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成功

乌素主仆二人趁着夜色匆匆赶回了飘渺阁，她刚歇下没多久，祠堂被烧的消息便如一阵疾风般传了回来，她微微皱眉，心中暗想，这些值夜人倒是消息灵通，行动迅速。不过，好在阴楼的人下手够狠，迷魂粉下得足量，祠堂烧得只剩一个空架子时，那些人才悠悠转醒，等到他们意识到发生了什么，早已为时已晚，火势已无法控制，祠堂在熊熊烈火中化为灰烬。

这场突如其来的大火，瞬间惊动了整个永昌，凡是入了族谱的，有头有脸的人物，无论身在何处，都急匆匆地赶往现场，想要一探究竟，那些人面色凝重，纷纷聚集在祠堂废墟前，低声商议着对策，火光映照在他们的脸上，显得格外阴沉。

乌素这些小辈，倒不用随同前往，她只需留在家中，静候消息即可，然而，传来的消息却是真真假假，难以分辨，有人说这是天灾，有人说是人祸，更有人猜测是仇家报复。

乌素听着这些纷乱的传言，心中并无波澜，她知道，这些消息大多不可信，索性不再理会，闭上双眼，任由自己沉入梦乡。

清晨，天边泛起鱼肚白，薄雾笼罩着乌家大院，空气中弥漫着一丝凉意，乌素从梦中醒来，轻轻推开窗，晨风拂面，带着些许湿润的草木气息。她坐在铜镜前，由千里领着几个丫头进来梳妆打扮。

只见镜中的女子眉目如画，肌肤如玉，乌黑的长发如瀑布般垂落在肩头，乌素的妆容也极为素净，她只在唇上轻轻点了一抹淡红的胭脂，眉间略施黛粉，勾勒出淡淡的远山眉，知道夜里祠堂遭了火，她的衣着也遵循着素雅之风，身着一袭浅青色的长裙，裙摆绣着几枝疏落的竹叶，腰间系着一条月白色的丝带，显得身姿纤细而挺拔，外罩一件薄纱褙子，纱上隐隐透出几朵暗纹梅花，既不失端庄，又透着几分清冷之气。

梳妆完毕，乌素起身，步履轻盈地走出房门，朝着涂林阁走去，一路上，晨光洒在她的身上，仿佛为她镀上了一层淡淡的光晕，她的步伐不急不缓，裙摆随着步伐轻轻摆动，宛如一幅行走的水墨画。

乌素远远便看见父母和兄长早已在堂前等候，乌什让身着深色长袍，神色肃穆，都兰则穿着一袭淡紫色衣裙，眉目间透着温柔，兄长乌朴站在一旁，身姿挺拔，神情沉稳，乌素走上前，微微屈膝，向前行礼请安，声音轻柔而恭敬：“阿素给祖父、祖母请安。”

乌什让、月柳儿二人坐在堂上，见到乌素，脸上露出慈爱的笑容，月柳儿招手示意她上前，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柔声道：“阿素你来了正好，昨夜里的事情想来你也知道了。”

乌素依偎在月柳儿身旁，点了点头，看向乌什让，只见乌什让的神色平静如水，声音低沉而凝重：“昨夜一把大火，祠堂里的东西烧了个精光，连祖宗牌位都没能保住。”话音一落，堂内顿时一片哗然，众人面面相觑，脸上写满了震惊与不安。

都兰紧蹙眉头，低声喃喃：“这……这可如何是好？”乌朴握紧拳头，眼中闪过一丝愤怒与困惑，乌素微微低头，掩去眼底的一丝淡然，她知道，这场大火是她亲手策划的，然而，她面上不露分毫。

父亲长叹一声，摇了摇头：“祠堂被毁，祖宗牌位不存，这是大不敬之罪。若是传出去，乌家的名声恐怕……唉，如今也不知是福是祸了。”他的语气中透着无奈与忧虑，堂内的气氛愈发沉重。

乌素心中却是一片平静。她早已料到这场大火会带来怎样的震动，也清楚自己所作所为的后果，然而为了家人，她并不后悔，乌家多年来固守陈规，早已失去了生机与活力，唯有打破旧有的桎梏，才能迎来新的转机。

就在众人沉默之际，乌木荣忽然开口，声音沉稳而有力：“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事情已经发生了，再多的忧虑也无济于事，大家都散了吧，该做什么就做什么去。”他的话语如同一记重锤，打破了堂内的沉寂，众人闻言，纷纷点头，陆续离开了。

乌素最后一个离开，走出堂屋时，她抬头望了望天空，晨光洒在她的脸上，映出一抹淡淡的微笑，她知道，从今天起，乌家的命运将因她而改变，而她，早已做好了迎接一切的准备。