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舟星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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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整饬心绪:恒守自身之襟抱

据传,此方世界存有一光阴之河,维系着此方世界的运转。

光阴长河上有有一株硕大无朋、广袤无垠之参天巨木,其树冠巍峨,竟可擎起那宇宙维度间的穹顶。其根系深深扎根于未知之处,与光阴长河相连。

而借春秋貂之力,便能溯流而上,重返往昔。

关于此等传闻,世间众人各执一词,议论纷纷,多有人满心疑虑,并不置信,亦有人半信半疑,摇摆不定。几乎无人能毫无保留地坚信不疑。

皆因每一回动用春秋貂,都非得舍弃性命不可,需将自身整个躯壳血肉连同毕生修为尽数献祭出去,以此充作催动之能。

这代价着实太过沉重,更叫人难以承受的是常常即便付出了宝贵的生命,最终是成是败,仍是未卜之数。

即便有人侥幸获此春秋貂,也断不敢随意滥用,平白无故地去冒险尝试。

万一这传闻子虚乌有,不过是个精心设下的骗局,又当如何?

若不是李正圆已然陷入绝境,诸多之人皆因他而殒命。别无他法,不然又怎会如此仓促地动用这春秋貂。

而如今,李正圆却是完完全全地深信不疑了。

毕竟铁证如山,确凿无疑,由不得人不信,他实实在在地重获新生,已然是不争的事实!

“此等仙裘,得来虽殊为不易,却又光明磊落。忆往昔,我等与众人齐心协力,拯济无数生灵,广布善德,方得众人称誉。其间历经千难万险,方将此仙裘制成......”李正圆方寸间满溢欣慰。纵曾历经诸多坎坷波折,重获新生,只叹惜了这珍贵仙裘。然那春秋貂所予,并非憾事,实乃新的希望,他定当借此机缘,继续践履于那大爱的路途之上。

人者,诚位万物之灵秀魁首;而裘呢,则为天地间之菁华粹质,是相异命途无数投影的辙印。

裘之种类,固为千奇百怪,繁多至极,难以悉数。

有等裘物,用过一两次,至多两三次,便会全然消散,不复存在。然亦有些裘,只要使用之时不过于孟浪,便可反复取用。

既得此重生之机二度,纵失却那春秋貂,亦实可坦然受之。

况且,其非身无长物之徒,实乃怀藏一珍奇之物。

此珍奇之物,便是其五百载岁月所累之记忆与经验,往昔,他于彼世得以苟全二十度寒暑春秋,厥终为彼世遗下了新生之种籽。所倚仗的,正是这五百余载所积的阅历经验。

其记忆恰似一座藏珍之库,内中蕴蓄无数未曾开启之宝藏。其间载录着一件件重大事端,凭此,他可轻而易举地洞悉历史之脉络走向。其记忆之中,亦浮现出无数身影,有前辈隐世修行之人,有天赋超凡绝伦之奇才,更有甚者,有些人于当下之世尚未降诞。除此之外,这五百年来,其于苦修之中所历之深刻过往,以及那丰赡的战斗经验,亦尽皆留存于他的记忆深处。

得此种种,无疑已握大局、占先机。但使运筹得当,纵横于尘世之间,重展那大爱之风范,实非难事。

甚者,更可再进一步,叩击那更高之境域!

“然此事究竟该如何施为。”李正圆素性明睿,旋即便敛去心中纷扰之绪,望向窗外夜雨,陷入凝思。

甫一思忖,便觉千头万绪,竟不知从何处着意,忖度片时,他的双眉愈发紧蹙起来。

五百载岁月,委实颇为漫长,且不谈那些已然朦胧、难以忆起之往昔。

单说那尚记于怀的宝藏隐秘之地、仙人师长之机缘,纵数量繁多,然大多或相隔迢递,远逾十万八千里之遥,或需待特定之时辰,方得开启。

“最是紧要者,仍属修为。如今虚窍尚未开启,尚未步于裘师修行之途,实乃一介凡人!断不可缓,需尽快修行,增进修为,抢在那历史进程之前,竭尽所能占得先机,攫取足够之益处。”

且有诸多隐秘宝藏,若修为不足,即便侥幸得之,亦难以消受。

反倒成了那烫手山芋,徒惹蓄宝招殃,非但有显于外之危机,更需深究细察,思索其背后之缘由与应对之策。如同抱着黄金走街串巷的稚子,据《左传·襄公三十一年》记载“人谓子产曰:“子有美锦,不使人学制焉。大官、大邑,身之所庇也,而使学者制焉。其为美锦,不亦多乎?侨闻学而后入政,未闻以政学者也。若果行此,必有所害。譬如田猎,射御贯,则能获禽;若未尝登车射御,则败绩厌覆是惧,何暇思获?”小马不鞁而服大辂,狂夫不教而乘神器......且一遭番蠢事痴行。

此间众人皆染一病,此般病症,令其等脊梁弯折时久,屈膝长跪,竟至再难重起也,他欲令众人自行奋起以抗之。

若皆具有己见与自主意识,便断不会任人奴役、压迫,遭肆意盘剥。众人需得有一人点醒,方明此理,而此,便是他所选择的大爱之路。

此途漫漫,绝非一朝一夕便可竟功,甚至或极有可能,绝无成就的可能,然其断不会只因此事难成,便弃而不为。

横亘于李正圆眼前的头一难题,便是这修为之事。若是没有修为,便无法改变现状,更不要谈那鸿鹄之志。

当务之急,是要尽快提升修为,倘若还似前世那般慢条斯理,可就贻误时机,万事皆休了。

“欲要尽快增进修为,势必要借助家族之资源。以我现今之境况,实无能力于那危机四伏的群山间穿行,便是一头寻常山猪,亦能取我性命。若能修至柒转裘师之境,便有了基本的自保之力,方可于这方天地间翻山越岭。”

以他五百载修炼出的眼光观之,这狗狼山实在太过狭小,而李家山寨更如同禁锢人的牢笼一般。

他眼下尚无修为,且此间常人久遭奴役盘剥,致使心智蒙昧,纵使李正圆有所作为,彼等亦皆无动于衷也。

然此牢笼于禁锢自由之际,那坚牢之牢房却亦常寓示着某种安谧。

“哼!于短暂些时日内,且在这牢笼之中稍展拳脚罢,只有晋升为柒转裘师,便能组织起这穷乡僻壤之地的民众,使众人俱得抗争之勇气与能能力,并且为此有所作为。所幸,明日便是开窍大典,此后不久,便能正式踏上裘师修行之途了。”

一念及那开窍大典,李正圆心底那些早被岁月尘封的往昔记忆,便不自觉地一一浮现。

“资质......”李正圆抬目看向窗外,终是按捺不住,嗤笑几声。

处此乾坤内,资质凭什么可定人之一生?然而又凭何仅依资质便决断人之生涯、所行之路,甚至生死?此乃其于第一世,初涉这方世界时便存之疑惑。有语云:人若能精准明晰地提出问题,便已离答案不远。历经五百年之沧桑阅历,他早已知晓这些问题之答案。

“王侯将相宁有种乎?”

此问直指天地不仁之本质。

人道如棋枰,棋子虽同出窑火,然落子之处便定尊卑。有人衔玉而生,承累世基业;有人赤足落地,负千钧枷锁。非因血脉贵贱,实乃世胄门阀、膏粱势族以权谋为经纬,织就天罗地网。

阶位非天命所授,乃强者巧取豪夺。若说资质,不过是既得利益者粉饰不公的幌子。李正圆历经二次重生,早将这层虚妄看穿:所谓“人上人”,不过是踩着无数骸骨堆砌而成的泥胎木偶罢了。

恰在此时,房门轻启,一名少年款步而入。

“兄长,缘何立于窗边,任雨淋身?”

这少年身形瘦削,比李正圆略矮些许,面容与李正圆极为肖似。

李正圆回转头来,看向这少年,面上倏忽闪过一抹复杂神色。

“原来是你,我的孪生胞弟。”他微微扬起眉梢,那神情旋即恢复了平素的冷冽淡漠。

李正德垂下头去,盯着自己的脚尖,这乃是他惯有的动作:

“见兄长窗户未阖,便想着悄悄进来关上。明日便是开窍大典了,兄长这般时候还未安歇,舅父舅母若是知晓了,只怕定要忧心的。”

他对李正圆的冷淡并不觉诧异,毕竟自小到大,他的兄长向来便是这副模样。

有时他暗自思忖,或许天才便是如此,与常人迥异吧。虽说自己与兄长容貌极为相像,可自身却平凡得如同蝼蚁一般。

明明是一同自娘胎中降生,怎的上天竟如此不公?赋予了兄长如钻石般璀璨的才情,而自己却普通得恰似一枚石子。

身边众人,提及自己时,总会说:“这便是李正圆的胞弟。”

舅父舅母也时常教诲自己:“务必要向你兄长学习才是。”

甚至有时揽镜自照,瞧着自己这张面容,他心中亦涌起几分厌弃之意!

这般念头已盘踞心头多年,日积月累,沉沉积压于心底深处,恰似一块巨石,沉甸甸地压在胸口。

这些年来,李正德的头愈发低垂,人也变得愈发沉默寡言。

“忧心......”念及舅父舅母,方源心中不禁泛起一丝无声的哂笑。

他记得真切,这具自己的亲生父母,因一次家族委派的任务,双双殒命,成为了家族中的的英雄,被大肆宣扬,要向其学习。

彼时他年仅三岁,便与胞弟一同沦为孤儿。

舅父舅母借着抚养之名,堂而皇之地侵吞了双亲留下的遗产,且对他与弟弟极尽苛待。

李正圆本身原打算暂敛锋芒,暗中积蓄力量,然而生活的困苦艰辛,却逼得他不得不展露异于常人的才情。

所谓的天才之名,实则不过是一个成熟灵魂所具备的理智,外加上那几首诗词罢了。

不过略施小计,便被众人惊为天人,备受瞩目。

在外界压力之下,年幼的方源不得不摆出一副冷漠的神情,用以伪装和保护自己,尽可能减少露出破绽的可能。

久而久之,那冷漠之态竟成了他惯有的表情。

如此一来,舅父舅母便不好再苛待他与弟弟。

随着年岁渐长,李正圆的前途愈发被人看好,他与弟弟所受的待遇也随之改善。

可这并非是出于真心关爱,然此不过乃一种谋利之算计罢了。

可叹这胞弟,竟未窥破此中真相,非但为舅父舅母所欺瞒哄骗,且对李正圆心怀怨怼。

此诸般行径,不过皆乃舅父舅母用以离间兄弟二人之伎俩罢了。

倘若兄弟二人齐心同德、和衷共济,待来日成长成材,自是断不会将舅父舅母放在心上,甚或有索还家产之可能。

此乃那所谓舅父舅母所断断不愿见到之事。

莫看他此刻一副乖巧驯顺、老实巴交之态,忆往昔,待其被测出翰等资质,获家族着力栽培后,那隐匿于心底的仇恨与嫉妒之意尽皆宣泄而出,攻讦掣肘、作难折辱、抑勒摧折李正圆这亲兄长之举,实乃不少。

而谈及自身资质,呵呵,最高也不过庸等罢了,命运这东西,总爱捉弄人。

一胎所生的孪生兄弟,做兄长的资质仅为丙等,却独揽天才之名长达十数载。做弟弟的长久以来默默无闻,反倒拥有甲等天资。

开窍大典的结果,令族中众人惊愕不已。也使得兄弟二人的处境与待遇,彻底逆转。弟弟恰似蛰伏之龙腾空而起,兄长则如高翔之凤坠于尘埃。

自那以后,接踵而至的是弟弟的诸多刁难、舅父舅母的冷眼相待,以及族人们的轻蔑鄙夷。

如若要问心中可曾有过恨意?

前世的李正圆确曾怨恨过,恨自己资质平平,恨家族凉薄无情,恨命运不公。

可如今,凭借着五百多载的人生阅历,他再度回首这段过往,心中竟平静无波,再无一丝恨意。又有何可愤懑怨恨的呢?

设身处地地想一想,他亦能理解弟弟的所作所为,以及舅父舅母的态度,甚至是五百年后那些对他群起而攻之的邪派劲敌。

弱肉强食,适者生存,这本就是这世间的本质规律。

况且人各有其追求,皆欲在那一线天机中争得一席之地,彼此间相互打压、杀伐争斗,又有何难以理解之处呢?

五百年的沧桑经历,早已让他将这一切看得通透,心中唯存那追求天下为公的大道罢了。

倘若有人阻拦他的这一追求,无论对方是谁,最终也不过是你死我活的结局罢了,哪怕就算是自己死了,你会有人替他将这条路继续走下去,皆因斯途乃其为天下苍生所先涉者也,为天下生民谋福祉,为芸芸众生图来日之盛景。

心中的宏愿太过远大,一旦踏上这条道路,便注定要与整个世界为敌,注定要孤身一人踽踽独行,注定要历经无数的杀戮劫难。

这便是他五百载人生所凝练出的深刻觉悟。

“复仇并非我之所图,而走那大爱之道,亦从无妥协二字可言。”念及于此,李正圆不禁哑然失笑。转过头,淡淡地瞥了弟弟一眼,说道:“你且退下吧。”

李正德心头猛地一震,只觉兄长的目光如同一把冰刃,锋利无比,仿佛能够直透自己内心的最深处。

在这般目光的注视下,他好似赤身裸体置身于冰天雪地之中,毫无秘密可言。

“那便明日再见,兄长。”此刻他再不敢多言半句,缓缓掩上房门,唯唯诺诺地退了出去。

作者在此申明:此故事纯属虚构,万勿将其与现实相牵扯,亦莫要自行对号入座,更不可作过度之解读。文中所有文字皆取其字面之意,若有呈现危险举动之处,切切不可效仿。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此作品多含作者的主观臆见,仅具些许客观之态,还望列位看官老爷斟酌观览。若此虚构世界中有诸位所不认可之处,吾于此致以歉意。望诸君皆以己之思虑、准则为要,承蒙各位抬爱支持,不胜感激。

以热爱祖国为荣,以危害祖国为耻。

以服务人民为荣,以背离人民为耻。

以崇尚科学为荣,以愚昧无知为耻。

以辛勤劳动为荣,以好逸恶劳为耻。

以团结互助为荣,以损人利己为耻。

以诚实守信为荣,以见利忘义为耻。

以遵纪守法为荣,以违法乱纪为耻。

以艰苦奋斗为荣,以骄奢淫逸为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