呢？”恐惧瞬间攥紧了我的心脏，我惊恐地瞪大双眼，声音也不自觉地颤抖起来，急切地向黑暗中发问，试图从这片未知的迷雾里找到一丝熟悉的光亮。
“哈哈哈哈哈，华思恩？华思恩只不过是一个叛徒罢了。”那个声音再次响起，简短而坚韧，如同重锤，在我心中激起千层浪。
“什么？他不是坏人！”我难以置信地惊呼，眉头紧紧皱起，脸上写满了疑惑与震惊。华思恩，那个一直带领我们探寻地外生命的领导者，怎么会是叛徒？这简直颠覆了我所有的认知。
“你真的以为一个小村子里的村民会找得到一个全国都不算出名的地外生命协会吗？他只不过是一直在引诱你们来找到我们罢了。”那声音继续不紧不慢地说道，一字一句，都像一把把尖锐的刀，割破我曾经深信不疑的幻想。
我呆愣在原地，内心被深深地震撼了。仔细回想，审问者说的确实没有错，而我却从未有过一丝怀疑，一直盲目地跟随。
“你是外星人吗？你会说人类的语言？”我强压下内心的震惊与慌乱，焦急地问道。在这充满未知与恐惧的黑暗中，我迫切地想要弄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面前的这个神秘存在究竟是谁。
“还没反应以来？外星人？那只是你们新世界人的称呼，世界上可能真的有外星人，但我可不是。你应该知道我是谁的。”那个声音带着一丝嘲讽，在黑暗中回荡。
“那罗斯威尔事件是怎么一回事？”我紧接着追问，试图从这个神秘人嘴里挖掘出更多的真相。
“你忘了吗？那可是我们共同演的一出戏。”对方回答得如此轻描淡写，仿佛这一切都只是一场无关紧要的闹剧。
“你在说什么？你们为什么要这么做？”我不甘心地继续问道，心中的疑惑愈发浓烈。
“这都不记得了吗？给我们建立一个设定，这样他们看到这类东西就会认为我们就是外星人。”那个声音依旧冰冷，却仿佛打开了一扇通往黑暗真相的大门。
我刚想继续追问，却被审问者粗暴地打断了。“问答时间已经结束了！你现在必须回答我的问题，明白吗？”那严肃的声音再次响起，充满了压迫感，让我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
我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开始仔细观察四周。周围一片漆黑，仿佛被无尽的黑暗吞噬，只有前方几个明亮的照明灯，散发着刺眼的光芒，直直地射向我，让我的眼睛感到极度不适，只能勉强眯着眼。在上方，一块巨大的屏幕高高悬挂，屏幕上有两个人影，他们居高临下地站在那里，冷冷地看着我，可那强烈的灯光让我根本看不清他们的脸，只能看到两个模糊的轮廓，这更增添了几分神秘与恐惧。
我在心里暗暗叫苦，这下我明白了，自己肯定是被抓起来审问了。
“你是谁？”我鼓起勇气，再次询问，希望能从对方那里得到哪怕一丝关于自己处境的线索。
“你不需要知道这些，现在你必须要做的就是报上你的姓名，你叫什么？”审问者的语气强硬而冰冷，不容置疑。
“橡木梯。”我犹豫了一下，还是如实回答道。
“我问的是你的名字，不是代号！你的出生地在哪？”审问者的声音陡然提高，显然已经开始生气了。
“中国GS省LZ市。”我老实地回答。
“你他妈是不是当我傻？我问的是旧世界，没问你新世界，那关我屁事！”审讯者彻底被激怒了，声音中充满了愤怒与暴躁。
“啊啊啊啊啊！”话音刚落，一阵强烈的电流毫无征兆地冲进了我的身体，我只感觉全身的神经都被瞬间点燃，剧痛如汹涌的潮水般袭来，让我忍不住痛苦地大叫起来。身体不受控制地抽搐着，每一块肌肉都在痉挛，仿佛要被这股强大的电流撕裂。
“你的名字是萨尔・梅耶，1982年你生在田纳西州的诺克斯维尔。2004年你天赋异禀加入了海豹突击队四队，18年晋升至六队，25年把你大费周章海转陆加入三角洲特种部队不死鸟分队，并且刺杀了许多重要政治人物，是这样吧？”审问者的声音在我耳边回荡，可此刻的我，脑子里一片混乱，这些陌生的信息让我感到无比困惑。
还没等我缓过神来，没过多久又一阵电流再次冲来，我再次被麻得浑身颤抖，只能发出痛苦的惨叫。那种感觉，就像是被无数只蚂蚁啃噬着身体，每一寸肌肤都在承受着难以忍受的痛苦。
“对还是不对！”审问者大声吼道。
“你们是美国政府吗？”我喘息着问道，试图从对方的回答中找到一丝头绪。
“还在装傻！”审问者似乎对我的回答极为不满，紧接着，电流再次袭来。这一次，我感觉全身都像是被熊熊烈火焚烧，每一个细胞都在燃烧，仿佛要被烧焦。我痛苦地扭动着身体，却无法挣脱那冰冷的手铐和这无尽的痛苦。
在这极度的痛苦中，我也逐渐回忆起了刚刚那个梦的内容。梦里的场景如此真实，每一个细节都在脑海中不断浮现。
“关于吉达呢？你还记得他吗？给我们一些有用的情报，我们将会保住你的小命。”审问者的声音再次传来，带着一丝威胁。
“吉达，吉达被几个人用枪打死了，然后核弹爆炸了。”我艰难地把刚刚梦里的内容说了出来。
“那他妈不是费城事件吗，你别想骗我！”紧接着，又是一阵电击。这一次，我感觉自己的身体已经到了极限，全身无力，连挣扎的力气都没有了，只能瘫软在椅子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我开始坚信，梦中的内容并非毫无根据，而是真实存在的。可是，我实在无法理解，这个叫梅耶的人和我到底有什么关系。难道梅耶是平行世界的我吗？我在心里暗自思忖。毕竟，这段时间经历的魔幻事情实在太多了，似乎一切不可能的事情都变得有可能。
“他或许可能是失忆了，不像装的，测谎仪没有报告异常。”貌似是旁边另一个审讯人小声地说。
“靠！肯定是那个时候穿梭机技术还不成熟，把他给弄失忆了！”另一个声音充满了懊恼。
“不过他失忆了，可能也只是表层的，记忆肯定还在，只不过在潜意识里。你最近有做过什么梦和奇怪的现象吗？”另一个审讯者把问题抛向了我。
“我做过好几个奇怪的梦。”我虚弱地回答道。
“梦见了什么？”那个审问者追问道。
“一个是在米兰，去刺杀一个叫埃维安的人。还有一个是去费城机场拆核弹和你说的那个吉达，他最后死了。还有一些记忆碎片，我不太记得了。”我努力回忆着，把梦里的场景一一道来。
“没错。那是刺杀埃维安和费城事件，人类历史的两大转折，都和你有关。”审问者的话让我彻底懵了。那个世界的我，居然如此强悍，还参与了改变人类历史的重大事件？这一切都太不可思议了。
“你有没有感觉头昏脑胀，心脏剧痛过？”审问者继续问道。
“有。”我如实回答。
“那就说明外界发生的一些事触发了你潜意识以前记忆中的痛处。”审问者像是找到了什么关键线索。
“那让我们从头说起吧。2007年，埃及的亚历山大湾，根据我们得知的情报，你当时在那吧。”最开始的审问者再次发话。
一句陌生的话语又出现了，我本能地说了句：“没有……”
“你他妈别耍我，梅耶，你骗不了我的！”审问者直接打断了我的话，“我知道你在说谎！07年，在亚历山大湾发生了什么？”审问者的语气中充满了愤怒和怀疑，他的每一个字都像一把重锤，狠狠地砸在我的心上，刺激着我的大脑。
“我真不知道。”我无奈地回答，心中充满了困惑和恐惧。
“撒谎可没用啊，梅耶，我们知道你是和基尔还有格雷姆一起行动的。”审问者步步紧逼。
“什么，基尔……还有格雷姆。”审问者的话似乎像一把钥匙，打开了我记忆深处的某个角落，我的大脑开始愈发疼痛起来，仿佛有什么东西在拼命地挣扎着要冲出来。
“你还记得你们去埃及行动的目的吗？”审问者继续追问。
“弗鲁托斯，我们的任务是去刺杀弗鲁托斯。”我脱口而出，说完之后，自己却愣住了，我丝毫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说出这句话，这些陌生的名字和信息仿佛是从另一个世界传来的。
渐渐的，我的大脑作痛开始更加剧烈，像是有无数根针在刺扎。同时，一些模糊的画面开始在我的脑海中浮现，那些画面破碎而凌乱，却又似乎隐藏着什么重要的秘密。
“那就带我们回忆一下行动发生了什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