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砂忍之败
而看着自己的攻击被化解，三道身影不得不显露出自己的真身。
雨中，他们缓缓走出，这三人头戴斗笠，身披雨衣，雨水从他们的衣角滴落，他们的面容隐藏在阴影之中，只露出一双双锐利的眼睛。
他们中的队长，一位左眼有一道恐怖伤疤的忍者，打破了沉默。
“你的那招不是水遁吧？是血继限界吗？”
“看来我们真是遇到了一个了不得的人物呀。”
随后，这疤眼忍者的目光落在了李克脚边的砂忍尸体上，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波动。
“没想到安藤竟然死在这里……”他的声音低沉，似乎对这位砂忍的死感到意外。
说着，他抬起头，目光直视李克，语气淡漠地问道：“是你杀的吗？”
李克没有否认也没有承认，只是淡淡地回应：“他死于战争，就像这里的许多人一样。”
“是吗？”疤眼忍者的声音在雨中回荡，他的语气似乎带着一丝嘲讽，又像是在自言自语。
但他的真实意图并未表露，只是在话音落下的瞬间，他的背后手势已经悄然做出。
那是一个简洁而明确的进攻信号，被其余两名忍者迅速捕捉。
两名砂忍微微点头，默契在无声中达成。
几枚挂着起爆符的手里剑，再次朝着李克射来。
李克目光一凝，轻轻一挥手，周围的雨水听从他的召唤，迅速凝结成冰，将这几枚手里剑牢牢包裹。
随后，他轻轻一弹指，冰块内的起爆符被触发，一声闷响后，冰屑四散，爆炸的威力被完美地封印在冰层之中。
但那三名砂忍却是趁此机会，施展了忍术。
“亥—未—申！”
“风遁·烈风掌！”
两名砂忍结印的指节爆出青筋，巷子里的积水突然沸腾般跳动，李克嗅到空气被压缩的焦糊味，这招在炼金世界叫做“气爆弹”，只不过忍者用查克拉替代了硝酸甘油。
“呼——！”
十二级台风在五米巷道里炸开。
两名砂忍的烈风掌撕碎了沿途的尸体，腐肉如弹片般飞溅，每道气刃都在水面犁出半尺深沟。
疤脸忍者的大铁扇则划破掌心，血珠混入飓风：“镰鼬·乱！”
旋转的真空刃在雨中显形，竟是无数新月状的血色风镰。
三股风暴交汇处，地面突然凹陷成螺旋状天坑，裹挟着碎尸的水龙卷直冲云霄。
“轰隆！”
这水龙卷的威力远超单独的忍术，它瞬间摧垮了街道两旁大量的房屋。
砖石土木在它的面前脆弱不堪，被卷入其中的建筑瞬间崩塌，碎片四散飞溅。
水龙卷所到之处，一片狼藉，整个街道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抹去，只剩下一片废墟。
面对这样强大的联合忍术攻击，李克的面色平静，没有一丝波动。
就在水龙卷那毁灭性的力量即将触及他的瞬间，李克臂铠上的炼成阵突然闪烁出耀眼的光芒。
随着李克精神力的迅速消耗，周围的一切都被按下了暂停键。
水龙卷核心处，飞旋的各种物体突然定格，李克瞳孔里流转着炼金术特有的蓝光，他能看清每颗水分子间脆弱的氢键。
“嗡——”
炼成阵的共鸣震碎了水龙卷的查克拉脉络，其正在坍缩的漩涡中心，逆向旋转了起来。
这也使砂忍们看到永生难忘的景象：裹挟尸块的龙卷正在结晶化，变成直径七八米的冰晶风暴，并炸裂开来。
“轰隆！”
“撤！”
疤脸忍者的嘶吼被冻结在声波里，他的铁扇表面爬满霜纹，扇骨里的机关弹簧正以慢镜头姿态崩断。
左侧同伴维持结印的双手开始龟裂，皮肤碎屑像鱼鳞般翻卷，这是查克拉逆流的前兆。
见到如此危险，疤脸忍者踩着崩坏的扇子借力后跃，跳到了两侧的房子上，而后又跳了下去。
“操！操！操！”
而另一名逃跑的砂忍踩着不知哪具尸体喷溅的肠子上滑倒，呼吸面罩被冰片削去半边，露出溃烂的鼻腔。
他疯狂撕扯忍具包里的扣带，却发现里面的起爆符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结霜，炼金术的低温已经渗透到其中的纹路上了。
见忍具没有用了，这名砂忍就是躲进了一个小巷里，这才避过了冰片的扫射。
而二十米外，最后的那个砂忍则不怎么走运，他被冰风暴追上时正在结替身术的印，在双手刚结出第一个印时，三百六十度袭来的冰刃就将他定格成血色冰雕。
在冰刃扫射完之后，雨幕中就传来了“咯噔”的声响，那是脚掌踏在湿滑瓦砾上的声音。
两名砂忍开始从李克身后的废墟中跳了出来。
疤脸忍者脖颈青筋暴起，结印的双手快出残影：“酉—卯—巳！”
飓风再次在巷道炸开，三颗蟾蜍状容器从他袖管滑出，毒气弹外壳的在飓风中缓缓破裂。
“呼哧！”
墨绿色的狂风撕碎了沿途的浮尸，腐肉如霰弹般激射，最骇人的是具肿胀的尸体，鼓胀的腹部在风压下爆开，不成型的碎肉竟被加速到音速，冲向李克本人。
“啪！”
但李克打响指的速度比风更快，炼金臂铠的齿轮咬合声里，六边形冰晶矩阵凭空生长。
当第一波毒风触及冰罩时，李克左手虚握，空气中的腐臭味突然凝成霜白颗粒，那些墨绿毒雾在蛛网状冰晶过滤层里消失，并留下了一片浓厚的白色水雾。
另一名砂忍趁机隐蔽了自己的身形，悄无声息地潜入水雾之中。
他的忍刀在雨中闪烁着寒光，趁着李克的视线被水雾遮挡，他从侧面迅速接近，挥舞着忍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猛劈过来。
刀光在雾气中一闪而逝，速度快到几乎无法捕捉，直奔李克的腰间。
这名砂忍的攻击时机把握得恰到好处，显然是想要借此一击致胜。
“结束了。”
这名砂忍目光紧随刀尖，当它仅剩不到一米的距离触及李克时，他的眼中已经闪烁着胜利的光芒。
“咔嚓！”
就在这一刹那，李克翻转的手腕带起冰晶成型的嗡鸣，雨珠在炼成阵牵引下聚合成两米长的冰刃，刃口温度直逼绝对零度。
砂忍看见自己挥刀的倒影在冰刃上扭曲，下一秒就感觉胯骨传来刺麻，那是神经末梢被冻结的错觉。
“哧——”
冰刃斜切过人体的轨迹带起一道血线，砂忍的上半身顺着惯性飞出五米，肠子拖在泥水里划出螺旋纹路。
他残存的下颌还在张合，被冰封的声带却发不出惨叫，当上半身撞上断墙时，冻结的脏器碎成冰碴。
“腰斩，一击毙命！。”
李克抖落冰刃上的血珠，冷酷地说出对方的死法。
而后，冰刃就是脱手而出，刃身表面浮现出炼金术特有的纹路，在飞行途中自动校准角度，带着苍白的涡流，直奔逃跑的疤脸忍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